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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宋-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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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后代会象尊敬祖先一样,将逝去的先王亦称为帝。既然死后为神为帝,因此在人间的称为便是帝××。(胡厚宣、胡振宇:《殷商史·殷王称号》)

    商纣王,或殷纣王,则是周人侮辱、蔑视性的称呼。

    商,是国名,是提醒人们,这是前朝的,被我们灭掉的。

    殷,则是地名,与日本鬼子称东北为满州一样,中国人称日本为倭一样。

    如果说这还只是冠以蔑视性指代的话,那么,纣则是侮辱性称呼。

第300章 暴君() 
如果仅仅只是两个称号,还不至于如此郑重其事。因为拥有这个称号的那个人,代表着一段历史,一段影响中国数千年文化走向的历史。同样是这段历史,由不同的人来写,就有不同的模样和结果。两个不同的称号,代表着两个不同的族群对历史截然相反的认知。

    在中国历史上,历史可分为两种:

    一种是以官方出面修的正史,代表着官方主流的意识形态和价值判断;

    一种是野史,代表着民间的历史认同和评判。

    但同一段历史出现两种正史,则是商周之际的独特存在,是周王朝以小博大带来的后遗症,是官方意识形态和民间意识形态势力相当的结果:

    周王朝作为战胜者的虚弱,和商人作为战败者的不可小觑而盘杯错节的庞大势力。虽然周王朝官方意识形态在长期成为主流,成为正史,但商人记录的历史,却并没有在周王朝的封杀和围剿下消失,而是顽强地在各种史料中“留下自己的烙印”。

    通过这些雪泥鸿迹零星记载,人们依稀仍然能够窥测到商人记载的那段历史,与广为流布的周人的记载完全不同的模样的那段历史。虽然这和周人的历史一样,不可避免地带着自己的偏见,但作为另一种历史,必然有助于人们探索历史的真实面貌,而这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是研究历史的目的所在。

    对于这一点,现代人对历史有一个极精致的比喻,将历史分为两部分,其交界处是皮肤。

    一面是皮上的历史,另一面是皮下的历史。

    皮上的历史是给人们看的。

    但真正主导历史走向和进程的,却是皮下的历史。

    火爆一时《货币战争》一书,就是人们探询皮下历史的一个尝试,揭露存在于历史教科书之外的历史存在。

    宋君偃是宋国的国君,根正苗红的商人后裔,光复祖宗之伟业的事情对他来说当然是责无旁贷的,但是子偃认为宋国还很弱小,称王可以,但是绝不能冒险称帝,更不能冒着被天下列国群起而攻之的风险,恢复商的国号。

    那些事情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除非宋国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便如同秦昭襄王后期那般,可以以一敌六,能以一国独自抗衡天下诸国!

    子偃颔首道:“太师,寡人明白了!自寡人上位以来,便一直在不遗余力地鼓吹殷商前朝的光辉事迹,自称寡人是天命所归,在整个天下的范围内寡人都派出了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去搜集关于商朝的典籍、孤本,为的,就是恢复我天命玄鸟的旌旗的那一刻!”

    “王者,参悟天、地、人也,寡人自问参悟了,故而为王!”

    孟子松了口气了,如释重负一般笑道:“孺子可教也。君上,现在你称王乃是众望所归,水到渠成的事情!天子的诏书和胙肉已至商丘,派出去的使者也纷纷带来好消息,列国的君王都是赞成君上你称王的,邺城相王,可以成为一件空前绝后的盛事!这既有天下归心,宋国又有足够强盛的国力,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君上点头这么一个东风了!”

    “善!”

    见到宋君偃亦是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意,孟轲微微颔首,命人将一堆竹简送了进来。

    “这是?”

    “君上,这是臣的一点治国的心得,希望你好好地参透一下。儒家之仁政,不说已经完善,却已经改进了不少,经过这些日子的招贤馆的辩论,臣与诸子百家的人围着治国之法展开了辩论,受益匪浅!”

    孟轲抑扬顿挫地道:“新王,便有新的气象。君上之新政,不说可以强国,却足以富民,藏富于民,难道这不是君上想看到的吗?”

    “大善!”

    ……

    又过了两日,商丘的黎庶纷纷走到沙丘宫的宫门口,跪拜下来,顶礼膜拜地请求宋君偃称王。

    三次推辞已过,这个时候若是再推辞,便真的太作了,于是宋君偃欣慰地接受臣民的拥戴,祭祀太庙,焚香祷告,沐浴斋戒,命人准备好一切称王所需的东西和事情。

    礼不可废!

    初冬,宋君偃以干骜为大将,出征鲁国,二十日之内克曲阜,俘虏鲁公姬仇,全据鲁地。又以蒙挚为大将,先后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灭掉了宿国、滕国,杀其国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涤旧鲁国之北地!

    宋君偃认为原来鲁国的博士,公仪休是一个敢言直谏的大臣,于是委以重任,命他为谏议博士,授予五品官衔,秩比一千一百石,荣升宋国重臣的行列。

    这个公仪休的确是一个魏征一般的诤臣,这不,上任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便屡屡找出一些文臣武将的罪状,上告宋君偃,搞得宋君偃是焦头烂额的,不胜其烦!

    宋君偃这也算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了,原本公仪休是想要慨然赴死,或者是退隐江湖的。可是宋君偃惜才,知道公仪休的才能,故而将他留了下来,让他一展所长。

    那日在奉天殿里,宋军破了鲁国都城曲阜,大军凯旋归来,似子柳、子思这般有才干的鲁国臣子都得到了重用,或者是下方到各地的郡县担任要职,或者是留在朝堂上。

    唯独一个公仪休,脾气挺大的,软硬不吃,在朝堂上给了宋君偃一个难堪!

    “公仪休,你见到寡人为何不拜?”见到公仪休倔强地昂着头,如即将赴死的壮士一般,视死如归的模样,宋君偃不禁为之动容地垂询道。

    公仪休冷哼了一声,斥道:“我公仪休七尺之躯,上拜天子、国君,下拜父母师长,拜天拜地,拜鬼拜神,只向自己所认同所信服的人跪拜,你是暴君,不是我所认同之人,你也同样不值得我和天下人信服!”

    “大胆!”

    公仪休此话一出,顿时在整个奉天殿里炸开了锅,主辱臣死,群臣纷纷出声,义正词严地斥责公仪休的无礼行为。

    “匹夫休得放肆!”

    “公仪休,你不过是一个亡国的臣子,如今若丧家之犬一般,有何底气斥责我君上?!”

    “君上好心好意想要提拔于你,重用于你,你怎可如猪狗一般不识好人心?张口就咬人,大放厥词乎?”

    “公仪休,似你这等出言不逊,有辱斯文之人应该拉下去烹了!以儆效尤!”

    公仪休骂子偃是暴君,不是他所认同所信服的人,主辱臣死,公仪休如此辱骂宋君偃,作为臣子的他们自然要愤慨地站出来抨击公仪休!

    宋君偃摆了摆手,让群臣安静下来,然后淡淡的向公仪休问道:“公仪休,你说寡人是暴君,可有什么依据?寡人一不滥杀无辜,二不专制无道,怠慢鬼神,何来暴君之说乎?”

    没凭没据的,小心我告你诽谤啊!宋君偃在心里腹诽了这么一句。

    当然了,他的暴君的名声早就在市井之中流传了,不过在宋国和泗上诸侯国之中,还真没有胆敢骂宋君偃是暴君的,顶多是说他荒淫无度,比较好色而已,无伤大雅。

    抹黑宋君偃的,还是韩赵魏三国,还有深受其害的齐楚两大霸主国。没办法,宋君偃太可恨了,自他上位之后,穷兵黩武,仗着兵戈坚利,屡屡出兵侵犯他们国家,都不知道被宋国的虎贲打下了多少的城池土地了!

    若是没有宋君偃的强势手段,治国有方,恐怕宋国也没法在短短七八年的时间里强势崛起了!

    列国是拿宋君偃没办法的,灭又灭不了宋国,刺杀又刺杀不了宋君偃,只能让人抹黑宋君偃,反正宋君偃的黑历史是挺多的,其中杀兄篡位这一条就足够弄脏宋君偃的形象,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然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宋君偃可以管的着,但是不好管!

    春秋战国时代的诸侯国,基本上都是广开言路,不以言获罪的,韩国除外。韩国注重术治,自然不会容许臣民诽谤自己的君王。

    太霸道了果然有烦恼!

第301章 三大罪名() 
公仪休嗤笑了一声说道:“子偃,你若不是暴君,那么这天底下就没有残暴的君主,诸如夏桀、商纣王都称不上是暴虐无道之君了!”

    宋君偃闻言,还好有了心理准备,没有被这席话气到,而是心平气和的样子,见到苏秦站出来想要斥责公仪休,宋君偃压了压手,示意苏秦和诸位大臣稍安勿躁。

    这个时候是他表演的时候了!

    若是宋君偃不能凭借自己的辩才,折服眼前的这个刚正不阿的公仪休的话,那么宋君偃绝对会杀了他,以儆效尤。

    你不是说寡人是暴君吗?好呀,寡人就残暴给你看!

    “接着说。”宋君偃淡淡的道。

    “你有三大罪!”公仪休铿锵有力地喝道。

    “哪三大罪?”

    “其一,你杀兄篡位,犯上作乱,大逆不道!其二,你不恤民力!你为一国之君,却置国家安危,臣民之性命于不顾,不思好好治理国家,反而迷信武力,穷兵黩武,四面开战,使得宋、楚、齐、魏、越还有十几个泗上诸侯国深受其害,生灵涂炭!”

    “其三,你背信弃义,不配为一国之君!鲁国、滕国和宿国都是你的附属国,你没有履行庇护这些附属国的职责,反而为了一己之私,灭了三国,视信义于无物,你连一个商贾都不如!商贾好歹还讲求信义,可是你却背信弃义,连如同手足兄弟一般的国家都残害了,岂不是如同猪狗一般乎?”

    被人骂作猪狗,宋君偃的心里老大的不痛快了。

    “哈哈哈哈!……”不过宋君偃心脏还是很强大的,听到这话,没心没肺地仰着头大笑了起来,然后手指着公仪休沉声道,“荒谬!真是荒谬绝伦!”

    “公仪休,你说寡人弑兄篡位?可有昧着良心说话?还是你根本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个时候宋君偃绝对不能怂,更不能承认自己得国不正,还杀掉了自己的兄长的事情,不然这些事一旦落实了,宋君偃的名声就真的是臭大街去了,臭不可闻啊。

    子偃喝道:“寡人不是篡位,寡人能继位,成为我大宋国的第三十五代国君,是得到臣民的拥戴的,是得到上天的庇护和准许的,可谓是顺天意得民心,何以谓之篡位?真是荒唐!”

    “子罕无道,苟利于齐,而罔顾宋国之自身利益,弄得天怒人怨,臣民离心离德,内乱不断。寡人能成功驱逐剔成君,乃是得到臣民的支持的,不然凭借寡人一个丰邑的主君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何以上位为国君?”

    “至于你刚刚说的弑兄,则更是荒唐!剔成君是寡人的兄长,同父异母的兄长,自幼感情甚笃,寡人为什么要加害于他呢?子罕是死在回国的路上的,尸骨已寒,寡人还力排众议,将他迎入了太庙之中享受祭祀,以国君的规格厚葬他,善待他的子嗣姬妾。试问,这从古到今,有哪一个真正弑杀兄长,弑杀国君的人能这般厚待于他吗?没有!”

    看着宋君偃厚着脸皮,在那里自吹自捧,一副假惺惺的作派,公仪休都快恶心到想吐了!

    不过宋君偃的这些话倒是不容置辩的,的确,从古到今,弑兄篡位的人,还没有哪一个如宋君偃这般宽宏大量,在对方死了之后还能厚葬于他,其灵位迎入太庙里,让他享受子孙后代的祭祀,连埋葬的规格都是国君的。

    连老婆孩子都帮他养着呢!

    宋君偃这么厚道,还真的很难从鸡蛋缝里挑刺!

    “子偃,且不说你篡位之事不合礼法,光是弑兄之事便是你这一生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污点!”公仪休掷地有声地道。

    “谁说寡人弑兄的!”

    宋君偃气得脸黑了,说道,“寡人说了,子罕是自己在齐宋两国的边境,在大孤山附近的官道上被盗贼杀的。寡人敢对天发誓,杀剔成君之人,幕后主使绝不是寡人,寡人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宋君偃还是比较迷信鬼神的,不然怎么解释他穿越的事实啊。而且弑兄篡位之事根本就是一口黑锅,是宋君偃这辈子都无法洗刷的污点!

    对天发誓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真的这么干了,一国之君,一言九鼎,那是必须要言出必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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