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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偃彻底懵了。
“噗嗤。”蔷薇破涕而笑,看着宋王偃的那里,说道,“公子,你现在的身子太虚弱了,还需要调养一些时日。”
宋王偃揪心地道:“不会出什么毛病吧?”
蔷薇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漓江的水是很古怪的,什么东西都有!公子你是受了伤落水的,可能是感染了伤口,伤及了肾脏这才导致内力过虚了吧。”
闻言,宋王偃又乖乖从蔷薇的身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向着蔷薇垂手道:“是我唐突你了。对不起,蔷薇姑娘。”
蔷薇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没有责怪你。你说得对,我迟早有一天会经历那种事情的,与其将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那些脏兮兮的乡野村夫,倒不如交给你这个贵族公子比较好。”
听到这话,宋王偃更是羞愧得无以复加。
刚刚自己真的是色令智昏啊!禽兽,禽兽不如!
这个小姑娘的年纪不过十四岁,呃,他宋王偃的长子子昂都已经十九岁了,连子恒都已经年满十七了!
蔷薇给他做儿媳妇,做女儿都差不多!
第341章 庄子()
宋王偃坠河,生死未卜的消息是怎么都瞒不住的。
过了大概三日左右,宋军声称已经找到了宋王偃,但是后者坠河,又感染了疟疾不便出行故而在后营里深居简出,不与诸将士见面。
干骜听从了张烈的话,以此稳定军心,不再派人寻找宋王偃的下落。随即,他又派出三千将士护送宋王偃返回国内,只不过在途中遭遇了越军的大规模袭击!
……
“杀啊!”
撕心裂肺的喊杀声再一次在会稽附近的山林间响起,无数的越军将士在将军桓魑的统率之下,从四面八方袭来,将那三千宋卒团团围住了。
围而杀之!
烈日当空,在这片密林里到处都是死气弥漫的尸体,残戈断戟,断手断臂。
鲜血那殷红的颜色融化在这片土地上,滋润着这一方水土,来年,想必这里的草木会更加的茂盛!
一个越军的都尉兴高采烈地掀开了“宋王偃”所在的马车的帘子,但是刚刚掀开帘子,他就瞪大眼睛,看见了马车里是空无一人!
“不好!中计了!”
越军都尉惊慌不定的话语刚刚落下,从外围又有无数密集的箭矢扑射而来,“嗖嗖嗖”的声响掩盖了这漫天的喊杀声。
被利箭射中的越兵纷纷惨嚎着,捂着流血汨汨的伤口倒下了。连绵不绝的喊杀声再一次响起,只不过这一回换到伏击于此的越军将士心惊胆战了!
桓魑见到己方被漫山遍野的宋军包围起来了,一点慌乱的样子都没有,下令全军往南面,往漓江的南面突围出去!
等到了大破越军,清扫战场的时候,张烈却是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干骜见状,颇为疑惑地问道:“祭酒大人,这下子已经大破越军了,你为何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张烈摇头道:“干骜将军,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蹊跷了吗?”
“蹊跷?”
“是的。”张烈叹了口气道,“我们故意放出消息,找到了大王并将他护送回国,按理说越人会派兵前来截击这个不出意外!但是,在这片战场上的越人才有多少?不过六千,而且都是弱旅,越王无疆想要趁机截杀我王的话,何以派出如此弱势之军马?还是说他只是想要试探我们宋军的虚实?看看大王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这个不无可能啊。”干骜皱着眉头道,“越人那一边有了一个孙膑,棘手得很,这一回袭击回归国内的部队,未必没有一探究竟的意思啊。”
“我看未必。”张烈摇了摇头道,“孙膑是一个很狡猾,很谨慎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所以他每每能够未雨绸缪,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的计谋出错了,棋差一招。孙膑很有可能已经将计就计,趁机让越国的精锐进攻我们在诸暨城外的营寨了!”
“什么?!”
张烈的猜测显然没有出错,在会稽附近的越军被反包围的时候,距离漓江不远的宋军营寨也被越军的精锐兵马趁虚而入!
以宋军目前低落的士气,还有兵力在不占任何优势的情况下,猝不及防,肯定会被越军大败的!
果不其然,干骜刚刚想点起兵马回到漓江对面的营寨,这个时候黄煌便带着残兵败将赶到了这里与他们会合了。
越王无疆果真听信了孙膑的计谋,调开了宋军的主力大军,然后趁虚而入,一举捣破了诸暨的宋军营寨,而后大破之,使得许多宋军都狼狈逃散,好多人都葬身于漓江,葬身鱼腹了!
干骜无奈,只能带着兵马退守会稽,隔着漓江与越军对峙起来,反正他的手里还有雄兵十万,仗着自己的优势兵力,以越军目前的实力不管怎样都是咬不动的!
……
宋国,彭泽。
熊子丹正在跟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垂钓,这名老者童颜鹤发,红光满面,精神很好。若是有认识他的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庄子”的!
很仰慕,对,就是仰慕!
庄子,名周,字子休,道教祖师,号南华真人,是道教四大真人之一。庄子是道家学说的主要创始人之一。
庄子祖上系楚国贵族,后因楚国动乱,祖上迁至宋国蒙(现安徽省蒙城县)。庄子在宋国与老乡惠子(惠施)结识。战国时代诸子百家之中一个著名的论题“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便出自庄周与惠施这二人之辩论当中。
庄子只做过地方漆园吏,几乎一生退隐。因崇尚自由而不应同宗楚威王之聘。庄子与道家始祖老子并称“老庄”,他们的哲学思想体系,被思想学术界尊为“老庄哲学”,代表作品是《庄子》。
庄周与惠施一样都是宋人,而且很感念宋国,生于宋地,长于宋地,庄子逝世的时候,宋国已经灭亡。《庄子》中有“旧国旧都,望之畅然”,显然宋亡以后才称呼“旧国旧都”。
旧国旧都,这无一不说明了庄子是心向宋国的!
不过很可惜,宋王偃几次三番派人去邀请他,甚至是亲自登门,纡尊降贵地驾临寒舍邀请庄子到朝堂上做官,庄子都没有答应,只是一直在给宋王偃灌输一些关于道家的理念。
说到底,庄子还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他喜欢无拘无束的游山玩水,而不喜欢被繁忙的政务所羁绊。就跟他的好朋友惠施一样,作为魏国的相国,惠子的权力和地位水涨船高,仅次于老魏王,可是这个有什么用呢?
庄子鄙夷惠子,却还是和惠子成为了知己,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种“奇观”!
世人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偏偏这两个贤人反其道而行之,理念不同,身份地位不同,偏偏两人还成了欢喜冤家似的至交好友。
由此可见,庄周的脾性很古怪,如一潭深水,没有人摸得准。
看着熊子丹心神恍惚的样子,庄子微笑着道:“熊,你是在为了宋王生死未卜的消息而感到忧心忡忡吗?”
熊子丹不敢欺瞒这个智慧的老先生,所以点了点头,说道:“庄子,实不相瞒,某早上刚刚接到来自会稽的一封书信,是大王写给某的。”
“噢。”这个倒是令庄子颇为诧异了,他说道,“宋王写给你的书信?难道宋王如今还健在会稽,那些他已经命丧越国漓江之说都是谣言吗?”
“非也。”熊子丹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是大王在患上了疟疾之后留给某的书信。算是遗诏吧。”
“呵呵,难道熊你真的认为宋王已经甍逝了吗?”
“呃……某自是不清楚的。不过这封书信是大王留在张烈那里的,若是大王没有出事的话,某是不可能收到这封书信的!”
熊子丹一脸悲戚地道:“现在大王生死未卜,某真的很伤感,想要去越国寻找他的下落。”
熊子丹这算是肺腑之言了,宋王偃如此信任他,连遗诏都写出来交给他,算是托孤大臣了,这份信任不可谓不恩重如山了。不过子偃也没看错人,熊子丹的确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庄周倒是没有太多的烦恼,似乎将尘世间的事情都看淡了一般,轻轻的道:“熊,那么宋王在给你的书信上都写了什么呢?”
“大王要某即日返回商丘,取代匡章,掌管宋国的兵权。大王的印信和诏书现在都在张烈那里。”
“这不是很好吗?”庄子笑了笑道,“封侯拜将,不是你们这种兵家梦寐以求的事情吗?现在是你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熊。宋国逢此动荡之危局,手里有兵才能碾压一切,你若是执掌了宋国的兵权,助哪位公子上位都可以!裂土封侯,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这并不是某想要的!”
熊子丹显得很焦躁,说道:“大王是某的恩人,他待某恩重如山,既有君臣之情谊,又有兄弟手足之情,他有命,某不敢不从。现在商丘的形势波诡云谲,诸子夺位,某实在是不想插手其中。”
“这不是宋王的遗命吗?若是宋王真的在越地甍逝了,他在死前又将如此重任托付于你,你能辜负了宋王的这一番苦心孤诣吗?”
熊子丹摇了摇头道:“某不相信大王真的甍逝了。”
“呵呵,生死自有天命,人力是难以抗衡的,应该顺其自然才是。”庄子一脸高深莫测地道,“不过我观之于宋王,这个人没有短命之相。”
熊子丹道:“庄子你不是道家的吗?什么时候改信阴阳家的学说了?”
“哈哈哈,阴阳家本来就是从道家分裂出去的。道可道,非常道!道家其实亦有占卜之学,熊啊,我看宋王吉人自有天相,未必会甍逝的。他是一个不世出的雄主,死,不应该死的这么窝囊。”
熊子丹闻言,哑然失笑地道:“但愿吧。不管怎样,某想去越国走一趟,能找到大王的下落自然是好,找不到也只能作罢了。”
“那么若是宋国国内发生了叛乱呢?”
熊子丹冷声道:“大王的心血,某绝不会让它毁于一旦的!这个国家,承载着大王毕生的心血,某一定要守护住,誓死。”
“嗯……”
庄子看着熊子丹的脸上露出了煞气,不由得风轻云淡地道:“熊,你不应该隐居于此的。你生来就是轰轰烈烈的大丈夫,一代英雄,在这里只会埋没你的才能,遮掩你的锋芒,现在,宋国正是用人之际,相信你一旦以强势之姿回归宋国的话,一定能让很多心怀鬼胎之人心惊胆战的。”
第342章 不宜为王()
熊子丹临危受命,不过他决定到越国去寻找宋王偃的下落,稍后再作定夺。
与此同时,南征越国的大军在漓江失利,宋王偃坠河,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回了商丘,宋国举国上下是一片惊惶。公卿大夫们纷纷奔走,结党营私,就连宫中亦是人心惶惶。
宋王偃落水失踪已经近一个月,看起来是葬身鱼腹,连尸首都没办法找到了。
宋国的朝堂上,因为宋王偃可能甍逝的消息乱作一团。
上卿苏贺向着上首的子恒作揖道:“太子,我宋国的南征战事连连受挫,大王如今可能已经遭遇不测,甍于越地了。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民不可一日无主!太子,你是我大宋国的储君,臣民所拥戴的太子,请你继承大王的位置,顺应天命,顺应民意,登极为王!”
“请太子登极为王!”
“请太子登极为王!”
哗啦啦的一大群人跪了下来,在宋国的朝堂上,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大臣都是宋人,支持太子恒继位的大臣也不在少数。
至少儒家的人就很想子恒继位为王!子恒温文尔雅,老师是儒家的万章,他对于经史子集无一不精,可以说是儒家人士最理想的君王了!
“这……”看着这么多大臣跪下来请他继位,子恒有些不知所措。
楚国一系的大臣,相国黄庸沉默不语,邹衍却忍不住跳出来反驳道:“万万不可!现在大王只是失踪了,生死未卜,死讯还没有公布呢,万一大王还在人世呢?你们这样擅自立了太子为王,将大王置于何地?你们是想造反吗?!”
嚯,邹衍更狠,直接一顶造反的帽子扣下来,似乎谁再说请子恒为王,就是在犯上作乱,就是在造反一般。
不过苏贺是比较强硬的人,凛然不屈地站出来道:“邹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请太子继位为王有何不可?太子是大王所立的储君,父死子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现在大王遭遇了不测,国内人心惶惶,社稷不得安稳,现在正是需要新王来稳定时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