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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同于齐军的“聒噪”,这边的宋赵联军的将士们都很安静,很安静,在将领们还没有发号施令的时候,他们都保持着同一种姿势,同一种神情,就好似一个整体一般!
宋军与赵军的将士们并没有混在一起,为了能够更好的号令两国的兵马,宋王偃不得已,只好令其互有统属,以避免在混战时轻易地发生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进而军心大乱的情景。
“大王又来了!”干骜无奈地捂着自己的额头道。
宋王偃比较嚣张,他只身一人骑着一匹良驹便在两军阵前飞奔,来来回回,还好是在敌人的射程之外,两三百步的地方,不然碰上了那些和他的射术一样高明的神箭手,那可真的是在作死!
“那是何许人也?”田婴疑惑地询问身旁的众将。
众将都是没有见过宋王偃的,故而口称不知。
这个时候,作为一部都尉的蒙骜上前,给自己的祖父蒙阔耳语了两句。蒙阔震惊了一下,先前他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走眼了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上将军,他是宋王偃!”
听到这话,田婴差点没一头栽下战车去。
“宋王偃?为什么宋王偃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我们还事先一点都不知情?!”田婴勃然变色地道。
身边的达子苦笑了一声道:“上将军,估计是宋王偃在宋赵联军入燕作战之后,悄悄入燕的。看来,现在宋赵联军的主将已经不是楼缓,而是宋王偃了!”
“……”
田婴亦是倍感棘手。
碰上楼缓、干骜乃至于匡章、公孙衍这样的名将田婴都没有感到这么头疼,但是碰上了宋王偃这般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那可就真的是胜负难料了!
众所周知,宋王偃曾经指挥过宋军打胜过四场大战。
分别是获水之战、商丘之战、灭越之战和拒马河之战(又称睢阳之战),第一次获水之战绝对是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仅此一战,便足以令宋王偃跻身战国名将的行列。
第二次商丘之战,宋王偃的对手是齐将匡章,最后实在是胜得侥幸,不过足以说明宋王偃这个家伙是运气好到爆棚的。
而且宋王偃具有赌徒心理,这样的家伙真的惹不起!
第三次睢阳之战,宋王偃的对手是楚国的令尹昭阳。
那一战宋王偃还是以少胜多,通过正大光明的野战大败楚军的!
第四次灭越之战,时间最长,战线最广,规模最大,大大小小的战役宋王偃都无一不胜,未尝一败!
最后的漓江之围更是精彩无比,直接逼得越王无疆拔剑自刎了!
而且与宋王偃对垒的敌军,无一不是天下名将!
连他们都战败了,搞得田婴现在心里都是揣揣不安的。
这个时候,已经回到己方阵前溜达了一圈,又跑到两军阵前的宋王偃,又在良驹上横着自己的武器丈八蛇矛,指着对面的齐军方阵,一脸高傲,盛气凌人地大声道:“齐军的将士们!寡人是宋国的大王子偃!素闻齐国多勇士!不知道可敢出来与寡人一战?”
“……”
听见宋王偃的喊话,对面的齐军的几个方阵好似炸锅了一般。
“竟然是宋王!宋国大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据说宋王乃是天下第一勇士,勇武冠绝天下的!这天底下能有多少个能在武力上与他并驾齐驱的?”
“嘿!听闻宋王力能扛鼎,手撕帝鳄!光是这一股气力便足以让人望而却步了!谁会找死上去与他斗将?”
齐卒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田婴被这一阵阵的嗡嗡的声音搞得头疼,不由得厉声道:“肃静!”
立即便有各级将领去维持秩序。
蒙骜见到宋王偃的出现,顿时一脸的兴奋,他有些跃跃欲试地跟祖父蒙阔说道:“祖父,孙儿想上去挑战一下宋王偃,看看他这个天下第一勇士之名是否言过其实。”
“你疯了!还是不要命了!”蒙阔吹胡子瞪眼地道,“那宋王偃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别怕是没过三个回合你的小命就没了!宋王偃号称天下第一勇士,便是无疆、嬴华之流都不及也,更何况是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骜,你想建功立业有的是机会,没必要冒这个十死无生的危险!”蒙阔叹了口气道,“想那宋王偃,年少时便勇冠宋国,力能屈伸铁钩,于楚之时,徒手击杀帝鳄,于郯城之时,更是与已故的越王无疆比试举鼎,能扛着郯君鼎走上八十几步!当年他解朝歌之围的时候,更是以一己之力,一人一马独斗赵韩联军五十名战将而俱杀之,自己毫发无损!”
“这样的厉害人物,天底下有谁能与他在武力上一决高下的吗?没有!骜,你能在宋王偃的手下走上十个回合便足以被称道的了!”
蒙骜闻言,咬牙切齿地道:“祖父,我不服气。”
“不服?不服憋着!”
“……”
第471章 易水之战()
“哈哈哈哈!寡人素闻齐国多勇士。勇于私斗,怯于公战!现在你们连私斗都惧怕,何况公战乎?寡人劝你们还是回家去多练几年吧!”宋王偃在两军阵前肆无忌惮地嘲讽道。
后面的宋赵联军的将士亦是七嘴八舌地奚落着。
“齐国鼠辈!还是趁早滚回去喝奶吧!”
“哈哈!连斗将都不敢,齐人无种乎?”
“若是我为齐人,早就一头撞墙上去了!无胆鼠辈,有何颜面苟活人世?”
听见宋王偃的话语,齐军的将士无不为之愤慨、羞赫,但是想一想,好像大家谁都不敢上去跟宋王偃单打独斗啊!
能在宋王偃手下走上三五个回合已经足以称道,能走上十个回合而不死的那绝对能名载史册,为世人传唱了!
宋王偃毕竟天生神力,勇武过人,有着天下第一勇士之名,勇武冠绝天下!他的事迹天下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徒手击杀帝鳄,力能扛鼎,扛着一口郯君鼎走上八十几步,解朝歌之围的时候,还独自一人,一人一马大战韩赵联军五十名战将将其全部挑杀,而自身毫发无损!
光是这一份战绩,便足以令天下的许多勇士望尘莫及。
看着己方的阵营里又是一阵喧哗,田婴苦笑了一声,旋即示意战车上去,靠近了一点。
田婴冲着宋王偃高声道:“宋王,你的战绩,你的勇猛,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恃强凌弱挑战我齐国的勇士呢?”
“打仗并不是靠着个人的勇武就能取胜的!宋王,我知道你很勇武,以你个人的勇武是无法扭转战局的!”
“唰”的一声,田婴拔出了手中的青铜剑,指着宋赵联军的方阵那边,疾声道:“擂鼓!进军!”
宋王偃这是在挑衅,在扰乱他们齐军的军心,不可不防。故而田婴当机立断,下令全军发起进攻!
“咚咚咚!……”厚重而沉闷的牛皮战鼓声再一次大作。
“杀啊!”
战车队开始一往无前地冲锋。
在战车队的两侧,无数的骑卒掩护在那里,依靠马儿的四蹄那强大的冲击力风驰电掣地跑过去,而在战车队的背后,则是靠着两条腿在那里飞奔的步卒。
“弓箭手准备!”
宋王偃低声清喝了一声,顿时就从两侧的盾牌阵里露出来几队弓箭手,两万余人的弓箭手!
“放箭!”
“嗖嗖嗖!……”利箭的破空声随之响起。
万箭齐发,一轮又一轮的箭雨恍若蝗虫一般飞射而去。
“啊啊啊!……”被射到的齐军士卒顿时哀嚎了一声,在战车上栽倒下来,即便是背后的步卒都不能幸免于难,纷纷中箭,然后倒地身亡。
在每个齐军士卒的眼中,那些密密麻麻地从天上直落下,恍若阴云一般的箭矢无疑是最致命的!
这还不止,宋军那边还摆出了几千门床弩!
“放!”
“夺夺夺!……”清脆的破空之声,宛如蛟龙出海一般。
无数的床弩直射出的箭矢足有长戈大小,冲击力极大,每当一支箭矢捅到人的时候,总会发出剧烈的“噗嗤”的声响,然后穿透而过,一大股鲜血淋漓,那是一个血流如注!
被床弩所发出的箭矢击中的人,压根儿就没有可以生还的!
“好……好可怕。”姬职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大战,不由得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同时,这个未来的燕昭王还在心里暗暗对宋人起了提防:宋人太强势了,兵戈如此之坚利,便是秦赵之强军亦要稍逊一筹。
田婴也有感于宋人善射,其兵戈之坚利举世少有,就这么几轮箭雨,还有几轮床弩的射击,他们齐军便死伤了数万将士,这还没冲到一半呢!这仗还怎么打?
田婴决定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故而又是令旗一挥,顿时,齐军这边的盾牌手出列,他们高举着圆形的盾牌在头上冒着宋人的箭雨前行,而前沿地带,则有成千上万的齐军士卒组成一堵“盾牌墙”,他们都拿着手里的长方形盾牌步步推进。
这样一来,齐军这边的盾牌大大地承受了不少的杀伤力。
宋王偃也不愿意过多地浪费箭矢,故而令旗一挥,弓箭手张弓搭箭准备,床弩继续发射。
“夺夺夺!……”如乱石穿空一般的声响铺天盖地的响起。
被床弩发射出去的巨大的箭矢如蛟龙出海一般,直刺对面的敌军的盾牌阵!
“咚咚咚!……”
这个时候,就是考验齐军这边的盾牌的质量的时候了。
不过,即便是韩国、宋国、秦国这般注重于武器装备的国家,他们军中的盾牌可能都无法抵御床弩发射出来的箭矢的强大的冲击力,更何况是齐人的呢?
“啊啊啊!……”齐人那边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响起,哀鸿遍野,鲜血四溅。
一个又一个齐军的将士倒在了血泊里,死不瞑目。
齐军的盾牌其材质其实标配的,可以掩护身体,防止敌人的兵刃矢石所伤。盾的中央向外凸出,形似龟背,内面有数根系带,称为“挽手“,以便使用时抓握。
然而,这对于床弩发射出去的箭矢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
大箭直接穿透而过齐军的长方形盾牌,在杀伤了盾牌手之后还有余力,紧接着又刺过了背后的武士的身体,几乎贯穿!血流如注!
等军队的方阵推进到了差不多的距离,田婴终于憋不住了,挥剑喝道:“给我杀!”
“杀啊!”
在令旗的指引之下,无数的齐军将士狼嚎了一声,而后前赴后继地冲进了宋赵联军的方阵里面。
宋王偃亦是无所畏惧,又是令旗一挥,使得全军的方阵呈现一个半月形的圆弧,而后似口袋一般包住了冲击过来的齐军士卒的冲锋陷阵。
正面野战,是最考验敌我双方的将领的统率力,还有士卒的耐力、战力的时候。
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两军混战到一起的时候,几乎是战斗最为的惨烈的时候。伤亡之大亦是无可避免的。
而在宋军以半月形的方阵死死地咬住齐军的先头部队的时候,旁边的赵军骤然发难。
在将军楼缓的指挥之下,数万骑着高头大马的赵国锐士,他们风驰电掣地往左翼的齐军那里迂回,有意包抄过去。
但是田婴哪里会让他们得逞?
田婴赶紧令旗一挥,顿时就有战车队和骑卒飞奔过去。
可是赵军骑卒的速度他们是赶不及的,赵军骑卒来去如风,如飞腾的大雁,他们还不时地往敌人射出箭矢,这样又收割了一大波的人头。
在这平原之上,占据了速度这个优势的赵军无疑是无敌的!
齐人的战车队和骑卒压根儿就追不上他们,偏偏这些赵军骑卒又是擅于骑射之人,他们在纵马驰骋的时候,还不忘往背后放箭,同时分散开来,引得齐军亦是分散追击!
这每死一个赵卒,就要死上五六个齐兵,这如何使得?
要知道,打造战车队和骑兵可是殊为不易的!
田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看着死伤如此之惨重的齐军更是心中在滴血!
“撤!快撤!撤军!”田婴忙不迭地挥舞着手里的令旗,在那里呼号道。
宋赵联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一个善射,步战犀利,一个擅于骑射,马步战都堪称一流,还能配合得这么好的军队,即便再给田婴十万人马都不敢这么打生打死!
听见己方鸣金收兵的鼓声,齐军的士卒如蒙大赦,纷纷抱着头往己方的方阵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