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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齐人恨得咬牙切齿。宋君这个时候还羁押越王,不是正好给了齐国人一个口实,出兵逼迫宋国交出越王无疆吗?”
“其三,宋国不应该侵占齐地亢父、无盐六百多里疆土,拒不归还,若是齐军兴兵来犯,宋国又拿什么来抵抗?故而,宋君大错也!宋国的国策也出现了巨大的错误!”
宋国士子有点辩不过了,把头一昂,很光棍地道:“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认为宋国做错了,我也不认为君上有什么昏招。我乃宋人,体内流淌着殷商,天命玄鸟的血脉,只要君上有命,吾自当舍弃残躯,共赴国难!”
“好!”
“彩!~”在场的宋国士子都被激励了。
这段时间李敖可没放松思想教育工作,在城门口张贴着鼓吹殷商血脉,天命玄鸟的故事,激励宋人尚武,不应沉迷于商贾的铜锈味儿里,而是应该重新拾起先人的勇武,以参军报国为荣,以行商买卖为耻!
呃,宋国的商贾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李敖变法里面若有若无地重农抑商,其实是没有错的,毕竟商贾太过奢靡的生活,实在是很影响一个国家的整体国力。
古代华夏本来就是一个农耕社会,若是人人都跑去经商了,谁来给国家耕地?谁来给国家当兵打仗?这是历朝历代的帝王们担心的问题,所以他们一直施行重农抑商的政策,宋君偃也有这个担心,所以也下达了重农抑商的诏命,加重了商税,减轻了农税,就是最为致命的一个行为。
而青衣士子则是笑道:“足下辩不过了吧?弃笔从戎,固然勇气可嘉。但是你一新卒,固然有杀敌立功之心,固然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但是战阵之上的惨烈厮杀岂是寻常武艺可以弥补的?战阵讲求配合,讲求娴熟,这么说吧,没上过战场的人在面对敌军的时候,心里会很紧张,有些害怕,这个无可厚非。”
“杀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战场上,到处都是断掉的胳膊,血淋淋的面容,头颅乱飞,肠子血液遍地都是,你还能视若无睹吗?呵呵。”
青衣士子的言辞果然犀利,一下子就辩驳得众人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一个飘飘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在下以为,阁下的观点大谬!”好吧,带上大谬这两个字的,都是这个战国时代的纵横家们在装逼之前的语气助词。
看看要装逼的这位是谁?
一袭灰衣,身材修长,眉清目秀,不过二十许的年纪,却表现出了一种不同凡响的魅力,哦不,应该是成熟的感觉,在他的身边,似乎都能感觉得到一个“骚气”,对,就是骚气。
这是一个优秀的人。宋君偃心里莫名地有这种感觉。
这个骚气的男子此时正坐在外围的席子上,手肘压着桌案,一手抓着一碗酒水,就是一饮而尽,很是豪爽。
“阁下是何人,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青衣士子皱了皱眉头,显然很不爽这男子的作派,你大爷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一出场就“大谬”,还跟个酒鬼似的一身酒气,这不是不识好歹的傻叉,就是恃才傲物的狂悖儒生啊!
这个男子起身,拭去了嘴角残留的酒液,规规矩矩向着青衣士子那边作揖道:“吾乃赵人张烈。适才听见你二人辩论,宋国伐齐是对是错,固错耳,所以我想要来跟你辩论一下,我以为宋国伐齐是一个明智之举,是对的!”
第58章 雪姬()
自称张烈的狂傲男子经过人群,走到辩论席,跟那个青衣士子一对一地对视着。
青衣士子道:“我乃魏人曹豹,适才足下说宋国伐齐是一个明智之举,在下殊为不解,还请赐教!”
张烈面色微红,显然是有点醉意了,不过他打了个酒嗝儿,口齿还算清晰,说道:“你们所看到的形势只在于表面,哦不,只是眼光放得短浅而已!”
好吧,这厮还真是狂悖,直接骂人家目光短浅了。他这话刚刚说出,就使得在场的士子对他怒目而视,非常的不满,这不是说大家鼠目寸光吗?刚刚咱们还很赞同的来着,这是啪啪啪的打脸啊,还是把在座的各位的脸都打了!
子偃也憋住了笑意,他见到此情此景,忽而想起了后世的一个经典的电影,在星爷的《破坏之王》里面,也有一个很有本事却狂悖无比的跆拳道大师兄,说了一段很经典的话。
——不要。。。…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这个张烈却很有意思,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士子的目光,自顾自地又饮了手里的一爵酒液,浅尝辄止,又道:“宋国伐齐,固然有不少弊端,不过只是眼前的弊端,对于将来的宋国却是大有裨益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认为有以下几个原因,一则楚宋越三国联军伐齐,可以极大地削弱齐国的实力,君不见二十余万联军伐齐,仅仅三个月,齐国便折损十余万兵马,郯地、沂水一带数百里的齐国疆土几乎元气大伤,齐国想要修复当地的元气不知道要耗费多长的时间。”
“如此一来,齐国想要伐宋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一战不下,最多半年,齐军就不得不退兵,休养生息也。接下来的十几年,宋齐两国之间的国力将无限拉近,直到势均力敌!若是宋国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的话,十几年内国力跟齐国持平绝不是痴人说梦的事情!”
“一则,宋君高明,拉上楚越两国共同伐齐,何以也?一方面是因为宋国一国之力不足以伐齐,一方面也是因为宋君想要转移国内的公卿大夫们的注意力,更重要的是,联军伐齐,不仅是为了削弱齐国,亦是为了坑害越国!”
曹豹闻言,有些不解地问道:“坑害越国?足下的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虽然我不是宋国人,但是也要给宋君说一些话!越军在郯城屠杀了整整四万多的齐国黔首,弄得天怒人怨,但凡有礼义廉耻的人,都不屑与之为伍,所以宋楚两军伏虎山伏击越王无疆一事有何不对?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宋君真的私通齐楚,也是越国人罪有应得!这是上天给越国的惩罚!”
张烈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明白呀!我就这么说吧,齐国被削弱了,便宜了谁?越国主力军队被歼灭,全军覆没,被搞得一蹶不振了又便宜了谁?这个不言而喻吧?”
齐国被削弱,便宜的自然是临近的弱小国家,他们还在苟延残喘着,强齐元气大伤了,再好不过了,不过思来想去,最后便宜的应该是立志变法强国的宋国!
至于越国全军覆没了,国内无可战之兵了,便宜的应该是旁边的楚国!
张烈笑眯眯地道:“齐弱则暂时失去了进犯的能力。但是越国的国内已经没多少可以作战的兵马了,便宜的还不是楚人吗?我听说楚军已经在广陵厉兵秣马了,似乎早有准备,这一下十余万楚军伐越,岂不是手到擒来?!”
言至于此,再想不明白的人就是傻瓜了。
曹豹郑重其事地向着张烈躬身一礼道:“张子大才!在下不及也!”
张烈闻言,只是微笑不语。
拂月楼不仅是往来士子和上古的落脚之地,更是一些达官贵人的风月场,当然了,作为雅致的青楼,拂月楼不会跟一般的女闾一般,直接有皮肉生意的存在,绕是如此,拂月楼也尽是一些姿色上佳的舞姬,还有一些陪酒的侍妾。
譬如现在,偌大的拂月楼的中央舞台四周,已经是座无虚席了。
子偃作为服饰华丽的贵公子,自然也召了一名陪酒的侍妾,他环顾四周,见到在场的无不是衣着不凡的商贾或者士子,甚至还能见到一些朝臣的面孔。
子偃不由得诧异地向那个侍妾询问道:“你们拂月楼总是这么热闹的吗?往来之商贾士子如此之多,光是入场费,只怕拂月楼也能赚一个盆满钵满吧?”
颇有姿色的侍妾闻言,巧笑嫣然地道:“公子这话不假。只是可能公子不知道吧,拂月楼往常是无这般热闹的,不过因为雪姬姑娘的到来,这才聚集了偌大的人气,不然若是寻常歌舞,根本不能吸引这么多的来客,现在还有好多来晚了的士子不能进来一观雪姬姑娘的绝世舞姿呢!”
“这雪姬姑娘是何人?有何魅力竟然能让这么多的达官贵人,士子商贾趋之若鹜地追捧?”宋君偃更好奇了。
“公子以前必然是两耳不闻风月之事的吧。难怪。这雪姬姑娘可了不得,自古天下舞蹈,以赵舞为最,赵舞姿态优美,盈盈一水间,独步天下!而这位雪姬姑娘更是赵舞当中的佼佼者,堪称绝世舞姬,而且雪姬姑娘不仅舞技超群,人还长得国色天香,美貌无比。据说曾经有幸见过雪姬姑娘的舞姿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沉醉于她的石榴裙下呢!”
“哦,竟然如此神奇!?那寡……我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就在子偃跟那侍妾推杯换盏,谈话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舞厅的人声鼎沸的气氛。嗯,本来大家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达官贵人,都是不会如市集一般喧嚣的,更没有人跟一般的黔首那样大声喧哗的,所以那个叫嚷的声音自然格外响亮了。
“别跑!”
“站住!”
“给我抓住他!”
一阵咬牙切齿的呼喊声,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嗯,应该是这拂月楼的打手,似乎正在追逐着一个轻狂的儒生,脸面狰狞,手里还提着木棒。
这个狂生倒是很有意思,一路不疾不徐,似乎是酒酣胸胆正开张的样子,脸色微红,跌跌撞撞地跟打醉拳一样,东倒西歪地在每个酒席的边上,促使四个打手投鼠忌器,不敢上去触达官贵人们的霉头。
哦,我去,这货不是刚刚的狂生张烈吗?他是士子,应该坐在大众席位的,嗯,怎么会跑到酒席上来了?要知道这里做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便是身份显赫的贵族。
当然了,这里的有不少的朝臣已经认出了子偃这个国君,他虽然挺低调的,但是身上的那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是掩盖不住的,而且大家都那么熟悉了,认出宋君偃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第59章 国士无双()
宋君偃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被打手追逐的狂生,这里算是贵宾席了,打手们不敢放肆,是以这个狂生倒是没挨打,反倒是跌跌撞撞地提着一樽酒,一边浅尝着,一般飘飘然地在酒席上晃悠。
对于这出好戏,酒席上的达官贵人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主角雪姬姑娘还没上场,那些胭脂水粉的歌舞还有丝竹之音已经听腻了,倒不如看着追逐的戏码,反倒有趣。
“哎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张烈忽然一个碎步,就这样摔了一跤,正好倒在了宋君偃旁边的席子上,那下巴就“撞”在了桌案上。
不过子偃可以清楚地看到,这货一点痛楚都没有,反倒是下巴垫着桌案,眼巴巴地看着桌案上的鹿肉、酱菜、烤乳猪之类的可口的美食,尤其是那飘着香醇的味道的一樽酒,更是让张烈嘴馋不已,嘴角竟然都溢出了哈喇子。
宋君偃对此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真是个活宝。
这时,一个打手将张烈给抓了起来,揪着他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道:“好小子!在我拂月楼都敢如此撒野?!昂,冲撞了贵客们你可担待得起?”
“嗝~!”张烈自顾自的打了个酒嗝,未加理睬。
另一个打手则是向着宋君偃赔礼道歉,子偃倒是摆了摆手,没有计较什么,不过那个狂生就不一般了。
张烈似乎醉眼朦胧地指着那四个打手,哼唧了两声,喝道:“你们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我可是贵客!看到没,是这位公子邀请我过来的!贵人尚且礼遇于我,尔等不过一青楼家奴,何以欺侮于我?莫不是不要脑袋了吗?!”
听到张烈如此严厉的措辞,似乎搞不好脑袋都要搬家了,这几个打手有点半信半疑。其中一人问子偃道:“公子,你可邀请了这厮过来一坐?”
闻言,宋君偃饶有兴趣地看了张烈这个狂生一眼,见他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此人确实是我邀请过来的,敬若上宾。你们怠慢了他,便是怠慢了我,还不赔罪道歉?”
见状,四个打手也感到害怕了,纷纷给张烈赔礼道歉,都恨不得跪下来叩头了!张烈也没有不依不饶下去,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让他们滚开,然后自己问都不问地让拂月楼的人加了个席位,靠近宋君偃坐下了。
子偃微笑道:“足下是士子。在舞池的一侧有给士子准备的席位,足下何故以这种方式进入贵宾席呢?所为何事?”
听到这话的张烈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