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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敖的话,王亥是避无可避,只能是硬着头皮道:“荒唐!宋君,李相,不瞒你们说,我王对于宋国出兵侵占我国疆土的事情非常的生气,在沂水一线,匡章将军的十万兵马已经整装待发了!只要我王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开赴阳亢之地,收复失地。”
“我王是本着以和为贵的想法的,近来我齐宋两国连连征战,死伤不少,为避免更多的流血,还请君上三思,将兵马撤出齐地,切莫自误!”
李敖冷笑了一声道:“若齐军果真伐宋,我大宋有何惧也?王亥大夫,齐国已经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齐国了,宋国也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宋国了,只要我宋军牢牢地扼守住阳关一线,你齐军如何突破?不知道齐国的大军还能不能支持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王亥沉默了。
最后,宋君偃还是站了起来,大手一挥,霸气侧漏地道:“王亥,你这便回去告诉齐王吧!宋国不惧战也!若是他果真想要回失地,想逼迫我宋国交出越王无疆,就派千军万马来吧!你若战,我便战!”
……
宋齐之间必有一战,而且很快就会到来了。这个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过这一回战争的天平却是倾向了宋国这边的,因为宋国只需要扼守住阳关,十万齐军便没了办法,久攻不下的话,已经支撑不了这么大的消耗的齐国,肯定会撤兵的,而到时候再想要出兵伐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夜已经深了。
在沙丘宫的外围一角,马厩边上的茅草屋里。
一个蓬头垢面的身影在那里拿着酒樽,把陶碗倒满酒水,然后“咕噜咕噜”地全喝了进去。这个身影是一个看上去已经三十岁的魁梧的男人,身穿破旧的麻布,扎着布带,却是好久未曾打理过了,所以乱蓬蓬的,在纷乱的发丝下,一道剑眉萎靡不振,混浊的眼睛更现出了他的落寞。
如果有知情的人在这里的话,看到他的样子肯定会大吃一惊的。谁也想不到,曾经不可一世的越王,竟然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要知道一个月前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越王无疆啊!
“大王,不要喝那么多了。醉酒的话被那些管事的人看到,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毒打了。”在无疆的身旁,依稀坐着一个绝色的美女,她的穿着还是十分亮丽的,精致的脸蛋,柔弱的气质,正是越王的宠姬虞妙弋。
自从无疆被逮到了宋国,做了宋君偃的马奴,身份落差就是一落千丈,让人很难适应。无疆也有想过死,但是虞妙弋一直在身旁抚慰着他,此情此景,不是跟当年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很相像吗?
虞妙弋始终相信,只要无疆回到了越国,一定会东山再起的。正是因为有了这份信念,无疆也才苟且偷生地活了下来。
无疆好歹也是一个大王,虽然坐下了人神共愤的事情,屠戮郯城,但是戴偃也不好太欺负他了。吃穿用度都是极差的,跟一般的马夫差不多,只不过他对虞妙弋还是很好,把虞妙弋安排到宫中舞姬的行列,有了些钱财,对于虞妙弋不时地给无疆送酒肉的事情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无疆自嘲地笑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犬欺啊!若不是顾忌到这里是宋国,寡人又是马奴的身份,真想把那些管事的家伙一个个撕碎了!”
“大王,慎言啊。”虞妙弋苦涩的笑了笑,说道,“在宋国,我们反倒是最安全的。今天妙弋听几个舞姬说,齐国的使者在朝堂上要求宋君交出大王,好在宋君没有答应,不然大王真的被送去了齐国那就惨了。”
“哼!”无疆愤愤不平地道,“寡人死也不回去齐国的。齐人恨寡人入骨,去了临淄还不是一个千刀万剐的下场?宋君偃如此羞辱于寡人,总有一天一定会要他好看!”
虞妙弋闻言,摇了摇头道:“大王,若不是哪天宋君在伏虎山,在楚令尹昭阳面前力保我们,可能我们现在都已经是一具死尸了。活命之恩,不能恩将仇报。”
“你还给他说话?!”无疆很是不满地又喝了一碗闷酒,说道,“子偃卑鄙,将寡人作为他的奴隶,也不怕遭了天谴。王者岂可为国君之奴?”
“大王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当年先祖勾践可以入吴三年,卧薪尝胆,最后以三千越甲灭掉了声名赫赫的吴国,定鼎中原,大王未尝不可。你现在需要的是耐心和良机啊,大王,只要你能回到越国,就能收拾旧山河,东山再起了。”
看着虞妙弋一脸担忧和宽慰的样子,无疆的心里也是一阵的凄苦,这个道理他何尝又不知道,只是从一国大王沦落到给别人当奴隶,天天在马厩边上厮混的日子,实在是太憋屈了,无疆感到了很大的羞辱。
这时,茅草屋的外面忽而响起了一阵杂乱的声响,隐隐约约之间,还可以听到高呼“君上万年”的声音。
宋君偃驾临了!
第65章 寡人有疾()
“贱妾虞妙弋,拜见君上。”宋君偃驾到,虞妙弋便乖巧地跑到茅草屋的门口,躬身一礼,将精致的脸蛋儿都埋到了胸前,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尊敬,美妙,美妙得很呐。
子偃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是让他很不舒服的是,无疆这家伙一点都不懂事,他一国之君都到这里来了,这个茅草屋……嗯,应该是无疆的住处才对,他无疆的住处应该蓬荜生辉了,怎么也要起身迎接一下吧?好歹他们现在是主仆的身份吧。
子偃虚扶了一下,见到无疆一个人在喝着闷酒,丝毫不顾旁边的虞妙弋在打眼色,在残破的桌案上还摆着干肉、酱菜这些食物,吃起来应该还是有些食欲的,只是不怎么合胃口而已。
跟在宋君偃背后的马厩管事见状,抽出了鞭子怒斥道:“大胆!君上驾临竟然还敢在此酗酒?不要命了吗?!”说着就要一鞭子抽上去了。
子偃伸手拦住了这个管事,又让众人退下。
“越王真是好雅兴啊,美酒在手,美食在案,美人在怀,这小日子过的真是让寡人都艳羡不已。”宋君偃故意讥讽地道。
无疆停住了倒酒的手,愣了一下,忽而道:“宋君既然艳羡,不如我们互换一下如何?这整日喂马,清理马的粪便,在马厩里面厮混,跟阶下囚都差不多。这样的日子若是宋君你还艳羡,还想去过这种日子的话,那么寡人也便无话可说了!”
还自称“寡人”,看来无疆的架子还没有放下,子偃摇了摇头,说道:“区区马奴,便是如此了。越王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毕竟,这普天之下的奴婢,还没有谁跟越王你一样过得那么滋润的!”
这时候子偃还称呼无疆为越王,其实是在讥讽,这个无可厚非嘛。毕竟无疆本来就是那一种妄自尊大的人,这一下身在异国他乡,为人奴仆,这巨大的反差实在是让他接受不了。他又不是勾践那一种擅于隐忍的人!
无疆冷着脸道:“宋君怎么有空到我这茅草屋里来,寒舍简陋,恐怕没有君上的坐的地方,怕脏了你的衣服,这样无疆就罪过大了!”
忍了?宋君偃诧异地看了无疆一眼,旋即点了点头道:“寡人也不想到这里来,只是有一件事情非告诉你不可而已。”
“何事值得君上你大驾光临呢?”
子偃的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说道:“此事关乎越国,关乎越王。寡人已经得到消息,广陵的十二万楚军已经开拔,在将军景驹的统率下,浩浩荡荡地向着越国的城池进发,相信很快就能传来捷报了!据此,寡人也将出兵三万,攻略旧无地,伐越的军队已经达到了十五万之多!越王啊越王,你可知道你即将国破家亡了!”
“哼!可笑!”无疆有些不屑一顾地道,“虽然我大越国的可战之兵已经大多葬送在了齐地,全军覆没了。但是我越国的勇士数不胜数,越地多山岭、瘴气,地形诡异,别说十五万之师了,即便三十万的大军都不一定能灭掉我大越国!”
“哈哈哈哈!”子偃大笑了一阵,说道,“山林袭杀,的确是防不胜防,昔日的周昭王就是这样折戟于楚地的。不过越王可知道,这自古亡国多源于内部,因为国家动乱,被人灭掉的国家不计其数!”
“实不相瞒。自从越王你兵败被俘的消息传回了会稽,你的那些叔叔、兄弟都已经叛乱了,有几个人都已经称王,称孤道寡了!想想看,如此人心不齐的越国,焉能抵挡我来势汹汹的十五万楚宋军队?不,不存在的!”
“……”无疆沉默了。
他的那些叔叔和手足兄弟是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平时有着无疆这个越王压着,倒是没敢动乱,尽心竭力地在他的手底下效力。但是忠于无疆的十万越国精锐已经全军覆没了,全部葬送在了齐国,国内已经没有了压制他们的势力,这时候叛乱也无可厚非。
过了半晌,无疆又道:“君上想说的只有这些吗?若是如此,君上请回吧。劳烦您的大驾了,无疆现在只是君上手下的一个马奴,位卑人轻,对于故国的事情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子偃闻言,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道:“如此,还请越王好自为之吧。”
接着宋君偃就出了门,虞妙弋唯恐他生气,便跟无疆告别了,然后亦步亦趋地跟上子偃。
在一个宫殿的长廊里。
“虞姑娘不在杂役房里陪着越王了吗?他的心里现在很不愉快哦。”子偃打趣了一下道。
虞妙弋摇摇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家大王还在为战败为奴一事耿耿于怀,贱妾有心勉励,却是没有多大的作用的,现在君上又告诉了宋楚两国的军队对大越国大兵压境,大王就更忧愁了,这时候还是他一个人静静好一点。”
“看样子虞姑娘很了解越王啊。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寡人真的是很羡慕越王。”
“君上只怕并不缺少红颜知己吧?贱妾看君上的后宫里可是和睦得很呢,虽然姬妾众多,但是没什么争斗,就连君后也是和蔼可亲的。君后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呢。”
闻言,宋君偃忽而站住了脚步,回过身,说道:“你也很温柔。”
“……”呃,虞妙弋愣了一下,然后,子偃就恬不知耻地向着她那边靠拢过去。在子偃背后跟着的宿卫,还有几个宫婢都纷纷低下头,不敢看这些事情。
虞妙弋见状,脚丫子也不自觉地往后面退了退,一直碰到了宫室的墙壁,整个人都如受惊的小兔一般,瑟瑟发抖着。而子偃则一只左手按在了墙壁上,眼神轻佻,嘴角又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说道:“妙弋,你很害怕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迷人呢?”
虞妙弋低着头,又惊又羞,她现在与子偃的距离太近了,几乎都能嗅到他身上散发的阳刚的男子气息了。
她有些害怕了,有些不知所措了,于是说道:“君上,请……请自重。”
听到这话的宋君偃,反而猖狂地大笑了起来,说道:“寡人何以自重?妙弋,你敬爱寡人吗?”
“这……君上是一国之君,现在贱妾又是宫中的舞姬,一仆奴耳,自然是敬爱君上的。”虞妙弋羞得耳根子都发红了。
戴偃邪笑了一下,又挑起了美人儿白皙诱人的下巴,使她的眼眸跟自己对视,看到她眼里惊慌不定的神色,戴偃心里没来由一阵怜惜,又是很想蹂躏啊。
宋君偃道:“既然如此。那寡人临幸妙弋应该可以吧,你是寡人后宫中的一员,寡人有疾,你应该有责任给寡人去疾才是。”
“君上……”
还不待虞妙弋辩驳,子偃就猛地拦腰抱起了她的娇躯,扛着她就踢开宫室的门。
“君上!君上!不要……不要这样!不要啊……”虞妙弋慌乱地挣扎着,心里小鹿乱撞一般,在子偃的肩膀上扭动着腰肢,小粉拳还不自觉地打着子偃的后背。
殊不知,她这样是火上浇油了。小粉拳的力道就跟挠痒痒一样,不但没有让子偃住手,反而让他心中的邪火更加的旺盛了……
第66章 士气可用()
宋君偃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扛着虞妙弋那柔若无骨的娇躯,进了宫室里面。呃,应该不能说是肆无忌惮,因为这整座沙丘宫都是他的,是他的私人领地。
在他进入宫室后,跟随的宿卫和宫婢还把门关上了,两个宿卫跟门神一样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
“不要!君上……不要这样!”虞妙弋随即被丢到了宫室一侧的席子上,子偃欺身而上,按住了她的香肩,然后就开始不顾她的抵抗肆意地把脑袋也拱了上去。
虞妙弋根本就反抗不了,挣扎是没有用的,她一脸的凄惶无助,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