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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控大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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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井传言,说李乙丑是得到了神仙的眷顾,也有人说李乙丑在无意之中得到了天庭的兵书,所以才能够一次次战胜敌人。

    更有些穷极无聊的家伙,言之凿凿的说李乙丑是天上的神仙转世投胎做了凡人

    在李乙丑的私宅当中,除了李老太爷之外,能和李乙丑说上几句话的人很少,只有银雀儿可以算是贴身服侍之人,至于那十几个带刀的近身护卫,虽然威武雄壮,却整天整天也不见他们说几句话,和庙里的泥菩萨也差不多了。

    哪怕是贴身的小丫鬟银雀儿,也不清楚李乙丑是不是真的受到了神仙的眷顾,对于外面流传的种种说法,也只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苏兄,近日有一女子,姓苏,名宛如,十七岁,清丰县人氏。因战乱家破人亡,于清军有血海深仇”

    和苏子朋的“笔谈”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先是交换了对于局势的看法,然后说起荡虏军内部的种种细节,所有日常的交流都交代清楚并且得到了苏子朋的指点之后,才说起一些细碎的琐事。

    这个叫做苏宛如的女子,从清丰而至扬州,历经数月辗转千里,路途之中肯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才终于在铁器厂的作坊里安顿下来。

    兵荒马乱的岁月,象苏宛如这种颠沛流离的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是众多在苦难中挣扎的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一员而已。一个家破人亡的弱女子,能够在扬州安身已是不错的结局,但苏宛如却执意要加入荡虏军,意志极其坚定,誓要为自己和家人复仇,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荡虏军的军装绝非仅仅只是一件皂衣那么简单,领口和衬里都有编号,只要稍加核对,就可以知道这件军装最原本的主人是一个叫做成文华的辅兵。据苏宛如自己交代,确实是一个辅兵给了她军装和盘缠,要她来扬州的。

    以李乙丑现在的威望和地位,已不大关心那个叫成文华的辅兵和苏宛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仅仅只是将此事当作闲谈随口提起而已。

    但苏子朋不这么认为,很显然,他对苏宛如有非常浓厚的兴趣:

    “乙丑兄弟,这个苏宛如的出身如何?”

    “苏宛如出身书香门第,其父本是学官,其母为当地望族,父亲家人为清军所屠,本人亦受辱”

    “这个女子心志坚定,又和清军有血海深仇,你为何不让她加入锄奸营?”

    “苏兄,当初组建锄奸营本就是你的意思,按照你的要求,每一个锄奸勇士都经过精挑细选,无一例外全都是心狠手辣的敢死之士,每一个都精通潜伏、格杀、爆破等技能。苏宛如一届女流,虽精通琴棋书画女红针线,却不过是个落难的富家千金,就算复仇之心无比坚定,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乙丑兄弟,你错了,实在错的太厉害。锄奸营最恐怖之处不在于敢于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勇气,而在于无孔不入的渗透能力。现在你的那些锄奸勇士,最多只能算是敢死队的性质,和真正的特种作战还有很大区别。”

    “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只要稍加训练,所发挥出来的威力绝不逊于你的敢死队。”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苏子朋很清楚间谍和敢死队的区别,也知道一个忠诚的间谍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马上招揽苏宛如加入锄奸营,我会尽快给你准备好适合女子的训练项目和训练方式。乱世之中,如苏宛如这样受屈受辱却又无力复仇之人以后肯定会更多”

    “苏兄的意思是”

    “你的锄奸营现在是什么样的建制?”

    “锄奸营建制很大,人数很少,目前只有两个队”

    “在锄奸营的下面再添一个队的建制,就叫就叫坤字队吧。”

    苏宛如来到扬州已经有些日子了,以她娇弱的体质本不适合从事重体力劳动,好在成文华给的那件军装起到了很大作用,让她轻而易举的铁器厂的蒸革作坊里安顿下来。

    每日里起早贪黑,和那些健妇一起调制药剂蒸煮皮革,实是辛苦。但苏宛如从无怨言,每天都站在一人多高的蒸台上,用大木杠入笼、启锅,将半熟的皮革搬到阴凉处,如此周而复始,似永无停歇之时

    相对于那些指望辛勤劳作换取银钱粮米的健妇而言,苏宛如一点都不在乎工钱的多寡,甚至不在乎恶劣的工作环境,只是在苦苦等待一个机会。

    每当她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家破人亡的惨剧,即便是在睡梦当中,也会被那些侮辱过她的八旗兵那狰狞的面容惊醒。手上的血跑和全身的酸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能为自己为家人复仇,她什么都不在乎。

    曾几何时,苏宛如都梦想自己可以手刃仇敌,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虽是女流之辈,可也不是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古时的花木兰不也是以女身从军十年之久么?

    可惜的是,荡虏军中无女兵,虽然她已经好几次表达过要手持刀枪接受训练的想法,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那血海的深仇大恨,那滔天的血债,要何日才能讨回?难道说要一直辛苦劳作直到终老?如果来到扬州仅仅只是得到了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苏宛如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怀揣一把利刃,北上去往京城,若是更够当街格杀一个八旗兵,就算是当即身死,也能洗刷耻辱含笑九泉了

    就在苏宛如躺在木板大通铺上胡思乱想之时,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传来:“哪个是苏宛如?”

    “我是。”

    挺身从通铺上站立起来,看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娇小还要年轻的小姑娘:是李小姑。

    在城西铁器厂当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蛾子是李乙丑的贴身之人,很多命令都是通过蛾子传达下来。按照当时的传统习俗,各作坊里的工匠总是称她为“李小姑”,虽然这个称呼本身蕴含着“小丫头”“小姑娘”的意思,其实也有很大的尊敬之意。

    蛾子看了看苏宛如,并没有从这个年纪比自己略长的女子身上看到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你随我来吧。”

    去到哪里?要去做什么?蛾子没有多说,苏宛如也没有多问,只是紧紧的跟随在她身后,在昏沉而又冷冽的夜风中不紧不慢的走着

    “将军,苏宛如带到。”

    “辛苦蛾子了,你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和苏姑娘单独谈谈,把门关好。”李乙丑的神态之间看不到丝毫的雄霸之态,仿佛最随和的邻居那样笑呵呵的叮嘱着。

    蛾子很懂事的退了下去,顺手把房门关闭。

    苏宛如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儿,荡虏将军深更半夜把自己喊过来,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难道说李荡虏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请求?难道自己真的有了加入荡虏军的机会?一想到这些,苏宛如就激动的通身颤抖起来

    “苏姑娘,你的来历和出身我已经仔细查过了”

    苏宛如没有说话,或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句话。

    “我知道你和鞑子有血海深仇,也知道你复仇之心极切,更知道你有志加入我荡虏军。但你终究是一届女流,不能行军打仗,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好的机会”

    更好的机会?那意味着什么?苏宛如不知道。但只要能复仇,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复仇的机会,仿佛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而起,苏宛如的脸上透着一抹病态的潮红,噗通跪倒在李乙丑的面前,口鼻中喷着呼呼的热气,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了:“多谢将军垂怜,只要能复仇,便是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

    “你起身,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讲话的语气倏然一肃,目光如刃一般锋利,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弱女子:“我只问你一句话,若是能够格杀更多清军兽兵,你能付出多少?”

    “一切,一切”苏宛如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决绝:“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所有的一切”

    “好,很好,你愿意加入锄奸营么?”

    锄奸营的大名早已哄传天下,那一生生轰然爆裂的巨响,早已成为投敌奸贼的噩梦。舍命格杀,悍不畏死,是何等的壮烈!

    我也有机会成为锄奸勇士中的一员?

    呆了一下,旋即用尖叫一般的声音大喊着:“我愿意!”

第一百二十四章吹鼓手(1)() 
大江如龙盘钟山似虎踞,自古以来南京就是兴盛繁华之地。

    自太祖洪武皇帝立国以来,金陵曾经经历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建设,作为洪武年间的国之都城,南京的繁华渐渐打到鼎盛。

    因为城市建设的需要,和城墙的扩建,风景秀美的玄武湖被隔绝,洪武皇帝又在湖中的梁洲岛上建立黄册库,储存全国土地、户籍、人口档案,成为朝廷禁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恍惚之间,百年岁月已经幽幽而过,现如今已是弘光新朝。虽说朝廷的禁令还在,却已成了摆设,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便有士子王孙泛舟湖上饱览秀美的湖光山色。

    时下正是一年当作最冷的时节,便是那些附庸风雅之辈也懒得泛舟赏景,玄武湖上只闻水声阵阵,再难见到生人。

    在梁洲岛正南不远处的水面上,一条高蓬画舫正静静停泊。

    操船的舟子早已住了橹,却不下锚也不靠岸,只是任凭画舫缓缓的顺水漂泊——现如今的玄武湖水面缩小,又是风平浪静,就算漂到天黑也漂不出多远的距离。

    船舱之内,四名高矮不一胖瘦有别的文人正围坐于矮几之前,面对着几上的黄米饼和蒸羊羹,却无一人下箸。

    已是腊月中旬,吃黄饼蒸羊羹是流传已久的习俗,约上三五好友共聚一堂,诗词唱和一番正是文人雅诗最喜好的事情。

    奈何今日,谁也没有吃吃喝喝的心思,全都相对无语的枯坐良久,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复颜兄,”下手那个戴着文士方巾的年轻人最先坐不住了,挺直了身子有些不耐的说道:“我四兄弟当中,你年纪最长,见识最博,你拿个注意,到底怎么做,交代个章程下来,我们兄弟也好有志一同”

    坐在上首的那个文士身形略胖面色黝黑,约莫三十几岁年纪,穿一袭黑色棉袍。或许是因为年岁已长的缘故,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份沉稳。

    此人姓胡,明耀祖,字复颜,在黄册库中任书办之职,虽然只是不入流的微末小吏,好歹也是吃朝廷俸禄的,勉勉强强算是半个场面上的人物。

    和他那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官职相比,“南湖诗社”宗首的名声明显要响亮的多,在座的四人也全都是“南湖诗社”中人。

    所谓的诗社,发展到如今,早已脱离了单纯“以文会友”的性质。那些喜好空口大言夸夸其谈的不得志文人,总是喜欢讽刺时弊褒贬朝政,而且以此为荣,南湖诗社就是其中之一。

    江南诗词鼎盛,文人骚客奇多。和那些喜欢拉帮结派的江湖中人一样,舞文弄墨之人也有各自的小圈子。在南京多如牛毛的“诗社”当中,南湖诗社本是一个人数很少几乎谈不上什么影响力的松散小团体,既没有出过声名显赫的大人物,也没有当世大才子加入其中,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

    象胡耀祖这种能拿到朝廷俸禄的不入流小吏,在“南湖诗社”为数不多的几十个文人当中,已算是非常高的身份了,所以才做了诗社的宗首。

    所谓的宗首,并没有什么实际权利,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宗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文人聚会的时候垫付茶酒钱而已——南湖诗社当中大多是被百姓称为穷酸的读书人,虽然一个个自命风流,虽然时常指点江山粪土万户侯,其实腰里根本就不揣几个铜板,只能由胡耀祖这位宗首会钞掏钱,要不然真的连一场像样的茶围子都打不起了。

    “南湖诗社”大多是一些不得志的下层年轻文人,多是热血的读书种子,经常写一些针对时弊的文章,不仅大肆褒贬时政,而且纵谈国家大事,把“驱逐鞑虏”“光复大明”的口号喊的震天动地,也可以算是众多文人当中比较典型的“主站派”了。尤其是在“决死锄奸”这个问题上,“南湖诗社”极力赞扬,将锄奸勇士称为“国之干城”

    年轻文人的视野有限,他们的观点未必就全都是正确的,而且这些人的影响力仅仅局限在一个非常狭小的圈子内部,对于大局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所以一直不被人注意。

    前日,忽有一名叫做李福的富商主动邀请南湖诗社的几名骨干,大赞“南湖诗社”为勇士摇旗呐喊的“满腔热忱”,称“南湖诗社”才是真正为国的忠义才子,比那些只会做一些锦绣文章的书呆子要强的多,还当场拿出二百两银子作为“润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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