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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雨其实跑的很慢,尽管跑了一夜,可她毕竟是个小女子,而且她还辨别不好方向,这一夜也没翻过山头。
实在走不动了,现在感觉身体已经虚脱,爬着都费劲。饥渴难耐的红雨咀嚼起山上的树叶,清晨的树叶布满露珠,红雨就以露水和树叶为食充饥。
尽管这样受尽折磨,红雨从没想过轻生。她想活着,她想好好活着。还没享受过富贵,她不甘心这样死掉。
吃了一些带露水的树叶以后,红雨趴在一颗茂盛的小树下睡了起来。这颗小树遮挡着她的身体,她还是害怕老夫妇会追上来,睡觉也睡不踏实。就这样大约睡到了下午,红雨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她现在只能走,一点都跑不动了。
一步一步的挪着,步伐越来越慢,可尽管这样,她还是没有停下来。本能的求生欲使她坚强起来,她现在心里想的只是能够活下去,仅此而已。
崎岖的山路走的异常艰难。红雨虽然出身贫穷,但是也没受过什么苦。父母对她很是偏爱,从没让她干过什么重活,就是沿街卖豆腐脑,父亲也只是让她推着半桶豆腐脑去卖。
红雨的脚上已经磨出血了,她分不清方向,只知道向上走,先走到山顶再往下走就可以翻过这道山。
如此艰难地行走,还要拖着一个长长的铁链,脚也已经红肿出血,红雨疲惫的身躯已经负荷不住,一下子坐到地上。这一坐简直舒服爆了,红雨享受着休息,看着被血染红的薄布鞋,心里更加坚强起来。她心想不能这么休息,一定要快点走出这座山,如果老夫妇追来就功亏一篑了。
身上有一点力气,红雨就迈一大步,身上没有力气,红雨就迈一小步。就这样一步一步走着,饿了就抓一把树叶吃,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走到了山顶。
她不敢在山顶休息,这里很空旷,如果老夫妇追上来很容易发现自己,于是就继续往山的另一边走下去。下山的速度要比上山快许多,步伐也轻盈了许多,趁着月光红雨没有休息,飞快的往山下走着。
此时她已经感觉不到脚的疼痛,逃出魔掌的喜悦涌上心头。红雨心想这么久老夫妇还没追上来,想必是不会追了,就这样带着喜悦走下山。
到了山下,又是一个清凉的早晨。红雨走了一夜,饥渴难耐的她又喝起了露珠,咀嚼起了树叶。
山下是一条宽阔的大道,红雨沿着大道踉跄地走着。此时红雨心中想的是回家,可是她不知道家的方向在哪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能无目的的走。就在红雨沿着大道走的时候,一支军队迎面走了过来。
第15章 蓝风()
眼前这个女人不屑地看着蓝风。此女面容清秀,高高的鼻梁,浓艳的红唇,丹凤眼,乌黑的秀发遮挡着半边脸,身材一米七五的样子,眼睛里充满鄙视地看着一切。
“把这个小姑娘交给我,你马上给我滚蛋!”黑衣女人冲着蓝风吼。
“哼!你就是那个盯上小寒的人吗?”蓝风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说。
“呦~废话还挺多嘛,男人婆婆妈妈的最讨厌了!”话音未落黑衣女人就拿着短剑刺向蓝风。
蓝风推开小寒,只是一刹那之间,黑衣女人的短剑就刺了过来,蓝风来不及躲开,用左手抓住短剑。
黑衣女人刺的很用力,用一只手根本抓不住,蓝风把右手也抓了上去,此时蓝风手掌被剑刺的鲜血直流。
在一旁的小寒想要上前推开黑衣女人,被黑衣女人一只手抓住衣领,黑衣女人用脚踹开蓝风,黑衣女人穿的是黑皮靴,靴子头很尖,这一踹正中蓝风的小腹。
蓝风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半跪在地上,黑衣女人趁机又连踹蓝风三脚,蓝风瘫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小寒被黑衣女人抓走了。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又窜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带着面纱,手里拿着木棍,快速追上黑衣女人,拿木棍往黑衣女人后背使劲打了一下,黑衣女人身体向前倾斜了一下,手里的短剑向后刺了一下,就在这时候,带面纱的女人抱住了黑衣女人向后一甩,黑衣女人推开小寒在地上打个圈圈,带面纱的女人接住小寒。
“哼,又来碍事。”黑衣女人自言自语地说。说完起身就跑开了。
带面纱的女人把小寒拉到蓝风身边,丢给蓝风一瓶金疮药也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们都是什么人呢?”小寒一边对蓝风说一边给蓝风涂抹金疮药。
“黑衣服的应该是敌人,带面纱的可能是自己人,也可能是有目的的人!”蓝风忍着疼痛说。
“都怪我害你受伤。”小寒含泪说。
“没关系啦,皮外伤而已!”蓝风露出微笑说。
小寒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些许时间,小寒抬头看着蓝风,一脸疑问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你是什么人啊?”小寒开始怀疑蓝风。
被小寒这么一问,蓝风愣住了!是啊,自己为什么这么帮助小寒呢?蓝风在心里问自己。
“自从出事第二天就遇见你,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帮助我?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啊!”小寒追问。
蓝风低下头板起脸,看到小寒这么怀疑自己,蓝风有些失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想帮你。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我也给不了你答案!”蓝风看着小寒一脸正经地说。
小寒转过身要走,刚迈出步伐,蓝风说道:“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就是想帮你。”
小寒停下脚步。“没原因的帮我吗?”
“是的,没有原因。”蓝风回答。
昏沉沉的天空落下了雨滴,雨水来的很快,丝毫没有前奏般哗啦啦的下起了无风的暴雨,偌大的雨水打在小寒的脸颊,此刻小寒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泪水被雨水洗刷着,蓝风好像没有看出小寒在流泪,只是紧紧抓住小寒的手快速跑着寻找避雨的地方。
小寒突然停住步伐,紧紧拽住蓝风,蓝风被小寒这狠狠的一拽也停下了脚步,蓝风刚一转身就被小寒紧紧地抱住。小寒抱着蓝风失声痛哭,蓝风不知所措,从来没有抱过女孩子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呆呆地被小寒抱着。
两人在雨中伫立着,蓝风丝毫感觉不到雨水的冰凉,只感受到小寒的气息。
大雨没下多久就停了,小寒轻轻推开蓝风的身体,擦了擦额头的雨水,缓缓地抬起了头。蓝风看着眼前的小寒惊呆了,这是之前那个小寒吗?
小寒之前一直蓬头垢面,几天的遭遇让她无暇整理自己,刚刚被大雨淋完,整个容颜被雨水洗刷的干干净净,只见小寒面容白嫩,深深的双眼皮下一双大眼睛透着坚定的神情,面颊红晕犹如初情的少女般迷人,一副娃娃脸上长着一双讨人喜欢的酒窝,蓝风看着小寒既感到陌生又感到熟悉。
蓝风牵起小寒的手走进一家客栈,将身上仅有的一点钱开了一间房,蓝风没有进去,拖着一身阴湿的衣服坐在房屋门外,他不想让小寒穿着湿腾腾的衣服度过冰冷的一夜。
小寒在屋子里晾着衣服,熟熟地睡着了,带着一丝幸福的笑脸沉沉地睡了下去,因为有蓝风为她守夜。
北方春天的夜晚是很冷的,蓝风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门外,破烂的客栈只是几间小平房,蓝风在阴冷的外面看着漆黑的天空,此刻他更坚定了守护小寒的信念,想要快点了解此事走上正轨。
第二天一早两人来到城外柳树林找信鹏,可是信鹏已经不在这里,蓝风想会不会信鹏去了寺院,于是想要带小寒去寺院看看。
小寒想到昨夜在寺院看到的事情有点不敢去。
“没事的,我推测昨晚把你带到我身边的就是带面纱的女人,她对你应该没有恶意,我们过去正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顺便看看信鹏在不在。”蓝风对小寒说。
小寒沉思了一下,还是有些犹豫。“好吧!”
两人来到寺院。走近佛堂,两人看见佛堂内凌波法师正在作法超度死者。两人没有上前,在佛堂四周寻找信鹏,在打听了一番后,寺里的僧人说没看见信鹏来过。
于是两人就在佛堂外面等候凌波法师,蓝风想问问凌波法师昨晚小寒看到的僧人抬尸体事件。
凌波法师镇定地吟诵经文超度死者,佛堂中央放着一个廉价的棺材,棺材旁有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悲痛的神情已经看破世俗一般,说是悲痛也可以说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的悲痛还是遮挡不住。
看着棺材周围的物件,死者应该是该男子的女儿。佛堂只有和尚吟诵经文的声音和敲打木鱼的声音,一切那么嘈杂,又那么平静。
佛堂外面围观的群众也不少,大家都喜欢看凌波法师诵经,听着凌波法师诵经仿佛也在超度自己的灵魂一样,使人心旷神怡。就在大家沉浸在经文熏陶的时候,突然棺材里面传来敲击的声音,声音很大,就像重锤敲击棺木一般!
随着几声敲击,棺材盖猛地一下被里面敲开了,一个黑乎乎的彪形大汉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这个人正是信鹏
第16章 信鹏()
信鹏从棺材里面坐起来,两眼散发出一股杀气。脸上被大火熏的黑还没散去,似乎又多了些许泥土,本来憨厚的脸丝毫看不出来了,眼前的信鹏就是一个凶神恶煞。
棺材旁死者的父亲目瞪口呆,里边明明是女儿的尸体,怎么就变成一个汉子了?还没等死者父亲反应过来,信鹏抬起拳头凶猛地砸棺材两侧的木板,只三四拳便将棺木砸烂。
信鹏嘴里怒吼着,灵敏地跳出棺材。在棺材旁的死者父亲还没反应过来,信鹏一拳打中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胸口,只见中年男人口吐鲜血,捂着胸口瘫倒在地。这时,在佛像前面的凌波法师嘴角上扬轻轻一笑。这一笑只有小寒看在眼里。
紧接着,信鹏咆哮地跑进诵经和尚的面前,见人就打,挥舞着铁锤般坚硬的拳头砸向和尚们的脑袋,众僧见了赶忙站起躲避。
信鹏如同脱缰的猛兽疯狂咆哮着,抓起一个欲要躲避的僧人向头顶举起,嘴里疯狂的喊叫,被举起的僧人还没来得及求救,就被信鹏仍向佛像,僧人顺着佛像滑落下来落在凌波法师身后,凌波法师镇定自若,信鹏咆哮着跑向凌波法师,只见凌波法师拂袖一扬,信鹏瘫倒在地。
信鹏的暴走动作很快,蓝风还没缓过神来,信鹏已经倒下。蓝风见信鹏倒下连忙跑了过去扶起信鹏。
“兄弟,醒醒”蓝风拍打信鹏的脸说。
信鹏缓慢地睁开眼睛。“兄弟”憨厚的笑容浮现出来。
信鹏站了起来,欲往佛堂外走,这时外面的难民起哄不让信鹏走,因为信鹏打伤了寺里的僧人。
凌波法师站起来。“各位施主息怒,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僧会马上给受伤的施主和本寺弟子疗伤,这位打人的施主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才会失控,我相信打人并不是他的本意,还请各位施主不要追究他的责任,阿弥陀佛。”凌波语气平稳地说。
站在佛堂外的小寒一直观察凌波的动向,凌波并没有注意到她。
“不能让他走,他必须跪在佛祖面前忏悔,主持大人一定要为受伤的百姓和弟子做主。”不知到是谁在难民堆里带头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所有人都跟着起哄。
难民不让信鹏离开,逼着信鹏在佛像面前下跪忏悔。信鹏只得服从。
蓝风陪在信鹏身边,一直想和信鹏说话,可是佛堂里挤满了难民在监视信鹏,蓝风不好说什么。小寒紧跟着蓝风,她不敢自己呆着,寺院的僧人和这些难民都让小寒十分惧怕。
过了中午,凌波法师出来安慰大家。“受伤的两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各位施主可以让信鹏施主起来了,还望各位以慈悲为怀放信鹏施主离去。”凌波双手合起,深深地向难民们鞠了一躬。
“主持大人真乃大慈大悲的菩萨啊”难民堆里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随后所有人都喊着:“菩萨,菩萨,菩萨”
所有难民心中,凌波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他们大多都是有劳动能力的人,自从来到了寺院,就习惯于寺院的救济,在寺院每天有吃有喝,还被包庇着不受外界干扰,这样的生活使这些有手有脚四肢齐全的人们过度依赖寺院,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非常拥护凌波。
蓝风和小寒扶着信鹏走出佛堂,所有难民目光凶狠地盯着信鹏,此刻在这些难民心里,信鹏就是大恶人,因为他无缘无故打伤了人,所以他就应该被惩罚。不过既然凌波法师说要放了他,他们也不敢反驳,只能听凌波法师意见,因为他们还要在寺院吃喝。
三人走出寺院。
“现在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