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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得罪了韩家之后,来算计我张家之人,如此的心机深沉,胆大心细之人,会轻易的授人以柄?直接拿金银说事?他要是真的要了,反倒好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知道他想要什么,还有个商量,他现在半个字儿也不要,才是最难办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上门求人了。人家拿捏的,可是咱们的七寸,没想到我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反倒是在一个小辈手里翻了沟,不必多说了,你去备车,我往他府上一趟,去见见他的嘴脸。”
“不知张团练来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请张团练恕罪,恕罪。”
“西门巡检使也太过客气,我今日所来,其中意思,想必西门巡检也都清楚,咱们也不必废话,直接划下道来,拟定个章程。”
西门庆听了,不接话头,换来府里的侍女,叫他们端茶上来:“张团练,这是我家中自己做的茶水,您尝尝可还入口、”
张团练哪里有什么心思吃茶,可他现在是受制于人,只能胡乱吃了一口,直勾勾的盯着西门庆。
西门庆却不为所动,慢悠悠的品着香茶,这是他来了这个世界之后,慢慢改良的,可比之前的茶汤好了许多,入口时微苦,但少时变是满口生香,纯天然,无污染,当真是良好的饮品。
“张团练可是觉得不合口味?”西门庆问道。
张团练摇摇头道:“西门巡检,我是一个粗人,却不知什么茶汤。”
看他这般模样,西门庆也不掉他胃口,直接道:”张团练这般心急,怕是有什么急事,在我处,但说无妨。“
“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侄儿,在巡检司几十年,半点功劳无有,这次又失察之责,我看他年纪大了,想请西门巡检使通融通融,叫他辞了回家,我家里正好有个庄子无人打理。”张团练避重就轻,将私盐一事抹去不提,单论失察一事,意思是叫张觉让出副使一位。
西门庆不为所动,笑道:“张团练真是家大业大,不知庄子在哪里处,若有闲暇时,我也去庄上一会,能学学古时隐士,寄情山水,也是极好的,省的每日案牍劳形。”
张团练看着西门庆还是那副模样,丝毫没有惊讶,心中暗骂一声小狐狸,继续道:“原来西门巡检使也有这等的雅兴,若是喜欢,我就送西门巡检使一处庄子。”
“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么敢收张团练的庄子,传扬出去,我不是成了小人?”西门庆摇了摇头,显然一个庄子根本不是西门庆的胃口。
“我听说西门巡检使,手下颇有一些好汉,不知他们都有什么差遣,现在军中,多是老幼,若是西门巡检使有意,不如叫他们都入了军中谋个前程富贵?前几日我家里在北面买了几匹好马回来,这几匹都是良驹,但就是性子烈了些,若是西门巡检有时间,不如帮我调教一番?当然也绝不是凭白叫西门巡检帮这个忙。”张团练不声不响的下个套子,而后的马匹只不过是个添头,若是西门庆真叫自己手下的弟兄进了张团练的手下,还不是任由他来拿捏?
西门庆摇了摇头道:“有劳张团练费心,我这几个兄弟都有安排,至于马匹一事,若张团练不嫌弃我的本事低微,我倒是愿意一试。”
张团练心中啐了一口,西门庆这小子,将套子扔回来,马匹到是都收了。不过话既然说出,就不好改口“那就多劳西门巡检使费心了。”
“张团练也太过客气。”西门庆回应一句,眼皮也不抬一下,区区几匹马就想着把事情了解?也太过小看我西门庆,
“西门巡检使,你初来东平府,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既然帮我照料马匹,我怎么也要回敬一二,不然我心中不安呐。”
“张团练,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客气了,不过您别见外,我还真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终于要开口了么?张团练心中哼了一声,笑道:“但说无妨。”
“我家中有几个远方的亲情,前几日来投奔,说想在东门口外,开一家酒肆,东平府里谁不知道,那里是您的产业,我得给您打个招呼,省的他被人欺负了。”
张觉迟疑了一下,这厮是盯上了我的在东门口外的市井?还真是好大的胃口。
“不知他看中了哪家酒肆,我帮你去问。”
“说来也巧,正是张团练您家里的那一座,太白酒家。”
这厮是要自己的命根子啊,东门口外,大小酒肆上百家,他独要自己那一家,岂不是说白了,他要自己在市井当中的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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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贪狼(继续加更为为brownspecter同学)()
张团练差点拍案而起,可还是生生忍住了,沉声问道:“不知你那位远方亲戚,是只要那家酒店,还是我张家在东门口外所有的行当。”
“张团练说笑了,他何德何能,敢要您的全部产业,也只是买您一座酒楼罢了,您要是觉得舍不得,我就回绝了他。”
“既然西门巡检都开了口,我便是在怎么舍不得,也不能拨了你的面皮,那酒楼便送了去,就当是西门巡检帮我驯马的报酬了。”
西门庆也不客气,当下就点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改日请您去楼上喝酒,都算在我的账上。”
张团练被西门庆这句话怼的差点吐血,不过还是忍住了,好处都送了出去,也该说说正事了:“西门庆巡检使,刚才我说的事情,你还没给个答复,我那侄儿,不是做官的料,你让他回家帮我打点一下产业,也省的我每日费心。”
“好说,好说,既然是张团练说情,我听说他又是身体不好,那就在家中歇息几日,若是将养身子好了,再回来巡检司,不过有一点,我可得说清楚了,私盐的行当,我要分一半。”打了一晚上官腔的西门庆,在张团练以为事情结束时,终于露出自己的獠牙,前面的不过是开胃小菜,对于私盐才是西门庆眼中的正餐。
而听闻西门庆最后一句话,张团练‘砰’的一声,拍案而起。
“西门庆,你好大的胃口,你知道这行当里,都有多少人在参与,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张团练,你有你的朋友,我有我的兄弟,都是想混碗饭吃,你们把持了这私盐行当几十年,捞足了油水,我只不过想分一杯羹,大家和气生财。”
“做!梦!”张团练咬牙切齿”“你们倒觉得真的是吃定我张家了?就因为这件小事?我张家这么多年来,立足东平府,可不是你能欺辱的”
“你看你急什么,坐下来好好听我说,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痴人说梦,人心不足蛇吞象?辛辛苦苦几十年淌出来的私盐路,不明不白的就被我分去一半?”
“哼!”
西门庆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这么一说,我确实挺贪心,不过跟你张家的一门的富贵比起来,我觉得刚刚好,你知道,我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是有贵人扶持,我之前也去了京师,你知道我花了多少财货,整整三万贯,一个蔡京吃的下么?”
“我知道,你张家在京师也有门路,就算我将此事捅破在了京师,你们也有势力将他摁下来。”
“你知道最好。”张团练到了此时,反而不咬牙切齿,他的语不快,每个字都异常清晰,同时微微前倾,显得很谦虚,有些得意,还有种把控在手里。
看他的模样,西门庆将胳膊一收,端正坐姿,二人的交锋到了最后一刻:“有些可惜啊,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在京师花了三万贯,三万贯,你以为我花给了谁,只给蔡太师么?你要知道当初花承受跟我家可是故交,事情一旦发作,别多想,杀人是不会的,最多也就是刺配充军,明白么?”
说道这里,西门庆身子前倾,压向张团练,支着胳膊,手指交叉,挡住了半边脸。往上,露出了一双微眯的眼睛;往下,是修长的脖子,连着矫如狂兽的躯干。从头到脚都崩裂着一种原始的凶性,好似冰雪孤崖上的狼嚎:“哪怕我再花三万贯,也要你张家发配充军,杀鸡儆猴,我原本是只想对付韩家的,可惜你们非要撞上来,那我也没办法,我不搞死你们,别人就会肆无忌惮的扑上来,韩家、包括那些韩家的狗腿,杀你们,也是为了自保,一个为了自保的人,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最后几句,语声急促,在大堂之内乍起,张团练一时间表情凝固,话也说不出来,跌落在座椅上,原本紧握的拳头,彻底松开,他在东平府摸爬滚打,锻炼了这么些年,不是那等平庸无能之辈,一般人再危言耸听,也不可能将他吓住。然而这次却不同,西门庆是真真把他吓唬住了,西门庆现在就是一匹狼,一匹没有后路的孤狼。
说完这些话后,西门庆身子往后靠了靠,静静地喝茶,等待着张团练将这件事给认下去,他必须认下去。
“再者说,惦记私盐行当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只要露出风去,不知道多少人要老咬你一口,然后将肉吞了下去,到时候,你有多少银子也是填不完这个窟窿的,大家都是官面上混的,这里面有多黑多脏,比谁都清楚。如果你选择合作,那就是双赢,你张家没事,我得了好处,吓唬住了想来找麻烦的,而且有我的帮助,生意必定再上一个层面,区区一个东平府的私盐行当赚的很多么?眼光还是要放长远一些。”威逼之后的利诱,西门庆玩的是真溜。
纵然张团练知道西门庆是在耍手段,现在也没有多少抵抗的心思,他富贵的太久了,久的都抹去了斗志,能花钱解决的事情,他绝不想跟人拼命。
“这么说,我们叔侄二人,是随你宰割了。”张团练自嘲了一句。
“话不能这么说,你让出私盐一半的利润,咱们这是合作双赢,我知道我嚣张了些,可惜,没办法,谁让你们自己撞了过来,我也不想的。”抬头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倒是不介意张团练在我家里吃了饭再走,不过,我怕你没了心情,毕竟呵!”
“呵呵,我本来以为,我看清楚了你,现在再想想,还是把你低估了,别人都以为你是靠着关系,才上位到今天,再我看来,怕是你小子自己一步步算计上来的,别人都是狐假虎威,你倒好,狐狸、老虎都自己做了。”张团练似乎放开了心结,自嘲的说道。
“这您的夸奖可太高了,不过既然您这么夸我,我给您交个底儿,我在这东平府,最多也就四五年的光景,你叫你家侄儿再等等,这巡检司还是他的,我不稀罕。”
是高升么?也难怪,有这等的心机,还有背景,想不升上去都难。
ps:眼睛都花了,可能有错别字。
ps:没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跪下的张觉()
大郎,这张团练还需仔细盯着才是,这次咱们虽然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但是我看他并不甘心,要小心这厮耍诈。”原本藏身在后堂的傅平踱步出来。
西门庆道:“这是自然,吃了这么大的亏,恁白叫咱们拿了这么多好处,任谁也不甘心,不过他不甘心又怎样,当真弄的鱼死网破,我能舍了这身家,他能么?最多仔细他耍些小手段就是了。”
“那私盐的事情,你想要谁去打理。”傅平问道。
“杨彬、刘二叔已经跟了许久,他们两个也都是仔细的人,此事交给他们带人去打理,定然稳妥,不过为了防止张团练那厮耍奸,叫縻胜、郭盛也跟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有他们两个在,量那张团练也施不什么手段。”
“还有,东门口外市井的酒肆,交给王小二去打点,那小子是个机灵的人,又会做事,前几年走南闯北,见识也有,被你和韩先生调教了半年,打理一家酒肆,应该是绰绰有余,不过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焦大哥跟在我身边许久,虽然性子直了些,但看人是准的,叫他也去,收拢一些闲汉、泼皮来用。”
傅平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对于这些他是不在乎的:“那谁跟你巡检司上任?虽然你收拾了张觉,但其中不服你的大有人在,若是有人趁机算计你,怕不好应付,而且巡检司一职,要常年行走各处,没有武艺傍身,怕要吃亏。”
“这个不怕,巡检司里,我叫卞祥大哥与杜壆大哥去,他们两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卞祥大哥性情豪爽,能得人望,杜壆性子沉稳,待人和善,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有他们在,不怕谁敢招惹,至于吕方兄弟和武松,暂且跟在我身边,他二人性子急躁了些,还需要慢慢打磨。”
“家中的其他大小事务,交给玳安、薛大哥二人,他们一个机变、一个沉稳,再加上有您几位先生的帮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