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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还未答话,就听得一个男声说道:“金莲你的手艺愈发的好了,依照我看,甚是不错。”
金莲一听便知道是西门庆来,回头望去,果然是他,脸色有些羞红,要是往日慧娘不在,她可要跟西门庆说两句俏皮话,现在慧娘在,她可不敢乱了礼数。
倒是春梅这个小丫头,看了眼他哼道:“你这人,来了也不吭一声,忽然开口,倒把我吓了一跳。”
西门庆听了,也不恼她,轻轻一笑,上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小半年不见,她愈发出落的标致非凡,再等个一两年,她年纪大一些,就能下口了,西门庆可从未想过将这个小丫头送给别人。
突然被西门庆这么一弄,春梅倒是不好意思了,倒在慧娘的怀里不去理他,慧娘轻轻瞪了西门庆一眼,此时日暮西沉,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将慧娘的衬托的愈发美艳动人。
见西门庆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慧娘脸颊羞红,西门庆坐到她的身侧,拉住她的柔荑,一股凉柔腻滑的感觉顿上西门庆的指尖。
“这院里寒冷,你们怎么不在屋中做这些,若是得了风寒可不是好耍的。”
慧娘见金莲正含笑看着自己,心中有些羞意,想将手抽回来,可西门庆拿的紧,她抽了抽只好任由西门庆拿着手说道:“院中虽然有些凉意,但却叫人更精神,屋里暖和是暖和了,可还要点灯,不如再外面爽利。”
西门庆把嘴一撇:“不过耗费些灯油,咱家还是用得起的,都别做了,跟我回屋里说话。”
这时潘金莲才说道:“相公今天看上去心情颇好,不知有什么喜事?”
西门庆笑道:“我见了你们,心情自然就好了,还需要什么喜事么?”他一手拉着慧娘,一手拉着金莲,往屋内走去。
春梅则是跑去了别处,西门庆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慧娘笑了笑没说话,金莲倒是懂了在西门庆的耳边说道:“这妮子是害羞了,相公何时将她也收了啊。”
“再等几年,等她身子长成一些。”
点了香烛,西门庆交丫鬟都退下了,一手环住慧娘,一手则拥着金梅,正所谓左拥右抱,快哉快哉。
还想着与她俩说会闲话,可美人在怀,西门庆却没了那份心思,闻着两人身上的香气,感受着身边的柔软。
西门庆小腹掀起阵阵的火气,这股火气瞬间传遍全身,复又聚之身下某处,蠢蠢欲动。
虽然这时有一股冷风打来,但却丝毫不能扑灭西门庆的身上的燥热,反而叫西门庆将她二人报的更紧了一些。
潘金莲早就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小手轻轻的捏了他一眼,在看向慧娘时,她也早已经满面羞红,分明也是感觉到了西门庆的异动,但却没有嗔怒,反而是低着脑袋,手里不断绞着那刺绣,刚才还平平展展的,现在已经被揉成一团。
西门庆嘿嘿一笑:“两位娘子,夜深了。”
第二百八十章 林教头()
春去冬来,时光飞逝,转眼三年,倏忽而过。
西门庆在东平府内威望日重,其间韩家大郎韩却,几次想找他的麻烦,都被他挡了回去,经过几年的经营,西门庆家中的财货呈几何倍增,而他的关系网,也是遍布朝中内外。
在此期间,西门庆布置下数颗暗子,或官或商,已备将来所用,而他的名望,也自河北、山东两地,辐射全国,但有江湖豪杰的地方,便知道山东有个西门庆,仁义无双,人号‘孟尝公’。
这一日,西门庆骑着宝马,带着手下弟兄,到了东京汴州城,这些年的打点,万贯家财砸下去,他的官身和差遣,终于要往上升一升。
在城南的驿站的大门前翻身下马,一名门吏当先迎了进来,这厮虽然陪着笑脸,行礼也是一丝不苟,但神色间藏有几分的傲气,并不同于沿路门吏的谦卑。
毕竟是京师的门吏,西门庆也能理解,情理之中的事情。
西门庆这次不同以往,他已经成了官人,有资格在驿站里住上几宿,不必在去客栈里安歇。
“官人里面请。”
西门庆点了点头,吩咐麾下的兄弟,自去找客栈安歇。
进了馆中,西门庆向着驿卒亮了一下驿券,随手散出几辆碎银,小吏陪着笑,驿丞很快就被找来,这里与别处不一样,管勾驿馆的官员不会出面迎客,都是下面的小吏在跑腿。
“官人是来候阙的?”驿丞举止间有着官员的派头,在西门庆面前不卑不亢,也可能是看着西门庆不是什么官的模样,所以少了些恭敬。
“某家早就得了差遣司职,这次来是为了公事,你帮某家找间干净上房。”
能在东京汴州城里混得差遣,驿丞的眼色自然不会差,他见西门庆年纪不大,但眉宇间自有威严气度,此时还是有官身差遣的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亲自去安排了一间客房,西门庆将行李放下,玳安进来说道:“前几日消息,林教头得罪了高衙内,误闯白虎堂,现在被下在狱中,据说要刺配沧州,主人,咱们救还是不救。”
“救自然是要救的,你先拿些财货去林教头府上拜访,请他们稍安,我自去找门路。”
“那此事可要惊到蔡京?要是能请他出面,那高俅也要给几分薄面。”
西门庆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我自有计较,你不必多问。”
玳安依言退下,西门庆现在威望日重,就算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玳安,有些打趣的话也不敢多说。
对于林冲,西门庆虽然哀痛他的遭遇,但却改变不了他被刺配的命运,他本来在汴州城里就仇家颇多。冒失找人搭救林冲,谁知道会把谁招惹来,他虽然不怕,但也不想招惹麻烦,况且腹黑一些,要是在此处救了林冲,日后自己岂不是少了一员大将?
出了驿站,史进他们已经等在了门外。
“西门哥哥,你不是一直想结识鲁达大哥么?他自关西惹了人命官司后,便到大相国寺里做了和尚,去年我回关西时,路上恰好遇见他,与他说了你的事,他也是久闻你的大名,今日咱们不如去找他吃酒。”
“史大郎,他既然做了和尚,怎么还能吃酒,出家人不是讲究清规戒律么?”
史进嘿嘿一笑:“鲁达大哥要是能戒了酒,他便不是鲁达了。”
“此事还不急,你先去找鲁达大哥说上一声,我在此处有个朋友落难,我要去救他一救,稍时去大相国寺找你们。”
“便是豹子头林冲林教头么?他的事俺也听说了,那高衙内也忒不是东西,若要叫我遇见他了,定要给他好看。”
几个人正说着,往开封府去时,忽然见前面人群吵嚷。
玳安跑去分看,但见林冲跪在地上,他赶忙请了西门庆去看。
这莫非就是林冲写休书么?
给玳安递个眼色,只听他找了一个老伯问道:“敢问老丈,前面可是禁军教头林冲?”
老丈说道:“你也认得他,正是林教头,端的一条好汉,真是可惜了。”
“哎,岂止是可惜,我说是作孽,好好的一对良人,硬生生要给拆散。”
“谁说不是呢,高衙内真是混账,因为惦记上林家娘子的,强求不得,就耍出这样的诡计,甚么带刀闯入白虎堂,要不是高俅那厮陷害,林教头岂能不知这等厉害?”
“高衙内混账是因为有个混账老子,能叫堂兄弟做自己的儿子,全天下有几个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蛇鼠一窝,也不知道官家圣人,怎么会信任这等的奸臣。”
被玳安带起话头的街坊百姓,纷纷斥责、谩骂高俅不是东西。
听着众人喝骂,栾廷玉说道:“如今奸臣当道,林教头的大名我也曾闻,知道他一手花枪端的厉害,不想落得这般的下场,休妻刺配,真是可惜可恨。”
西门庆叫众人出了人群,吩咐道:“时迁兄弟,你一会跟上哪两个官差,要我猜测的不错,定然有人要找他们路上结果林冲大哥的性命,你帮我仔细盯着,若是我猜的错了,你便稳住他们两个,薛永跟他们去商议,送些银两,叫他二人路上好生照顾我林冲哥哥。”
时迁、薛永两个领命走了。
这时武松扯着西门庆问道:“林冲大哥固然是豪杰好汉,但他为何要休了林娘子,这不是正中了高衙内那厮的计策?叫他更好下手一些?“
武松此问,登时叫众人愣住,他们却不曾往这里想过。
縻胜说道:“高俅那厮势大,就算林大哥不休妻,林娘子也难逃出高衙内的魔爪。”
西门庆奇看武松一眼,没想到他能问出这般的话,沉吟了一下说道:“或许是林大哥怕害了林大嫂,又或者他自有思量。”
刚才武松的一问,在后世也是纷争不休,许多人说林冲是怕高俅继续迫害他服软,想将林娘子推出去,来保护自己性命。
也有人说,宋时妇人改嫁是常有的事,林冲这样做是为了保全林娘子的性命,省的高衙内再使出什么手段来迫害自己的娘子跟老丈人。
对此,西门庆倾向于第二个说法,在林冲上了梁山之后,还曾经派人到京师去接自己的妻儿老小,可惜那时候林娘子已经被害。
若林冲有心舍了自己的娘子,也不会叫人再来接她了,不过这也只是西门庆的猜测,至于到底是什么想法,或许只有林冲自己知道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不能走()
坐在茶馆里刚吃了几杯热茶,时迁就赶了回来说道:“哥哥,大事不好,高俅父子果然是人面兽心,都已经将林教头害成这副模样,居然还要那两个衙役,在半路上结果了林教头,好叫那高衙内独占了林娘子。”
听闻他这么一说,众人群情激奋,纷纷扬言,说要去救林冲性命,有性急的还要结果了高衙内。
薛永说道:“要去救林教头性命,也不能在东京城里,此处天子脚下,我们做了这等事,必定招惹来朝廷追捕,再者林教头还不知道此事,我们要告知他才是。”
西门庆对薛永的说辞颇为满意,这些年的历练,他愈发的沉稳,再加上自己有意无意的点拨,已然有了独挡一面的大将之气,这是西门庆最想看到的。
“你们先不要急,那两个公人还未动手前,谁也不准动手,不然就是陷林教头与不忠,他看他还有心于朝廷,我们打杀了公人,连累他逃在江湖上,非他所愿,至于高衙内,暂时不要动他,先打探清楚他的行踪,在离京时,再跟他计较。”
众兄弟听他这般说,都不做多言。
“不过,此事还是要报林教头知道才好,现在他回家中收拾细软,你们随我到城外等他。”西门庆吩咐了一句,起身赶去城外。
莫约一个时辰,林冲被套了枷锁,跌跌撞撞的赶出城门外。
西门庆见了,叫玳安上去说话。
“两位瑞公,还请借一步说话。”宋时的公人都称瑞公,表示尊重,玳安此言想把他们唤到路旁当中的茶肆里详谈。
“你是什么人,喊我二人作甚。”说话的名唤高甲,也是开封府里的老胥吏,与那董超、薛霸一般,都是见钱眼开的公人。
“此处不便说话,我家相公有请。”玳安赔笑,做了一个手势。
高甲、郑仁两个见玳安身穿富贵,说话时又斯文有礼,应是官宦人家的小厮,也不想得罪,便道:“不知你家官人是谁。”
玳安笑道:“两位去了便知。”
见他不明言,二人唤林冲待在原地,他们也不怕林冲跑了,此时刚出汴州城未久,林冲戴着锁链,脸有刺字,又能跑到哪里去。
进了茶肆,两公人但见薛永端坐,身材魁梧,面有凶色,顿时不敢怠慢,以为是哪家的权贵,慌忙上前见礼。
薛永把手一摆,学着西门庆的模样,说道:“两位瑞公稍坐,本官有一事相求。”
高甲说道:“不知官人名讳,不知呼唤有何使令?”
薛永道:“我的名讳你不必知,只这次请你二人来,正是为了林教头,他跟家中有旧,我知道他得罪了殿帅府高太尉,得罪刺配沧州,一路上你们二人监押,这里有五十两金子,教将送给你们二位,望你们承我一个人情,路上好生照看他,不叫他遭罪。”
他们一听,是来给林冲说情的,顿时面露难色,方才高太尉的心腹陆虞候,才叫他们找僻静处打杀了林冲,现如今不知哪里来的官人,又要他们周全林冲,这可如何是好?
高甲正犹豫时,郑仁贪财,将金子拿在怀中说道:“监押林冲,本是我等的勾当,官人若说放了他时,我们不敢做,现如今只教我们周全照顾一二,最是简单不过。”
高甲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