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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抢哭道:“好汉饶命,此事乃是高太尉吩咐,我兄弟二人也是卑鄙无奈,饶命啊,饶命。”
史进不耐烦他聒噪,喝道:“林冲哥哥,这厮多嘴,我先割了他的脑袋叫你解气,剩下一个,由你杀了。”
正要动手时,林冲喊道:“兄弟杀不得,我有话说。”
史进听了收了朴刀,刚想张口问如何杀不得,便听薛永喊道:“明人不做暗事,林子里的朋友,怎么不出来说话。”
林冲、史进一听林中还藏有别人,以为是高俅派来的杀手,立时也不管跪在地上的两人,持刀在手,仔细盯着四周。
“哈哈,兄弟你可还记得我?”鲁智深见行踪暴露,也不遮掩,直接从林中走了出来,冲着史进说道:“好兄弟,你我多时不见,不想在此处得见。”
史进见是鲁达,欢喜道:“原来是鲁”话到一半,史进住了口,把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要是叫破了鲁达哥哥身份,又不曾结果了二人性命,回去后此二人必定走漏风声,惹来官司。
薛永见史进与鲁达认识,在看他身材相貌,猜测此人便是鲁达,心中念道:“平时多听此人是关西少有的好汉,如今看他这等貌状,又冒险来救林冲,看来传言不虚。”
轻咳一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界,林教头你说次二人如何处置。”依照薛永史进二人的心思,便是将这两个衙役打杀了,带林冲、鲁达去投奔西门哥哥,如此麾下又多了两条好汉,可临行时,西门庆又曾嘱咐他,凡事以林冲为主,不可擅做主张。
林冲心里纠结万分,要是此时打杀了两个衙役,自己固然痛快,但从此恶了朝廷,只能落草为寇,自己到不算什么,奈何祖辈都是清白人,怎能因自己把他们名声都来点污了?如今他们救了自己性命,两个官差已经害了自己一次,绝技不敢再害自己第二次,想那高太尉,也不会不知羞耻,接连再三夺我性命,不如就此到了沧州,忍得几年,等朝廷大赦,再回汴州打点,最不济也去边疆上搏个封妻荫子,再过得办事快活。
念及此处,林冲言道:“此事他们也是听人差遣,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何故害我?现时将他二人打杀,也是屈杀二人,不如饶他们这一次,想也不敢再起歹心。”
薛永听了,心道果然,庆哥儿猜的不错,这林教头终究心在朝廷。
第二百八十六章 女娃()
“也罢,既然林教头决意如此,我等兄弟也不强求。”薛永把手一指,冲着两个差官说道:“你们二人把这枷锁去了,道林外候着,俺们与林教头有话要说,待有吩咐时,再喊你们进来。”陆仁、高甲心中惶惶,也不敢不从,唯恐恶了这大汉,葬身在此处。
唯唯诺诺间,帮林冲去了锁链,转到了林外,他们倒也不怕林冲走了。
那林冲去了得薛永几人活命之恩,还要再拜,却被他们几个拦下。
“林教头何须这般大礼?”
林冲说道:“想我当日不听西门兄弟所言,几乎有丧命之危,若不是你们几位再来救命,这世间再我林冲此人,两次活命之恩,当得此拜,若上天垂怜,有再见我西门兄弟,当仔细拜谢。”
史进笑道:“林教头咱们都是江湖儿女,何必如此多情?如再见了西门哥哥,你请他与他吃杯也就是了。”
鲁智深在旁听了一阵,插言道:“你们说的,可是那山东东平府里的仁义孟尝君西门庆?”
史进说道:“这间除了他,谁还能当起一声西门哥哥?鲁大哥兄弟想煞你也,俺前时听说你到了这东京大相国寺,来汴州城时也去找你几次,却不曾见面,若不是西门哥哥说,在此处能得见鲁大哥,你我再相见却有不知道在何年何月。”
史进与鲁达见了礼,有说道:“这是我薛永薛大哥,江湖人称病大虫,也与我一起,在西门哥哥处勾当,他祖上也曾在西军效力。”
鲁达与那薛永见礼,得知他祖上也曾在西军效力,不觉间又多了一份香火情,叙了几句旧情,鲁达问道:“仁义孟尝君西门庆的大名,俺在关西时,便如雷贯耳,不说他仁义无双,但只听他写给老种经略相公的那首破阵子,便知道他是这天下间一等一的豪杰英雄,史进兄弟,这西门大官人,如何得知你能与我在此处相见。”
史进说道:“西门哥哥说你鲁达哥,为人最是嫉恶如仇,见不得百姓良家被人欺辱,如今林教头被高俅那陷害入狱,你与林教头又是故交兄弟,为周全他性命,必定会暗中相护,这野猪林是东京去沧州路上的第一处险地,若那两个公人要做奸,你如何不现身相救?”
鲁达听完哈哈一笑,说道:“这西门大官人倒是知道我鲁达性子,下次见了他必定畅饮几杯。”
薛永说道:“鲁达大哥若不是嫌弃,等送了林教头去沧州,便与我们去东平府里耍耍。”
鲁达想了想说道:“如此也好,在大相国寺虽然也有几个兄弟作陪,但终究不甚快活。”
史进与鲁达感情甚好,早就想请他一同到西门庆的麾下效力,见他这般说了,欢喜道:“此处虽然阴凉,但却无有好就好肉,不如往前走几里的路程,找家店铺歇脚如何?”
他们几个听了,都答道如此甚好。
喊了两个公人,将行礼甚么,都交给他们两个来背,高甲、陆仁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脸上赔笑伺候,原本他们是大爷,现在却成了孙子忙前忙后。
话再说西门庆这边,在拜会了各处的相公,送了大量财货,得受职东平府兵马总管,这次可算是高升。
在汴州城里又小住几日,本想找金枪手徐宁结识,可总是天不遂人愿,徐宁近日不在家中,西门庆去了几次,总不能得见,心中甚以为憾。
口中叹道:“偌大一个汴州城,独见风花雪月,你侬我侬,却不见英雄豪杰,可悲,可叹。”他此话刚一出口,身边跳出一个萝莉女童,叫道:“你这厮好大口气,这汴州城内,卧虎藏龙,英雄豪杰之辈不知凡几,可笑你有眼无珠,不能识人,却才此处夸言,到是叫人好笑。”
西门庆本来只说这次汴州之行,不曾见了鲁达与金枪手徐宁,却被人误解成他言汴州城里无有英雄,而且跳出说的还是一个女童,虽然还是萝莉年纪,看她模样,倒似是巾帼英雄一般。
他身后跟着的几条好汉,本要发怒,却见是一女童,不好多言,只有玳安笑道:“你是哪家的女娃娃,在此胡言乱语,还不赶紧找去找你家大人,你长得这般俊俏,不怕人伢子把你捉了去?”
他本是笑言,不想这女童却是眉毛挑起,双手叉腰道:“你又是哪里来的猢狲,也敢跟我说疯话?但凭我的手段,要有哪个不睁眼的畜生来害我,却不见我把他打成猪狗。”
见玳安被这女娃娃损了,包括西门庆在内几个兄弟,都颇有些忍俊不禁,更有人说道:“这姑娘好生厉害,玳安你躲远些,不要被被她打了,丢好大面皮。”
玳安听了也不生气,说道:“你这女娃娃胡吹大气,似你这般年纪,又是女娃娃,能有甚么本事,快快走吧,不要招人耻笑。”
女娃娃见玳安小觑自己,眼睛一瞪,倏的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朝着玳安小腹辞刺去,玳安不想这小女娃这般凶悍,一言不合便拔刀刺人,而且动作动作不慢,当时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退去。
女娃娃见他退走,又往前追了一步,匕首下刺玳安小腿。
忽见这女娃动手,武松几个下意识护在西门庆身边,怕有人突施暗算,而且看这女娃娃出手,显然是有名家指点。
正当这时,人群当中忽然走出一道士打扮的汉子,他喝道:“我儿,不得无礼,休要伤人。”他赶到近前,将女娃娃拉住了。
女娃回头认得是父亲,当下也不再动,只把匕首收了回去,冲着玳安喊道:“你这厮,可知道我厉害了?还敢嗤笑我么?”
玳安顿时被这女娃逼的无有话说,只能摇头苦笑。
道士扯了一把女娃喝道:“住了,再敢乱言,便打断你的腿。”说完冲着西门庆等人团团唱个喏道:“诸位好汉见谅,小女冒犯,还请看我薄面,恕罪恕罪。”
西门庆道:“你这女娃倒有几分巾帼英雄模样,端是了得,不知贵人高姓大名?”
第二百八十七章 盼人归()
听得西门庆说自己是巾帼英雄模样,女娃这才细瞧了西门庆几分,倒是长得一副好模样,可也不该这般夸口,京师之地,天子脚下,岂是你辈能妄加评论的?
念及这里,女娃不由轻哼一声,不去理会西门庆。【。aiyoushenm】
反倒是那老汉,唱个喏道:“老汉姓陈,名唤希真,不过一村野老汉,可不是什么贵人。”
陈希真?
西门庆初闻觉得耳熟,好似在哪听过,自信一想,再看他身边的女娃,顿时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面前的是陈希真与陈丽卿,怪不得刚才这女娃娃这般泼辣,原来是他父女二人,只是这陈希真不是荡寇志一书中人么?不想在京城还能遇见。
当即还了一个喏道:“原来是陈教头,多有耳闻,多有耳闻,在下西门庆,见过陈教头。”
陈希真先是眉头轻皱,不等他出言,便有陈丽卿言道:“你便是山东那个号称仁义孟尝君的西门庆?”
西门庆轻轻一笑:“甚么仁义孟尝君,不过是江湖兄弟乱言,不敢当真。”
陈丽卿哼声道:“我也听你事迹,知你本事,可不论你在山东名气再大,也不该来京城小觑英雄。”
“逆子,你怎敢胡说。”陈希真知道西门庆大名,不说他新得的东平府兵马总管,足可让陈希真难堪,便是西门庆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便让他心惊,要是叫知道,他敢小觑西门庆,纵然他陈希真再有本事,怕也有恶客shàng mén,等到时哪有他安稳处。
“西门官人,恕罪恕罪,小女顽劣,口出狂言,是我管教不严,孽畜你再敢胡说,我便打断你的腿。”说着,举手要打,不过随即被西门庆扯住了臂膀。
陈丽卿自小被父亲宠溺,便是以前打上了人,也不曾有这般口气,现时被陈希真一喝,顿时不敢再言,只狠狠的看着西门庆,好像接下多大仇怨一般。
西门庆无奈一笑,他现在这般身份,自然懒得跟陈丽卿这般女娃计较,若是传扬出去,怕要叫人耻笑。
“陈教头,且慢动手,令爱方才说的不错,是我一时失言,该赔礼的是我才是。”
陈丽卿见西门庆赔礼,心里软了三分,但是刚才因为他被老爹一顿呵斥,这笔账她还没算清楚呢,所以鼻子还是一哼,小脸儿扭向别处。
陈希真脸色尴尬,自己女儿被宠溺的太过了些,幸亏西门庆如同江湖上所言,不拘小节,不然却是闯了大祸。
他扯了一把女儿,要给西门庆赔情。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纵使西门庆想跟陈希真套些交情,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拱手告辞。
见西门庆走远,陈丽卿还是对西门庆心中不忿,陈希真喝斥到:“你这厮,险些就惹下大祸,那西门庆是甚么人物,也是你能随意给脸色的?”
陈丽卿道:“不过是一个在江湖上有些名号的人罢了,来了京城又能怎的,爹爹你自怕她,女儿不怕,你要打我,便自打好了,女儿要皱皱眉头,便不是你女儿。”
“你……”
西门庆一行人走了远处,路上还在说笑方才一事。
玳安见兄弟们都拿他打趣,赶紧道:“主人,此间事毕,咱们何时回去。”
西门庆笑看他一眼道:“怎地,这汴州城的花花世界,遮迷不住你的眼?你要知道,这时间怕是再也找不出比汴州城还繁华好耍的地界儿了。”
玳安叹了一声说道:“这汴州城再好,怎么比得上咱们东平府舒心,离家这么久,瞧了瞧够了,是该回去了。”
听闻玳安此言,西门庆也念道:“是了,此间的事情多已经了解,也是该回去了,不过京城多有好马,不知临走时,能不能再买几匹好马回去。”
…
厢房内,小丫头春梅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小巧的下巴压在手臂上,怔怔的有些发呆。
“庆哥儿怎地还不回来。”
看着桌上的女红,却没有半点的心思,她的手艺本就很好,平时也喜欢做这些,可最近也不知怎地,动也懒得动,只想趴在桌上画圈圈。
而一旁,那新磨的铜镜光可鉴人,镜中的一张如花俏脸有着倾城之姿,却是略显憔悴。修长的双眉微蹙,眼波流光,笼罩着愁云。镜面明晃晃的,照出了镜子的主人这近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