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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点点头,心中思量,我刚入县衙,找我能有什么事?
翻身往回赶,却不是去往刚才的大堂,而是到了一处偏殿,走时西门庆多留了个心眼,左右瞧了瞧,不想见那钱主簿与冯押司也翻身回来,只不过他们去的是刚才的大堂。
“都头在此稍候,请吃些茶汤点心,知县相公一会就来。”
谢了一声有劳,便端坐在椅上,揣摩知县相公到底有什么事情,这官场上的人,弯弯绕绕太多,一个不留神就进了别人的坑里,自己还得把土给埋上,完了再送别人一句谢谢。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殿外出来几声脚步,西门庆瞧的眼见,立起身来,唱个大喏道:“见过知县相公。”
“你我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小吏不敢。”
知县相公指了指他,笑道:“啧,你是我提拔起来的,好似我的心腹,还跟我客气什么?”
“这礼不可废,况且你对我的知遇之恩,犹如再造,小吏怎么敢在您的面前失礼。”西门庆继续恭谦,他清楚的紧,这厮嘴上说的不要不要,心里其实乐意的紧,巴不得每个人都对他如此。
“原以为你是直爽的人,怎么也学起钱主簿那般人的作态?来来来,坐下说。”知县相公似乎对西门庆的谦逊有些不满。
西门庆又道了声谢,这才坐下说话。
知县相公也不急着谈正事,只东一句西一句的唠家常。西门庆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也不好贸然相问,就这么耐着性子。陪着他扯淡,没成想居然二人还假装的聊的很开心。
见他这般模样,西门庆心道这是黄鼠狼给鸡呃,这货绝对有事,怕就是方才大堂里的那件事,莫非是要?
眼瞅着天色将暗,西门庆也在心腹里揣摩个差不多了,装作耐不住性子的模样问道:“知县相公,不知相公叫我返来可有什么事么?”
知县相公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个能安耐住性子的人,能忍到现在才问。”
“不要提他,不过是借了别人的势力而已,西门都头,我上次听说,你是个爱好汉,好结交宾客的人?家中多有厉害人物,在卧虎岭除贼时,多亏有他们相助才能事半功倍一举擒贼,尤其是那个名唤栾廷玉的“
西门庆一愣,点头称是,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想必他们与你都是过命的交情了。“
第六十七章 与子成说()
出了衙门,西门庆一人走到街道上,仔细想着方才知县相公的那几句话,忽然心中有些猜测,这厮这厮不会是要自己去截杀那朝廷来的提刑官吧。天 籁
这般的想法虽然荒唐至极,可西门庆总觉的有三分可能,要不然他一个堂堂的知县相公,阳谷xian的一方诸侯,怎么会问自己那几个问题,以他的身份,怎么还关心自己蓄养的宾客豪杰,还有那最后一句话,更是表明了要自己效命与他,而不是朝廷。
难不成这厮身上牵扯了大案,怕那王启年下来查案不成?西门庆心头闪过一丝的寒意。
仔细想着这件事情,心里还惦念着私盐的事,忽然身边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官人?”
“莺儿?你怎么在这里?”
“官人我家小姐有请。”
西门庆眉毛一挑,这可就奇了?陈家的小娘子一向是害羞的,见了自己每每脸红,今个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找自己,莫不是出事了?可怎么不见有人来报呢?
“可是出什么事情了?”西门庆急道。
莺儿摇摇头,“倒不曾出什么事,只是小姐有事要与你说。”
“好,头前带路。”
两人过了几条巷子,还到了上次西门庆与陈家娘子上次幽会的小酒肆,“我家小姐就在楼上雅间里,官人只上去吧,她可等了你好几个时辰。”
西门庆颔首,心中愈发的猜疑,抬步往上而去。
话说陈家小娘子,自上次遇见沈良臣之后,本以为没什么事情,却不想那沈良臣居然托人来家中拜访,虽然被西门庆的未来老丈人陈家相公给撵出去了,可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好似做了什么对不起西门庆的事情,这几日辗转反侧,不能安睡,纠结了几日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和西门庆说个清楚,自己和那个人没有丁点的关系。
本想写信,可又觉得不妥,要叫莺儿去说,可西门庆这几日甚是忙碌没得什么空闲,再者她也怕莺儿说不明白,只好等在这里,叫莺儿去找西门庆。
她已在此处等了许久,桌上的茶水已经换了好几次,仍不见西门庆来,心中不免着急,等得天色将暗时,又想着莫不是错过了?正心思不定时,忽然听得楼下莺儿的声音,心知西门庆来了。
西门庆方到门外,整了整衣衫,未及入内,刚要敲门,只听到屋内一声闷响,似是什么东西倒了。
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西门庆见屋门只是虚掩着,便推门而入,刚一进门,只见陈家小娘子躲在暗处蹲在地上,而地上躺了一个矮凳,刚才听到的闷响应即是此物的倒地之声了。心道:“这凳子怎么倒了?”
将屋门闭上,清了清嗓子“可出什么事了?”
陈家娘子羞红着脸,不敢去看西门庆,刚才她听得西门庆来了,本想迎了出去,走了几步,又觉得自己这般似乎有些羞人,于是又想着返身坐在椅上等西门庆,可在返身的时候,西门庆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前,心中一急,遂将一旁的矮凳碰倒,这等迎等不定、进退失据、忙中出错的丢人之事,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西门庆怕她真出什么事情,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赶到近前去看,却见她羞红着脸,一只手不住揉着膝盖,想来是磕到这里了。
西门庆将她扶起,柔声道:“慌什么?怕我将你吃了么?那庙里的老倌儿可在天上看着我呢?”
陈家娘子见他又拿玉皇庙中的老倌儿说事,忍不住道:“天尊乃是天上的神人,哪里有功夫看你。”
“怎不看,他可是咱们两个的媒人。”
陈家娘子见他说的露骨,啐了一口,‘登徒子!’扭头不去看他。说完这一句,自己却不知为何笑了,这一笑好似近日心里的烦恼忧愁,全都给散去了。
西门庆见她不断揉着膝盖,想来是磕的疼了,伸手去帮她捏了一两下,陈家娘子所受的教育都是男女授受不亲,哪里想的西门庆会这般做,当时差点惊羞出声,好在拿手捂住了嘴,才没有被外人听见。
“你唔唔唔唔别”
“别什么?都快要是我的人了,这没什么的,再说我是大夫,大夫行医,怎么能避讳男女之情呢?你这刚才磕的厉害,要不即使处理了,明天想走路可就难了。”
西门庆本是极为轻佻的一句话,可在他的口中,就好似十分应当一般,陈家娘子初时还有些反抗,可西门庆拿捏的手法,实在是舒服的紧,她心里想着,我是没办法的,明日要不能走,那可就耽搁了大事,虽然被他占了便宜,但但终归日后是他的人,也也没什么的吧。
捏了一会,西门庆问道:“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么?”
本来扭着头不去看西门庆的陈家娘子,一听次问,说话又结巴了起来:“嗯,我那个沈公子,是没什么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你不要听信别人的传言。”
西门庆借着屋内微弱的光亮,去看小姑娘的脸庞,见她已经急红了脸,小嘴乱张着,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有些想笑。这件事郓哥儿早就跟他说过了的,他只叫人盯好了那姓沈的,别的也不曾在意,不想这小姑娘却想多了。
“哦,这件事我知道。”
她听西门庆说的平淡,以为他是生气了,仔细看着西门庆,小脸又有些白了,皱起的眉头,好似快哭了一般,急道:“你知道?我跟他是真的没什么?他做过对不起我爹爹的事情,便好些年不来往了,前几日偶遇见了,我是没说什么的,他后来去家里,我爹爹已经将他赶出来了,便是东西也都扔了得。”
看着她快急哭的小脸,西门庆哪敢再逗她,慌忙道:“不哭,不哭,我只是信你的。”
不说这不哭二字还好,一说,小姑娘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登时顺着那雪白的脸庞留了下来,好似这几日的事情,都发泄出去了。
西门庆这可慌了手脚,上一世自己就最怕女孩子哭,这一世这又弄哭一个,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真以为自己是色狼登徒子了,这传出去,算是洗涮不清了。
又哄了几句,见她扔是哭,西门庆索性双手拖住她的肩膀,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我相信你,那个什么沈公子,怎么能比得上,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呆,不敢说貌比潘安,可也算是风靡万千女子的阳谷第一美男那!”
本来还哭着的陈家小娘子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登徒子,哪有人这般夸自己的。”
见她笑了西门庆心中巨石落地,“怎么没有,你眼前不就站着一个么?”
“噗嗤你你是个怪人。”美目含泪,梨花带雨,似嗔还笑,此种风情更与何人评说,一时间西门庆看的呆了。
不过好在西门庆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转眼也就清醒过来“怪不怪人的无所谓,我只说一句。”将她那青葱如玉的柔夷握在手中,望着那好似秋水的眸子轻声言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旁人怎么说我是不理会的,我只信你。”
第六十八章 猛将()
汉子见了正主,面色尴尬,不知该如何应对,西门庆见他身材魁梧,膀大腰圆,但衣衫破旧,似有些面熟,却不是那日自己招募家丁护院时的汉子么?不想在此处遇见了。天籁
“掌柜的休慌,不要喊叫,他自说的没错,是我的兄弟,只不过是新来的,不曾来此处见过,休怪。”
酒肆掌柜的见西门庆真的认识,讪讪一笑,“我不知当真是都头的兄弟,一时莽撞了,既然这般,那酒钱也就算了,只当我请了都头吃酒。”
这掌柜的倒是个知机的人物,不过西门庆哪里肯为这点小事坏了自己的名号,叫他坏银子“你这里也是小本买卖,只说多少钱便是了。”
“三两羊肉,果脯蔬菜两盘,还有几个熟菜,一斤好酒共计五百文。”
“不过几个小菜,怎么这般多,你这厮莫不是讹诈西门哥哥?”汉子一听这般多,登时有些急了。
西门庆拦住他,随手丢出五两重的纹银,汉子还要分辨,西门庆知道:“些许的银子,又值甚么什么,兄弟你不要声张。”
店家慌忙道:“不过几百文,都头怎么给了这么多,您稍等些,我去找你钱来。”
“不用了,多了的钱,只当给我兄弟下次垫付的。”西门庆指了指汉子又道:“掌柜的记住了,他是我的兄弟,日后在这里的酒钱都算到我的账上,只到我哪里拿就是了。”
掌柜的得了好大的银子,哪有不依的,在这西门庆现时在阳谷风头正紧,谁不看顾他的面皮,笑道:“小人只听都头的吩咐。”
西门庆拱手去了,那汉子就跟在西门庆的身后,不想刚出店门没几步,汉子刚想着突然翻身下拜,却见西门庆先他一步唱了个喏“兄弟说要来投奔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耽搁了好汉许久,叫你沦落至此,恕罪恕罪。“
汉子一愣,没想到西门庆这般奢遮仁义的人物,居然向他道歉,慌忙上前先将西门庆扶起,然后翻身下拜道:“哥哥去做的乃是仁义无双的大事,岂能因为小人耽搁?小人恨不得能与哥哥一起上山除贼,哥哥的威名奢遮,我早就仰慕的紧,只是一时不得机会,不能面见投奔,上次错过了,这次岂不是我的缘分,要错也是我的错,哪里还敢怪的哥哥。我常常听闻,哥哥乃是shandong路面上的小孟尝,此时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就是那沧州的小旋风柴进,郓城县的黑三郎宋公明,在我看来都要逊色哥哥三分。”
“兄弟快快请起,你这般就是谬赞了,我怎么敢比先贤孟尝君,只那柴进与宋公明便是我万万不能比拟的。”西门庆口中虽然谦逊,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自己努力奋斗了这么久,终于有人说自己堪比孟尝君,并且在名声上能与那小旋风柴进、黑三郎宋江并驾齐驱了。
汉子见西门庆这般的谦逊,心中更是佩服,投效西门庆麾下的心思,也愈加的坚定“不知哥哥府中可还招收护院,小人愿意投靠在哥哥的手下,早晚殷勤相随,牵马坠蹬,要能跟随哥哥这般的人物,小人便是做个奴仆也是心甘。”
西门庆笑道:“似你这般的好汉,我怎么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