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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你”牛三仗着人多,以为西门庆薛永二人不敢善动,上前一步指着西门庆就要开骂。
西门庆面色不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不待他将话说完,抢先一步朝着牛三扑去。
“直你娘的。”在距离众人还有四五步时,猛地俯身冲出,顺手抄起一条板凳。
看到西门庆不退反进,围观的泼皮有些愣神,不过也不含糊,愣神之后,手中的木棍朝着西门庆的肩膀呼啸而至。就在这木棍近身的瞬间,西门庆脚下发力,侧身躲过这一棍,手中的板凳抡直了,向前砸去。
这力道之大,居然将头先来的几人,全都砸个趔趄,紧接着西门庆突身往前。
牛三没成想自己人多势众,西门庆还敢抢先动手,当即身子慢了一拍,被西门庆抢近前去,早时他已经知道西门庆拳脚厉害,见他近身过来,连忙往后翻身,想躲过西门庆的一击。可西门庆哪里会给他机会,一个前冲着脸就是一拳,牛三吃痛,啊呀一声往后退去,奈何西门庆眼疾手快,拿手一伸将牛三拽了过来。
薛永见状立时跟上,牛三刚被西门庆拽过身子就被他一脚踹翻在地,这厮见势不好,喝了一声,“还不动手。”与他一同来的泼皮,自也有与他交好的,本待上来解救,但见薛永立时将手中的朴刀抵在牛三的胸口。
怒喝一声:“谁敢上来,爷爷一刀剐了他。”登时牛三心中一虚,慌忙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兄弟们先不要动手。”
“狗杀才,我以为你是什么好汉也敢收人供奉,不过也是个怕死的搓货,方才不是要叫我看看你的厉害么?直娘的,老子朔翻你。”薛永怒道。
牛三平日也是威风的人,此时被西门庆薛永,接连两次打翻在地,丢了好大面皮,现时见自己一帮兄弟在此,当即起了无赖性子,“狗杀才,你不过是个卖狗皮膏药的,也敢在我面前动刀枪,你要杀便杀,来来来,你往爷爷胸口上来一刀,我叫你一声好汉。”
他这般说话,不是说他不怕死,而是他断定薛永不敢杀人,在yg县论耍刁放赖,那个是他的对手,就是西门庆也不敢担上人命官司。
“直你娘的。”薛永本就是醉酒,刚才又在西门庆面前放了狠话,此时脑子一热,一刀朝着牛三的胸口朔去。
牛三眼见薛永要动刀杀人,想要躲开却被薛永踏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拿起手来抵挡一二,西门庆此时也不愿真的让薛永惹上人命官司,拿手去拖了下薛永,但就是这般,这一刀还是结结实实扎在牛三的臂膀之上,差一些就将他的左胳膊整个砍下。
这一刀是当真将牛三吓唬住了,挨了这一刀,他很清楚这一刀的力气与角度,若不是他手臂挡住了扑刀,若不是西门庆拿手挡了下薛永的胳膊,他非要死在这一刀下不可,薛永这一刀就是要他命的,平日里虽然也与人打架斗狠,但最多用的是棍棒,很少动刀,即使动了朴刀,也不敢朝人下死手,薛永这般一刀要人性命的架势,他当真不曾见过。不说此时牛三被吓得半死,此时围在周围的那二三十个汉子也不敢轻动,哪里见过这般的亡命徒。
薛永见一刀不曾结果了牛三性命,拔出来又要扑上一刀,这一刀是朝着牛三的小腹,只是这一刀被西门庆死死摁住了,牛三见状也顾不得喊疼,只大叫了一声‘好汉饶命。’
西门庆抓住薛永拿到的手,一肘子击在牛三的下巴上,叫他不能再大声开口,紧接着道:“薛大哥且慢动手,不值得为这厮惹上人命官司,切饶他性命。”
薛永刚才要杀人也不过是一时激愤,此时冷静下来,也不会再去做杀人勾当,只是口中还不饶人,说道:”庆哥儿,我知道你是心善的,可这厮欺人太甚不是个义气的人,要不一刀结果了他,必定日后寻咱的晦气,不若我现在一刀结果了他,出了鸟气,在去绿林里安身,做个大王当当,我听闻拿人心肝做醒酒汤最是鲜美,庆哥儿稍等,我给你造一份酸辣醒酒汤来。“说着手中的钢刀举起,硬是要结果了牛三的性命。
牛三见状,口中连忙呜呜出声,请求饶命,与他一同来的破皮闲汉,只愣愣站在一旁,也不敢上来救人,也无人去衙门报官,只一个大胆的找西门庆求情。
西门庆将他拦下,见牛三被吓得屎尿齐流,知道他已经被吓破胆去,日后绝不敢再来找自己的麻烦,当即说道:”这牛三虽然平日对我无义,可我却不能不仁,总是一个县里的乡亲,薛大哥今日权且看我薄面饶他性命去,倘若他敢报官,或日后再来叨扰,不用兄弟出手,我自结果了他给兄弟出气。“
薛永又在牛三胸口上踹了几脚,嗤笑一声“没卵子的货,原来只有这点手段。本想一刀结果了你,可见你这般无用,现在若是杀了你,却叨扰了我与庆哥儿的酒兴,瞧在庆哥儿的面上。饶你一次,还不快滚。“
牛三见终于留的性命,捂着胳膊在众人的搀扶下,哆哆嗦嗦的滚下楼去,往自己家中裹伤。
他平日只是欺凌弱小,坑害外来此地的商人脚夫,从不敢惹那强人,如今看见薛永这般不把性命放在眼中的,当真是吓破了胆,要知道世上强人太多,他这般的喽啰,一个不慎恐怕就丢了性命。
心中虽然忿恨非常,可也再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西门庆的麻烦,在屋中转了半响,心中总是不平。
“西门庆你不过依仗了个耍枪棒的破落户,就敢这般的折辱与我,待那厮走了,爷爷定然不肯与你干休。”牛三跺脚在屋里喝骂几句,不小心扯到伤口,哀嚎几声后,心中愈加愤愤。他不敢再惹薛永,却惦记上了西门庆。
“且看你能得意几日,我丢了这番面皮,要是不还了回来,日后如何在这yg县立足,老子现在惹你不起,不过听说你家养娘生的可人,是个美人胚子,嘿嘿,到时候就教她来还。”
第七章 来客?()
虽然吃了不少的酒,但西门庆并未曾真醉,教训了牛三,回到家中,叫人好生安顿了醉酒的薛永,这才回去休息。txt。
夜色渐渐深了,院里除了几声虫鸣,再未有旁的声响,西门庆想着今日的事情。躺在榻上,却无半点的睡意,索性坐起身来,披了件短衫,出了屋子。
天色银月娇娇,地上薄纱密布。偶有凉风打来,院中花枝摇曳。
按照自己现在所得知的,明年就是就是政和元年,距离北宋烽烟四起又近了一年,距离女真铁蹄南下又近了一日。
自己所在的sd路,均在两次****之中,若不做些准备,家中老小恐无一能活。该如何应对这不远将来的劫难呢?
“想自己来这大宋朝也有月旬,昏昏碌碌一事无成不说,银子到花了不少,不似别的同行,好的读书奔个进士前程,差一点的造酒,制糖,做玻璃,富甲一方,最次的也要弄个黑火药,开个科技树,可偏偏自己对特娘的这些东西知之甚少,学的物理化学,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今次碰上个病大虫薛勇,自己又送银子又请酒,外带牛三那厮帮忙增加好感度,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有个好名声,从而结交豪杰,好汉,为不久将来的大变做自保准备。”
若是自己好好与薛永结交,不愁他日后不为自家效力,或许日后的其他梁山好汉也能有个善缘,现在自己虽然还没有招揽好汉的实力与名声,可只要自己慢慢谋划,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传出专爱结交江湖好汉的名声。
可笑自己初来此地时还有些意兴阑珊,郁郁不乐,想要早早就往别处去避祸。
这江南日后有方腊之祸,淮西有王庆之乱,现时家中虽然有些财货,可能得花销几时,到了他处,不说山寨强人,只言这世道没了亲友故旧帮衬,难活期中。
自古万丈高楼平地起,任谁也不是一撮而就,远不说汉高祖未发迹之前不过是个破落的亭长,后能成就大业,不过善于用人,百折不挠而已,后来的刘备白身起家,颠沛流离数十年,然始终有备最终借羽而飞,成就一番霸业,近者本朝的及时雨宋江,虽然后世对他多有诟病,可也算的江湖的豪杰之一,仗义疏财,救人所急,可那也不是一日就得了偌大的名声。”
“只要自己努力,凭借自己所掌握的历史,多结交好汉,谁能说自己做不下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西门庆暗暗定下心思,想出几种成事的方法。
“走科举的路子自己是不成了,虽然还记得几首后世的诗词,可那并没有甚么卵用,科举又不单单只是诗词一项,况且自己也不是读书做官的料,前世早已验证oo入朝做官,不说时间是否允许,只闻十年寒窗苦,一日作的进士郎,踏入官场,可又能如何呢?此时的北宋官场,奸臣当道,派别横行。
你若没个后台寸步难行,朝中大臣每个都不是好相与的,投靠蔡京,先得有万贯家财,还得耐得住他三起三落,投靠其他人,终日与人厮斗,哪里有机会聚力挽天倾。若是学那王黼、朱勔,幸臣起家,金人来时,难有作为,恐还要葬送了性命。
天朝太祖教导我们,不要怕,要敢于造反,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古今如是。如今只能走宋江的路子,纠集一伙悍匪,杀人放火受招安,练出一支精兵,在即将到来的的乱世,拼个富贵出来。到时候是贤臣良相,还是篡权称王,谁又能说的准。
如今自己想要取得好大的名声,成就一番事业,少不得要细细谋划。
家里虽然有些浮财,可并不甚多,只养几个闲汉还好,若似小旋风柴进和宋江那厮一般奢遮,没几日就树倒猢狲散,而且家中的老父母尚在,财务用度,并不由自己做主,故此首先的要务,就要开辟一条财路出来。这才能细水长流。至于那泼皮牛三,西门庆从来不曾放在眼中。
若要是有了财货,接下来那就是要得人得名,要立起个仁义的名号,学那刘邦刘备,礼贤下士,收取人心,不能似小旋风柴进一般,送出的财货不少,接纳安顿的江湖好汉也不少,可偏偏无有一个心腹之人,落难之时,只能由梁山之人前去救助。
既然要得名,那就的有个安稳的营生,或者取得个差遣,做的一方的豪强,若有绿林好汉来头能庇护的住,最不济也能帮衬脱罪一二,这般才能声名远播。
最后,还要去些武艺枪棒,绿林好汉可不是甚么良善人,没些拳脚手段防身,倒要叫人小看。
现今落在yg县成了西门庆,那就要在yg县弄出好大事业,好大的名望出来,要不然哪个知道你是条真龙。
昨夜吃了酒,睡的又迟了些,可西门庆却并没有贪睡,早早的起来,在院中耍了一趟棍法,直到身上出了热汗,这才停了。
站在一旁的春梅见他耍完,这才跑了过来,手中拿着淡绿色的汗巾,要帮他擦拭额头上的一层汗渍,小丫头身材只在西门庆的胸口间,非得踮起脚儿才行。
可她穿的锦服样式宽大些,只一抬起手来,那袖口便退到了肘子的后面,露出半截莹润如玉的皓腕在西门庆的眼前轻轻的晃着,用鼻子轻轻的一嗅,淡淡的女子幽香便充斥在心间,
西门庆心中一动,双臂环起,搭在她的腰间,在小丫头的可爱的惊呼中,轻轻的将她拢在怀中,去感受那酥软温香的身子,虽然是穿着衣衫,可那只是几层薄薄的绸缎罢了。
感受着纤柔绵软的娇躯在怀中扭动,娇媚的小脸由惊转嗔,西门庆不等小丫头反应,西门庆哈哈一笑,双手往上,将小丫头扎好的鬓角,弄个凌乱。
春梅哪想着西门庆这时候占便宜,心中一阵懊恼,唯恐被别人瞧见了,平日里自己在家中也是威风厉害的紧,可不想被别人嚼舌根,虽然她心中清楚,自己迟早是西门庆的人。
捏起粉拳,抬起秀气的小腿儿,在院子不断的追打西门庆,两人笑闹了一阵,最终还是西门庆双手讨饶,许下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之后,方才停了这场纷争。
西门庆道:“春梅,等下先不要忙着去准备吃食,随我去瞧瞧薛大哥醒了没。”
春梅一面打理着自己的发髻一面没好气的说道:“且睡着呢,昨日也不知道你俩吃了多少酒水,听服侍他的人说,闹腾了一宿呢。”
昨日薛永吃酒不少,想来是醉的厉害,西门庆吩咐道:“既然还睡着,那就不要打扰,叫他好生休息,吩咐下面的人,备好醒酒汤,千万不要怠慢了。”
春梅点头应了,两人正说着话,猛地听见外面的药铺一阵吵扰,西门庆心道:“莫非是牛三那厮又打上门来了?”
第八章 狐朋狗友()
正要叫人去药铺看看,小厮玳安急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