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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西门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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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娘的,老子是吃了什么东西。”谢希大急匆匆跑进茅房,脱下裤子刚准备接手,忽然觉得后背有人,刚要扭头去看,嘴巴突然被人捂住了。

    同时喉间一凉,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要想活命,就不要叫嚷,若是惹来半点的动静,你知道下场,你也别想着耍什么花招,若我一时半刻不能回去复命,你家在南城的老宅,怕就化为一片火海,你知道我的意思。”

    谢希大被吓得肚子也不疼了,只呜咽着连连点头。

    “我来是跟你说一件事,西门哥哥对你不薄,可你却恩将仇报,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陷害他的名声,还连累他下狱,我们兄弟几个商议了,若是你还活着,实在是叫人心中不痛快,所以只能送你去死,你也别害怕,毕竟你与西门哥哥有旧,你虽然害他,他却不肯害你,吩咐下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明日一早,开堂审案,你只说是沈章逼迫与你,叫你栽赃陷害西门哥哥,旁的都不知道,此事了解之后,你滚去别的地方存身,就饶你一命,若是明日胆敢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少不得全家陪葬,你要知道,区区几个厢兵算什么,卧虎岗几千的贼人,也只在我哥哥的鼓掌之中。”

    谢希大听了哪敢不依,只连连点头,刚要说几句求饶的话,但觉得后背生风,回头一瞧,哪里还见有半个人影。吞了一口唾沫,当下也不敢解手,提起裤子就往屋内跑去,天黑路滑,跑时不曾注意叫脚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巡夜的家丁匆忙过来看时,好不恶心,谢希大这一摔,摔的满身都是腌臜物,恶臭难当。

    县衙大堂之上,烛火通明,王启年带来的几个文案账房,都伏案查账,将县中的账目一笔笔都仔细核算,秦相公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王御史,要不要吃杯就来提提神,这账簿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查清楚的。”

    王启年看他一眼道:“看秦知县浑不在意的模样,倒是有恃无恐。”

    秦知县耸耸肩膀,微微笑道::“王御史此言差矣,我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下官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自然不怕你去查。”

    “那这么说,沈章你在诬陷你喽。”王启年皱着眉头,他算是久经官场的老御史了,被查账时能有这般姿态的,却是不多,因为天下间,能有几个不贪的官吏,秦知县这般的姿态,怕是早有预备,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念头。

    这次自己太过弄险,初来乍到,不曾调查情况,单凭沈章的几句话,和一些人证,就掀这么大的动静,现时回头,细思极恐,他倒不是怕沈章投靠秦知县,来算计自己,沈章是聪明人,知道这样做等于断绝了他的仕途,就算是秦知县保举,自己这一派,也决不允许沈章踏足官场,吃里扒外在官场上虽然屡见不鲜,可这般算计自己人的,谁也不会容他好过。

    秦知县提前知道他来此处查案,这是肯定的,官场上从来没有秘密,更何况他这次是巡视地方,众人皆知,这修改账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修改账簿,总会露出马脚,更不用自己手里还捏着他的罪证,还有一干的人证。

    “来人呐,吩咐下去,不要差那些账簿,先将沈章呈上来的账簿核对一下,再通传下去,本官要夜审视人证。”

    不多时,马德荣领着谢希大等七人上堂,除了马德荣之外,纷纷跪倒。

    “学生马德荣见过王御史,一干人证,我都已带到。”

    王启年在沈章的信中知道此人,微微点头,将他打发到一旁。

    “堂下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坑() 
西门庆有焦挺守着门户,一夜睡的香甜,牢中的狱卒犯人看着心奇:“西门都头乃是那王相公下入牢里的,怎么不见他有半点的担忧之色,果真是身包虎胆么?”

    身旁一人听了说道:“你知道个甚么?西门都头是何等人物,那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虽然一时落难,但终究有贵人救他,说句杀头的话,就算是王相公听了沈章小人之言,一心要害死西门都头,你以为他能得成么?卧虎岗上几千贼寇都叫西门都头杀散了,阳谷县里谁敢惹他,莫说他家里的恶汉,哪个不是厉害角色,倘若逼的急了,杀官造反,又待怎的。回去瞧瞧,那个名唤焦挺的,你惹得起么?”

    狱中正说着西门庆的厉害,外面守门的人进来说道:“你等在说什么闲话,还不伺候西门都头洗漱,外面来了个什么大官,点名要见西门都头,我看他模样,是要帮西门都头伸冤。”

    “你看我说什么来,西门大官人乃是吉人自有天相,都不要抢,俺去伺候。”

    众人知道好处,都有心在西门庆面前卖个乖巧,谁肯叫他一人把情面赚了去,都一发拥了过来,守在门口的焦挺见了,登时自腰间处拿出利刃,喝问道:“你们有几条命,敢来寻死。”

    “焦大哥误会了,我们几个是来侍奉西门都头,外面有官人传言,要帮西门都头伸冤。”

    焦挺不肯轻信,“既然如此,是我莽撞,休怪,休怪,现在俺家哥哥戴罪之身,怎敢劳烦你们伺候,你们都退后些,只将热水留下,叫我来做就是了,至于吃食,不劳诸位费心,稍时自有人送来。”

    他这几句话虽然得罪了人,不过也小心谨慎之举,狱卒虽然有几个不忿的,但一看西门庆脸面,二来焦挺也有恶名傍身,谁也不曾真的说什么,只提了些热水,不在话下。

    “这是衙门口传出消息来了?看来尘埃已定,真想看看,沈章那厮是什么脸色。”西门庆自言自语道。

    不出西门庆的预料,王相公一夜审讯,包括谢希大在内的一干人证,全都翻了口供,言说是沈章吩咐他们作下此事,为的就是栽赃陷害西门庆与秦知县,还有沈章递上去的那本账簿,也被指正是伪作,上面记载的,多是虚假之物。

    昨夜,县衙大堂之内。

    “我来问你等,有学生沈章,言说你等状告秦知县贪赃枉法,侵吞朝廷拨下修筑河堤的税银,都头西门庆,草菅人命,可有此事?”

    众人默然,都瞧向沈章,沈章言道“你们看我作甚,把你们之前说给我的,再说一次给王相公便是,”

    谢希大早就被刚才一事吓破了胆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言。他现在才知道应伯爵为何不趟这浑水,为何不拿这到手的富贵,直娘的这哪里是是富贵,这就是催命符,人人都说西门庆仁义、仁义,有哪个仁义的人,动则伤人性命,杀人全家的,现时说甚么都迟了,西门庆那帮人山贼都能砍了,更何况自己的一家老小?罢了,性命要紧。

    众人与他一般皆是默然,谁都知道西门庆的厉害,几个时辰之前,谢希大还满口污秽之词,说要至西门庆与死地,现在看来,怕也是受人‘点播’,不在敢胡言乱语了。

    沈章在旁看的心急,喝道:“王御史问话,尔等怎么不答。”

    秦知县冷笑一声道:“沈章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退下。”

    王启年请咳一声:“他也是为本御史分忧,秦知县不要见怪才是。”

    “见怪不怪,还请王御史秉公执法才是,本府怎敢妄言。”秦知县拢了拢袖子,阴沉沉的说道。

    王启年对秦知县的冷言冷语浑不在意,只温声言道:“你们不要有什么顾忌,这里是县衙大堂,朝廷王法所在,谁也不敢害了你等,只据实禀报就是。”

    梁宏在中当中年纪最大,听闻此言后,哭诉道:“御史大人,小人该死啊。”他这一哭,引得众人落泪哭号,一时间大堂上嚎啕不止。

    王启年听得心烦一拍惊堂木,堂下皂隶便喝道:“肃静!”

    众人心中惴惴,咧着脸,但却无人再敢出声。

    “你们有什么只管跟本官说,本官为你们做主。若是有人敢恐吓你们,不要怕,有我在此,谁也不能奈何的了你们。”王相公看了秦知县一眼,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梁宏道:“有王御史这般的相公恩官,便是我的等的福分,既然如此,那就容小人言说一二,在说之前,还请王相公恕我等无罪。”

    沈章听了露出欢喜之色。

    “你们都是有功之人,何来罪责?”

    “回禀御史大人,我们本是县中胥吏,月余前这沈章沈秀才,找到我们几个,送了我等几十两银子,言说叫我等在您老来时,诬告秦相公并西门都头,还说事成之时,还有五十两纹银相送,若我们要同意了时,便叫我们好活,若是敢说一个不字,只等您来了,便将我等下入大狱,我等听闻御史大人铁面无私,最是公正不过,这才敢据实相告,相公若是不信,沈官人所赠送的银子和书信,都被小人私藏在家中,派人一查便知。”

    此话一处,剩下几人纷纷附和。“大人若是不不信,可去我们家中搜查,那些银两,我们一文也不曾动。”

    “大人,这事当真是怨不得我等,我们都是年老体衰之人,听沈官人说的厉害,不敢违背,只等您来了,才敢分说一二。”

    谢希大此时嚎的最大声,不但说沈章栽赃陷害西门庆,朱贵一人子虚乌有,还将这厮与勾栏院聂老鸨的风流事都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王启年面色难看,看去秦知县,见他面有得色,显然此时他早已经知道了,这是挖了个坑,等自己跳进去。

    而沈章在侧,话声入耳,脸色不再惨白,简直是泛绿,哆哆嗦嗦的指着谢希大能人喝问:“你们胡说甚么?是不是有人胁迫你等,来诬陷我?我什么时候还写了书信给你们。”话刚出口,沈章便知失言,这时有胥吏走上堂来,在王启年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王启年的脸色已经不是难堪二字能来形容“沈章你好的很。”

    看着王启年的气急败坏,和沈章的失魂落魄,秦知县则十分惬意的端坐着,品了口小厮奉上来的香茶,浑身舒坦,这件事西门庆做的不错,不愧自己的精心调教,这下看你王启年怎么给我交代。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反杀() 
县衙后院的厢房之内,烛火闪烁,虽然屋里不见半点凉风,但屋中之内,却心似寒冬。

    ‘啪’的一声闷响,平时被王启视如珍宝的白玉杯被砸在地上,而在不远处的沈章跪在地上,面对王启年的怒火不敢有一言的辩解。

    “沈章你真做的好事,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你每天除了在勾栏院里厮混,还做了甚么?信里言之凿凿,说拿住了姓秦的罪证,结果呢?呵呵,你真是厉害。”最后的这一声冷笑,似乎是从王庆年的嗓子里挤压出来的一般,叫人听了好不舒服,想他王启年进入官场几十年,就因为沈章的无能,叫他丢了好大面皮不说,朝中蔡京余党,还不知要那这件事做多少文章。

    “学生有罪。”

    “有罪?呵,你当然有罪,别的不说,单单一件构陷朝廷命宫,就能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沈章道:“还请相公救我。”

    “救你?救你有什么用,再叫我丢一次脸么?”王启年踩着地上的玉杯碎片,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这杯子是他平素最喜欢的,浑身没有半点的杂质,当初为了得到它,不知花了多少的心思,若现在拿到外面去卖,少说也要上千贯。

    憋了眼跪倒在上哭诉的沈章,眼底的憎厌一闪而逝。他心里除了怒火之外,还有恨铁不成钢的心思,原本他是很看好沈章的,这次若得事成,少不得给他一个好的差遣,可惜弄了这么个结果,自己往日对他的殷殷教诲,全都当做了放屁一般,还将自己也牵连了进去,念到此处,他恨不得一脚将沈章踹死过去。

    王二几个亲随小厮,都立在墙角不敢劝阻,这许多年来,已经很少看见自家相公有如此失控的状态。这次沈官人也太过无能,转折也真是太过突如其来,令得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好似陡然间中了当头一棒。

    几个小厮当中,也就是王二跟随王启年最久,此时也只他能出来劝解几句,

    “相公消消火气,事到如今,咱们只能补救一番。”

    “补救?怎么补救,补救什么?若我猜的不错,只要我一有别的动作,姓秦的闻着味都能找上门来,你不信,那参我的奏折已经送在了路上,你真当蔡京党羽都死绝了么?现时除了好似丧家犬一般的走人,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想起秦知县的那副面孔,王启年就觉得自己脸上好似被人狠狠的抽了几个巴掌。

    “相公,那秦知县府库当中定然有猫腻,我当初暗中调查时,那些胥吏本就与秦知县有旧怨,若无人胁迫,怎么会突然改口,那账簿我也是看了的,绝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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