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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展亦为席秀珍安全担心,若是陈峰真的是卧底,必须立刻铲除。
下午,瘦骆驼拿着一把鲜花到了甄稳办公室。
“瘦骆驼辛苦辛苦了,坐。”
“不幸苦,二宝,把这花拿好。”瘦骆驼转身把花递给憨二宝。
“甄队长我跟你说,选花可是一种艺术,这花你得先搭配,如此才能显出美。送花也得有讲究,送对情人一大溜”
“瘦骆驼你的知识不少,好好干,将来还是有提拔的机会。我给你他个建议,你今天就不对,看把主任惹得。”
“啊,”瘦骆驼压低声音“其实他不愿我,我只是实话实说。他让我去找人,我就去找人。他说盯住医院,我就盯住医院,唉,不好干啊。”
瘦骆驼,以后不许说不好干这丧气话。上头听到就会认为你是个废物,那哪里还有提拔的机会。有事情先拍着胸脯说一定能办好,办不好还可以找朋友帮忙。秦桧还有三朋友,你怕啥?”
“对对对,良言一句三冬暖啊。感谢甄队长指点,多谢,多谢。”
瘦骆驼抱着拳走了,眼里的感激之情挥之不去。
电话铃声响起,甄稳抓起电话,是江难打来的。
“甄稳,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准备给我什么礼物啊?”
江难的声音即使在电话里也那么好听,甄稳笑了:“你想吃啥,就给你买啥。不过,记得你付钱啊。”
丁默邨在办公室里放下耳机,黄居浩坐在他身旁。
“没有什么异常?黄队长,你是不是太多心了?”
第93章 应对()
黄居浩一时无语,简短的通话很难发现甄稳的问题,通话内容并没有什么异常。虽然满脑子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
他也是凭直觉感到甄稳有问题,因那种奇怪的电文再也没有出现过。
仅此而已,并没有其他的线索。
“黄队长,找时间把窃听器撤掉,若被发现,那就不好解释了。”
“丁主任,甄稳来的有些怪异。正好出现那种奇怪的电文,他出现了,我对这一直怀疑?刚才电话中两人的言语,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含义?比接头,行动,或者是有关曲震海的事情?”
黄居浩恨不得把所有疑点都放在甄稳身上,连丁默邨都感觉出其有些牵强。
“黄队长,听谈话很寻常,我并没有听出意外含义?若是这样猜测,岂不是每个人都有问题?”
黄居浩沉默
“我相信直觉,时间若足够,一定会发现问题。”
“黄队长,甄稳也是做监听电讯工作的,你安装的窃听器很容易被他发现。”
“主任放心,不等甄稳发觉,我就会把窃听器取走了。”
甄稳放下电话坐回椅子上,眼睛盯着电话,他在之前拧开过电话盖,也看到了一枚微型监听器。
甄稳并不是神人,也不是脑筋发热拧开电话看看,更没有什么第六感。
他凭的是细节,推测。
他离开时在地上留下了七片碎纸屑,大小如火柴头一般。
他在每片纸屑上微微图上胶水,保证人踩上去会把它粘走。
七个方位,最大保证让进来的人至少会踩中一片。
而今天回来时,七片纸屑少了两片,甄稳不敢大意,这才挨个查看,最终在电话里发现窃听器。
房间里的电话再次响起,甄稳抓起电话。
丁默邨在办公室抓起耳机,里面传来甄稳声音。
“好,非常感谢纯子小姐,我在这里恭候你。”
丁默邨问:“黄队长,以你之意,每句话都有含义,请问,这句话是否也有含义?”
“这个难说,也许有也许没有。”
丁默邨瞪着小眼睛,黄居浩说的不是一点儿没有道理,自己也曾经怀疑这个问题,只是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
半个时辰之后,两辆移动监听车先后开进了76号院内。
李士群也接到了通知,见车进入院内,忙喊上甄稳下楼去接收。
纯子从车上跳了下来,还是那身军装。
她跟李士群打过招呼,直奔甄稳走去。
老乔正在站岗,看得眼睛有些发直,不知道甄稳有什么魅力,能吸引住日本女人。
丁默邨在楼上向下张望,心中不住感叹,纯子长得的确漂亮,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
如此漂亮的女孩儿,为什么不早出生个十年八载,那时自己正年轻,还很有魅力。
丁默邨也感到奇怪,纯子这般美貌女孩儿,竟然会对甄稳那么有好感?这也算了。
甄稳女朋友更加漂亮,好看的女子怎么都让他遇到了,真是岂有此理!
甄稳笑着迎向纯子:“纯子小姐,真是没有想到你会亲自跟来。”
“不欢迎我吗?”纯子一副媚态。
只有两情相悦,才会有这般表情。
甄稳并没有自我陶醉,反而更加让他感到疑惑。
“欢迎,当然欢迎。”
“甄稳,哪个是你的办公室,我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真搞不懂你们女孩子什么都那么感兴趣,都那么好奇?”
李世群已签收完手续,也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
“甄稳!既然纯子小姐如此好奇,你还不领他去上去看看?”
“好,纯子小姐,请”。
回到楼上,甄稳打开房门。
“二宝,你去打壶开水。”
憨二宝拎着两个暖瓶出去打水,随手把门带上。
“纯子小姐请坐。”
“甄稳,你这房间倒也宽敞明亮?”
“远看山,近看景,高空无云,万里红尘尽览。”
黄居浩听到兴奋异常,瞅瞅丁默邨,见他听到仔细,没有打扰。
纯子不知甄稳表达什么意思,只道是说他这房间位置看得远。忽见窗台一把鲜花,鲜艳夺目,却有一片花瓣有些打蔫。
纯子忽然有感:“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纯子小姐坐。”
憨二宝拎着两壶水回来,甄稳接过暖壶拿起茶杯给纯子泡上茶。
“纯子小姐,有人要见你。”
纯子满脸疑惑:“谁?”
甄稳面对纯子,另一只杯在身后,他也不转身,反手去够,碰到茶杯撞在电话上。
撞击声响起时,甄稳笑着说:“我。”
“什么时间?”
“今晚六点,莱雅西餐厅。”
两个人随后聊些见闻,思不思念家乡的事情。纯子在这里坐了没有十分钟,告辞走了。
丁默邨放下耳机,黄居浩轻松的出口长气。
“丁主任听到没有,两人见面先暗语验证,其后,让纯子去传递消息,我的直觉没错吧。”
“黄队长,纯子小姐可是日本人,她怎么会当卧底?”
丁默邨听甄稳两人那几句有些莫名其妙,虽然疑惑,但纯子是日本人这点没错,她怎么回是卧底?
黄居浩压低声音:“日本人就不能当共党卧底了?世上什么事情都皆有可能。你听两人的谈话,远看山,近看景,高空无云,万里红尘尽览。这和他的房间有什么关系??再说您看外面,白云朵朵,哪里来的高空无云?”
丁默邨听两人对话时瞅了一眼窗外,此刻听黄居浩如此说,又忍不住向外看看。
白云在天空飘过,不仅有云,云彩还挺多。
“主任,您再听听纯子的回答,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跟甄稳房间摆设一点也不搭边。若不是暗语,简直无法解释。”
“听起来有些道理?只是他在倒水之时发出碰撞声,没有听到和谁见面?”
丁默邨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此时关系到纯子,他不敢大意也不敢声张。
“黄队长,此事不同寻常,派谁去我都不放心,今晚你就辛苦一趟,去盯着他想办法拿到证据。”
第94章 窃听者谁()
黄居浩排斥甄稳心切,一口应允下来。
丁默邨并不是无脑之人,先前的翟均恒一口咬定甄稳可疑,虽然没有发现证据,但也让他心中埋下疑惑的种子。
这次黄居浩也如此说,他埋藏内心的疑惑也被释放出来。
丁默邨再次叮嘱:“黄队长,甄稳此刻有些玄妙,你可千万小心,小心,再小心。”
“明白”。
黄居浩走后,丁默邨犹自在屋里来回转着,一会喜一会惊。
莱雅西餐品味无限,纯子坐在靠窗位置,两手交叉支着下巴向外张望。
黄居浩的车停在不远处,即不直接面对纯子,也不远到看不见她的身影。
透过车窗,黄居浩压低头上礼帽,手拿相机准备抓拍和纯子接头的人。
甄稳比纯子来的还要早,他来时就发现远处停着几辆车。
黄居浩把车牌卸了下去,别人固然不知道是谁开的车,却引起甄稳注意。
甄稳和纯子在办公室的对话,就是说给窃听者的。甄稳不知道此人是谁,唯有把这人调到某个地方,才好识别。
这也是甄稳选择莱雅西餐厅的目的。
“二宝,你看那里有个小乞丐。”甄稳打开钱夹抽出五元法币,“你把钱给他,让他偷偷在那辆没有牌子的车尾部用尖石头画上一个叉,记住,你不要让他看见你的样子。”
甄稳从兜里掏出墨镜,又把一件旧衣服让二宝换上。
“事情办完,你从另一条街绕回来,记得把衣服扔掉。”
憨二宝套上外衣拿着钱带上墨镜下来车,甄稳在车里见二宝用手指着无牌车,小乞丐接过钱在地上拾起一块带尖石片,慢慢悠悠的来到黄居浩车尾。
只见他趁人不备蹲下身,在车尾部划出一个叉。划动极其轻微,黄居浩竟然没有听到。
憨二宝绕过一条街返回车上,甄稳把车开到莱雅门前下车。
甄稳比约定时间来的早两分钟,一眼看到纯子,故作惊讶的直奔桌前而来。
“纯子小姐久等了,不好意思忙到现在才过来。”
“甄稳君辛苦了,我刚到不久。”
甄稳坐下,憨二宝坐在外侧。
上次二宝在这里教训过谢老八,这里服务员记忆犹新,免不了对他多看上几眼。
“甄稳君,这里服务员好像对二宝很感兴趣?”
“哦,是啊。说来话长。”
甄稳把那日事情讲述一遍,纯子听的眉飞色舞。
她的秉性柔中带刚,向往似他叔叔岩田一般立勇猛,对于勇士,她是倍加赞赏。
“二宝,你给我做保镖吧。”纯子说的很认真。
憨二宝摇摇头:“不行。”
纯子并不甘心:“我可以让李士群主任把你调到我的身边。”
“不行。”
憨二宝依旧这两个字。
甄稳微微带笑:“纯子小姐,二宝性格不适合做保镖。我从来没有把他当保镖,一直当朋友。”
“我也把他当朋友”纯子说到这里,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
一顿西餐吃的非常愉快,吃完已经天色大黑。甄稳开车送纯子回去,出来时,无牌车已经开走了。
送回纯子,甄稳把车开到租界,江难上了车。
“还是去霞飞路?”江难问。
“不,我是来告诉你等我消息。莫孤独怎么样了?”
“那点伤不算什么,好多了。只是药品已经没有了,曲震海那边不能断。军统这边一时半会送不过来药品。”
曲震海受伤极其严重,否则,看守他的人也不会那么大意。
甄稳沉默,现在抓捕曲震海内紧外松,他目前的状况除非用车送,否则,没有其它办法。
佐藤下令,城门守卫对来往车辆检查极严,开车闯出城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日本士兵绝对不会手软,这边闯那边马上开枪。别信开半天枪打不中的谣言。
日本单兵射击水平极高,三八大盖有效射程四百米,几只枪能让车飞驰而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些守卫呆若木鸡只看不动。
不要提用棺材扮成死人,再弄个严重的传染病忽悠过去。
那是没有发生事件,不在严查期间或有可能。
在严查期间,除非日本士兵脑袋被驴踢了,一个偌大棺材才能毫不怀疑。
守城门的最少有四个日本兵,脑袋一起被驴踢的可能性为零。
问题有些严重,没有药物曲震海就无法挺过感染这一关。
“我想办法弄药,你回去要小心。”甄稳道。
江难下车,甄稳开车驶回住处。
还有两条街江难即到住处,一辆车忽地在她身旁停下。
周思鸣脑袋探出车门,两眼放肆的打量着江难。
“姑娘,我是巡捕房督察例行公事,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江难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