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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的人是永远都有的,犯罪成本过低甚至没有的时候,犯罪当然就多,肆意践踏弱者就会成为一种常态。世间的弱者永远是多数,生产和经济也是依靠弱者的,弱者被践踏过度,心灰意冷消极怠工,那还搞个蛋的建设。绝对多数的一个群体若活在提心吊胆之中,能有稳定吗?
鸡蛋帮们当然是不会甘心的,不过在他们的两个打手被判死刑后,既然会死,那么他们雇佣打手的成本会无限高企,甚至成百倍的增加。于是他们也就该缓缓了,仔细的想一想到底值不值得。不论如何他们也是商人,是一定会考虑成本的。
某种程度上高方平认为韩非是对的,这家伙他说人性本恶,世间事之所以发生是因为“厉害”,利益以及害怕。利益太大的时候就忘记害怕,害怕过头的时候,就放弃利益老实做人。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宋,以张克公为首的许多人老想把韩非捉去吊路灯。
以纵火者被死刑为标志事件,百姓们再次受到刺激,活力多了些,特别是利益相关的养鸡散户更加有了动力。由此开始,给高方平供货的群体持续放大,高方平的占有份额在直线提高……
第七日开始,听闻市场已经安全了,听闻可以多卖钱,其他县份上的一些养殖散户,也开始把珍贵的鸡蛋带到江州城来卖了。
到此,基本形成了高方平在江州鸡蛋市场的制霸。因为上游的货源几乎全被高方平垄断控制了。鸡蛋帮基本臭大街了。
零售终端要想好,就必须有稳定的上游供货。这个时代的鸡下蛋本来就不可控,完全依靠养殖散户的基数来支撑。现在虽然鸡蛋帮还有一些上游货源,但份额太少了,妈的大宋的鸡很任性,不想下它就不下。
所以这个局面造就了鸡蛋帮经常性断货,一断就是许多天而不是一天。他们的口碑也并不好,加之人家想找他买的时候却买不到,一两次后,即便原本是他们渠道的客户,也转向高方平的店铺了买蛋了。
鸡蛋帮的无能,错过了唯一的一个和高方平争锋的机会。
是的,他们唯一的机会是高方平提高收购价格的那个时候,倘若他们能看明白市场,即时跟进同样的收购价格,且不欺行霸市,善待客户和供货商的话,其实他们的竞争力远比高方平要强,渠道和市场更比高方平大的多。
可惜以往他们走近路、走后门成为了习惯,忘记了正确做生意的方式方法。把钻研生意模式的精力用在了勒索威胁、指望知州大人的歪门邪道心思上。对手若是一般商贩他们当然会成功,然而他们这次的对手是高方平。
经过短时间的磨合后,高方平的生意大好,已经开始大幅盈利。是的尽管收购价略高而卖价不算高,但因为垄断性的制霸地位,想不赚大钱是很难的。
小方力是个有小心思的孩子,他从高方平的口里获得了“金菜花”秘方,他是不想告诉别人的,他希望他的鸡蛋比别人多。然而高方平是猥琐的,不会让那小子如愿。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所以现在,金菜花能提高鸡蛋产量的消息路人皆知了。
这真是立竿见影的效果,于是同样的鸡,同样的一群养殖散户,江州内的鸡蛋开始增多。
数量增多未必能卖得完。若是鸡蛋帮来操作的话,他们就会把多余的鸡蛋喂狗。就和传言中的后世资本家把牛奶倒河里一样的道理。
不过高方平采取了另外的策略,更具利润率的测算,再次降低了零售价格。
价格便宜了,吃得起鸡蛋的人就会多一些,降价就如同后世的促销,是真能促进消费的。
于是销量就自然扩大,最终就这样的维持在一个不论收多少蛋,都能卖完的模式上。
不论卖多卖少,高方平得到的利润是一样的。
既然是一样的利润,换奸商来操作,他们宁愿少收少卖,因为可以减少麻烦,简化管理做到高效。但因为高方平的立场不同,他是官他要维稳,所以利润一样的时候,高方平宁愿走量,扩大销售。
这会直接和间接产生很多就业,解决很多人的吃饭问题,与此同时鸡蛋的便宜,让多一些人吃到鸡蛋,就会多一些人精力好,身体好,平均寿命提升,患病率下降。
利润是一样的,却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模式,一种轻便高效,一种复杂臃肿。
后世对此有过论述,这就叫: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不同。也就是私企和国企的职能不同所在。
说到国企,鸡蛋铺现在还不是国企。高方平也不能说一个人就把利润吃得干干净净,那最终会被人戳脊梁骨的,鉴于现在眼红店铺的人也多,张绵成就是其中之一,于是把老张找来,把渠道和店铺打包卖给德1化县了,现在就是真正的国企了。
很是不错了,组建这个渠道店铺,高方平费了近一月,本金动用了二千贯的样子,最终当做优质的兼赚钱渠道,十万贯卖给了德1化县。
高方平认为不能太心黑了,这个估值是相当良心了。
德1化县就是江州本城,人口比较多,相比其余常见的县份的财政来说,的确是要多一些的,但是十万对于德化县来说,也真不是个小数目,于是张绵成拿不出这么多钱,但又真的想把这个高方平拉仇恨组建起来的渠道捏在手里,于是呢没关系,没钱高方平就借钱给他。就像后世的美国政府找美联储借钱一样,用未来的税收做抵押就行。
张绵成满满的信心,拿到这么一个红火的行业渠道后,就一心的在为今年做打算了,测算着能够有多少的政绩。
不过紧跟着,德1化县收购蛋铺为国企的事,险些又遭遇了蔡倏的叫停。
算好高方平第二次出面硬刚州衙撕逼,大吵大闹了一番之后,最后又不了了之。就像当时不深挖纵火幕后指使者那样的不了了之。这些完全就是政治游戏。
权利的本质其实是用来保护下属作为的,真的不是用来抓权瞎指挥的,也不是用来迫害下属的。
高方平在江州的确不能主政,但是只要治下的县爷们敢作为,高方平就能依靠通判权,死死的压住蔡攸这个混蛋,拉走蔡倏所有的仇恨做肉盾,然后让治下的有志官员们去做事。
所以现在江州的形式在于,原则高方平和蔡倏谁的狗腿多,江州就是谁说了算了。
目下江州五县,蔡倏有多少粉丝不大好判断,但是最重要的本城德1化县,基本上是听高方平的。
张绵成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滑头,他到现在也还没有明确表态跟随着高方平,但其实他怎么说不重要,在行动上他已经三次都跟随高方平了,在事实上形成了得罪蔡倏的局面。所以这个老滑头他就是高方平的人。
拿下了张绵成,江州就等于拿下了一半,目下高方平越来越有底气和江州的这群人周旋了,一切都在比预期更良好的方向前进……
第407章 违背常理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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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军队每年都要经过校阅,不论地区,不论禁军厢军。
三月初的时候江州军的校阅这才开始。
不知道江南的其他地方什么样子,总之江州的校阅,从一个军事演习演变为了庆典的模式,或者叫文工团的表演,应该也可以。
这个在江州较为重大的仪式,除了有无数百姓“被到场”围观外,高方平作为江州主要官员,一起被知州衙门邀请出席观礼。
江州共有厢军规模编制不小,共五千人。到场的是五千人,在册人数也是五千人。此点有违大宋的潜规则,非常奇怪,江州厢军居然没有空饷?
对此,始终坐在上方的高方平非常奇怪,原本应该为军伍没有空饷而高兴,但是违反了常态的东西,却暂时找不到原因,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多问一句。
军姿还算可以,以都为单位,一个方阵一个方阵走过的时刻,看似走的不错,却是,围观的大群百姓间并没有一丝喝彩之声,高方平注意观察过了,百姓们的神态非常奇怪,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
在高方平的身后如同标杆站立、一同观礼的毕世静看着那些厢军队伍微微一愣,还有些敬佩的神色。
高方平眼神示意之后,毕世静躬身凑近,贴着高方平耳朵道:“有点奇怪,这是一只水准之上的军伍,这个江州都监许洪刚是个人才,看来他在军中抓的较有纪律,他个人很有威望。”
高方平点了点头,心里和毕世静一样的奇怪,这是一只有杀气的军队,看他们的姿态表情就能看得出来,和高方平所见过的大宋军队有着比较大的出入。至少抛开身体素质,身高的整齐度方面,在京的上四军除了毕世静所部外,谁也没有这样的“杀气”。
侧头看了捻着短胡须在微笑的蔡倏一眼,高方平觉得蔡倏这人不简单,他是个有能力的人,从江州厢军就看得出来。
江州军当然就是蔡倏的嫡系,许洪刚其实就是小蔡的表弟。
许洪刚最后出场的时候骑着快马奔跑,在校场带起了灰尘,表演了一些对于汉人来说较高难度的马技,也算是干净利落。
却还是没有老百姓的参与喝彩声,不过他的麾下掌声如潮,整齐的大喊道:“大帅威武!”
高方平的麾下中,乃是出自将门的杨志马术第一,于是高方平看向了杨志。
杨志凑近低声道:“相公,这个许洪刚有两下子,并非草包,战技不好说,不过马技不在末将之下。”
表演完了马技后,许洪刚继续表演箭术,不停马,顺着校场跑圈,期间,在高速运动之中连射三箭。
嗖嗖嗖——
鉴于靶子的设置位置有些奇怪,处于高方平和蔡倏这边的场边,所以箭只是朝这个方向飞舞,仿佛示威一样。
突突突——
三箭连环,相继命中靶心。
高方平的麾下人人色变。其实也不用他们担心,早在许洪刚朝这个方向开弓之际,一向安全第一的高方平早就抱着脑袋躲在鲁达身后了,防止被误伤。
之所以挑鲁达,乃是因为他犹如巨石强森一样大,好遮掩啊。
汗。
这边的官员群体,以及校场中候列的厢军方阵,包括围观的所有老百姓一阵嘘嘘加鄙视,想不到号称大魔王的高方平会这么怕死,这么滑稽,在公众场合居然这样,官帽都吓掉了。
偷偷伸出个脑袋看看,最终没事,高方平又老脸微红的捡起帽子戴好,坐了下来。与此同时皱眉,心里奇怪,老百姓这次有声音了,是对我高方平。
梁红英有些想捂脸,又伸手给他扶正了帽子。
蔡倏侧头,微笑着看着高方平道:“呵呵,通判大人倒是机灵,传言你骁勇善战看来是真的了。”
高方平脸皮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耸耸肩,表示我就这德行,你们都不了解我。
蔡倏适可而止,没用这个问题在让他难看,抱拳道:“州衙麾下粗鄙,本州照顾不周,以至于惊扰了通判大人,这里赔不是。”
“知州大人客气啦,这只是个小问题,看到江州军这么骁勇善战我就放心了。当然了,若能有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就比较好了。”高方平嘿嘿笑道。
附近听到的官员们纷纷双眼发黑,猪肉平素来贪财这不是秘密,却是雁过拔毛到了这一步,也是没有谁了。
而知州大人还真的给钱了。
只见他呵呵笑着,从手袖中拿出了一张两贯的票据递给高方平道:“请通判大人收下,本州代替许都监赔偿。”
这两贯是到江州时候参加酒席,高方平给他的红包。
迟疑片刻高方平笑笑,照样收下了,妈的蚂蚁也是肉不是。
紧跟着,蔡倏看向校场中表演完毕的许洪刚道:“大胆!惊扰了通判大人,快些过来赔罪!”
许洪刚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却也干净利落的下马,走来这边的方位,于校场中当中半跪抱拳道:“标下粗鄙惊扰了大人。”
“此等小事,许将军不必放在心里,这不算得罪我。”高方平道。
“可是大人刚刚的举动……”许洪刚故意说到这里停下额,如此导致老百姓以及他的军伍之中,传出一切窃笑之声。
麾下的杨志关胜等人顿时念头不通达,躁动了起来。
高方平抬手打住了,又对许洪刚淡淡的道:“说了不必放在心里。你没得罪我,至于我干了什么做了什么动作,那是我的事,你没资格过问,听懂了?”
许洪刚楞了楞,点头道:“听懂了。”
高方平摆手后,许洪刚又起身上了马匹,跑到了远处他的军阵中。
表演并没有结束,紧跟着战鼓擂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