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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若在以前,太后目下的行为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性格冲动,小高那样的封疆大吏都敢吩咐给捆了,所以现在的太后状态是:拿到好牌就叽叽喳喳个没完,一边打牌一边说这说那,时而还关心几句她老姐妹的生活啊什么。
不过一但拿到臭牌,太后就毫无顾忌的破口大骂,各种她们老家的方言夹杂着脏话随口飞出来,一会儿说她的座位是粪坑,一会骂这些麻将是屎,制作麻将的高方平当然也就变为她口里的屎人了。
持续了一会儿,太后不进张,每出牌就被她们这些野狗拖去吃,或者拖去了碰什么的。
逐渐的,某妃摆出了大三元格局。某妃又摆出了大四喜格局,最后一个,应该是叫牌很久了。
刘太后学习着小高,去抓了一张牌过来,死死扣在手里不看,摸啊摸。
人家小高摸许久是为了制造气氛吊胃口,然而太后是因为装逼,老也摸不出是什么牌来,感觉这张牌有些复杂。
于是干脆偷看了一眼,便有些失望的扔出去道:“九万。”
“大三元!”
“大四喜!”
“门清清一色!”
三个太妃兴奋不已的尖叫着,同时把牌去推倒了下去。其实她们很穷的,刚刚输了不少了,现在好在扳回一些老本来了。
“本宫我就操了!这是什么狗1屎牌,这个麻将简直是一坨屎!制作这东西的那个高方平,他简直就是一个屎捏出来的逼人!”刘太后进行着有史以来最恶劣的大骂,最终却还是付钱了。
刘太后骂了一会,又稍微安分了些,扭头去看了看,那个陈淼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陈淼去了一趟郑贵妃的那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不久后,郑贵妃在晚间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寝宫,去了崇恩宫见刘太后。
进去后没有如同陈淼说的那么严重,虽然有点乱,却是有些小太监在忙着收拾狼藉。似乎因为时间较晚,都散场了,目下只留有两个心腹姐妹,陪在刘太后身边谈论着什么。
这两个老姐妹可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以往她们不能轻易见到太后,说白了要见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找陈淼预约,甚至说什么话都会被陈淼给限定,并且全程陪同“监听”。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目下有贵妃头衔的宫里新贵郑氏,还是有些强势的,先给太后见礼,走了程序后就有点不悦的样子,打算把提前整理的诋毁麻将的说辞倒出来。
却是刘太后激动的道:“来的正好,现在三缺一,快些过来陪着本宫打发时间。”
言罢,三妇女一起上阵,强行把郑贵妃拖了坐下来,强行科普规则。
不久后,陈淼进来的时候发现,来制止麻雀战的郑妃也加入了麻雀战。
这让陈淼心头大叫不好,他能看出郑贵妃倒是没有太后她们投入。因为太后太妃们没事做,属于无聊内分泌失调人群。但郑贵妃不无聊,她可以皇帝啪啪啪。不过尽管如此,郑贵妃在胡了两把清一色后,也不排斥这事了。
既然郑妃在清一色,那当然代表刘太后牌运不佳,于是刘太后又开始如同流氓腐女一般的破口大骂了。
于是,陈淼这把老骨头,只有哈欠连天的陪着她们“通宵”……
后半夜时候出现神转折,刘太后又开始眉开眼笑,这下换过来郑贵妃在破口大骂。语气虽然没有刘太后那么奔放,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下陈淼中枪了,只听郑贵妃每摸一张牌来看,但凡不是她想要的,打出去的时候就骂道:“到底什么牌,玩它娘,也不知道此番是不是踩狗1屎了,谁把我弄来坐下的?”
骂者无心,陈淼却每听一句,脸颊就抽搐一下。
此役郑贵妃大败,险些裤衩都输了留在崇恩宫里了……
第602章 匠作监的新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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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真是有些凌乱了。皇后娘见不惯其他地方热闹,于是用心险恶的下旨:后宫内除了皇族,禁止其他人搓麻将,且未成年者也禁止上桌。
于是荣德小帝姬很郁闷,经常经常跑到太后宫去观察。她不搓麻将,观察到谁的印堂发亮,就在谁的头上“买点”,这算是目下皇族内的一种比较流行的下注方式。成功避开了未成年不能搓麻将的规矩……
张商英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刘太后派人送来的“二饼”在观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便问小太监道:“就这个东西,崇恩殿要订购十套吗?”
“回相公话,是这样的。”小太监很恭敬。
张商英观察了许久,别人不知道,但是老张喜欢博览古籍考古,知道这个东西是很早就有了的。主要涉及了一些的各宗教的传说。此外还曾经作为“军牌和粮牌”的符号使用。也没怎么听有人用于娱乐。我大宋各种文碟文件和牌书那么健全,无需用这种原始的东西来做什么传令牌之类的吧?
于是张商英一听便不高兴了,寻思觉得我匠作监清闲吗?这么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东西,也敢拿了来让咱们制造?你们当我匠作监是汴京摆地摊的啊?
yy完毕,张商英问道:“这东西太后说了有什么用了吗?”
小太监乖乖的答道:“回相公话,这叫二饼……不是,这叫麻将。乃是最近两天忽然在皇城流行起来的玩物,所以这两天啊,周邦彦大人已经对高方平大人恨之入骨,他的大晟府几乎没人关顾了,几乎所有的皇族,都集中在崇恩殿搓麻将。”
听到事关猪肉平老张便来了兴趣,问道:“周邦彦那个棒槌提着一手臭词,整天忽悠皇家,引导他们醉生梦死的,老夫早看不惯他了,他也就小学生水平而已,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倒是说起来若此物是猪肉平弄出来的,那么想必有些门道。”
“相公的判断精准,是这样的。”小太监说道。
张商英又念着胡须道:“既是猪肉平设计,周邦彦也都骂娘争宠了,那么想必是好东西。这样吧,这个活计我匠作监接下了,鉴于小高也是匠作监事,那就是皇家内臣,皇帝聘用他的协议默认为:他任职内臣期间的一切发明专利都归属于皇家。于是呢,这是我家匠作监的专利,只有咱们能造,每副麻将都会标有皇家制造。但凡需要麻将的,只能来匠作监订购,对皇家内廷优惠供应,对汴京权贵高价供应。”
“大人的政策乃是国事,小的不懂,总之崇恩宫能拿到麻将就可以了。”小太监说完就溜走了。
静下来后,张商英笑的满地打滚,他真为自己的博学多才以及敏捷的思维叫好。诸如刚刚那“任职皇家官员期间的一切发明创造归属皇家”,这种类似于抢劫的协议,恐怕也只有我张商英能想出来了。
正在得意之际,一个吏部的官员来汇报,张商英便得意的把“皇家霸王条款”的事说了一下,自诩为神来之笔。
那个吏部的基层官员尴尬的低声道“相公……”
“怎么,难道你觉得老夫不够英明神武?”张商英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道。
吏部官员觉得老张他简直是坐井观天啊,却只敢低声道:“相公有所不知,这样的条款高方平早就在江州使用了,但凡那些被他骗入工厂的技术人员,签署的协议全都有这条:他们接受国朝的培训和聘用,利用国朝资源所产出的一切技术心得,所有权均属于国朝。”
张商英的优越感顺间消失了,变脸说道:“哼哼,老夫当然知道他猪肉平有多丧心病狂,所以此番是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他开的先例就别怪老夫套用了。坚决把他的发明收归皇家,他干的好是应该,干不好可以辞职啊。这不正是他的理论吗?”
吏部小官员很无语,寻思我又不是猪肉平,不用对我解释这么多的吧……
张商英的强盗逻辑还真让高方平有些无处攻击的感觉,汗,因为这真是高方平开的先例,那个目下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的胡市、当时他评击猪肉平的时候,这方面照样是槽点之一,说高方平丧心病狂的掠夺民间秘方和技术。
暂时来说,老张要犯浑也只有由着他了。麻将这种生意没有什么可持续性,也不是什么高大善的娱乐,正如当初诈骗权贵的音乐盒之类一样,几乎就是一锤子的买卖,标上皇家制造,是为了不扩散这奇技淫巧,只专注的用于诈骗权贵和皇族就行了。
反正这些家伙不搓麻将、他们也会去斗蟋蟀,斗茶,斗相扑、赛马。无非是换个娱乐方式而已。至于民间,现在还不需要这些东西,用皇家制造作为门槛卡住……
杭州。
蔡卞的府邸灯火辉煌的在进行着夜宴。
来自两浙路各处的官员们聚集,开怀畅饮,这不是什么庆功会而是吐槽大会。
当时江南东路蝗虫成灾,这些家伙上书联名弹劾,最后出现了神转折。现在人人自危了,因为有传言蔡京利用这个形式,当时但凡利用那个气候上书弹劾的,那些文书都被蔡京收藏起来研究,打算找到纰漏就用各种帽子打击浑水摸鱼的官员。
看似老蔡在帮猪肉平,实际上大家都明白,老蔡用心极其险恶,打算报复目下倒他的人。总之此番吐槽大会的形势严峻,大家都认为这场政治斗争将会越来越激烈,不成功就成仁。
小蔡相公蔡卞总是装作很淡定、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态势。其实他早就想各种方言出口骂脏话了,无奈的在于他是领袖,领袖要有领袖的模样。
但是极其糟糕的心情是不可能掩盖的,以至于才结束了夜宴后,他就率先铁青着脸离开,觉得此番的政治博弈丢人丢的太大了。
脚步必须加快,可惜西夏方面也出奇的低效,吃吃不见动静。想必懒政的官僚不止是大宋有,甚至西夏辽国还会更多。兴许他们的内部也在迟疑是否能相信目下的消息,决策也有个过程,而寒冬就快到来,尽管边境局势紧张,但看似西夏也不想在寒冬时节首战。一切只有等……
高方平方面也在等着一切的安排,顺便观察蔡京的表现以便及时的调整想法。
高方平此番是敢信任蔡京的,却是也要做好出现变数的打算。
对蔡京提及的那些要求,在目下的政治气候来说,真是大问题。所以也不是蔡京说一句话就会定调的。怎么在他蔡党的核心圈子内博弈,那也要有个过程,不过高方平相信,老蔡他还是能做到的。
现在反蔡京的最大势力是东南系,那些原本是他的嫡系,却因高方平进东南触动太多人利益、吓坏了太多人,而领袖蔡京不强势回应,所以才被小蔡利用的。
至于京城系,老蔡虽然威性下降但是总归还是宰相,所以京城的蔡党内、反蔡京的虽然有、譬如老藤就很像一个,但是严格来说是骑墙派更多些,大多处于观望。
骑墙派是没有任何节操的,当一个政策被蔡京提及出来的时候,皇帝和张叔夜只要不啃声,那么骑墙派是不会吃饱撑了跳出来闹事的,所以那就是政策定调的时候。
什么东南系反对?
因蝗灾的问题上他们声音最大,弹劾最为激烈出格的时候被反转打脸了,现在,他们当时的上书成为了把柄,所以目下的短时期内,在赵佶那边,东南系就自动默认成为最没有说服力的一个势力。
这些都是一环一环相扣的。正是居于此,高方平觉得政治气候已经成熟,若要放大名府,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现在若不能成功,将来也不会再成功了。
于是这个时期高方平在京的主要工作,就是较为缓和的逐步调教刘青菁。顺便进一步讨好皇帝。
正是因为此,高方平暂时在忍耐陈淼那条潜伏在宫中的阴狗!他是皇帝的奶爹。不是说高方平这个宠臣真不敢怼刚那个阴人,而是怼死他后,对赵佶这种念旧的人肯定会有影响,于是就所有的东西都有变数了。
所以是的,不论是谁都有低头的时候,此番在崇恩殿受到的侮辱,蔡京的压制下,时局的压制下,高方平也只有忍。
讨好皇帝并不是个新鲜事,高俅老爹底子打的好,高方平又机智又猥琐,所以这个活其实一点都不难。而关键就是刘太后别添乱。
相对来说,此番最难说服的恐怕张叔夜,跟着老张捅蔡京的刀子捅习惯了,乍然要说服老张,让老张看出来高方平目下和蔡京一个阵线,这些才是最难解释的东西。
广1西即将发生的事件,那仅仅是高方平的推测,没有证据。而这么严重的事,以老张眼睛揉不得沙子的脾气,若是现在去说,而他又信了,那必然是直接水火不容的“一怒拔剑”。这直接是针对当今宰相、刑部书、和东南乱党的清算。必然带来政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