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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这么的,以蔡京为首的人的意见就这样:别在吓唬皇帝了。别让小魔王过早的“少年得志”……
十月初,轰轰烈烈的河中府攻防战正在进行时。
看似察哥部已经和高方平部进行了大小战役二十三次。但是双方都心理有数,还没有真正的热身,没进行竭撕抵里的大撕。
双方都还处于试探阶段。
察哥始终在试探、观察高方平的峰值防守能力有多大,试探河中府的物资,士气,军备充足程度。
而高方平也在试探察哥部有多想拿下河中府,他的士气和整体作战素质如何?他察哥愿意付出多大代价拿下河中府?
然而试探到此,其实双方都还没有底。
高方平清楚察哥部的士气有限,作为进攻方,他夹近三十万兵力围困,当然可以打下河中府。然而高方平现在的结论是:察哥还在迟疑是否要付出惨痛代价硬啃河中府?
这个局面对于谁都是两难。若最终拿下了河中府,但代价太惨痛的话河中府也只是一座孤城,士气低落到极限之后,意味察哥再也没能力带着这只惨胜的军队回家了。
这就是察哥的两难,目下西夏主力仍旧在他手里,只要愿意部分认输,他仍旧可以大概率带着这二十七万精锐回西夏。种师道和刘延庆的包围圈,大概率围不住这股想回家的洪流。
其实那就是双方的最好结果。
但现在看来,察哥、或者说他的属下们仍旧不甘心,还在猛烈试探。而高方平也正在尽最大努力的做出战争动员,以狮子搏兔方式,硬撼西夏人的每一次攻击。
这就是打气势战。
必须要做出手握王牌的底气来“梭哈”,让察哥下意识觉得硬啃河中府的代价不可接受,于是双方才能暂时的取得平衡。
当然了,高方平的这种冲硬汉的战法,代价相对较大,防守河中府已近两月,死伤不轻,最精锐的禁军部在需要节约火器和神臂弩的战术下,是用血在拼,折损已经两千余。
虽然大多数只是伤,但他们需要休养,已经给战地医护团队带来了很大压力。是的,目下仅仅这样,但河中府的医护能力已经达到了峰值。若继续维持这样的战法,很快禁军精锐的战损就会呈现几何式增加,会因为救治不利,开始发生大幅死亡情况。
这是高方平的难题。
至于察哥,他的第二难题在于永乐军史文恭部。
西夏军围困河中府两月,但后方制造攻城器械的进度非常有限,始终未能掌握“峰值攻城”能力。
什么叫峰值能力呢?就是利用铺天盖地的云车围满整个河中府,成功形成上千个“兵力投送通道“,才有可能用硬派战法一举上城,大幅吃掉高方平的守城精锐。
否则试探性进攻以来,高方平的部队简直是一群战力爆表的疯子,在投送能力不够、不能正式对河中府饱和式进攻的时候,那缓慢的“百通道”兵速流动,完全就是送去给他高方平刷经验值、增加士气的。
最致命的在于,攻城能力值虽然在缓步放大,但进度太慢。因为后方的“西夏战争作坊”已被史文恭突袭两次,造成两千工匠辅兵伤亡,以及许多的半成品被烧毁的事实。
无奈的又在于永乐军是超机动,犹如毒蛇一般看准出击,通常是攻城战进入关键时刻,最无暇分心的时候他们就出来。他们那种精锐重骑兵,只要一千人出击,就能对上万的辅兵造成严重伤害。还无法围捕。
察哥不能调集主力吃下永乐县,因为那不可能,就算是县城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打下来的,而一但分兵离开河中府,则有可能会有各处的船运进行渗透、开始对河中府输送战略物资。
另外种师道部的部分兵力已经开始南下,就快和永乐县贯穿了,所以史文恭部理论上也受到“棋盘大龙”的保护了,若去硬啃史文恭,有可能被重演石龙关一幕,西夏军若再被一次歼灭战的话,这个战就没法打了。
庆幸的在于,目下察哥军中的士气有所回升。因为有了粮食。
别处的粮食察哥拿不到,但围困河中府两月,种师道和刘延庆部又忙于往北方作战。于是河中府地区的粮食,就都是察哥的了。
许多人认为这是高方平的失误,为何不在撤离七县百姓的同时毁掉粮食?
然而一是没足够时间,二,这是高方平故意的。最终目的就是要用部分粮食把察哥部吸引在河中府,若是他们没有粮食而强势退兵,不但破坏了种师道和刘延庆解放北方抢粮的计划,还会失去战略合围察哥部的机会。
高方平一以贯之的战略是要全歼此番入境的西夏军,一举在十年内解决西北隐患。不是说你想打就打进来,不想打了又带着主力军团就突围离开,以便三年后又来。
有那么好日的美女啊?
第691章 不砍你一刀念头不通达()
然而……以前的大宋还真是这样的绝世美女,虽然能扛住西夏这个强1奸1犯,却始终被他们这样来来去去的摩擦。真正有过一段相对平稳的时期,那是因为西夏内部的外戚集团在乱权。以太后为首的集团把持国政,但是这个态势,随着雄才大略的李乾顺和察哥掌权开始,已经成为过去。
而当时陶节夫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蔡京帮助西夏加速完成了皇权稳固。
当时高方平做出“留点粮食给察哥”这个战略部署的时候,天晓得这么做是对是错,没谁是神可以全知全能。
而现在看来高方平成功了,真正利用各种形势,把察哥主力拖在了河中府。为刘延庆他们创造了最佳的战略反攻时机。
鉴于河中府已经被围死了,高方平甚至不知道外部的形势。所有只能祈祷了。
河中府地区的粮食,那原本是用于养五十多万人一年的,所以也可以支撑察哥部很长时间。当然了,他们有大量战马需要喂养,那和饭桶几乎没有区别,然后打仗的军士和平民的耗费也不同。所以高方平猜测,目下察哥手里的粮食,够他维持到明年开春。
高方平部的也粮食差不多,经过细致的测算,维持到明年三月妥妥的。哪怕现在河中府城池内集中了几十万军民,也无粮食压力。
为什么有这么多粮食?因为高方平是北方都转运使。
还在大名府未出兵之际,高方平已在心中有了大概的战略构想,于是北方转运司早有文书到达西北前线:所有官府的府库、战略储备,全部调往河中府,准备生产猪饲料作为军粮使用。
那些父母官有管民利和司法权。但是钱粮调集权真在高方平的手里。
所以在一开始已经认为长城守不住、西北大片地区会沦陷的高方平,一早做好了要放弃大片土地计划,那当然要抽空所有战略储备集中在河中府,妈的总不能城池给西夏,连粮食储备也给西夏吧?
在当时,北方都转运使的征收储备命令到达西北后,包括大户人家的粮食库房也在征缴范围内,不是说真的没收,而是用有北方转运司背书的“白条”,以全国的平均粮价记账,拿走了多少,等战争过后由朝廷在三年之内对他们结算。
但限于以往大户们被误导、认为高方平太坏,这是抢夺,所以许多人拒绝“卖粮”。他们以为这次宋夏之战仍旧是过家家,会如同以往一样把蛮子顶在国门外,然后他们有机会大发战争财,把粮食以丧心病狂的虚高价格,供应给种师道和刘延庆的军需处。
然而这次他们错了,当时对抗高方平拒绝卖粮的人,现在一大群哭瞎。
随着大片土地沦陷,他们的粮库和财富当然变成了西夏人的。交给高方平,至少还有张北方转运司的白条。至于现在……高方平觉得,察哥应该不会给他们开支票。
所以现在这群哭瞎的奸商也躲在河中府城内,并且在大肆带节奏,辱骂高方平“丧权辱国”,说高方平持有精锐却迟迟不投入战场,仍由敌军长驱直入云云!
他们的心情可以理解,因为高方平的“不抵抗”政策,他们失去了很多家产,当然会恼火的。
现在河中府最大的问题是,有一群秀才被这些奸商带了节奏后,也在跟着诋毁高方平。加之被围困两月之久而没有重大战果,于是河中府城内开始人心惶惶……
“形势有些不妙,必须快刀斩乱麻了。”韩世忠进入大堂抱拳道,“皆因以往您得罪读书人太过头,那些草包秀才什么也不懂,中了那些奸商计谋,现在跟着瞎起哄。不能任由这样的情绪扩张下去,否则河中府要乱。”
说着,韩世忠把近两天收集到了各种消息,放在了高方平的桌子上。
高方平拿起来大略看了一下,然后全部仍在了垃圾桶里,喃喃道:“国难当头,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啊!”
紧跟着起身,在菊京、梁红英,以及虎头卫的跟随下,来势汹汹的进入内堂,这里是知府张威意的治所。
这老小子看起来配合,但实际上,从始至终他都和高方平不对付。
“下官参见留守相公。”张威意捻着胡须,看着周围的人又道:“相公带如此多的人来我这里,是何缘故?”
高方平上前两步揪着他的衣领道:“狗1日的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张威意道:“明府何出此言……”
“少扯犊子。”高方平冷冷道:“战时体制下,二十七万敌军围困我西北后勤重镇河中府的现在,你是真不知道厉害吗?目下各种不利言论四起你竟然视而不见,放任自流?当真以为老子不会杀人?”
张威意低头做惶恐状的道:“请明府息怒,下官认为他们的言论虽不合时宜,却不是空穴来风,说的都有道理也是事实。皆因您往前的一些部署存在不妥,的确影响到了很多人利益。目下敌军围困,河中府成为孤城,却迟迟没有友军救援。这亦是明府您刚愎自用的后果。您于之前既判断了察哥部主力会围困河中府,何故还放任刘延庆和种师道部北上作战、而不是南下救援?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明府啊,至此内忧外患之际,百姓们因您的不恰当部署对您有了质疑,这是很正常的。您不要试图‘防人之口’啊。”
“正常个屁!”高方平指着他的鼻子道:“老小子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故意放纵民意、来个什么得民心者得天下之说辞,就能贬低我高方平威望,以便你正式接手河中府防务,将来你才是西北战场第一功臣是吧?”
张威意老脸一红,被说中心事还是很尴尬的。
流言的确不是弄的,但是既然有了这个苗头,他也暗恨高方平的许多危险动作。于是,便真有些想利用现在的“民意”,想接管河中府指挥权的用意。
高方平冷笑道:“张威意啊,你是一头猪。为什么这么说呢?你以为河中府真能守住对吧?你以为本府在石龙关大捷后,本府的部队就是不可战胜的,只要能短期守住河中府,刘延庆部和种师道部解放北方后便会很快南下,可以很快击败察哥是吧?那个时候你轻松容易就成为西北战场的第一功臣是吧?”
顿了顿,高方平道:“其实你想错了,想听真话的话本府明确的说,我只是不想给你们压力而已,河中府危在旦夕,一但气势上压不住察哥,他真正展开饱和攻击,河中府沦陷只不用一周时间!”
“啊!”
这下张威意还真吓到了,将信将疑的看着高方平,分析高方平是不是为了保住权利而虚张声势?
高方平道:“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虚张声势。你张威意以为今时今日的我高方平的权利和威望,是区区几个闹腾笔杆子能解除的?还民意,放着他们闹天也塌不下来,我根本无需用虚张声势来保住权利。你出去问问永乐军是怎么组建的,驻泊司又是怎么从新兵蛋子,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是谁带领他们打响我大宋绝地反击第一战的。”
张威意尴尬的低着头道:“既如此,明府范不着来和下官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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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真的想把他给和谐了,可惜不能。就算是现在,河中府的治权还是他的,是的至少管民和司法权在他的手上。譬如要把那些个奸商和秀才抓起来吊路灯,不能随便派军队去,最好要张威意下令用差人去抓。
思考了一下,高方平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和谐了?”
张威意低声软对抗道:“下官还……真不信。在这里您没有民意基础。西北是在您的命令下沦陷的,那些撤离下来的几十个父母官对您怨念很深,撤离下来妇女孩子有很大的群体认为,他们的爹爹爷爷陷落在敌占区是您的错误。传统的奸商秀才,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