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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玑不是文青,却寂寞时也喜欢地摊文学上的那些肥皂故事,依照故事脉络,宝玑多希望在小米巴事件中遇到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那个风华绝代的他、会因米巴的遭遇而同情、因孝心而感动,然而伸出侠肝义胆的手解决一切问题。
这故事前半部分没问题,宝玑娘猜中了前面、却没猜中后面。他的确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的来从牛魔王耶律南仙手里救我宝玑了,后面被他弄去压倒爽爽乃是经典情节,然而他却在小米巴事件中对老娘丧心病狂的威胁勒索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宝玑浑身毛孔骤然收紧,犹如猛然在进入了冰水里冬泳似的,想大声呼喊:这不是我要的情节。
YY完毕,在后面跟着走的宝玑,又注视着走在前面的高方平的背影,仍旧很卓越。忽略他那人渣似的风格的话,这种体柔易推倒的弱鸡男正是宝玑的大菜。
菊京素知大魔王喜欢捉弄人,为此她和梁姐也没好办法。于是她落后几个身位,和宝玑走在一起低声道:“别多想,他就这脾气。”
宝玑很想哭的道:“他就是不提那些恶俗要求,我也会对他以身相许的。可他偏偏来这么一出。”
菊京尴尬的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制霸一切场合,不喜欢被逆推,喜欢主动出击。他对你怀有非分之想,却又不想你牵挂着他。于是他就想这样猥琐你一次,让你果断躲开他这个‘人渣’。”
顿了顿菊京又尴尬的道:“好吧这听起来有些复杂,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只能这么猜测。”
宝玑不禁楞了楞,感觉这个话本又开始复杂了。也不确定菊京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说“被摸”的情节还存在变数和转折呢?
然并卵,属于她想多了。
早就憋了几月的小高现在很春天,真的找到了间“悦来客栈”,开了最豪华的天字号套房作为干坏事场地。
这是说好的,要有契约精神。于是宝玑一直处于哼哼唧唧的哼声里,被绑在柱子上摸到了两更天左右。浑身被摸的软软的,内心里也心急火燎。最终宝玑犯浑了,挣脱了捆绑,把高方平捉去床上拖进被子里压倒。
折腾到了三更天,高方平头发散乱的把脑袋钻出被子透气,却转眼又被拖了进去,继续折腾到客栈里的小公鸡打鸣。
小公鸡报早就必须起床离开了。
于是宝玑起身,一边穿她的军服一边说道:“你继续睡吧,老娘要去执勤。还有你尽量不要闯祸了,这个时期很乱的,陛下的头鱼宴马上就开始,这个时期闹事就是不给大辽皇帝面子,很严重的。”
整齐的穿戴好军服,宝玑看了看仿佛一条死狗扑街的他,又尴尬的道:“好吧咱们勉强也算完成了约定了。感觉你不会见我了是吗?”
高方平道:“我是那么好避开的吗,你这样的尤物,怎么的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
宝玑胆子很大,并没有被他恶少般的装蒜吓到,将计就计的说道:“好吧依了你。你便乖乖的待客这栈里,等老娘下班再来收拾你。”
她离开后,高方平起来看了看床上,见留下了些殷红,乖乖你个隆咚,赶紧的,果断收拾了一下就跑路了,如何还敢在这里等着美女呢。作为一个铁臂阿童木,躺下来充了一次电,就可以出去活蹦乱跳折腾几月了。
现在只是黎明,陪着相公漫无目的的走在早市上,菊京是个有感情的人,认真的道:“宝玑是个很好的女人,上天注定她是您的,把她带回宋国去调教吧?”
高方平摇头道:“不了,上天注定这是我于北方草原上的一段桃花情缘,而不是夫妻之缘。她不属于我,她属于草原。”
菊京惊为天人,觉得他是个睿智伟大的文青。没成功掉入他自己设计的温柔陷阱中。否则菊京也知道,带回去宝玑不会适应那种生活的,然后还会被大娘给予脸色看,那就大家都不快乐了……
去军营报到前,宝玑匆匆忙忙回家看望亲人,然后带着舅舅给她准备的饭盒,就去上班了。
她们这个族群特殊,人不多,到底是谁的支系也说不清楚,乃是从更往北的地方、人类几乎无法生存的苦寒地带迁徙来的。酋长是她奶奶,奶奶年纪大快要死了,于是下一任酋长会是她娘。
她们族里是女性当家,也就是那种母系氏族。那么宝玑是没有爹的,或者说她不知道她爹是谁。
这类族群没有丈夫这个概念,家庭都是亲人组成。譬如她娘看中谁后,假如对方也中意,那么就会堂而皇之的进行约1炮。那个来配种的男人只是这家人的过客,然后她娘怀孕了后就把宝玑生下来了。在然后,宝玑由她娘的哥哥抚养长大,也就是宝玑的舅舅来行使爹的责任。
所以很显然,这是宝玑是毛妹的原因。
将来宝玑的孩子也不会知道爹是谁,会由宝玑的弟弟来抚养。然而宝玑是个思维会开小差的尤物,她其实不喜欢这蛋疼的家族制度,她喜欢看那些汉人秀才写的肥皂故事,喜欢日出而做,日落抱着心爱男人爽爽的节奏。
带着族人的祝福和期望、本着不给女人丢脸的觉悟,喜好多管闲事的宝玑带着大头兵,认真负责的便开始了一天的巡逻工作。
她的一天很简单,抓几个毛贼扇几下后脑勺,然后被N个达官贵人呵斥一下,或被N个纨绔子弟调戏一下,总是这么周而复始。这很累也很充实。
工作中所产生的一切成就感和郁闷感,会让她更加期待去客栈里抱着美男亲热一阵子。这份期待感就是动力,是信仰。
终于忙了一天,旁晚宝玑和另外的小军官交接后,怀着炙热的心情赶回那间客栈时,却没见到那个又可恶又心爱的男人了,他已经跑了。
作为一个女汉子宝玑没哭,怀着站起来撸的复杂心情,有些伤感,轻轻抚摸着那还带有殷红的铺盖,回想着那心理仅有的一丝温存。
转眼被一个店小斯进来要求赔偿染了铺盖的钱。
当然是要为自己的风流买单的,宝玑怀着郁闷的心情,赔偿的店家铺盖钱。在心中诅咒了那个杀千刀的渣男三十次后,便又原谅了他,觉得他虽然可恶,但仍旧是自己心中那个忧郁的眼神、嘘嘘胡渣子的王子。
找不到高方平,宝玑便去了贫民窟里。
怀着装逼的心情,牺牲自己搭救了小米巴后,为了那份成就感,宝玑当然要来米巴家里看看。思前想后,她打算再来教育一下小米巴回归正途,否则高方平其实没说错,有一天她会被人打死的。
“米巴呢?”
钻入阴霉味很浓的棚子后没见米巴,于是宝玑皱着眉头问老妇人。
老妇人见是军官来找米巴,吓了一跳道:“我家米巴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哎,这孩子我让她别去,可她就要去看看仇人,听说义坤侯进京时,这孩子就红着眼睛跑了出去,说是要亲眼看看仇人什么样。”
“义坤侯……”
宝玑感觉很不好,那是个口碑很坏的人,是义坤州的地方官,同时也是宗室权贵。作为上京治安口的军官,宝玑当然知道这个人的许多猫腻了。
又看看这老人残废了的双腿。宝玑想了起来,几年前义坤侯耶律庆索,在上京纵马狂奔后撞了个妇人。
自然是没人去查办耶律庆索的。
“先别担心,我这就去把小米巴找回来。”宝玑急急忙忙的去了,心里焦急……
第862章 没王法的东西()
“听说宝玑将军被人推倒了!”
“是啊,多好的一颗白菜,就这么的被猥琐男给蒙了大奶。咱们大辽上京城的军花呢,认真负责有爱心的国宝级美女。“
“嗯嗯,消息应该是真的,乃是从悦来客栈传出来的。这个听说被啪啪啪了一整夜。”
“不可能吧,面对那种尤物的套路不是三下结束战斗吗。”
“要说男才女貌的话,那也算是一段美谈。可惜听说她是被人胁迫的,想不到这种事都能发生。”
“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要是推倒她的人是我就好了,我好像和她生孩子啊。”
“如果是你,现在你已经被我打死了!”
……
义坤侯耶律庆索是个文化人,不过他虽然作为一个辽国林牙,他却仍旧有些粗放的游牧习惯,此番进京他是骑名马而不做轿子马车。
在京中他当然有府邸的,此番被召进京作为重臣参加头鱼宴,然而会盟还没开始,于是依照习惯他将先进上京城整理一下,再去城外大帐觐见辽皇。
远远看着,距离上京城门处还有三里,这队人马放慢了速度缓行,这是规矩。
与此同时作为一个老奸巨猾的人,耶律庆索每次进京前,都有心腹眼线提前在京打听各方面消息,以便让他做到对京城心中有数。
现在,义坤侯的身边有许多心腹从上京赶来了,陪在身边,述说着目下京城大抵局势。
说来说去大抵上就是各种西夏人和老萧对立,搞出许多事件来的消息。这些基本是已知的,义坤侯也不怎么关心。
消息间夹杂着两句马屁,于是老庆索听得微微点头。
一个家伙开始汇报八卦方面的消息了,说道:“启禀大人,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说,那个看着尊严不可冒犯的军花宝玑实则是个荡妇,已经被人咔嚓了。”
耶律庆索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却故意装蒜的冷冷问道:“谁是宝玑,本官认识她吗?”
属下嘿嘿笑道,“就是以前您最关注的那个金发碧眼的长腿美女,号称上京城最漂亮的那个。”
耶律庆索表面不动声色,实则险些肺气炸了。心中早就对那尤物渴望多年了,换别人就请来和谐了,可惜她在上京城是个极其特殊的名人,并且总表现的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然后她也不是个普通女人,对于她们那族群、她算主心骨“男人”,还是酋长嫡系。老萧的和稀泥政策表面上又比较保护这类少民。
就是这些综合原因,让宝玑始终没被弄去潜规则了。以至于许多盯着她的权贵是望穿秋水。耶律庆索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听起来,头筹被别人给吃进去了显得有些晦气。然而她那样的人,发生了这事后也就走下了神堂,基本就能当做一盘菜吃掉了。
YY着,耶律庆索继续装蒜的样子,假做回忆了起来道:“想起来了,是那个号称国宝级的美女,却想不到是个荡妇,随便之人。这让本官也好奇了起来,谁个花花公子拨了她的头筹?”
到此就连属下们也是一阵义愤填膺,“可恶就可恶在、听说是个毛贼流浪汉,并且还是以卑鄙手段做到的。听说宝玑关心的一个小贫民,偷了东西后要被剁手,然而宝玑投鼠忌器就被勒索了,实在是鲜花被猪吃了。”
这都可以?
耶律庆索当即在心理破口大骂了起来,却继续装作不太关心的样子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她也不过如此而已。本官倒是有些好奇内中的细节?”
手下们当然知道他在装逼了,其实谁都知道他做梦都会对那个美女YY的,所以对属下们而言,调查打听这些八卦也是很深入细致的。
到此便有另外一个心腹邀功的样子道:“报大人,咱们本着认真负责、维稳的心态,对此事进行了一番调查。其后发现这事看着像风月闹剧,实则有猫腻,乃是有人包藏祸心,在阴大人。”
到此耶律庆索不禁大怒,这才做出了凝重的表情来问道:“果真有针对本官的猫腻?速速说来。”
心腹属下道:“经卑职深入调查研究发现,那偷东西的小贼人一家,正巧是大人您的仇家。宝玑偏偏和您的仇家接触,处于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没猫腻。”
耶律庆索色变了,话说他整天被迫害妄想、每次进京前都派人严密关注京城局势,强势维稳,就因亏心事有点多,害怕被人当街捅出什么篓子来打脸。想不到现在这个几方政治大佬斗法的节骨眼上,真有人再策划阴谋了?
“接着说!”耶律庆索冷着脸道。
属下接着道:“那小贼叫米巴,兴许大人您不记得她娘是谁了。但卑职记得,当初那个老婆娘在官道上不长眼睛拦路,撞到了您名贵的马,弄的她自己残废了。她们一家就是坑人的贼,那老婆娘儿子是个贼,现在的小女儿也是个贼。然而大人您当时本着慈悲心态,没追究她们冲撞官架的责任,相反还被那个叫阿瑟的毛贼敲诈了一笔银钱,当初正是卑职出面办理的此事,条件是:阿瑟拿了钱后她们一家闭嘴。但现在阿瑟不知道死哪去了,然而她们一家有了违反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