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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日报主编也被老裴请去喝茶了,训斥:“你再敢乱搞老子分分钟教你做人。”
老裴就这德行,其实为此他已经给高方平捅了不小的篓子。目下是敌在宣传口,汴京一大群参差不齐的报纸,依占着他们的主管单位礼部又重新夺回了审批权后,在许将的撑腰下,是有不少乱子的。
现在他们除了大肆报道道士的各种神迹外,还犹如后世电视购物似的“不要998,不要668,只要388,主宅风水带回家,家中不闹鬼”。
此外,目下汴京那些不受控制的媒体,也在大肆报道北1京裴炎成的各种不良政策。
打击新闻、控制舆论此点,正是他们在把裴炎成作为一个典型大肆批判的要点。
裴炎成的执政风格和政治路线,乃是高方平一脉相承的,又是高方平抬举出来的第一头面人物,所以始终处于风尖浪口。
大名府官衙的大堂上,这次并不是公堂,而是私堂,裴炎成正在对高方平进行着各方面形势汇报。
一同陪着座谈的刘正夫、以京官惯有的那种坐派念着胡须道:“老裴啊,你做的实在有些不合时宜,目下这个几方风雨汇集的节骨上,你真给高相找了不小的麻烦。别怪我说实话,出使前我老刘在礼部期间,见的最多的文报,就是反应你在北京打击新闻党、控制议论维稳的事。”
老裴道:“目下局势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感觉要变天的节奏,不要怪我被迫害妄想,我真不敢在这里放任出汴京那样的民风和节奏来。所以一激动,我就把许多在北京设立办事处的汴京系报纸给取缔了,让他们给我赶紧的滚蛋。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民心、扭过来的民风,一但散了要再聚起来,就很难。生产的氛围、热火朝天群体干活的氛围,若被汴京来的不良风气给影响,就再难扭过来了。那么我大名府三年产值翻一倍的目标必将落空。我规划的无数河道、铁路、工厂之类的工程,也就永远只是图纸。”
刘正夫苦笑道:“难怪汴京许多报纸要批你不顾民生疾苦,不许民众享乐,只一味压榨他们的生产价值。”
裴炎成理所当然的摊手道:“这有什么问题。这便是高相的核心理论,社会需要奉献,总要有人来做的。当年西夏倾国兵力入侵西北,大家都想把他们赶出去、大家都想过安稳日子,对于个体而言,谁都想说一句家是大家的,凭什么我张三当兵上前线而不是李四上前线。而事实上前线就是前线,没什么选择也没有什么公平,总需要有一些人战死,又有无数活下来的人受益。真要公平真要民权,那就是一起做党项人奴隶的节奏你信不信?所以这个生产建设的问题上,无需理论对错,大名府就是建设的前线,既然做了前线,就不要去问公不公平的问题。总会有人牺牲有人奉献的。”
刘正夫也就不方便和他吵了。很显然老刘是礼部官僚,不说他是许将的人,但他的工作是从礼部看问题,然而老裴是个实干派酷吏,这根本就是南辕北辙,两个思路的人。
一定程度上,许将放纵的那些报纸真没乱说,老裴这流氓真把北1京管过头了,现在北1京创造了非常可观的财富,但北1京人在财富中享受到的比例肯定低于东京人,这就是攻击的槽点所在。财富是真被老裴集中起来在官府手里,用于下一轮的投资计划去了。
然后东京报纸就批老裴装逼,为了他的政绩、强势损害北1京人的利益。这些舆论在北1京带起了些老裴并不满意的节奏来,让老裴觉得队伍有点难带了,老裴当然就犯浑了,踢飞了几乎所有的外来报纸办事处。且严控舆论,请北1京自己的日报总编喝茶,规定北1京官媒只能跟着我老裴姓,你要敢跟着别人就让你后悔做人。
老裴说的并没有毛病,你们工资是我开的你当然为我说话。
然而也出了幺蛾子,北1京日报有礼部撑腰,转眼进京去把老裴给告了。
这就是老裴和新闻党之间的战争由来。
老裴在这事上处理的非常粗暴,他觉得高方平会给他擦屁股的。
事实上高方平已经给他擦了非常多的屁股,这便是刘正夫说的“老子身为分管宣传口的礼部侍郎,看的最多的文件就是关于你践踏新闻喉舌的事”。
前期的那些幺蛾子,一些被刘正夫这个投诚的礼部侍郎给压住了,另外一些较大的问题,被高方平通过议礼局这个“领导小组”给压住了。
但后来高方平出使,生出了汴京的许多变数,议礼局都解散了,蔡京的控制力越发薄弱。那么也就意味着,往后高方平处理老裴捅出来的篓子的难度,会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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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0章 有大猫腻()
目下的大堂里,一群北1京系的官员就纷纷停口了,想等着高方平说出个一二三来。
不过高方平也暂时说不出什么来,在这里说什么都没有卵用。裴炎成这家伙有毛病,但是路线总体无问题,大名府作为这场大建设战场上的前线,必须严控舆论掌握民心,维持艰苦奋斗的氛围。换高方平来执政也一样,会把来自汴京的享乐思想,人权思想,民主思想给和谐,吃相不会比老裴好看到哪去。
这对于大名府的老百姓不公平。然而不公平就不公平了,这是时代的需要,没有对错,将来帝国崛起之后、后世的纨绔子弟们会一边享受帝国的遗产,一边骂他们的大魔王爸爸独裁。
YY完毕,高方平看向了林摅问道:“林大人,你怎么看?”
“我不是元芳,对这事我没有看法。”林摅和稀泥的样子摇手道。
他专门提及“元芳”是有用意的。很明显现在的开封府已经炸锅,北1京裴炎成的问题实际就是汴京那些牛鬼蛇神的问题。
老林这么回答高方平,代表他仍旧没做好上任开封府拉仇恨的装备。汗,老林是有些能力的,但尤其是遇到了裴炎成问题那么复杂的现在,很明显一上任开封府就要出面怒怼道士和无数掌握舆论民心的媒体。老林的马步还没有准备好呢。
“该是召李纲进京的时候了。”考虑了许久高方平喃喃道。
裴炎成抱拳道:“卑职不知道高相想干什么,但李纲出生平凡、政治基础薄弱,对京中不熟悉。对于那个八方牛鬼蛇神汇集的京城,若相公想启用李纲,我怀疑是镇不住他们的,李纲手段也较为刚猛,会和他们有较大的矛盾和擦抹,带起什么政治灾难来都是有可能的。”
高方平翻翻白眼,寻思要你说,老子当然知道李纲官职没问题、但是声望根基仍旧不足,不适合复杂的京城。然而无奈人家林舅爷没准备好,没想清楚,我能奈何?
林摅如果站队那的确是比较适合的人选,他是个有能力的老京官,蔡京的人,林太妃家的人,越王赵偲的舅舅。很显然蔡京的意思就是想在藤元芳之后,让林摅坐镇开封府的。这也是他跟随出使的理由。
那么只要他愿意站队,高方平也愿意支持蔡京的这一政治部署。然而预感到形势复杂后,老林很没节操的撂挑子了。
沉默了少顷,裴炎成又道:“相公您出使期间,官场倒是有不少传言兴许赵鼎会被启用,他原本就在开封府任职,熟悉各方面情况,官声好,在江州降职任用乃是被你高相迫害。于是月前,已经召赵鼎从江州司法口任上进京了。”
高方平觉得这很不好,说道:“那小子脑袋有问题,思想问题没理顺就别出来做事。这明显是有人要利用赵鼎的节奏。别看他官声好,其实那个小诉棍和老常一样,很容易被别人用律法牵着鼻子走。譬如若赵鼎在这大名府,老裴你绝对赶不走那些媒体你信不信?赵鼎他和那些家伙不是一伙的,但他就是会保护那些家伙。这是他脑壳里的一条虫子。”
“……”
刘正夫林摅等人瀑布汗,对高方平也是醉了。大魔王如此制霸如此记仇,都多年以前的事了,然而他现在仍旧在说赵鼎脑壳有坑?没记错的话,人家赵鼎还说他大魔王脑子有洞呢。
时间已经很晚了,暂时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高方平累了,竟是什么也不说的起身离席去休息了。
众人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想什么的都有。
刘正夫和林摅也起身离开了。
于是静下来后,留着的毕世静这才抱拳对裴炎成道:“相公,末将坚持认为目下的北方不太平,结合汴京城那如火如荼的局面,高相他得罪了如此多的人,就算使辽都是九死一生,咱们恐怕得做些什么?”
裴炎成想了想叹息一声道:“然而做什么呢?北方存在猫腻这是我提出的论调,但我的一切维稳行为,已经被那些报纸给批的满头大包了,看起来我是风尖浪口,其实是他高相的压力。”
“末将派出去盯梢某人的密探,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这一定有原因。现只等裴相公将令,末将即刻出兵维稳,我总觉得高相在大名府不安稳。”毕世静也一副被迫害妄想的样子请令了。
裴炎成却微微摇头道:“现在你的相公是他,不是我。他仍旧是北1京留守,他一来,自动接管我手里所有治权。且现在这个即将变天的局面下,纵使是我裴炎成,也不敢随意给你命令去维稳,你维稳的对象是非常敏感的大人物。”
叹息一声后,裴炎成也起身离开了。唯独留下毕世静脸颊微微抽搐。
毕世静就是觉得现在有问题,想派只军队去沧州请人喝茶,然而没有将令,目下接防大名府的驻泊司毕世静部就动弹不得。
还有个办法是绕开大名府,进枢密院请将令。但目下也处于风尖浪口的张叔夜其实不轻松,未必敢出格。
换防进河东工作前、史文恭将军给毕世静来过信函。大抵交代北方的军事局势,交换了消息。
史文恭的来信还顺便提及了河东局势混乱。像是河东军系高层已经收到了某种消息,对宗泽执掌的帅司充满了抵触心态。
高方平打算裁撤河东军系的事,乃大宋最高军事机密,不会有几个人知道的,甚至蔡京都不会了解细则。但看起来,像是已经泄露了,那么史文恭对此的结论是:前三排的枢密院出了问题。
就这么一个原因,怀疑枢密院某高层有问题,让毕世静现在不敢去枢密院请将令出兵。而现在老裴也被舆论节制的动不了,这个节骨上毕世静也清楚,不是他老裴不作为,而是若再有幺蛾子,他的大名府代理知府也就做到头了。听闻蔡京已经扛不住,几次写信警告裴炎成:低调,不能再出事……
与此同时,在大名府停留期间发生了件怪事:贴身跟随高方平的文章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高方平没有多问,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时在辽国,高方平亲口问刘法:文章可以信任吗?
刘法将军的回答是:您可以把命交给他。
于是高方平就做甩手掌柜,信了。
过得几日文章又出现了,风尘仆仆的样子来见高方平,看似他几个昼夜不眠不休的样子。
“去了哪里?”高方平问道。
文章半跪地道:“末将去了沧州一趟。因事态紧急又诡异,来不及对高相陈述就去了,害得高相耽搁多日,末将有罪。”
高方平摆手道:“少打官腔扯犊子,你要是有罪现在已经被我吊起来了,没吊起来就说明无罪。”
文章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扯犊子了,直接道:“末将不告而离,皆因进大名府时候我眼观六路,观察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高方平微微点头:“这是你的工作和素养,很正常,说说看什么人能引起你的注意?”
文章道:“那是典型的汉人,且京味很足。我在辽国上京见过这个人,那个时候他去见了西夏李贤耀。见过一次的人哪怕是背影,末将一定有印象,不会认错。所以事关敏感,在大名府我第一时间认了出来,皆因他鬼鬼祟祟出现在高相附近的人群中,又在辽国**贼李贤耀接触过,鉴于您的其他卫士暂时还不信任末将,于是末将选择了不告而别,因时机稍纵即逝。那人离开末将也就离开,悄悄跟随,这一去竟是到了沧州他才歇脚。”
高方平起身走来走去的。身为京味很浓的汉人,在上京见过李贤耀。那几乎可以断定:我大宋前三排真的有人参与了老子遇袭的事件了。
迟疑少顷,高方平停下了脚步道:“那人在沧州停留时,见了谁?”
文章一字一顿的道:“他见了谁末将不确定,但他进了一个非常敏感的地方:前朝柴氏子孙、有太祖皇帝丹书铁卷的柴家庄子。末将不敢妄言这代表什么,但自陈桥让位,我太祖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