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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6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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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一字一顿的道:“他见了谁末将不确定,但他进了一个非常敏感的地方:前朝柴氏子孙、有太祖皇帝丹书铁卷的柴家庄子。末将不敢妄言这代表什么,但自陈桥让位,我太祖武德皇帝善待后周子孙、赐丹书铁卷保护柴家,这已经是历朝历代的莫大仁慈和恩德,但柴进此人不知低调收敛,广交天下人物不说,现在甚至见了如此一个敏感人物,其中定有重大猫腻。”

    其实大宋江山就是老赵偷来的,在后世叫陈桥兵变。不过在大宋,文人再敢说话也还是要点政治正确和底线的,于是都把老赵当年取得江山的事美化为“陈桥让位”。

    当然文章有一点没有说错,老赵得国不正,但作为一个有良心的贼,他做到了其他帝王没有的胸襟,不但给了柴家丹书铁卷,甚至把保护柴氏子孙写成了宪章。这谈不上良心,但是对于一个皇帝,其实老赵做的算是很不赖了。

第891章 厉害了柴进() 
高方平皱着眉头开始寻思。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这里有个关键就在于:柴家的人,他们到底怎么看待老赵的行为。当然可以当做一个恩赐,然后在赵家给的优惠政策下低调的过富贵日子,享受自己的封地,自己的税收。

    与此同时也有可能他们的子孙会记恨:属于老子们的江山被赵家偷走了,必须抢回来。

    这些东西没定数,都有可能。要看这一代柴家嫡系子孙的价值观是什么了。不过从尿性上看,当时那个柴继辉是非常反宋的一个存在。

    至于正式持有丹书铁卷的柴进,高方平没见过这个人,暂时不好评估。

    不过根据他在水浒里的作为而言,结合文章现在说的这个消息,高方平真觉得恐怕一切事件都有柴进参了,甚至他就是幕后主要人物之一。

    水浒里的柴进牛逼到他自己都说“但有做下不是的人,无人敢搜”。

    这句的意思是说,干了坏事躲在我这里,没有官府的人敢来查我柴家。

    然后柴进非但这么说,还这么做了。他收留各种通缉犯杀人犯的事真太多了,比较典型的是宋江犯了案子去投奔他。柴进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兄长放心,纵使你犯下了宋刑统所列十恶大罪,既然到了我这里,就不用在担心。不是我柴进夸口,不管哪路差人和官军,都不敢正眼看我这庄子上的太祖题字”。

    然后宋江说了,我此番错手杀了一个近似情妇的阎婆惜。

    书中的柴进笑将了起来,这么回答:“哥哥放心,便是你杀了朝廷命官,劫持了府库财政,我柴进也敢把你庇护在这有太祖皇帝题字的庄子上。”

    厉害了柴大官人,他就是这么用老赵给的免死牌报答老赵的。

    其实以前高方平也被蒙蔽了。

    以前的高方平总下意识的认为,柴进是个暴发户,喜欢装逼收留些江湖好汉,广交天下朋友而已。包括高唐事件中,高方平都没怎么去想柴进的问题,以为是柴继辉自己作死。

    这是因为高方平没有想起一些细节,同时也被电视上那个仗义疏财、义气为重的小旋风形象给蒙蔽了。

    实际上想想,梁山造反的创始人白衣秀士王伦,没考起之后对宋朝心生怨恨之际,收留他的就是柴进,还赠予了银两资助王伦造反起家。

    如果说王伦的事是个巧合,那么后来但凡收留打家劫舍,犯了弥天大罪的人,柴进基本都有选择的往梁山推荐。

    梁山最后一任CEO宋江,也几乎算是柴进挺起来的人。

    这些细节串联起来,现在结合文章关注到的要点,这么一想,高唐事件其实也有他的影子,北方的凶悍流寇田虎部有他的影子,几乎每一次反宋事件、每一股反宋势力的背后,都有这个人的影子。

    于是现在高方平觉得,需要重新评估这个人,把他当做一个处心积虑反宋的智慧型恐怖份子头目对待。

    汗。

    这么一深想高方平一身冷汗啊。有的节奏不能乱带,有的舆论不能放任。因为群众在大多数时候还真是不明真相的。纵使奸诈如高方平,也都曾经一度被电视里仗义疏财的好汉柴进的形象给忽悠。老觉得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好人。

    但实际想想,一言不合险些把人打死跑路的武松投奔柴进,柴进接纳了。大名府放高利贷的黑帮人士石勇,因赌博的事杀了人,去找柴大官人,柴进也接纳了。基本上这些草菅人命的人一去,柴进都笑嘻嘻的显摆一番,奉为上宾。

    柴教父还对附近的客栈酒楼放话了:“但凡有发配过来的犯人,都可以叫他来投奔我庄上,我资助他们,我罩得住。”

    我了个去。老赵他显然写宪章在保护一个大宋掘墓人啊。柴进专门这么结交“坏人”,其实已经算明目张胆的反1社1会、和朝廷对着干了。

    见高方平始终脸色阴晴不定的在思考着,文章试着道:“相公?”

    高方平回神后低声道:“文章你是个细腻的人,你既汇报了和敏感人物柴进相关的消息,耽搁了这么多日,肯定也在当地打听过柴进这个人,你给我说说,在当地的民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文章严禁的样子道:“这些卑职当然就会打听的,这几乎已经是我的一种习惯。说他那庄子上,犯过事的狠人死士常年都保有一定数量,那是去了一波又会来一波。我也专门观察过,当地贫民绝口不提他柴家的事,基本上大家都避开柴家庄走。其他的我无法判断。”

    高方平微微点头道:“这也正常。先不管他们是不是欺负老百姓了,要换做我,一个大老板堂口上,常年聚集几十个劳改犯杀人犯什么,出门前呼后拥,左青龙右白虎,他都不用做什么事,我也会不说话,避开走的。”

    文章重重的点头道:“大人一语中的。”

    “你接着说。”高方平又道。

    文章道:“苦人老百姓不会说柴进的事。于是卑职专门徘徊在一些酒馆酒楼中,在东京我不敢说,但在沧州那穷地方,能去酒楼的都是有一定层次的,最典型是做生意有资本的人、或者是闲暇时候的公务员,最爱聚集酒楼喝酒聊天。从他们的交谈中能透处些信息,总体上就是牢城的差人,州衙的公人,几乎从上到下,都把柴进挂在嘴边,看似都和柴进有交情。听说别处发配过去的犯人,只要携带了柴进书信,或者有柴进打过招呼,那么一封书信值得一定黄金,差人不但不敢收钱,还不敢用刑。”

    顿了顿,文章给出结论道:“若假设柴进是有问题的坏人,那么看来,当地公务员系统我不敢说全部,但至少一半已经腐化。”

    高方平当即把整个桌子给掀翻怒斥道:“乱我纲常,毁我法度,坏我吏治,扰我稳定……他不是那些贼寇,却比那些贼寇更可恶。实乃为我大宋心腹之患。这个因为啊,若是作乱的田虎部,王伦系,梁山泊,大家还知道他们是威胁,还知道要躲着他们,要防备他们。但此柴进却是实实在在、堂而皇之的扎根在民间,就处于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

    文章道:“皆因地方官僚不作为,致使了贼人做大,平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敢说话。”

    高方平微微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这未必能怪到地方官头上。敢动柴家的人真不多,除非是柴进强势触动到了当朝贵系的利益,否则将心比已,一个没根基的文人书生,十年寒窗做官了,他敢放弃一切身家和柴进这种超级坐塘鱼斗法吗?答案是大概率不敢。就算遇到敢作为的,一个文绉绉的穷书生、带着两家乡助手,万水千山的远赴沧州上任,没有根基,没有帮手,没有经验,在公务员队伍基本腐了的情况下,斗得过这种受宪章保护的黑教父吗?”

    顿了顿高方平道:“纵使把现在的裴炎成放沧州任上,大概率死的是他、而不是柴进你信不信?当年的孟州,仅仅因一个牢城营的总管施家出问题,就险些把老常都给弄死了,而施家的能耐和柴家比,弱了不止三个档次那么少的。如果不是我带禁军路过孟州强势平乱,要出更大的乱子。”

    这么一想的话,妈蛋看起来柴教父是真有货的人,一般人都治不了他。

    观察高方平的神色许久,文章这才跪在地上抱拳道:“相公,卑职对大宋忠心耿耿,但有一事皆因太过重大,导致卑职始终不敢对您言明。但现在事件不同寻常,卑职觉得不宜在隐瞒。”

    说着,文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这是当时在上京,卑职突袭李贤耀据点,获得的一封信,直指我大宋高层、枢密都承旨郑居中犯下叛国罪!”

    真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方平猛的起身,注视着他。

    暂时没去拿信,高方平铁青着脸道:“这指控极其严重,甚至能够左右到朝局和政治走向,但有一丝幺蛾子,那是许多人都罪大恶极杀无赦的境地。文章你想清楚了?”

    “正因为此,卑职迟疑到现在才拿出来。起初我也在怀疑,获得此迷信的过程有些简单,这种东西理论上也不该存在于世,于是我保留信函不拿出来。但因为高相您使辽出现的种种事,我又看到了在上京和李贤耀接触的‘汴京人士’、在这个诸事并生的当口进入敏感人物柴氏的庄子。于是我有理由相信,事情虽然尚未浮出水面,但越来越不对,不能再隐瞒,需要高相您知道全部,综合分析后加以决策。”文章道。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文章,你这是在假设,那个京味浓厚、进入了柴家的人,就是郑居中的人?”

    文章抱拳道:“事到如今,种种迹象都不对,卑职必须做此假设,这是卑职的职责所在。”

    高方平微微点头后,又迟疑了少顷,伸手拿过了那封信函。

    拿着信搓了搓,犹如后世有经验的老财迷这么一搓就知道真钱假钱,高方平微微皱眉,信纸的材的确是大宋汴京特有,几乎是专供贵人的高端货。

    但问题在于,会不会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郑居中不但写亲笔信,还用了非常凸显身份的“专业纸张”。

    亲笔信在这个时代有其意义,那是投名状。但故意用这种凸显身份的纸张则是一个疑点。

    但也仅仅是个疑点,兴许是故意的,兴许又是无心的。

第892章 就等大魔王一声令下() 
甩甩头,高方平开始看信的内容,写的很简单,大意是提前泄露高方平会随同宋国使团秘密出使,大抵进燕京的路线和时间点等等。

    始终观察高方平脸色的文章,又道:“信的真伪卑职无从辨认。这就是我轻易不敢拿出来的又一个原因,这其中有太多变数。当时卑职担心过这是个阴谋陷阱,于是誓死不敢把这东西落入辽国手里。但又因为李贤耀专门秘密收藏这样的把柄,乃是典型的投名状意义,卑职又担心它是真的。于是这才留了下来,打算找时间慢慢的消化确认。”

    高方平点头道:“你做的很谨慎。从笔迹上看的确是郑居中笔记,在江州任上时,我审核过很多郑居中奏报,加上我尤其关注这个人,所以现在我能确定是郑居中笔迹。但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在于,他郑居中这个马屁精,写的是当今最流行的瘦金体,特点不强,正因流行,所以这也是当今最容易模仿到以假乱真的笔迹。”

    顿了顿高方平又道:“书法是艺术领域,每个人的书法中都有灵魂,但这个东西无法量化,会随着不同时期的心境、学识、思维,都在微调整。所以这个事件上,没有百分百。这封信成于政和元年年末,那么在这个问题上,我需要回朝,大量收集这个时期郑居中的笔墨,不论是奏章还是他私下诗录,需要综合很多参照物,再经过无数在笔墨上有造诣的专家综合鉴定。才能最终定论。”

    文章道:“这变是高相考虑的问题了。”

    “然而现在先不管郑居中的问题,就先假设他是有问题的,那么现在蛇鼠一窝,沧州甚至北方,因柴进这个祸乱我大宋纲常的存在,显得隐患重重,不能不问。传我命令,立即升帐!”高方平敲下了堂木。

    于是连夜之际大鼓敲响。升帐点卯的鼓声中,刚刚睡下的裴炎成以及驻泊司将领毕世静,急忙到堂聚集了。

    “高相于深夜升帐,是否有重大军情?”既然是升帐,就是军事将领毕世静首先出列询问。

    “算不算重大不确定,但现在有消息,大宋的沧州有一牛逼人士,名曰柴进,人称柴大官人,他似乎和我使辽遇袭的事联系了起来,以被迫害妄想著称的我,要是不过问,那就说不过去了。”高方平摸着下巴道。

    本以为老裴和毕世静会对此头疼,想不到他们面色大变的相视一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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