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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6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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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几何时,老子们也和他猪肉平一样年轻,且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为何就没有他这般心思脑洞呢?曾几何时,年轻的老子们也和他一样充满了理想,誓言要用学识做出一番事业。却为何进入官场这个大染缸后,日子一好过思维就变了、腐化了呢?

    官袍加身,万民之上的那个心态喜晕了头脑,仿佛吸食了鸦片。梦想?妈蛋早忘记了是什么。自打哪里开始,年轻时候那书生意气的心思,就变为了另外一种执着,执着于升职、讨好上官,搜括财富用于贿赂,以便保住得来不易的前程。

    蔡卞和朱勔对坐沉默的现在,两人相互看着对方,做出了如上心思。有点好笑的在于,看着现在的猪肉平,让他们想到了才出仕时候、那个年轻又热血的自己。

    唯一不同的在于,猪肉平遍体鳞伤下走出了属于他自己的一条血路来,脚下踩着累累白骨、接近了巅峰,即将组建他的王朝。而老子们面对困难的时候知难而退了,起初的随波逐流,逐渐过渡到同流合污、进而无法独善其身,也就没有了自己的主心骨。

    权利和国家有两种,正义和不正义。这是小蔡相公说的。

    妥协着妥协着习惯了,就忘记了战斗是什么,腰直不起来了,所以现在那个自诩黑暗骑士的流氓提前打上门来勒索了,扬言要带走一波下地狱。

    他小子或许在虚张声势,但无奈作为冲破一切阻隔的骑兵,无数的洗礼下他现在已经披上了铠甲,即将醒觉的他,已然有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威望和资本。

    于是此番所面临的敲诈勒索之中,小蔡相公和做官初期的腐化妥协一样,选择了退让、随波逐流,而不是像个骑士一样的去对抗……

第944章 老乌龟时文彬() 
“猪肉平老牛逼了。环京铁路上的大怪物‘砍头砍头’的呼啸一番后厉害了,一定可以解决运力,然而猪肉平为何还滞留京中,不去成都修铁路呢?”

    “修你妹啊,那显然是猪肉平忽悠财政民生,敛财的工具。往后麻烦大了,势必被那个大魔王集中无数财力民力投入进去,以便他获取利益,然而天下要哭瞎。”

    “我觉得你这推断好傻逼啊,猪肉平很少吹牛的,他说有把握,且示范工程都出来了,一定会成功的。”

    “所以你蠢的那叫一个霸气,都让我不敢正视。大魔王他是真忽悠,铁路在京城当然容易,但你想过蜀道什么概念吗?在那边修路简直不可能。”

    “我不是川人,真不知道蜀道怎么回事,兄台你详细说说。”

    “其实出蜀几乎没路,那些群山过军队都不可思议,商队绝对能迷失死在山里,一月也走不出一座山。为了能有近道,那些不可思议的吊桥、峭壁内道,那都是当年秦人用人命填出来的,是在最恶劣条件下,以藤条把人吊在山崖峭壁上一锤一锤敲出来、插入横梁铺就木板,如此许多地方才有了路。木材会腐朽,经历几个雨季后,那些桥那些路就随时都死人,需要人命去填坑似的维护,于是因为此,秦国专出大暴君,因为秦国最热心抓壮丁搞基建。现在猪肉平要在那样的环境下修建铁路,将会动用更多的人力物力,死更多的人,大魔王将落下比秦国所有暴君加起来还差的名声。”

    “所以我相反觉得猪肉平霸气,这么难的工程也敢知难而上,他有名言,总有一个地方是前线,前线也总需要奉献。若没有秦国的暴君们以人命填出都江堰工程、以及那牛逼的巴蜀道路工程,何来的汉家天下统一。”

    “这倒是,秦国虽然全是暴君,但都江堰和巴蜀道桥工程,一举奠定了祖龙灭六国的物资基础,更早的商鞅奠定了秦灭六国的制度基础,所以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在当时有了这几个工程后,秦国就是作死都不会死了,熬死所有人后就是胜利。现在大猪肉平即将启动加强版的都江堰、蜀道铁路、政治变法工程,一但完工后我大宋就是作死也不会死了,制霸天下指日可待。”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猪肉平药丸。”

    “这些工程会让我受益,然而阿弥陀佛,保佑我千万不要被抓成壮丁去蜀道干活。”

    “我是当官,并不是你们这些屁1民。然而我现在也没安全感了,猪肉平的政治工程一完工,兴许我就被整死了。”

    民间正在热议高方平迟迟不离京问题的时候,同时发生了大宋政和二年第二大政治事件——东南系官员群体上书,弹劾当朝国舅、枢密都承旨郑居中。

    政和二年第一大政治事件是:以礼部为依托的道士被赶出京去,礼部尚书许将引咎辞职。不过这个事件较为隐性低调。整道士虽然整的轰轰烈烈,却是以新官上任,治安严打的形势进行。至于许将,他认输投降,高方平就兑现了承诺让他全身而退,所以他没有什么罪名,乍看起来,像是和苏辙告老一样的事件。

    然而这次真的炸锅了,看起来分明是一个阵营的东南系,但以两浙转运使蔡卞为首的这批东南主要官员,毫无征兆下联名上书弹劾国舅爷郑居中,像是一种政治斗争白热化的态势。

    这代表在某种契机下,整个东南系预感到了问题严重,于是反水,反手把郑居中赶出了他们阵营,和其划清界限。以此作为投名状表示:老子们是清白的。但凡他郑居中干的事都和咱们没关系。

    所以一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虽然不知道此番内情,但不用去了解也能猜出来,郑居中涉及的问题一定严重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且被猪肉平用于去威胁东南系了。于是才会出现这幕树倒猢狲散的事件。

    东南系的其他官员是跟着添油加醋,甚至子虚乌有的抹黑郑居中。这么做除了是壮大声势外,也只是表明了他们划清界限的动作。

    至于两浙转运使蔡卞则最直接,把当年郑居中在湖口县私吞国朝铜矿的一些直接或间接的证据,派人送到了刑部大堂时文彬的手里。

    时文彬无比头大,才上任刑部,就遇到了这么一个烫手的芋头,也是醉了。好好的在济州做父母官多安逸,保一方民生,看着济州治下的大头百姓越来越吃的肥头大耳,也算是一种成就感。

    可惜为了升职,为了名留青史,为了效忠大宋,最终上任刑部,那就必须要面对京城中这理不清的纠葛了。

    大宋士大夫基本是免死的,许多时候贪污捞钱也难以举证,更是一个普遍现象。

    不过在当时大宋缺铜,因缺铜而带来的钱政问题把朝廷在长达百年时间里压的无法喘息。于这个基调下,私吞属于皇家的矿产资源,的确是大罪名了。尤其在郑居中已经失宠的现在。

    其实这么做的人,郑居中绝不是个例,只是查不查的问题。

    譬如当年就有传闻,刘正夫涉及了私吞银矿问题,曾经一度蔡卞他们也想用银矿问题整死刘正夫。可惜刘正夫机智,处理的好,朝中又有刘太后和猪肉平取得了平衡后,在一定程度的保他刘正夫,于是就真被刘正夫撇清站在了安全线之上。最终没曝光。

    郑居中悲哀的在于,他一不小心失去了皇帝信任,现在朝中又没有任何一个中堂挺他。且他妹妹郑贵妃的能耐比刘太后小很多。

    于是这个晚间,时文彬为难的站在书房窗前,看着窗外出神。

    时静杰乖巧的样子道:“爹爹缘何一整天都不说话了呢?”

    时文彬叹息一声道:“明知道这是一次****,关于郑居中的问题,核心根本不是私采铜矿。但无奈,现在那些老奸巨猾的中堂们,似乎都达成了默契要整倒郑居中,而我身为刑部堂官却被蒙在鼓里,不知内幕。要用明面上捅出来的铜矿问题查办郑居中,我这心理感到为难。不查的话,私吞国朝铜矿它又真不是个小问题,至少捅出来后就不是了。查的话,等于破坏了我大宋开朝以来的政治规矩,我稀里糊涂下就做了别人刀斧手。”

    时静杰也替老爹为难,老爹他就这德行,不喜欢拉仇恨,一个典型的温和保守派。老爹他最怕的事,就是开了一些口子后导致新党势力抬头,进而一步一步改变固有的政治规则。当年在济州任上,老爹他不是不知道王勤飞和曾世成的问题,却始终在压着猪肉平,让猪肉平温柔些,尽量给王勤飞他们留点余地。

    而实际上并不代表时文彬和王勤飞他们是一类人。这根本就是旧党人士害怕王安石等人崛起近而变法的心态,当年的韩琦富弼们也基本这样,这类人他们讨厌改变现状,讨厌把他们熟悉的世界变得陌生。

    思索了少顷,时文彬念着胡须道:“我儿,你乃是小高相公嫡系,你有没有消息,郑居中到底涉及了什么事?为何此番形势如此诡异,中枢竟是没有任何一个相公出来反驳这些弹劾。东南系为何又这么整齐的反水?”

    时静杰急忙摇手道:“这不关我的事,就算有您说的这些情况也肯定是机密,小高相公他没对我提及过,我也不想知道。作为刑部您无需知道这么多,既是蔡卞他们反水,已然把郑居中侵吞国朝铜矿的证据放在了您手里,执行国法责无旁贷。”

    时文彬苦笑道:“说的轻巧。这典型的被他们利用。且因郑妃的关系,这事皇帝肯定撂挑子不过问了。如果我这里不查,就得罪了中堂们,一但查了,得罪皇家的就是我时文彬。且查的话查到哪一步为止?只知道他侵吞铜矿,却不知道侵吞了多少,要不要查抄郑家?若查抄郑家,获利的是谁?查抄的到底是郑居中贪污所得,还是郑妃的皇家资产?儿啊,这些它都不是简单的问题。”

    时静杰也一阵郁闷,若是李纲来办这事就简单了,那犊子脑子里没坑却只有一根筋,分分钟就抄得他郑家人仰马翻的。可是对于时家人,时静杰多少也有点时文彬的机智,于是也很为难。

    想了许久时静杰道:“儿有一计。您干脆专门去见小高相公,和他商议这事。以他的脾气,他兴许在专门等着您去见他呢,这也算是表明了您往后的政治脚步。说这是站队有点低俗,但这就是趋势,做官就是这样的。”

    时文彬一甩手袖道:“老夫当然知道这是趋势,可我偏偏不想站他高方平的队,那小子脑洞不小,太激进太爱闯祸。套用他的话,我时文彬是大宋、是皇家的臣子,不是他猪肉平的走狗!”

    “好吧当我没说。”时静杰害怕被抽一顿,就不再说了……

    发酵了两日后,基本上郑居中大势就去了。

    人家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当年高方平闯再多的祸,弹劾的人再多都问题不大。因为自始至终有常委级别的人在帮高方平说话,一个大事件中,一但有常委帮高方平说话了,那它就是一个有争议的事件,不会轻易在中书门下被定调。

    既然不能轻易定调,赵佶又宠爱小高,那当然就没多大事。通行做法是不升职或贬官。

    可惜的在于,高方平从出道起给人的印象就不是一个小乖乖,赵佶没登基的时候,少年时的高方平就是一个汴京的害虫。赵佶一家子早习惯了有人告高方平的状了。

    这叫免疫力,只要不是太大的事,守住了忠君和有能力大节,那么显然,皇帝真不会用“圣人”标准去要求高方平的。

    然而郑居中身为皇亲国戚,没摊上大事时候他是个几乎从来不被弹劾的人,也就是说他没这方面的免疫力。这种人最好永远不“病”,否则真容易一病不起。

    他给赵佶的印象是学富五车随和又乖巧,近乎完美。长此以往赵佶也就用“完美”的标准要求他了。

    道理正是欧阳锋做坏事大家都能接受,习惯了,末了做一件好事就会被原谅。然而黄蓉会被以完美强迫症的方式要求,她只要做一件不恰当的事,就颠覆她以往的形象。

    加之最近竟是赵佶的亲弟弟越王偲也去说了郑居中坏话,空穴不来风,紧随其后他们自己的东南系联名弹劾郑居中,还证据都有了。且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中堂出来保他郑居中。

    在赵佶来认为,郑居中就真的做人太失败了。然而因为郑贵妃的原来,皇帝仍旧不想出来干涉这事。

    要换包拯的话郑居中已经被抓了。可惜时文彬是个温和保守派,对郑居中事件因不了解内幕,于是时文彬还在犹豫。

    张克公是个傻子。他现在火力全开,督促时文彬去抓人,几乎把时文彬逼的想撞墙。已经到了连时文彬都想一起弹劾的地步。

    是的张克公虽然喷人不需要证据,但他没有具体的执法权。抓郑居中的话,就算林摅没被撸走还是开封府尹也没权利,必须要刑部。或者需要有往前包拯张叔夜似的“开封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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