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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破口大骂了许久,扬言不想修路要去撸女真人,张叔夜的命令没等到,倒是等来了高方平的亲笔信。
展开信被骂的如同孙子一样,高方平说了,修铁路也是打仗,老头你最好别跳,做好准备,一但我锦州段铁路启动,修了出来却无法和你陕西铁路对接,就把你捉去问罪,那时都吃牢饭了还打个蛋,还带什么兵?不要老当你是一号人物,铁路修不好,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能打得好战。
“新一代的军事思路需要实践,新一代打法需要验证。挡住了后人的路永远没人会答应你,适时的放手。相信我,工业背景下的战法不在是你熟悉的那一套,人越老越难接受新东西。我不敢讲你打不了,但你思维相对固化,接受新东西不全面,会给新一代军队造成过度伤亡,本着爱惜新兵娃子的心思放手吧。”
于写给种师道信中的最后,高方平是这样结尾的。
这话说的,真有些恶毒的感觉,老种险些气死,这是一种另类的狡兔死走狗烹。
换做张叔夜或者是当年的陶节夫,老种真敢顶几个回合,凭借他种家威望,天下军人也有大把支持他。但是无奈,西夏就是高方平这个流氓平定的,时至今日,大魔王在军中的威望和思路,基本不容被否定。
于是就算是种家军也不敢跳了,只有老老实实的走秦岭去测量,为铁路做准备……
西北的雪仍旧很大,全身挂着第二代锁子甲的种师道,蹲门前老树庄子上拿着烟杆子,香喷喷的上等烟草点燃后,吞云吐雾着。
身边,穿的如同毛毛熊的屠夫郑和说道:“要不老爷子把盔甲脱下来,这是散热的,不是保暖的。”
种师道一向脾气很坏,一烟杆子抽郑和脑袋上道:“死也不脱盔甲,你们休想如同那个大魔王似的,整天怂恿老夫卸甲。”
郑和的夫人也会被老种殴打,于是低着头不敢说话。说起来这两口子简直上了贼船,摊上这么一老爷。老种偏偏不请其他人,骗着他们签订了终身的合同。
郑和的婆娘是老种帮娶的,嫁妆是老种去诈骗高方平弄来的。如今他们儿子都三岁了,虎头虎脑的样子,目下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的喊冷。
小屁孩就被种师道捉了过来,教唆道:“要对抗,要上场杀敌,血就不会冷,人就不会冷。”
小屁孩一木刀砍在马腿上道:“这样就不会冷了是吧?”
结果脑壳上一掌:“你和你爹一样蠢,马是你的战友,砍它有个卵用。”
“哦。”小屁孩似乎懂了……
川中多美女,包括小萝莉们都很漂亮。和别处的人不同,这些小萝莉不缺粮食的情况下,也长的肉肉的。目下治所的外面整天有群妇女围着打酱油,把她们各家的小萝莉打算送进来。
换其他朝代这几乎是卖女儿。大宋没有奴隶制度但是有契约精神,送了来签了合约,其实也相当于卖了。
这种行为若在其他地方代表粮食紧缺,大家觉得养女是赔钱货,还要吃粮食。
不过成都不缺粮食,于是她们的这种行为代表信任猪肉平,人往高处走,和后世的父母都喜欢孩子有个好工作一样,这些娘们都想把人送来高家做长工。
粮食不缺的地区,这种卖女儿的行为一向不多。这也是成都人口起得来的原因。如果大部分女性资源都集中在少数大宅门纨绔手里,那当然对人口建设是相当不利。
小高也没把她们赶走,还是去选美了。
因为梁姐是夫人了,不论她要不要求,给她选两个贴心的丫鬟还是必要的。
小萝莉们站成一排,由梁姐去挑选。
梁姐的审美观让人大跌眼镜,挑选了两大脚丫头,说她们骨骼惊奇资质好。
最赔钱的两货就被选中了,有人大为欢喜。
话说宋朝虽然裹脚不算严重,然而大脚丫头也算在残疾人行列。大家觉得很难嫁出去。
富家大门里的确有裹脚习惯,然而平民家庭没这规矩,因为要压榨女儿劳动力,脚小了虽然好看却更赔钱,干活不给力。
如此如此,挑选出了两残疾人,其他的赶走了,大家伙很无奈,大魔王果真不走寻常路,他几乎做任何事都是和别人相反的。
这次真不是高方平的脑洞,梁姐她根本不是挑选丫鬟,而是挑选衣钵传人。
梁红玉都没得到她的真传,因为她说梁红玉脑袋有坑,骨骼不够惊奇。
梁红英挑选她们,是因为看起来她们最没有文化,却是入门之后,两小萝莉文绉绉的样子,不但能说几个梁姐不懂的句子,那繁杂的礼仪也能让梁红英崩溃。
为难两丫头了,显然她们的敬礼动作都在家里训练了好些时日。
旁观的高方平忍不住道:“谁教你们的这些?”
“回老爷,乃是娘教的。又是爹爹教娘的,是爹爹偶尔在书堂听闻的傅先生训导。”两小萝莉说道。
“哪个傅先生啊?”高方平问道。
“就是那个傅世成先生。”两萝莉说道。
高方平大为头疼,这个傅先生就牛逼了,蜀中大儒傅耆子嗣。傅耆的老师周敦颐就更是牛逼人士了,乃是所谓的二程、程颢程颐的老师。
这些个理学党一向最反猪肉平,不知道此番会不会被他们围追堵截。好在他们是绝对少数派,大头百姓们大字不识几个,理学党所能带起来的节奏就有限。
抓住了民生,不脱离群众,大魔王就不怕这些理学党。因为百姓就不会听他们的了。
川中算好猪肉平来了,否则所谓的温饱知廉耻,这个时期理学党最有市场的地方就是川中,看锦州街市,看邓洵武的执政就能看出端倪来。
理学有一定的好处,却好处有限,这也算一种极端思想,它能禁锢人,对解放生产力不利,当然就对建设不利。
说严重点,它可以算一种宗教,姑且命名礼教。那么它也就在试图用“礼法治国”。如同道士和某些教一样,它试图用“礼理”把执政官和皇权给一定程度架空,依照他们的路线前进,于是称为“理法治国”。
王安石如何能让他们得逞,老王最恨的就是这些绑架政权的家伙,于是这些个家伙就几起几落,被虐的怀疑人生。后来么,司马光吕公著那些老猥琐又翻身了,于是老程他们又蹦跶起来了。
大家都说王安石霸道猥琐,然而老王虽然打压理学党,却也有君子之道。老王只说了朝廷不欠你们官位,都给我滚。把他们赶走了,好歹留了他们说话的权利和著作。
后来赵佶上台就没有王安石大魔王那么好说话了,连他们的著作就拿去烧了,算是一种警示。这有老蔡的锅,不论如何老蔡受王安石的影响还是很深的。当然了大宋总体很萌,不会把他们砍了,夺取官位就是极限了。
否则换其他朝代,焚书当然会坑儒,历史上一片一片的读书人又不是没有死过,大麻子康熙和大衙内乾隆、这两大帝吃相最难看。
认真的说,汉武在唐代走到了巅峰,汉礼在宋代走到了巅峰。后世的人下意识的不喜欢宋朝,大抵印象是君臣一起昏庸到极限导致了亡国亡民,一副弱鸡景象。于是这个弱鸡的朝代几乎没人记得住。
有个不争的事实是“大怂”在弱鸡,也在外部环境奇差的情况下顶了三百年,且没有全国性农民起义。
至于后来的真杀儒党进关后,一直延续到后世文明时代,历史发明家们辈出,奴才主子大帝大行其道,格格阿哥们受到年轻人们崇拜,情深深雨蒙蒙的作家们望花落泪,书写着向天再借五百年的大1字1报。
那些杀儒当比王安石大魔王可恶了不止百倍不那么少。却都一律是大帝名相,以铁齿铜牙姿态被传颂。有良心又犯了点错的大魔王们绝对懵逼了,然而在大V们的舆论轰炸下,已经较少有骨气人士、从学术上去探讨这些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大家都怀疑是共济会的锅,基本上什么问题都能赖共济会头上。
后世反装忠党们总在说“我大清完了啊”。其实他们想多了,讽错了。
大清它从未离开过,大麻子的确通过那些没骨头的伪学者向天皆了五百年。论法力无边者只服康熙老仙,法架中原,寿与天齐。
YY到此,高方平决定效仿王安石打压这些理学党,却要留着他们不能和谐。因为这些家伙虽然可恶却有骨气,把这些骨气和谐光了后,大清它真会来的。
于是高方平留下梁红英调教两小萝莉,起身道:“菊京陪我去走走,说起来到成都至今,仍旧没去拜访傅先生,是我大意了。”
“嗨。”菊京跟着去了,现在她是保安主管,梁姐被离职了……
第966章 傅先生的风韵()
武侯祠附近有个草堂,不是杜甫的而是傅先生的。
高方平进入院子的时候有的小书童在往大缸里跳水。
老傅绝壁是装的,让大魔王在院子里苦等了足有一个时辰,小书童这才走来,恭恭敬敬的鞠躬道:“先生午睡醒来,这便整理衣冠,出来迎接明府。”
高方平往里面走时候小童又道:“非礼不入,先生说衣冠不整会冒犯明府,他要亲自请您进去。”
靠,这是在说我大魔王不学无术吗?高方平在恨恨的想着:到底给这小子一颗糖呢,还是给他后脑勺一下?
少顷后傅老头出来九十度鞠躬,高方平瞅着么,他的手势,包括大拇指位置都是有讲究的,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
然而鉴于军人也需要借助墙壁来塑造身姿和站姿,所以大魔王也找不到他的毛病,难道只能大头兵用标杆量背脊,不许他用尺子量手势啊?
“傅先生无需客气。”高方平笑道。
老傅说道:“明府此来,有何用意?”
“来受益匪浅。”高方平随口道。
小书童一口水喷了出来。老傅也是一阵尴尬,不知道此君的语法是谁教的?
“其实我此番来请益傅先生,离开时候我也一定会说‘受益匪浅’,是为礼也,于是我讲究效率,提前公布了谜底。”高方平狡辩道。
“……”老傅苦笑着摇摇头道:“明府请进,小双,上花茶。”
进去后喝着花茶,从蜀中民生传统说起,最终又聊到了学术,老傅把一部论语讲的别有一方风味,然而高方平不明觉厉。
最后高方平急了,拍桌子问:“傅先生别打哑谜了,您干脆直接告诉我,此番会不会写文章骂我拖我后退。是也没事的,但好歹提前宣战,这算礼,然后我约一群笔杆子入蜀和你们怼。”
老傅微微一笑,又抬手示意喝茶。
等高方平喝了一口后,他摇头晃脑的道:“自古以来,都需讲一个名正言顺。明府亦是我中国少有之才俊,学问上自是有欠缺处,然一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道解了诸多事实。学问者有游学之需求,执政者亦有经历需要。明府弱冠时受皇命出仕,是为名正。挟资历做实事上位,是为顺理成章。为大宋南征北战数万里,恃才傲物是有的,亦傻不愣登拉了许多仇恨。你整天都吆喝着,大家都知道你在卖什么瓜了,但凡是个瓜他肯定有毛病,于是你的毛病总被放大、总被夸张过度。此点老朽一早就知道了。”
这绝对是一个高方平见过最古怪的大学问家,高方平也有些疑惑了,难道我已经醒觉了,光环开始影响人了?
“作为一个实在又无所畏惧的人,我卖瓜时候当然要把瓜的特性大声吆喝出来,这其实是赏金扛木,让大家都知道我童叟无欺。”高方平道。
傅先生头疼的摇手道:“我老了,不想接受这些东西,明府勿要把王安石那套拿来对老朽说。”
“哦。”高方平大昏官似的摸着下巴。
傅先生道:“‘自我批评’论,暂时不予评价,不论如何明府已然一派宗师,自成了逻辑和伦理,老朽再不自量力,亦不想在这脑子混沌的年老之际,和当世青年才俊雄辩了。”
高方平微微躬身。
傅先生又看着窗外,如蟋蟀似的用口技叫了几声,笑道:“前阵子到处是这叫声,听到就烦,命小双捉拿它们,晚上就梦到了它们来找老朽麻烦,蟋蟀说了,不许咱们叫喊的话你傅先生和王安石有什么区别。老朽竟是无言以对。”
高方平瀑布汗:“您仍旧对我判胡市不满?”
傅先生微微点头后,却又道:“但老朽亦看到了川中许多巨无霸家族联手垄断商道,成都并不是真的没经济,只是这份果实被别人拿了。明府入川后大变样,把目无尊上,无法无天的高长生斩杀了,就此许多家族低调潜伏。兴许您存在量刑过重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