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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里克心中隐隐埋下了一颗对阿提拉不满的钉子。
但是阿尔达里克依旧表面很忠诚的说道:
“格皮德人,跟我冲锋!”
阿尔达里克举起巨大的圆盾,如果不是认识他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就是首领,率领着勇猛嗜血的格皮德人冲锋,轰隆隆的奔跑声响起,如同巨浪一般卷向梅斯城,而梅斯则是最坚固的巨船。
一道道巨浪从天际卷起,从平原上汇聚而成,阿提拉甚至没有让人去劝降的兴趣,罗马人的严阵以待,表明了他们的态度,在阿提拉愤怒的足以燃烧的眼中,梅斯已经被熊熊大火点燃,燃烧,化为灰烬。
一名名格皮德人跑着跑着,就被他们敌人的箭镞射倒在地,鲜血染红了碧绿的青草,栽倒在地上,密集的黑色箭雨将格皮德人的阵型砸成了一个稀巴烂,但是依托着大盾防御的格皮德人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黑色箭雨没有有效的对格皮德人造成杀伤,箭雨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伤,而是为了打击士气,但是勇猛的格皮德人的速度不仅没有迟疑,反而加速,身边战友的死去让格皮德人双眼泛红,让的他们的行动变得迅疾。
“冲啊!格皮德人!杀光他们!”
阿尔达里克举起巨大的圆盾,咆哮着冲锋,云梯被抬着向前冲去,刚刚制成的云梯上面甚至有树叶的嫩芽,随着格皮德人的急速冲锋而来回的摆动。
接着一场燃烧的箭雨,火箭,这种极其打击士气的箭,箭头被易燃物包着,当需要发射之时,士兵们将箭头点燃,然后攒射出去,虽然这种箭的射程和精度都缩短了,但是对士气的打击是极其的致命的。
火雨抛洒向了格皮德人,此时城下的战场如同地狱,燃烧的箭镞,冒着黑烟的余烬,被点染的肉体,燃烧后发出臭味。可怕的呼啸之声,这是第三轮箭雨,响箭,这种如同地狱中的呼啸之声。
但是远程打击并没有将彪悍的格皮德人吓倒,因为格皮德人心中都有一个信念,罗马人不堪一击,躲在城墙后面射箭只是他们懦弱的表现,一旦近战,他们就会被轻松的击溃。
抱着这样的信念,一批批格皮德人前赴后继,他们离城墙很近了。
黑烟遮日,战鼓喧天!
格皮德人如同蚂蚁一般向着他们的巢穴奔去,梅斯就在头顶之上,高大的城墙阻挡不了格皮德人的入侵。罗马人的城墙由巨大的片岩砌成,高约十米,长约两千米。宽约四米。典型的罗马式城墙。一共有十六道主门。
格皮德人急切的将云梯搭上去,由于有一个金属倒勾,在云梯的上端,所以罗马人想要将云梯推倒,那是极其困难的。
罗马主将轻蔑的咬了一口红色的苹果,将剩余的苹果丢下城墙,苹果按照着物理定律,在空中翻卷了几下,砰的一声,砸到了一名格皮德人的头上,瞬间崩裂,汁液四溅,果肉横飞。
而那名格皮德人则是一脸的酸爽,他啊的一声,摸着头,以为自己被滚石砸中,将要死去,顿时感到天昏地暗。
其余的格皮德人则是依旧状若疯狂的奋力的攀爬着城墙,直到死亡的降临。
45。战吼滔天()
一名格皮德人爬上了云梯之上,等他攀爬到最高处时,他首先看到的是锋利、闪亮的长矛。罗马军的长矛泛着寒光,阴冷的气息,摄人心魄的矛尖随时将要吞噬敌人的生命。
格皮德人的口因为吃惊而大张着,恐惧在他的心中蔓延,他急切的想要用长剑刺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被磨炼的光亮的长矛刺进了他的嘴中,矛尖从他的脖子处刺出。
矛尖上带有淋漓的血和肉丝,而长矛入口处的白肉向里面凹起,出口处的血肉则是朝外面翻卷,那名格皮德人好像目光中还透露着对生命的不舍。但是他的人生,到此为止了,他的旅途,也终结于梅斯城下。
罗马人猛的抽出长矛,画面仿佛凝固,鲜血从格皮德人的口中喷出,溅射出红色的血肉,露出头骨内森白的骨头。失去平衡的格皮德人从云梯上栽倒下去。
“格皮德人,前进!罗马的懦夫必将臣服于你们面前。用你们的长矛,用你们的长剑,用你们的箭镞,用你们的标枪,去结束敌人的卑微生命。”
阿尔达里克并没有登上城墙,而是在城下的掩护处,挥舞着他鲜亮的圆盾和闪亮的长剑,去鼓舞作战士兵的勇气。
一名格皮德人奋勇当先,将盾牌丢弃,将长剑拿在右手之上,用左手抓住云梯,双脚猛力的攀爬,将脚上的泥垢也留在了云梯之上,随着他猛的攀爬,泥土飞溅,灰泥中带有青草,从十几米处落下的。
灰尘渗入正在朝着上面看的格皮德人的眼中,他的眼睛猛的一闭,灰尘随着眼珠的滚动和眼中湿滑的液体,被挤到了眼角处,那名格皮德人用手拭去眼中的秽物,暗骂一声。
“握草!呸!”
一口老痰从他的口中吐出,混合着落入口中的泥垢。
云梯下密密麻麻的挤着人,等着云梯上的人掉下来或者登上去。
云梯上不时有人掉落下来,还有一阵阵血雨,骨肉和血肉淋漓的落下,砸到人的脸上,落到人的口中,滑入眼中。血雨腥风,咸湿的空气中带着一股隆重的血腥味。
这个时候攻城车也到了梅斯城下,看到格皮德人久攻不下,阿提拉挥挥手,派出了东哥特人,东哥特人推着攻城车,缓缓的接近梅斯的城墙。
“一二!一二!”
东哥特人喊着号子,缓慢的推动着攻城车,攻城车如同蜗牛般移动。
攻城车一共有十二个木轮子,左右各六个,攻城车是主要由硬木制成,用铁钉将他们结合起来,粗糙的攻城车的外表,还有一层皮革,这是为了防御箭镞。褐色颜色的攻城车碾过柔软的土地。
将青草碾压的和柔软的泥土混合在一起,青草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青草随风摇曳,死去的、未死的人的身体静静的躺在地上,他们的头发被风抚动,衣角起舞。
战吼滔天,战意如潮!
一只雄鹰,从天际掠过。鹰的褐色眼睛中,两方的人类拼死战斗。它在天空中急速的飞过,留下了残影。
一名东哥特人看着翱翔于天际的雄鹰,雄鹰的影子在他的眸中留下了一丝孤寂,他看了一眼,继续冲锋,但是他并没有其他格皮德人那种忘我的狂热之情,而是失落和悲伤。
刀对刀,盾对盾,刀剑激起火花。
“罗马人!列阵!上帝与我们同在!荣耀需要蛮族的鲜血洗礼!”
那名吃了一口红苹果的罗马将军,持着一支超轻型标枪,拿起靠在城墙边上的拉丁长盾,拉丁长盾是由外面用一层铁皮包裹的木盾,是重型方盾,而超轻型标枪,虽然破甲能力不足,但是胜在射程惊人,达到了五十米远。
“射击!”
在经验丰富的百夫长的命令下,第一轮标枪攒射开始。
在近处标枪的精度和射程才能得到最大的保证,罗马人的标枪攒射并不同时,而是以百人为单位的一次齐射,时间大多集中在格皮德人接近城墙之时。
嗖嗖嗖!!!
破空声不断的响起,致命的毒刺投射进了格皮德人密集的人群中。
“盾牌掩护!”
阿尔达里克大喊道,乘着罗马人挺起身子投射标枪之时,从他们的龟甲铜墙中露出身子之时。让躲在盾牌里面的格皮德弓箭手露出身子。
一面面圆盾被组起来,组成了一面盾墙,而格皮德弓箭手站了起来,开始向露出身子的罗马人抛射出箭雨。
在二三十米的距离下,箭雨是极其精准和可怕的。
咻咻咻!!!
箭雨如同有着尾翼的子弹般打进了罗马人身体之中,箭入肉声,是极为好听的,在阿尔达里克看来,这噗噗声简直就是上帝之声,极为的悦耳。
一名罗马人的肚子上、小腿上,同时被插上了箭,箭羽因为巨大的余力,而不断的摇晃。
“啊!妈的!”
那名罗马人感觉两支如同毒蛇般的东西钻入了他的肚子中,小腿中,他因为推力,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鲜血溢出,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而下。
因为剧痛,他的牙齿死死的咬住,脸上如同猪肝一样涨的通红,表情扭曲,但是他没有放弃战斗,他是一名身经百战的百夫长,是从成百上千中血战中幸存下的士兵。
他没有放弃战斗,虽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他用左手按住肚子处的箭杆,用长剑猛的一挥,将露出肉外的箭杆砍去。小腿处的箭镞由于穿透了小腿,所以不方便截断,所以现在他每一移动一步,都饱受着巨大的痛苦。
“前进!罗马人!”
他厉声大喊道,脸上青筋暴粗,汗水不断的流下,他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的赤红,由于充血。
一名格皮德人跳上城墙,右手拿着精美的短斧,身上穿着一件轻巧华丽的锁子甲,一名格皮德贵族,他轻巧的避过一名罗马新兵的用力一刺,闪过身子,一斧子斜砍在罗马新兵露出的白嫩脖子上。
噗噗!
一小股热血飙出,等他呵呵一笑,抽出短斧时,大股热血溅射到他嗜血的脸上。
46。战意如潮()
这名格皮德贵族的脸都被血染红,白脸上全都是红血。他狰狞的怒吼一声,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出来,他目睹了无数格皮德士兵从云梯上坠落下来,从十米高的云梯上掉落下来,摔成了肉酱,惨不忍睹。
他也见识到了无数勇悍的格皮德人不畏死亡,前赴后继的朝着梅斯城冲锋,城墙之上,又跳上来了几名格皮德勇士,他们穿着破旧的布衣,但是鼓鼓的肌肉和脸上的泥垢,让他们的凶悍程度丝毫不逊于那名格皮德贵族。
这几名格皮德人狞笑的看着藏在重盾后面的罗马人,嘲笑他们的懦弱,但是下一个瞬间,一阵从攻城车上面的箭雨抛洒到他们的地方,被重盾严实防御的罗马人没有任何的伤亡,而爬上城墙上的格皮德人却是被万箭穿心。
那名格皮德贵族看着自己被洞穿的手臂,满眼的不可置信,另外几个穿着布衣的格皮德勇士,更是不用说,身上插满了箭镞,他们至死都不敢相信这是盟军的攻击。
“继续射击!”
一名东哥特人指挥官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的口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射箭的格皮德人只是愣了愣,继续将致命的箭雨抛洒向城墙之上,一阵又一阵,一波又一波,不同角度的箭雨抛洒到城墙之上。
城墙上到处都是箭支,处于防御状态的罗马军团士兵是绝对的王者,箭雨给予他们的伤害微乎其微,只是阵势颇为的吓人和壮观。不少罗马新兵被吓的颤颤发抖,但是真正的经过实战,和蛮族战斗过的罗马老兵,在重盾的保护下,是不会惧怕这些的。
城墙旁,那名罗马将军弓着身子,不断的喘气,激烈的战斗和密集的箭雨,让他找了一个避身之处,汗珠从他的身体上滑落下来,他看了一眼城下的密密麻麻的蛮族军队,黑色的影子在他的眼眶之中。
他的内心不禁一颤,这不是普通的蛮族入侵,这是一次巨浪,凭借着几千人的城防部队和少数的罗马人,根本是不可能守住的。
“妈的,该死!”
罗马将军暗骂了一句,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撤退已经来不及了,不仅这些蛮族不会放过他,罗马的政府也不会轻易饶过他。
他挥剑的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不断的颤抖,如同垂暮的老人。但是他的手仍旧紧握着长剑,长剑上的血如同溪流潺潺流水般慢慢的流下,他的将军盔早就因为激烈的打斗而不知所踪。
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一半是因为竭力,一半是因为激动和愤怒。
“一群垃圾,该死的,罗马人不会屈服!”
他又站了起来,费力的举起拉丁长盾,但是盾激烈的摇晃着,证明着他的体力已经不支了。
“来啊!你们这群废物!”
罗马将军嘶吼道,身边的士兵看到贵族和将军身先士卒,全都被激发了无限的斗志。他们的手脚都因为脱力而颤抖,但是他们没有后退。
一名穿着华丽布衣的格皮德贵族不屑的看了那狼狈不堪的罗马将军一眼。警戒着举起圆盾,用短斧轻轻敲击盾牌,发出砰砰的声音,边敲边说道:
“罗马猪!今天我要将你开膛破肚!看看贵族白痴的血时什么颜色的!”
那名格皮德人虽然在挑衅,但是依旧一副警惕的眼神看着那名疲惫的罗马将军和他身后得到士兵,捕猎的经验告诉他,受伤和饥饿的狼最可怕。
格皮德贵族的身后不断有格皮德人攀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