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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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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段日子,崔耕就过得比较平静了。

    来俊臣被贬官,孟神爽死了,吕艳飞投降,江南丽竞门虽可勉强维持,但已是昨日黄花,行事异常低调。

    淳于良研究出来的毡帽不仅在扬州大受欢迎,还远销到了长安、洛阳、晋阳等名城。

    甚至远在泉州的林知祥和张元昌都听到了扬州毡帽的名声,对崔耕的远见钦佩之余,又和他商量,能否在泉州也开一个毡帽工坊,主打外贸渠道。

    崔耕虽然经商的本事不如这两位老商贾,但他大梦千年见识卓绝,稍微一思想便摇头否决了两人的提议。道理很简单,扬州毡帽虽然有名,但史上却没有各地竟相效仿的记载,这里头肯定是原因的。

    崔耕本来还发愁,该怎么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这二位,但谁知他只是略微说了一下自己不赞同此提议,张、林二老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压根儿就没问理由。

    可见崔耕如今在林知祥和张元昌心目中,已经越来越有分量了。

    聚丰隆银号的王有成,在淮南道开展聚丰隆的业务,也进展的非常顺利。

    这不单单有崔耕的照拂之功,还有崔湜和郑愔还帮着写了几封信给各地的族人。博陵崔氏和荥阳郑氏的潜势力还是非常惊人的,几乎王有成走到哪都是一路绿灯。

    不过聚丰隆银号在山西道的进度却是较为缓慢,虽然曹月婵没有书信过来,但崔耕猜测她应该是在山西道那边遇到了不小的阻滞。

    不过王有成却扬言让崔耕放心,以曹小娘子的本事,应该能应付得了山西道那摊子事儿。只待今年拿下这三个道的分号业务,聚丰隆就算是实打实地坐稳了大周第一钱庄这个位置。

    这期间,还从长安那边传来一个好消息,曾与崔耕在淮南道办过案的肃政台侍御史侯思止,就是那个曾想染指王瑞月而被崔耕教训的侯思止,因为“私蓄锦缎”,被现任宰相班子成员中的其中一名宰相李昭德抓住了把柄,责令杖打一百。

    与韦凑阴死孟神爽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位侯大御史,也是被行刑之人一时手滑打死了。

    当初崔耕忽悠侯思止远离王瑞月,还真点担心他有一天明白过味儿来,现在算是彻底解决了后患。

    同时淳于良家失火一案,业已宣布告破,除了一些丽竞门小卒之外,在孟神爽伏诛的情况下,身为丽竞门副总管的吕艳飞难逃法网。

    崔耕为收拢淳于良之心,索性损公肥私了一把,让淳于良在县衙里亲手报了血仇,对外就宣称是“庾毙”。所谓庾毙,指犯人在监狱中因饥饿而死,后也泛指病死。依照惯例,犯人瘐毙官府是不用负责的。

    淳于良如今大仇得报,扬州毡帽又风靡市面,自然很快便在崔耕的帮助下重振了家业。

    他在自己家的宅基地上又重新盖起了宅邸,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既然开始新的生活,淳于良自然要去接回自己膝下唯一的独子,好生培养,将来继承自己的家业和衣钵。

    不过这个时候,却出幺蛾子了。

    原因便是他送去大云寺避难的儿子,无论淳于良怎么游说,智满和尚怎么劝说,这孩子就是死活不肯还俗。

    甚至惊动了大云寺的方丈亲自劝解,到了最后反而被这个才六岁的小孩说服了,允许他继续留在寺中。

    非但如此,大云寺方丈还盛赞这小孩有慧根,日后必成大器。

    淳于良尽管心中不以为然,也只能暂时接受现状,只盼着有哪一天孩子能自己回心转意。

    时光悠悠,又是三个月过去,崔耕接到了一封信,写信之人正是当初险些成为他老丈人杆子的卢雄。

    一直以来他与卢雄都有书信往来,毕竟卢雄在丧女之后,一直对崔耕都颇为关心,俨然有将他视为义子的趋势。这老爷子基本上一个月左右就来一封信,大部分是嘘寒问暖,没什么实质内容。

    不过这次,书信中却提到了一桩案子。

    他信中提及,长安城有个仓督叫卢景祚,秩九品。

    卢景祚主管的仓库中有个叫张沈的小吏,告发卢景祚盗卖仓库里面的粮食,并且拿出了一份文书为证。

    卢景祚不承认那份文书是自己写的,说我出身五姓七望,做一个仓督已经够让祖宗蒙羞了,怎么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大理寺主管中央百官与京师徒刑以上案件,刘幽求为大理正,整好是案子的正管。

    五姓七望的官员,纷纷给刘幽求写信,让他务必把这个案子断清白了,不要让好人蒙冤,一时间刘幽求压力山大。

    非但如此,还有人求到了跟刘幽求关系颇好的卢雄身上,让他代为说项。

    卢雄当然不能劝刘幽求徇私枉法,但在他也隐隐觉得这卢景祚是冤枉的,而那个小吏张沈,则很可能是真正的盗卖粮食的人。

    想归想,猜归猜,但一切的表面证供却都指向了卢景祚。

    那文书上的字迹确实是像卢景祚写的,再加上小吏张沈的指证,堪称人证物证俱在,该怎么给卢景祚洗脱清白呢?

    卢雄正在犯难之际,脑中就想到了崔耕这个孩子。这家伙被人们称为“岭南崔青天”,何不让他出出主意?

    于是,才有了这封信的到来。

    看罢卢雄的书信之后,崔耕倒不觉得这是桩无头疑案。在他看来,这种诬陷人的手段看似高明,然而在史上却并不鲜见,随便找个案例一抄就成了。

    他当即就写了回信,告诉卢雄该如何剖解这桩疑案。

    首先,取来小吏张沈以往写的公文,把其他的字都压上,只露出来一个字让他猜,到底是不是自己写的,是就写是,不是就写否。

    接着,再取那份诬陷卢景祚的材料,把其余的文字都遮蔽掉,还是继续让小吏张沈猜,是不是自己写的。

    如果真的不是诬陷,所猜应该八九不离十。如果是诬陷呢,恐怕得对一半错一半。

    这其实是个概率问题,就算张沈一时蒙混过关,猜的次数多了,肯定会露马脚。

    果不其然,书信寄到长安不久,卢雄又有书信回来,夸赞崔耕果然名不虚传,这个案子真的破了,还了卢景祚一个清白。

    夸赞一番表示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之后,卢雄又在信里问及,说现在长安城内在传崔耕是博陵崔氏的另一支同族后人,已是沸沸扬扬,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啊?

    崔耕赶紧回信,说纯属子虚乌有,老爷子不要信这些闲言碎语。

    不过这种事情就是越描越黑。

    当初崔湜临走前那套说词儿,就是两头赌,崔二郎你承认自己是博陵崔氏的人,那好,请认祖归宗吧。

    崔二郎你不承认?对,你是因为有祖训,不准你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当初是博陵崔氏,对不住你的祖上嘛,心里有怨气不愿认祖归宗,也实属正常。

    至于崔湜大开脑洞出来的祖训到底有没有?如今崔耕家里就他一根独苗,也没人给作证啊。

    还有更令人浮想翩翩的是,你清源崔氏都是造酒出身,你崔二郎一个酒贩子,短短两三年就官居六品,主政江都一县。而且还斗倒了朝中凶威赫赫,群臣都避让三分的来俊臣。

    说你是寒门子弟,说你没点家世背景,谁信啊?

    眼看着这股风潮越传越远,出口转内销,又从长安传回了扬州,以至于整日沉迷在莺莺燕燕的张潜,都特意将崔耕叫过去询问。

    崔耕最后嘴皮子都磨破了,张老头都是将信将疑,崔耕也只能徒呼奈何。

    好在人们眼见着博陵崔氏和崔耕都没什么新动作,这股风潮就逐渐过去了。

    这一日,崔耕正在县衙闲坐,衙役来报,说是聚丰隆淮南道的大掌柜王有成求见。

    崔耕让人将他带进来。

    王有成一入内,便慌里慌张地喊道:“崔县令,大事不妙!咱聚丰隆遇到天大的麻烦了!”

    嚯

    崔耕猛然站起,最近小半年舒坦日子过惯了,让他早已没了居安思危的警觉性。

    此时一听王有成来报噩耗,心头不禁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月婵在山西道一直进展不顺,莫非是她在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第249章 长安邹骆驼() 
待得王有成坐下,崔耕让人送上来一碗茶汤,道:“王掌柜别着急,先喝口茶汤,有什么话慢慢说。”

    一口滚热的茶汤下肚,王有成这才稍稍稳住了心神,抹了下嘴唇,说道:“崔县令,聚丰隆这回摊上大事儿了。这事因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崔耕从王有成口中得知,出事儿的并非曹月婵,恰恰是扬州的聚丰隆银号。

    就在今年二月,出身陇西李氏的李昭德,被武则天封为同凤阁鸾台平章事,也就是宰相,位极人臣。

    然而,这位李大宰相的志向可不仅如此。

    他刚刚上任就略施小计,把武三思和武承嗣踢出了宰相班子,仅留下了“唾面自干”的官场老好人——娄师德。

    尽管后来武则天又张罗了三人补进入宰相班子,但无论从资历上还是从圣眷上讲,这新晋的三名宰相班子成员都没办法与李昭德争锋。

    一时间,李昭德成了朝廷实质上是的“独相”,大权在握。

    当时大周朝廷既要对西域用兵,又要为武则天修建兴泰宫、三阳宫两处行宫,到处筹措钱财,造成了严重的通货紧缩。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如今可被称为“钱”的,主要是四样东西:一为铜钱,二为布帛,三为锦缎,四为黄金。

    李昭德一拍脑袋,下了一道命令——“禁止民间蓄锦”。

    他想得倒是挺好。老百姓们把锦缎都花出去,市面上的“钱”多了,通货紧缩不就解决了吗?

    这项政令是否达到了原本的目的不得而知,但各个钱庄却明显能感觉到仓库不够用了。

    道理很简单,坊间的黄金和铜钱本来就不够用,你现在不让民间百姓积蓄锦缎,那么能够大量积存的就只剩下了普通布帛。布帛这玩意价值低体积大,原来的仓库当然就不敷使用。

    扬州本就是商贸繁盛,货币流通最为频繁,这可难倒了聚丰隆在扬州的几家分号。

    几家分号的掌柜一琢磨,如果每家都修新仓库也太不划算了,于是乎,干脆就以聚丰隆银号的名义,几家集资购买了一处废弃的粮仓,专门用来贮藏各家的普通布帛。

    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昨天晚上,仓库失火,价值几十万贯的布帛被付之一炬。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扬州城的商贾百姓们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还了得?

    他们纷纷聚拢在聚丰隆在扬州的各个分号的门前,要求把手中的钱票兑换成真金白银。

    这就引发了钱庄经营者最为忌惮的事件——挤兑。

    好在聚丰隆成立之初,就对这种情况就有了预案:其一,三十贯钱以下的储户,可以随时兑钱。但在发生挤兑时,钱庄的伙计要刻意放慢兑钱的速度。其二,若储户要一次性支取三十贯钱以上,必须提前三天预约,否则不予兑现。

    所以,目前的情况是,三天内聚丰隆扬州各家银号还尽可维持。但是三天后,如果那些大储户也参与挤兑,扬州聚丰隆分号就算彻底玩儿完。连锁反应之下,聚丰隆在整个淮南道的分号就此倒闭,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王有成作为聚丰隆在整个淮南道的负责任,今日来寻崔耕的目的,就是希望崔耕出面,说服那些大商家暂时不要参与挤兑,给聚丰隆以喘息之机。

    身为聚丰隆银号大股东的崔耕,知悉来龙去脉和事态的严重后,对此当然是义不容辞。送走王有成后,当即就发下请帖,邀请聚丰隆扬州各家分号的大主顾们赴宴。

    翌日,归仁酒楼,二楼。

    几十张桌子坐满了扬州豪商,其中甚至有十来个和尚。这年头莫要瞧不起和尚,寺庙不仅接受施主布施,还大多兼营质库,获利甚多,自然而然地成了聚丰隆的大主顾。

    崔耕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扬州大都督府法曹参军韦凑,和扬州城最大的黑社会头子李善。

    他们两个不用说话,单单往那一坐就有威慑力。

    待得宾客坐满,崔耕才轻咳一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大家不要参与挤兑。

    理由也是非常充分的。

    首先,仓库里被烧毁的布帛不过价值几十万贯,对聚丰隆来说,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只要大家不挤兑,聚丰隆的经营就绝无问题。

    其次,若是大家纷纷挤兑,聚丰隆垮了,最终的受害者还是在场的大多数人。

    还有最关键的,如今扬州城内最赚钱的买卖,一个是糖霜工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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