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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大铁锤硬砸,才符合唐周年间,人们的胃口!
服不服?不服就打到你服!
还不服,就打到你粉身碎骨!
不装逼,不嘴炮,能动手就别吵吵!
再加上崔耕这番煽动,在场所有大周子民的满腔热血顿时被点燃了。
他们齐声山呼:“大周将士,万胜,万胜,万万胜!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千人一齐呼喊,包括崔耕,包括下面的富商巨贾,包括高官显贵,还有蝇营狗苟的小吏,甚至还有终日为了生计的奔波的小贩。
甚至还有一向滑不溜手的老张潜!
声震云霄,响彻苍穹,当此之时,众志成城,盛世雄唐之风灌塞天地!
赛沐超心胆俱寒,抱着万一的侥幸,问道:“崔县令,你说还有第二种法子?总不会也是用砸的吧?那样的话,可对不起你们上邦大国的名头。”
崔耕道:“那是自然。看你小子来自番外不毛之地,应该没什么文化。在第二种破解之法前,本县令先给你再讲一个故事,然后涨涨知识学点文化回去”
第300章 扬州有园林()
崔耕讲的这个故事,就是著名的诸葛亮火烧藤甲兵。
这个故事简直太应情应景了!
藤甲多厉害啊,刀剑难伤,轻巧便利,入水不沉。蛮兵穿上此物,简直如虎添翼,天下无敌。
但遇到了诸葛亮之后呢,略施小计,十万大军,付诸一炬。
从此孟获丧胆,诚心归顺。
现在的情况,有番邦使节拿出一个所谓的钻石装逼,咱们崔县令也是提出了火攻!
这不整好说明,赛沐超就是孟获,崔耕就是诸葛亮吗?
历史的重演,就在此时!
当然了,扬州众人是解气了,但赛沐超作为当事人,就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了。
他大叫道:“崔耕,你太想当然了!本特使已经试过了,此物根本就不怕火!”
“哦?是吗?但本官以为,那是你们突厥的火,非常不够强大哈!封常”
“别介啊!大人!”宋根海突然在下面高声道,“县令大人,都是跟着您混饭吃的。这种露脸的事儿,总不能让封常清一个人全干啊!”
“好,江都县捕快班头,宋根海!”崔耕喊道。
“在!”
“你给本官搬一个打铁的炉子上来!”
“得令!”
扬州的冶炼技术极其发达,找个打铁炉子毫不费劲。
很快,宋根海、封常清、陈三和以及雍光和姚度,合力将一个打铁炉抬上了高台。
宋根海冲着四下里抱了抱拳,道:“众位扬州城的老少爷们,在下就是江都县捕快班头宋根海,这位是”
他先把这几个人详细介绍了一遍,强调自己等人都是崔耕的左膀右臂。
每介绍完一个人,台下都是掌声如雷!
最后,宋根海才非常隆重地躬身问道:“到底如何处置第二颗钻石,还请崔县令示下!”
崔耕吩咐道:“好,你拿着铁夹子,把钻石夹住了,放在炉口上,把风箱这么一拉!”
宋根海又问:“然后呢?”
崔耕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然后?没有然后啊!事情就到此结束了!”
果不其然,宋根海依言照做之后,但见一点火苗升起,整颗钻石,已经变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
宋根海趁机揶揄道:“赛特使,你们突厥以为坚不可摧之物,到了我们大周,随处可见的大斧子、铁匠炉就能轻松破掉。这谁高谁低,那还用问吗?”
赛沐超直羞了个满面通红,不理这个小小的捕快班头,看向崔耕道:“好,崔县令好手段,这局算是本特使输了!”
见他认输,崔耕不忘狠狠补上了一刀,“诶,你们突厥没有铁匠炉,赛特使当然也就无法验证。此乃非战之罪,输了怪不得赛特使。”
这话也太损了,不怪赛沐超,那就是怪突厥文明程度太低,连铁器都不能自产呗。
最关键的是,崔耕所言还完全是实情!
台下的人们会意,又是一阵大笑。
在众人的挖苦中,突厥简直成了如同汉之夜郎国一般的存在!
赛沐超脸上可挂不住了,恶狠狠道:“哼,崔县令,咱们是三局两胜,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但不知第二局,赛特使准备出个什么题目?”崔耕问。
“呃,我想想”
本以为必胜的一局,却大败亏输,第二局到底要出什么题目,赛沐超顿时一阵犹豫。
崔耕也不逼他,道:“赛特使可以慢慢想,不着急。在想起来之前呢,还请先参观一下本官的月楼。”
随后,他又对着场下之人拱了拱手,高声道:“本官宣布,月楼之会,现在开始!”
哗啦
话音刚落,幕布落下。
顿时,一片无边胜景,出现在大家面前。
小桥流水相得益彰,杨柳鲜花生机勃勃,清雅园林别有情趣,水中画舫韵味实足。
这四点结合在一起,就是后世大名鼎鼎地“瘦西湖”!
要知道,这番场景,即便到了明清时期,都能闻名天下,引得无数骚客诗兴大增,挥毫泼墨。
而现在,这无边胜景却提前出现在大唐年间。
今晚有扬州士绅数百人,扬州百姓数千人,众人见之,皆是叹为观止。
“恐怕天上的琼楼玉宇,也不外如是了。”
“一草一木俱含玄机,一砖一瓦足见禅意。非胸中有大沟壑者不能为之,崔县令真乃大才也!”
“想不到咱们的护城河捯饬捯饬,竟然这般漂亮!”
“说什么胡话呢?这还叫护城河吗?罗城一建,这里就是扬州城的内河,而且是中心河。”
“闹中取静,大俗中深藏大雅。我要是有这么一处宅院,这辈子就算没白活了。”
参观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无一例外的,对眼前之景,都是大加赞赏。
已经有人敏锐的察觉,这保障湖周边土地的价格,恐怕得打着跟头的往上翻了。
宋根海见赛沐超也是一脸的眼馋之色,促狭道:“诶,我说赛特使,你们突厥可有这般美景?”
“没有!”赛沐超没好气地道,“我们突厥占的都是苦寒之地,怎么可能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要是以前,他还可以说,我们突厥虽然没有这些,但有最勇猛的战士之类的话,但是刚才经大伙众志成城地一喊。赛沐超气为之夺,硬是没敢那么说。
孰料,宋根海还是不肯放过他,学着崔耕道:“嗯,是本捕头要求太高了,一个小小番邦怎么配和我天朝上国想提并论?赛特使,对不住哈,又说到你的伤心处了。”
“你”赛沐超偏过头去,道:“你这是以你们大周的长处,比我们突厥的短处,胜之不武。”
宋根海道:“你们突厥有什么长处?”
赛沐超仔细一琢磨,突厥还真没啥特别拿得出手的,只得道:“最起码,我们默咄可汗赏罚分明。你们崔县令不是号称天下第三的英雄吗?怎么现在还是个小小的六品县令?”
关于这点,宋根海还真不怵他,如数家珍道:“你也不看看我们大人以前是干啥的?清源城卖酒的。上数三代,商贾为业。就这,我家大人不经科举,蒙陛下赏识入仕为清源县尉,秩九品。这才几年,就扶摇直上,成了六品江都县令了。赛特使,你自己说,我家县令这升官的速度咋样”
“啥?崔耕以前是卖酒的”
赛沐超闻听此言,顿时心中一动,开始有意识地套起宋根海的话来。
宋根海的嘴上没个把门的,功夫不大,就把崔耕的底细,交代了个底儿掉。
赛沐超越听越是高兴,一个计划已经在心中成形。
此时,在崔耕的带领下,众人已经前往月楼开宴。
此楼高三层,别管内里建筑形式如何,但无论外表还是内里装修,都是仿照着后世明清的风格而来,别有一番趣味。
大家坐在楼上,吹着凉风,品着佳肴,耳边传来歌妓的妙声,最关键的是,居高临下,眼中尽是瘦西湖美景。
这小日子,过得是别提多滋润了。
甚至有人提出,待会吃完了饭,能不能到崔县令的园林里面,游玩一番。
崔耕当然点头应允,并且宣称,这园林的妙处,是春夏秋冬皆不同,白天黑夜两相宜。
尤其是晚上,月光如水,倾泻而下,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仙境还是在人间。
张潜听了心向往之,马上就宣布,今晚扬州不实行宵禁了,大家就在崔县令的园林内夜宴。
自从张潜上任以来,逮着个由头就解除宵禁,真是太符合那帮富商巨贾有钱人的心思了。
一时间顿时欢声雷动,盛赞刺史大人英明。
可正在这时,赛沐超非常煞风景地声音响起,“崔县令,第二个题目,本特使已经想好了,不知你敢不敢接?”
第301章 有事弟子劳()
赛沐超这一局出得题目是,他要和崔耕手谈。
手谈,也就是围棋。
这家伙终于一拳打到了崔耕的七寸上。
在这个时代,围棋早已风行天下,非常受上流社会的推崇。甚至在朝廷的翰林院中,有“棋侍诏”这个职位。
换言之,你读书人十年寒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好不容易金榜题名,中了进士。结果,最终的待遇,跟下围棋的国手是一样一样的。
人家赛沐超提的这个题目,那还真是非常合理。
但偏偏,崔耕对围棋一道,是真不行!
毕竟,荒唐大梦里他将后世有名的棋谱都背下来,也不见的他可以下好围棋,不是?围棋需要浸淫棋道,更需要与人对弈时的棋艺,跟抄诗装逼可不一样。
怎么办?崔耕有点头大!
难道第二场认输,再第三局翻盘?
但谁能保证第三局自己稳赢万一第三局,赛沐超走了狗屎运,真能答上来了呢?
“这”
崔耕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赛沐超对他的表现早有预料,本来么,一个酒贩子,这么博古通今,文学出众,已经很了不得了。他还有多长时间练围棋?
不用问,这局姓崔的一定会认输,自己必胜无疑!
赛沐超得意道:“崔县令,你要是自知不敌,还是早点认输的好。要不然,棋盘摆下,被本特使杀个人仰马翻,那脸可就丢大了。怎么样?战与不战,还请一言而决。”
“哼,不知天高地厚!”
崔耕还没答话呢,角落中有个声音响起。
人们循声望去,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小沙弥,僧袍上一尘不染,粉琢玉砌,一双大眼睛又明又亮,好像是个银娃娃相仿。
他不理人们异样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走到崔耕面前,深施一礼,道:“弟子拜见恩师。”
这小和尚就是淳于良的独子淳于真。
崔耕尽管不知啥时候自己变成了淳于真的师父,但他知道这小和尚有远超年龄的智慧,他这个时候出现,应该是为自己解困来的,当即他打蛇随棍上,挥挥手很是装逼地说道:“乖徒儿免礼!”
“多谢恩师!”
淳于真看向赛沐超,白眼一翻:“我说赛特使,你也太不会看眉眼高低了吧?你以为我恩师是怕输,才不愿意直接回答你吗?”
赛沐超问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淳于真道:“我师傅是嫌弃跟你下棋,觉得太掉价了,他丢不起那个人!”
赛沐超听了这话,好悬肺都没气炸了。但是,与一个孩子争辩,即便赢了也没啥光彩啊,
他索性摆了摆手,道:“小孩儿,一边玩儿去!”
淳于真却不挪脚,道:“怎么?你不信?我问问你,知道我为啥要称崔县令为恩师吗?”
“那本特使哪知道?”赛沐超不想和小屁孩啰嗦。
“不知道小僧就告诉你,崔县令是专门教我下围棋的师父。这么说吧,不用恩师出马,我就能将你杀得片甲不留。”淳于真很是傲娇地扬起了脖子。
赛沐超:“”
淳于真转过身来,再次给崔耕磕了一个头,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对付这等番邦外族的土鸡瓦狗,就让弟子替您出马吧?”
崔耕想到淳于真这孩子的种种神奇之处,还有异于同龄人的智慧,当即点头道:“为师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赛特使敢不敢应战啊!”
这话也是真够挤兑人的,妈的,跟他崔耕的徒弟手谈围棋,还要问敢不敢?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偌大的突厥特使,被一个七岁的孩子叫住阵,那像话吗?
赛沐超冷笑道:“本特使当然敢,但是,咱们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