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贤内助啊,真是贤内助!
当即,崔耕一声令下,道:“金玉楼袭击公主,图谋不轨、来人,调京兆尹衙门的人,给本官把这楼封了!”
“喏!
剧士开领命而去。崔耕这才起身,踹了一个伙计一下,道:“快,别装死了,去把你们掌柜叫出来。”
“是是是是。”
那伙计挣扎着站起来,往金玉楼里面走。
事实上,外面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早就知道了。
“哈哈,二郎莫那么大的火气嘛。什么袭击公主图谋不轨,过了,着实有些过了。依本国公看,只是一场误会哩。不如就由我做个和事佬,为你们双方讲和如何?”
紧跟着,脚步声声,一群人走了出来。
“我这”
崔耕一见这些人,当时就有点傻眼。
刚才说话的那人,正是耿国公武懿宗。两人初识之际有合作有对抗,不过到了后来,基本上就是合作为主了。按说,这老头儿偶尔开次口,自己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最关键的是,现场不仅有武懿宗。崔耕仔细看去,这群人里面,自己相熟的达官贵戚真不少,崔湜崔涤崔液都在其中,甚至出现了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的身影。
自己总不好一下子把这么多人都得罪了吧?
李裹儿也有些傻眼,道:“二郎,看来这小林鸟一的势力够大的啊。”
“不大,不大,是各位贵人看得起小的,给小的一个面子哩。”
一个身着扶桑服饰,看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上前来,冲着崔耕和李裹儿深施一礼,道:“下人无知,冲撞了二位,小的代他们赔不是了。”
崔耕眉头微皱,道:“你就是小林鸟一?”
“不错,真是小人。”
“你的人冲撞了公主的事儿,可以用误会解释。但是慢待唐履直的事儿怎么说?”
提到这个问题,小林鸟一的腰板儿立刻就直了起来,道:“呃小店只允许五品以上的官员或者由五品以上的官员引领入内,唐履直官阶不够,伙计的所为,没什么不妥吧?”
“当然不妥了!”李裹儿道:“你们看不起唐履直,就是看不起本宫!”
“啊?”
小林鸟一满眼尽是疑惑之色,道:“这话怎么说?”
“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李裹儿振振有词道:“我来问你,唐履真是不是娶了贺娄傲晴的义女?”
“对啊。”
“那他是不是得管贺娄傲晴叫一声“娘亲”!”
“呃似乎应该叫丈母娘,不过,也有人叫“娘亲”。”
“那就妥了,贺娄傲晴和我家夫君情投意合。若嫁我夫君为妾,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她的女婿,就是我的女婿。本宫说,这唐履值是我的义女女婿,该叫我一声“娘亲”,不过分吧?”
当然过分了。
慢说您这圈子饶得实在太大了点儿,现在贺娄傲晴分明是在和崔无诐谈婚论嫁好不好?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小林鸟一一边暗暗腹诽,一边苦着脸道:“那什么可是小的听说贺娄内将军要嫁的人是卫尉卿崔无诐,不是崔相啊!”
“你说什么?”崔耕的语气阴寒无比,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我说”小林鸟一忽然意识到不对,赶紧跪倒在地,道:“千错玩错都是小人的错,还请崔相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
第975章 新罗倒霉王()
“唉!”
崔耕轻叹一声,为错过了这次机会深深惋惜。
刚才只待小林鸟一重复一句,他就可以暴怒杀人了。这年头可不讲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个扶桑人主动挑衅当朝宰相,那杀了也就杀了。就是现场的武懿宗等人,也不能说他做的不对。
再说了,这不还有李裹儿实力背锅嘛。
想必李裹儿刚才说出那番歪理,也是在引这厮入套儿。只是小林鸟一见机得快,关键时刻醒悟了过来。
“二郎,这小林鸟一平日里也算懂事,就饶他一命吧。”
“不如就让他给崔相和安乐公主一些补偿,将功折罪?”
“崔相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必跟一个扶桑人一般见识?”
其他人纷纷劝解。
崔耕这时候就不好再表现得多强硬了,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不知小林楼主,准备如何补偿本官和唐履真呢?”
“不如免费送给崔相两百新罗婢,送给唐履真二十新罗婢?”
嚯!
这一出手就是二百二十个新罗婢!
要知道,他既然敢送当给朝宰相崔耕,那就得是上等货色。这家伙手里到底有多少新罗婢?新罗人总人口才多少人?他的“货源”到底是从哪来的呢?
原本崔耕以为,这小林鸟一低价卖新罗婢,是一种变相贿赂。价格很低,到时候官员要买,肯定得限量。
现在才发现,真相可能并非自己想的那样。
很可能,这家伙有着一条特殊的“供货渠道”,他来这“薄利多销”了。
小林鸟一见崔耕久久不语,催促道:“崔相您看这样成吗?”
“当然不成!”崔耕皱眉道:“一个新罗婢二十贯钱,两百个才四千贯钱,怎能见你的诚意?”
“但一个新罗婢二十贯钱,是咱们金玉楼的价儿。外面都得两百贯钱以上,还有价无市”
“那也不过是四万贯钱而已,着实不算什么。”
李裹儿也帮腔道:“还有,你把那么多狐媚子塞给楚国公,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想报复本宫?”
“那小的哪敢啊?”小林鸟一无奈道:“到底如何补偿,还请公主示下,小的一定照办。”
“你马马虎虎补偿一百万贯钱吧。”
噗通!
小林鸟一干净利落地跪了。
事到如今,他哪能看不出来,是扶桑的事儿发了,崔耕夫妇在故意找借口整治自己?
一百万贯钱,把自己卖了也不值啊!要不是扶桑朝廷的财政捉襟见肘,能为了一年两百万贯贯钱,铤而走险吗?
“公主你高抬贵手啊,这一百万贯钱,小的委实是拿不出。”
“拿不出?”李裹儿冷哼道:“那就拿五十万贯钱!”
“那也没有。”
最后,再武懿宗等人的斡旋下,好说歹说,最后商定了十万贯钱的补偿。
也算聊胜于无吧,崔耕和李裹儿这才松口,随着众人进了金玉楼。
金玉楼的大厅非常广大,,最前面一片地方是空着的,想必是一会儿展示奴婢的地方。
其他地方的几案早已摆好,美酒佳肴时新水果俱全。
崔耕和李裹儿找了一张几案并排而坐,太平公主和李裹儿就坐在他们旁边另一个几案上。
崔耕有些疑惑,道:“姨母,你不是入宫了吗?怎么今日有暇,到金玉楼来了?”
“不瞒二郎,吾是出来办公事,要买几个合意的新罗婢回宫哩。”
“宫里要新罗婢干啥?”
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李显都没那个功能了,他要新罗婢也没啥用啊。至于维持日常洒扫,一万多宫女还不够用?
上官婉儿似乎明白崔耕的所思所想,摇头道:“二郎你这么想就完全错了。男人纵然也是需要女子慰藉哩,只是方式不同寻常罢了。我不喜男子,但既为昭容,自然要想办法为陛下分忧。”
虽然她说得隐讳,但崔耕瞬间就秒懂了,顿时小腹下一团小火苗熊熊燃起,口干舌燥地道:“什什么方式不同?”
太平公主翻了个白眼儿,道:“这种事儿,做姨母的适合跟你这个女婿说吗?”
“呃”崔耕老脸一红,期期艾艾地道:“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哼,好奇也不准问,没得学坏了。”
似乎觉得自己说这话理不直气不壮,太平公主顿了顿,赶紧转移话题,道:“诶,对了,二郎你够聪明啊,知道把主意打到的唐履直的身上。”
“他?他怎么了?”崔耕和李裹儿面面相觑,如坠五里雾中。
太平公主奇怪道:“你还不知道呢?现在皇后下旨,贺娄傲晴不准见任何人,但是,有一个人可以例外。”
“谁?”
“她的义女贺娄倩,你完全可以让唐履真的妻子贺娄倩帮忙,和贺娄傲晴传递消息啊。”
这事儿崔耕还真不知道,道:“啊?贺娄倩可以例外?她怎么那么受宠?”
李裹儿插话道:“废话,贺娄傲晴在母后身边长大,那贺娄倩呢?当然也在母后身边长大了,能不受宠吗?”
“你怎么”
崔耕想说的是,“你怎么不早说”,不过马上就咽下去了。道理很简单,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娘亲,李裹儿也很为难啊。难不成,还指望人家为自己纳妾出谋划策?
他改口道:“这样啊那外人可看走眼了,单凭贺娄倩的关系,这唐休璟兴许就有复起之日哩。”
上官婉儿笑道:“怎么?听二郎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对那贺娄傲晴势在必得?那我这做姨母的,就在再教你一个乖”
“什么?”
“唐休璟为官清廉。”
为官清廉?那就是缺钱,没办法贿赂韦后,所以无法复职呗。
怪不得他儿子今日里来金玉楼,连个伴当都没带呢。
诶,不对啊,他罢官之后,那么拮据,为何还要买新罗婢呢?
是了,王元宝想用新罗婢撑撑场面。唐休璟人老心不老,还想着起复呢,想必也不愿意看到上元节,自家的灯饰不配宰相的身份,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今日唐履直为何非要进金玉楼,别的地方的新罗婢,他是真买不起。
蹬蹬蹬
正在崔耕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沉重地脚步声,将他拉回了现实之中。
举目望去,但见新罗使者金玄期,快步进门,坐在了自己旁边的几案上。
其人面沉似水,没一点笑模样,甚至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李裹儿不屑道:“切,小小的新罗使者,狂什么狂啊?”
“他不是狂”。崔耕道:“现在的新罗人可狂不起来了,自从五年前新罗国主金兴光上位以来,其国内连年受灾,百姓们苦不堪言,就差揭竿而起了。你没见新罗年年派使者来咱们大唐献方物吗?那是怕咱们大唐趁机找新罗的麻烦。兴许,人家这位金使者这副模样,是在忧国忧民呢。”
“忧国忧民?”李裹儿不以为然地道:“跑金玉楼来忧国忧民?买几个新罗婢回去忧国忧民?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嗯?”
金玄期听到了李裹儿的话,向着她狠狠瞪来。
第976章 拍卖新罗婢()
李裹儿可不怕他,轻哼了一声,道:“怎么了?本宫说你几句,你还不服气了?你们新罗连年受灾,你不思量着报销国家,却来这买奴婢,你还有理了不成?”
顿了顿,又继续讥讽道:“本宫还真是甚为奇怪啊,你们新罗盛产新罗婢,你回国自己买几个奴婢不就行了,又何必来金玉楼呢?还是说,你新罗婢玩儿腻了,要找几个白奴换换口味儿?”
“你”
金玄期实在忍不住了,怒道:“不错,我们新罗是连年受灾,百姓苦不堪言。但是,你们大唐趁火打劫,就多么光彩吗?实不相瞒,本官这次来,是看看金玉楼内有什么同族之人需要解救。”
“趁火打劫?什么意思?”
“哼,安乐公主又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金玄期悲愤无比地道:”“你们大唐海商现在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运一船羊毛布到新罗,换一船新罗女子回来,简直是一本万利!如此趁火打劫,可有半点儿天朝上国的风度?”
李裹儿也觉得似乎自己这边儿不占理,看向崔耕道:“二郎,真有这事儿?”
“呃兴许是有的吧”
商人逐利,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连绞死自己的绳索都肯卖,何况是发发新罗的国难财?
崔耕相信,那帮子大唐商人,绝对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当然了,要说崔耕对此事有什么愧疚之情,那当然是完全没有的。
他眉毛一挑,道:“金使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金玄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怎么?这还是本使者的不对?崔相,你到底讲不讲理?”
“本官当然讲理,且听我细细道来。”
崔耕伸出三根手指,缓缓道:“你们新罗连年受灾,旱灾、洪灾、雹灾、冻灾,全让你们赶上了。那些可怜的新罗女子怎么办?没有粮食吃,岂不是要活活饿死?没有衣服穿,岂不是要活活冻死?我们大唐的商人,送给你们新罗保暖之物,帮你们新罗人御寒,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