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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将今日的事情传出去的,哪怕是诗雅夫人我也绝对一个字都不说。”
许晚秋无比愧疚的说道,只差没有指天发誓了。
苏安容自然知道不是她的责任,可是现在她乱的很,实在不知道要答什么。
但是,许晚秋的话提醒了她,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的确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她头疼无比,从来没有这么憋屈烦躁过,赶紧抹黑将衣服抓起,胡乱穿在了身上。
许晚秋见苏安容不答话,以为她还在生气,支吾半响,红着脸道,“我撞破了苏姑娘的秘密,为了弥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哦?”苏安容一顿,好奇的看向她。
依稀的月色下,许晚秋有些扭捏,欲言又止的扭过头,纠结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说,“我其实心中也有喜欢的人,只是没有苏姑娘这般勇敢。”
“我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还可以像苏姑娘这样自由自在的活。”
“其实,今日我偷听到了苏姑娘和夫人的话,十分钦佩苏姑娘的勇气,今晚才来找你的。”
苏安容听到这里,才慢慢镇定下来,看来许晚秋是以为自己在会情郎。
她暗自吁出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小女子还比较单纯,没有往蜡烛方面想,就好。
可惜,苏安容才刚刚缓过气没多久,许晚秋的下一句话,便令她再一次的陷入困境。
“其实,我喜欢的人,苏姑娘也认识。”
许晚秋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娇羞的说道,“他就是那晚救我的秦未泽公子。”
苏安容心猛地一缩,暂时忘却了方才的尴尬,吃惊的问道,“你不过只见过他一面啊。”
“有些人,只见一面,便已经足够。”
许晚秋温柔的说道,“苏姑娘,可相信一见钟情?”
苏安容缓缓摇头,看着眼前少女羞怯又带着青涩幸福的笑容,像是被什么触动。
感情这种事,在她的理解里,似乎便是日久生情,相濡以沫的陪伴。
一次见面,就钟情的事情,她实在有些想不通。
只不过是匆匆一见,甚至连对方的癖好,性情都不甚了解,怎么能够谈得上爱呢。
如果非要说爱,那也只是被对方的气质容貌所吸引。
“我这样说,苏姑娘一定会笑话我傻的。”
许晚秋温柔垂头,目光如碧水涟漪荡漾,“原来,我也是不信的,可是见到秦公子的时候,便一眼沉/沦了。”
“或许,是因为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是他救了我吧。”
苏安容像是被什么击中,指尖有些微微颤抖,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陪伴她的也是秦未泽。
淡薄的月色,青色的衣衫,那个宠溺看着她,唤她安容的男子。
上一世,她遇见他,便已然将对方引为知己,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可是,因那个时候,她心中满满的只有沈清澜,便将他当做最知心的朋友,未曾有半分多想。
如今想来,若是当初苏安容先遇到的是秦未泽,一切是否会不一样。
那时的第一次相遇,会不会成为他们的一见钟情?
苏安容的心乱如麻,绞着手指,忽然心底生出恐惧,打断许晚秋的话。
“许姑娘,若你喜欢他,尽管可以去找他,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许晚秋一怔,秋水双眸眨了眨,怯怯的道,“苏姑娘,莫非你是觉得我配不上秦公子,所以不愿帮我么?”
苏安容这才领悟,原来她说了这么多,竟然是为了让自己来穿针引线,做红娘。
她的心里又酸,又涩,还带着几分恼怒。
可是,理智很快战胜冲动,她的手不知不觉覆上发髻后的墨玉簪子,思潮翻涌。
秦未泽是个多么优秀的男子,才华横溢,优雅聪颖,又那般体贴温柔,有女子爱慕实在太过正常。
苏安容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更加没有资格生气。
当初她发现巧云喜欢秦未泽的时候,也只是为巧云着想怕巧云受到伤害,可是为何现在听见许晚秋倾述心声的时候,却有种甩袖愤然离开的冲动。
她再次深深呼吸几口,冷静,冷静。
就算秦未泽送给自己一个簪子,也不代表什么,更何况她早就下定决心,不会再和任何人发生感情。
既然这样,那么苏安容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许晚秋爱他呢。
“那你想我怎么帮?”她低声问道,眉眼中隐没复杂纠结的情绪。
“太好了!你真的愿意帮我!”许晚秋兴奋喜悦道。
半个时辰后,许晚秋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终于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茫然的苏安容。
她说不出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她取下墨玉簪子,紧紧的握在手心,像是要抓住最后一丝和秦未泽的联系一般。
许晚秋她是个娴静温柔的女子,像她的母亲的女子,谁娶了许晚秋,定然能够得到一个贤内助。
想必,如果秦未泽真的和许晚秋在一起了,以后也会很幸福。
而且许晚秋是诗雅夫人的人,多多少少对他复仇计划,都能够起到一定作用。
到时候,只要许晚秋想诗雅夫人请求,想必秦未泽的前程定然更加辉煌腾达。
这两个人若是在一起,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很般配的一对。
而且,如果苏安容想得更自私一些,若是她帮了许晚秋,也就等于多了一个助手,这次赏花大会便会顺利许多。
可是,这些她都没有去想,她只是怅然纠结的去想秦未泽。
他的好,他的温存,他的一切,都像是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将苏安容紧紧裹住,令她无法呼吸。
这个时候,苏安容依旧固执的骗着自己,她现在的感受,都是因为没有看到秦未泽和许晚秋有多合适 ,是因为担心秦未泽会不喜欢许晚秋,或者是因为怕许晚秋根本用意不善……
她怎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心底是多么不愿意应下这份差事。
月色如银,绕过安静的山脊,苏安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秦未泽住的院子前面的。
她从头到脚都是轻飘飘的,一向聪颖的脑袋也有些发懵,双手都不知要往哪里放。
高高的白墙,像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令苏安容难以迈出最艰难的第一步。
她双眉紧蹙,呼吸艰难,不知道要如何跟秦未泽说,她这次来是为了给另外一个女子做红娘的。
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音断断续续的从院子里传出来,那是秦未泽的声音。
苏安容心中一急,抬脚便要推门进去,谁料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撞了头,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的脸骤然通红,从未这般窘迫过。
她想,今日自己真应当去看黄历的,诸事不宜,出门不利。
“谁在外面?”他声音虚弱的问道。
“是我。”苏安容应道,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答道。
“安容,快进来。”门被打开,一身青衣的秦未泽站在门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淡雅的笑,“来了怎么也不快进屋,站在门口做木桩么?”
苏安容没有像平时一般和他开玩笑,啜嗫半天,最后跟着他走进院子。
“你这是怎么了,才两日不见,脸色这么难看?”她关切的问道。
秦未泽优雅的笑道,“这算什么,偶感风寒罢了。”
话音未落,他便再次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咳出一星半点的血丝,他急忙掩饰将手帕收了起来,生怕苏安容看到。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么严重!你跟我说实话!”苏安容却窥见了那沾了血的手帕,紧张的问道。
“无妨,是老毛病了。”秦未泽风淡云轻的说道,“死不了人的。”
苏安容气恼,“怎么能够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若是真等出了事,那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很担心我?”秦未泽忽然侧目,深邃忧郁的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神彩。
苏安容像是被人抓住了痛脚的偷儿,顿时涨红了脸颊,慌忙解释,“我是怕你真出了事,就没有人能够帮到我。”
“只是这样么?”秦未泽郑重的问道,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的灵魂。
“不然你还以为能有什么?”她心头颤抖着,嘴唇却倔强的抿成一条线,认真道,“若你再胡闹,我便走了。”
第145章: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已入骨()
秦未泽没有回答,默默低下头,一只手扶上心口处,眉头皱紧,像是在忍受极大的苦痛。
苏安容刚开始以为他是故意装出这个样子来试探自己,可是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才知道事情不妙。
她赶紧上前,稳稳扶住他,生怕他下一刻便要跌倒。
可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秦未泽抬起头来,两个人的鼻尖几乎抵在一处。
“呀。”苏安容低呼一声,心如擂鼓,脸如火烧,猛的松开手,一把将他远远推开。
秦未泽毫不反抗的向后摔了去,整个人眼看便要撞上尖锐的桌子角,苏安容又惊慌失措的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手指刚刚抓住他的胳膊,还未来得及用力,便被反握住,被一股温柔的力道带动,最后整个人被拉进了秦未泽的怀中。
这时,秦未泽的脊背重重撞上桌角,却护住了苏安容,两个人一并摔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苏安容气愤的从地上爬起来,她责怪他太不领情,为何不让自己拉住他。
“你看,你刚才的确是说谎了,对不对?”秦未泽洞察一切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完全不在意背上的伤。
苏安容一震,这才明白,原来竟然是秦未泽在试探自己。
她气得冒烟,转身便要离开,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地上的秦未泽一眼。
此刻的秦未泽并不像他说话那般从容沉着,他的苍白的脸泛出青灰色,双目因为疼痛紧紧的闭了起来。
“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苏安容顿时将方才的一切抛到九霄云外,心中只是担忧秦未泽的健康。
“还说你不在乎,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秦未泽勉强露出一个笑,可是话未说完便剧烈咳起来。
苏安容心如刀绞,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他还硬要逞强。
“你再不说实话,我永远都不见你了。”苏安容皱眉怒道。
秦未泽蓦然睁开眼看向她,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得更近一些,认真道,“你答应我,永远不再提将墨玉簪还给我的事情,我便告诉你真相。”
他忧郁的眼睛有着令人沉迷的蛊惑,声音第一次有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苏安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犹豫半响,艰难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人有的时候,很执着。
可是她自欺欺人的想,那不过就是个簪子,就算留下,也不会真的代表什么。
秦未泽见苏安容点头,这才放心的松开手,眉宇间有着她所熟悉的包容和宠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意。
英俊男子的脸上,有专注深情的目光,看她的神情似看着世间最宝贵的珍宝,“好好收着那簪子,它是比我生命更宝贵的东西。”
苏安容咬唇,在这一刻所有的防备全部崩塌,差一点彻底沦陷。
一辈子这么短,她的肩上还背负了那么多的责任,如何能够爱上他,辜负他,最后令两个人遍体鳞伤。
爱需要勇气,可是拒绝去爱,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毅力!
秦未泽看出她的挣扎,并不逼她,径直站起身,扶着墙面走到最近的椅子坐下。
月色下,他的脸有着优雅和难以言喻的孤寂清冷。
“自从我从慕容家上百人的尸体里被救出来的时候,便染上寒毒,所以从小便泡在药罐中长大。”
“虽然一直被药物抑制着,可每隔一段时间,寒毒还是会发作一次。”
苏安容明白了来龙去脉,关切问道,“那发作的时候,可有药物医治?”
她虽然不知道这寒毒究竟是什么样的毒,会令人承受怎么样的痛苦,可是单单看秦未泽的脸色,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难受。
他这个人骨子里比任何人都要坚韧,甚至天塌下来,他笔直的脊梁也绝对不会有半分弯曲。
可是如今,他已经痛的在她面前都支撑不下去,可以想象,他现在是有多么的痛苦。
“这次药没有准备够。”秦未泽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安慰她道,“不过没有关系,过了今晚,就不会痛了。”
苏安容又是心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