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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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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声细语的秦子芊成了哄着小妹妹的知心大姐姐。事实上,在过去的很多年里她一直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她是表姐,可论起对夏晗雪的疼爱与回护,就算是亲姐姐只怕也达不到她所做的程度。

    可是,她自己的心事又要何去何从?

    夏晗雪的俏脸飞上了一抹红霞。她轻轻别过头,噘嘴道:“他那人看着一本正经的,原来背地里也是这般不知羞。哼,我看他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啊,果然娘说得对,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秦子芊却道:“你听了他念叨你名字的事,才说他跟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那是不是说,你一直觉得他和别的男人有所不同呢?”

    夏晗雪顿足道:“表姐你又瞎猜!我……我哪里说过他跟别人不一样了?这都是你说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子芊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夏小姐最明白事理了,你说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夏晗雪轻轻垂下了头。过了许久,她抬起头柔声道:“表姐,你也别跟我打哑谜了。其实,最喜欢他的人是你,对不对?你和人家说的那些情况,你自己一样都不少,光是我就看到过很多次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把他往我这里推呢?”

    她凝视着秦子芊,异常平静地道:“你应该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敲打() 
是啊。

    萧靖和夏晗雪不可能。这根本不是秘密,而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偏偏,萧靖还不肯死心;难道,非要到了撞得粉身碎骨的那一天才肯罢手么?

    “表姐,我刚才和公子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夏晗雪柔声道:“我不在的时候,报社那边就要托你多照顾了。你可千万不要心软把我的事告诉他,还是要让他早点死了这份心才好。”

    秦子芊幽幽地道:“你说得倒容易,只怕……哎,他这个人冲动起来也挺可怕的,可别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傻事才好。”

    夏晗雪掩口轻笑道:“看,还是你比较了解他。报社的事我会慢慢淡出,反正有你在我也很放心。等他不再惦记我的事了,表姐也好和他白头偕老,比翼双飞。哼,我就不信了,有表姐你这样的大美人在身边,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秦子芊摇头叹道:“死妮子,你不懂,感情的事哪能说断就断?你跟他,将来一定会再见面的……”

    说着,她愣住了。

    为什么我会用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给别人说教?听这口气,就好像自己是个过尽千帆的恋爱专家似的!

    表姐妹俩都不说话了。

    各怀心事的她们就这样把沉默保持到了目的地。下了马车,夏晗雪忽然驻足怔怔地望着东边,直到莲儿看不过去开始催促了,她才快步走进了家门。

    报社那边,萧靖正在与何宛儿谈话。

    “定和县周边,只要我去过的地方都打听过了。”他不无遗憾地道:“可惜,没有哪个姓何的人家是符合要求的,对不起。”

    何宛儿倒是看得很开。她嘻嘻一笑,道:“没关系的。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找到的希望本来就很渺茫,人家让靖哥哥想办法,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萧靖蹙眉道:“你再想想,是不是别人告诉你的事有误?比如,襁褓上的姓氏不是何,又或者你不是顺着那蓝水河漂下来的?”

    何宛儿扮了个鬼脸,道:“能打听到的就是这样,再怎么问也问不出别的东西来。倒是前段时间听说有个老嬷嬷知道宛儿的事,可人家去问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去世两年啦。嘿嘿,靖哥哥不用替宛儿担心了,人家已经想通了,这种事随缘就好,强求不来的!”

    宛儿的想法十分挂相,什么心事都会写在脸上。虽然嘴上这么说,她的神情却很是落寞,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嗯,那就以后再说。”对她非常感同身受的萧靖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能找到你的家人。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你就瞧好吧。”

    何宛儿欢天喜地的“嗯”了一声。又聊了一会,她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送了到门口的萧靖倚着门框向瑞都的方向张望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堂屋。

    细心的董小雅早已给他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作为对这次慈幼局事件的总结,报社要出一篇社论,而社论一向是由他亲自执笔的。

    他人还在定和县的时候就已经发回了几篇报道。这些报道火了,人们也开始关注各处慈幼局的问题了,相信这对那群还在做些鼠窃狗偷的罪恶勾当的人会有以儆效尤的作用。

    所以,还要再添把柴、加把火,巩固一下宣传的效果。

    同时,萧靖这么做也有别的考虑。比如,陆珊珊说,新任的那个乐管事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经历了那天晚上的逃难之旅后,现在的他无条件相信陆姑娘的判断。为了保住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成果,他必须用舆论的压力敲打一下定和县的各路人马,让他们多少要点脸面,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分。

    萧靖坐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便提起笔在纸上如行云流水般写下了一列列文字:

    “定和县的慈幼局出了问题。可笔者坚信,这并不是只在定和县一处才存在的问题。

    一路走来,到处都能看到人们的冷漠。被遗弃在路边的,除了瑟瑟发抖的几岁孩子,还有襁褓中的婴儿,更有因为失去了劳动能力而被家人斥为‘只会吃闲饭’的垂暮老人。

    有人会义愤填膺地说,‘世间竟然还有这等不孝子女,官府难道就不管一管么?’

    这事官府的确能管。按大瑞律法,老人的子女将被判处流刑,严重些的,可能还要被判绞刑。可是,光靠官府是远远不够的,人心的颓丧才是最可怕的顽疾。

    曾几何时,大家高喊的是‘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如今,不要说别人的亲人、孩子了,就是自己的亲人孩子,我们身边的人们又是如何去对待的?

    受到贫穷威胁、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们可能缺乏必要的避孕手段,也养不起那么多孩子,谁都能理解。但是,他们至少可以选择走上几里、十几里山路,把孩子送到慈幼局或其他什么善人的家里,而不是走上同样的路程再狠下心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溺死。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是芸芸众生的一份子,理应得到身为一个人的起码的尊重。

    而慈幼局的人们也要明白自身存在的意义。不错,在那里工作确实有点枯燥,而且也没什么油水可言。可是,你肩负的是极为沉重的使命:孩子是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你有责任让他们在你的呵护下健康茁壮地成长起来。

    就算不说这些大道理,当一群孩子把你当做自己的爹,你的心中难道不会萌生想要保护他们的念头么?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你就没想过这些人里将来可能有谁会一心一意地回报你,给你带来莫大的好处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并不喜欢这份工作,至少也要对得起你拿到的报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哪怕是混日子,只要能做好本职工作也行。怕就怕有人靠这份工作维生却消极怠工,甚至与恶人勾结做些十恶不赦之事,那一定会引起天人共愤,也为国法不容,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远的不说,定和县慈幼局严管事的今天,便是这些人的明天!”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靖提起笔沉吟了片刻,又把笔尖落在了纸上。

    “定和县出了慈幼局这档子事,可定和县的官府却成了天下的榜样。任何地方都有不为人知的所在,奸猾的严管事早把慈幼局经营得铁板一块,定和县辖地广大、公务繁重,就算没有在事前发现异样,也不能算是失察。

    待慈幼局的黑幕被曝光后,县里不护短、不掩藏,而是第一时间拿出了行动,官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抄了该处,取得了无数关键的罪证。若是没有这雷厉风行的作风,可能还有孩子会遇害,那是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

    定和县衙上下人等心存黎民百姓且办事得力,为他人做出了表率。经历了这次的风波,相信县里会更加关注慈幼局的情况,也会努力消除一切滋生罪恶的土壤。有这样的官府,慈幼局应该不会重现此前的惨剧……”

    萧靖是带着冷笑写完这篇社论的。

    慈幼局在县内为恶许多年,县衙那么多老爷、差人,会对县城外不远处的这座吃着政府补助的官办机构一无所知?别开玩笑了!

    买卖孩童的钱里,很可能就有属于他们的一份孝敬。那些更令人恶心的罪恶,也一定和他们脱不开干系!

    当日的那场唯恐别人不知道“官差来了”的抓捕也不过是一场秀。话又说回来,会作秀也不错,至少说明还要脸,还明白什么叫体面;如果连秀都懒得做,那才是真正坏事了。

    萧靖真的不想这么写,可悲的是,他只能这么写。

    社论不仅给定和县留下了脸面,还把它捧得很高。如果有一天县里又出了类似的事,那就不是“失察”能解释的了,只能说明时任的一把手是个“心中没有百姓且懦弱无能”的人,说不定还和“滋生罪恶的土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人,活该被千夫所指。

    最后,在群情汹汹下是罢官还是获罪,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毕竟,绝大多数读书人也认为杀死婴儿、孩子是“伤绝人理”的。真难得,镜报能和他们有些共同语言。

    萧靖吹干了墨迹,高声叫道:“小雅,麻烦来一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

    慈幼局的报道为镜报赢得了不少声誉。在萧靖妥善的把控下,报道没给报纸带来什么风险,至少暂时没人到浦化镇这里来找报社的麻烦。

    很快,最重要的活动来了。今天,正是春游的日子。

    还是和上次一样一大早就出发,午时之前就到了地方。只是,人群中少了一道倩影。

    是的,夏晗雪没来。如她所说的,她要和萧大社长保持距离。

    其实,这几天她处理的稿件量就在慢慢减少,萧靖甚至怀疑再过些天自己连她的字迹都无缘得见了。

    盼望了很久却见不到梦中的伊人,他自然极是失望。不过,他竭力掩饰着没让情绪表现出来,以免自己的阴郁坏了别人的好心情。

    可是,也有人知道他心里的苦,比如秦子芊。

    “雪儿她前段时间出过好几次门。”秦子芊看了看萧靖的表情,轻声道:“最近家里的事多,姑父就不让她出来了,你也别怪她。”

    萧靖干笑道:“我怪她干什么?出来玩本来就是为了让大家开心,别人有事再正常不过,哪儿有勉强人跟着一起玩的?”

    他背着手向前踱了两步,叹道:“我知道,她有她的难处。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雪儿到底喜不喜欢我?”

    秦子芊的嘴唇动了动,但最后还是没吭声。萧靖侧目瞥了她一眼,叹道:“你也觉得我和她成不了,对不对?夏家的大小姐嘛,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婚姻大事身不由己,像她这么敏感的身份,将来弄不好得当今天子点头才能嫁人,又怎么可能嫁给我?她也是怕连累我,怕把我卷到各种各样的麻烦里,所以才故意疏远我的,这我都理解。”

    秦子芊白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知道就好。

    萧靖哂笑道:“既然这样,那你也帮我捎句话给她。就说,萧某绝不会死心,因为我追求的是自己心爱的人。我虽然愚钝顽劣,却也没有把所爱之人拱手让人的想法。而且,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觉得这世界上只有我能给她幸福。难道,她也想随便嫁进一个王公贵族的家里,忍气吞声地当个表面光鲜实际上毫无幸福可言的贵妇么?”

    秦子芊无奈地笑了笑,道:“你的脸皮还真厚,我怎么今天才看出来?”

    她对萧靖的想法非常不以为然。说起家乡,萧靖总是语焉不详,所以她一直认为萧大社长终究还是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出来的人。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血气,愿意去挑战那些他根本无法挑战的势力。

    萧靖眉毛一横,很是无赖地道:“你就说,帮不帮传话吧!”

    秦子芊苦笑道:“罢了,我就再帮你一次。不过,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话才说到一半,她忽然对萧靖使了个眼色。

    萧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俏脸含笑的陆珊珊正朝着这边款款走来。

    秦子芊撇了撇嘴,低声道:“我猜她一定是来找你的,信不信?”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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