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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义,坦然接受了新身份的她才不会像未出阁的闺女一般扭扭捏捏。
再说,在草原上也是她给萧靖上药的,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还穷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萧靖安静地躺着,舒爽的感觉让他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药膏敷在伤口上的清凉感固然很舒适,可更让人沉醉的,还是雪儿那丝般嫩滑的纤纤玉手在身上轻抚的温柔。
草原养伤时,伤重的萧靖经常昏昏沉沉的,就算知道是雪儿在服侍自己,那不算清醒的神志也不会给他好好感受的机会。如今
些许绮念过后,他竟然生出了几分儿时被母亲抱在怀中上药的感觉,虽然按理来说几岁的幼儿应该不记事才对。
药眼看就要上完了,夏晗雪忽然听到了一阵鼾声。
美眸一划,只见萧靖已然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她先是有点错愕,过了一瞬,却又抿嘴甜甜一笑。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如此安适地睡着?
这是监狱,萧靖刚刚还挨了顿打。若不是身边的人令他极为放松又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他又怎会犹如在自家床上一样在几个呼吸间进入梦乡?
夏晗雪涂过了药便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谁知就在她迈步的时候,萧靖“啊”了一声,惊道:“雪儿,你要走啦?”
就算睡着了,萧靖也能感受到身边人的离去,因为他实在太依赖这份温馨旖旎了。
见他醒过来了,夏晗雪款款行礼道:“夫君现下不宜多言伤神,还是好生歇息吧,奴家先走了。”
萧靖可怜巴巴地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不能多待一会么?”
夏晗雪心一软,往外走的步子就迈不出去了。她叹了口气又娇俏地白了夫君一眼,那样子仿佛在说:你是不是盼着人家在这里待到明天早上呀?
待她坐回原处,萧靖才心满意足地道:“这就对了嘛。雪儿至少也得陪夫君坐上半个时辰,要不怎么对得起牢头给咱走的后门?”
夏晗雪哼了一声,不过在萧靖看来这只是傲娇的表现,这好不容易才能来探监的小妮子哪里想走了?
两人聊了一阵,夏晗雪忽然掩口道:“差点忘了,邵宁有口信给你。”
说罢,她把邵宁的家人捎来的话学了一遍。
萧靖昨天夜里留书让他停印报纸但不要停盲报,小雅已找人送到邵家去了。谁知这小子却回了一番废话,大意是“已经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就别嘚瑟了,要停就都停了吧”什么的。
“岂有此理,这货是哈士奇转世么?简直是个傻”
话说到一半,萧靖恍然大悟了。
这小子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简直再明白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啊,难道那个花天酒地的浪荡子要重出江湖了?
真是胡闹!
萧靖冷声道:“雪儿,你回去以后托人带话给他:官府的意思只是不让我们印报纸,可没说不能‘刻报纸’!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事关重大,盲报的事一直是他和我一起经手的,小雅去了都搞不定就和他说,要是敢给我撂挑子,老子出去一定阉宰了他!”
夏晗雪知道其中的利害,自然郑重其事地应了。又聊了一会儿,差不多到了该离开的时间,她忽然道:“奴家去报社的时候,小雅说要把药材送到夏府去,到底是什么药材呀?听说是珊珊给的?”
萧靖神秘一笑,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夏晗雪顿时大羞,顿足道:“谁要和你生孩子呀,才几句话就又没有正经的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她的脸上却悄悄地浮现出了名为向往的神色。
眼见着夫君又要耍赖,夏晗雪干脆拎起东西飞也似地跑掉了。她的身后,得意的萧靖放声大笑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三个月间,夏晗雪每日都来探望萧靖,风雨无阻。所有知道背后故事的人都称赞这对小夫妻伉俪情深,牢房里的爱情故事也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萧大社长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平时不是睡觉就是舞文弄墨,一睁眼还有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悠闲自在得很。要不是想念那群同事,乐不思蜀的他都想把这囚室当成办公室了。
终于,回归自由的日子来了。
小雅带着同事们把萧靖接回了报社。接风洗尘的宴席还没吃完,这货便极是败兴地告罪开溜,只有个别知情人才清楚他干什么去了。
当然是去夏府了!
未来姑爷还没成婚时便巴巴地跑来其实不合规矩,可按他的理解,自己不已和夏晗雪拜过天地了么,那便是合法的夫妻了。
夏鸿瀚虽然十分在意礼仪,可之前和徐家结亲的事把夏家折腾得半死又恶心得够呛,坊间也多有讥诮的评论。若是再搞出个“一年内两次嫁同一个闺女”的千古奇闻,夏家估计就成全天下的笑柄了。
所以,在补上了三媒六聘的必要流程后,两边出人意料地拥有了不曾言说的默契:一切从简,低调,低调!
走进夏府的一刻,心潮起伏的萧靖只想高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以往每次来都是客人,这次咱也算半个主人了!
坐到客厅后,很快就有人给奉了茶。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前,不是夏鸿瀚是谁?
眼前一亮的萧靖快步上前唱喏,笑道:“小婿见过泰山大人!”
第三百四十三章 赘婿?()
听到萧靖喊“泰山大人”,夏鸿瀚的身子晃了晃,脑袋差点磕在门框上。
可能是见他没吭声,又仿佛是为了再添上一把火,萧靖再一次恭敬地道:“小婿……”
夏鸿瀚浑身一个激灵,喝到:“胡言乱语,谁是你的泰山大人了!”
萧靖顿时就有点尴尬。
这人怎么到了现在还没认清形势啊?
抢亲事件轰动了京城,谁还不知道夏晗雪已名花有主且“非君不嫁”?就不说他再搞点小动作会不会被天下人唾弃的问题了,哪个富贵人家又愿意把雪儿这样一颗芳心里装的全是别人的姑娘娶回家去?
再说,雪儿先去北胡、后许徐家,两场婚姻却都是无疾而终,在世俗的眼光看来,这姑娘多少是有点晦气的。哪怕是为了个好彩头,寻常人也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了。
如今咱两家形式都走得差不多了,您给我来这套?
萧靖正想绕着弯子地“提点”他一番,就听到外面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
夏鸿瀚一震,随即乖乖地坐到了上首的椅子上,闭上眼睛做老僧入定状。
很快,一位中年美妇缓步走进屋来,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既然一切从简,夏夫人出来见见准女婿也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嘛!
萧靖连忙上前,恭谨行礼道:“见过夏夫人。”
他可以略带戏谑地自称“小婿”来和夏鸿瀚打招呼,却不能轻慢了未来的岳母,毕竟雪儿交过底,她娘对于两个人的事是持支持态度的。
“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客气。”夏夫人微笑道:“去坐吧,今天要谈的都是家事,你也不要太拘束了。”
萧靖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地去下首坐了。
夏夫人坐到了夏鸿瀚的身边,仔细端详着对面的年轻人。
上次,她只是从远处看了看萧靖的面容。这次,她看到了萧靖的举止谈吐、举手投足……所有的细节都一览无余。
嘴角露出笑意的夏夫人轻轻点了点头。
三人安静地坐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绷着脸的夏鸿瀚终于开口了:“今天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要说说你与雪儿的事。事情闹到这般田地,我这脸上也没什么光彩。看在你救过雪儿的份上,把她许配于你也不是不可以,可你是不是也应该礼数周全些?”
萧靖愕然。
这年头婚姻之事都是流程化的,只要你出钱,从头到尾都有人可以替你搞定,保证弄得完美无缺,所以他身在狱中也能遥控指挥。如此一来,又怎会缺了礼数?
他还没回过神来,夏鸿瀚又道:“你出身民间,兴许不在意什么规矩,可夏家却不能不讲究。你和雪儿的终身还没定下呢,她一个姑娘家就成天往大牢里跑,拦都拦不住,成何体统?
你既与她海誓山盟、决意娶她为妻,为何不到夏府来陈情,非要吭都不吭一声地动手抢亲,你可知事情出来后夏家上下有多难堪么?”
萧靖彻底无语了。
雪儿能跑来看我,还不是因为你知道事情无解,所以破罐子破摔地默许了?
至于上门什么的……老子从草原回来那会就想找你邀功顺便提亲,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好吗!后来你决定送雪儿到徐家了,我就更进不得夏家了。还提前告知你?你都知道了我还抢个毛线啊,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真是鸡蛋里挑骨头,未来老丈人为了挑理还打起官腔来了。
套路,都是套路!
萧靖心中各种腹诽,不过表面上还是一脸沉痛地道:“您教训得是,是小婿孟浪了。小婿年轻识浅,做事难免有冲动的地方,思虑也不是那么周详,将来还要向您多多讨教才是。”
夏鸿瀚听到“小婿”二字,身上又起了鸡皮疙瘩。他正想乘胜追击地补上几句,一旁的夏夫人却借着咳嗽清了清嗓子,心领神会的他顿时就决定不再言语了。
见夫君闭上了嘴,夏夫人才温言道:“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了。若不是你几次三番奋不顾身,雪儿只怕……说起来,我这个当娘的还要谢谢你呢。”
夏夫人对一表人才的萧靖是越看越顺眼。该折腾的也折腾了,她现在唯一的考量就是女儿的幸福,其它的全都是小事。
萧靖连称不敢。夏鸿瀚在一旁憋得直翻白眼,最后干脆闭目养神,选择“眼不见为净”了。
夏夫人又拉了几句家常,忽然哀声叹道:“可怜我那苦命的女儿,先是被送去远嫁北胡,后来又跟徐家产生了纠葛……现在,外面有不少说闲话的,还有人说她因为克夫才……哎。”
萧靖闻言笑道:“天下吃饱了没事干的闲汉何其多,您不必在意那些风凉话。车舍里少主也好、徐继仁也罢,他们都是没有福气的人。雪儿是天下无双的好女子,要当她的夫君,那些福薄之人哪里够格?是他们配不上雪儿罢了!”
“好,好,好!”
这话说得甚是得体,夏夫人不由得连说了三个好字。当下的人们都迷信,虽然她知道萧靖与雪儿相亲相爱,可也怕未来女婿的心里留下什么疙瘩。
又聊了一阵,气氛愈加融洽了。夏鸿瀚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对夫人使了个眼色,插话道:“你的确对雪儿情深义重,倒也不会辜负了她。只是,你能照料好她么?”
萧靖的心中一动:总算要说到重点了!
夏鸿瀚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道:“你的父母不在了,雪儿并不需要侍奉公婆。而你家里虽然略有薄财,可毕竟寒酸了些,夏家的女儿嫁过去,说出来怕也不那么体面。”
稍稍顿了顿,他才道:“要娶雪儿,可以;不过,需得答应我一件事:你要入赘夏家!如何?”
夏鸿瀚放下了茶杯,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萧靖,等待着他的回答。
萧靖差点笑出来。说来说去,果然还是这个路数嘛!
假模假式地沉吟了片刻,他才含笑抬起头道:“入赘这事嘛……也行,也不行!”
第三百四十四章 择日完婚()
第三百四十五章 成亲()
因为前前后后欠下了几个月的工作,非必要的采访报道全部都停滞了,所以开工后的报社非常忙碌。
在这段时间里,许多小报都鼓足了干劲、增大了发行量,所以颇有几家报纸异军突起。不过,相对于拥有稳定读者群的镜报,他们的积累和底蕴还是差了不少。
再说,报纸停刊虽然是坏事,却也起到了“饥饿营销”的作用。镜报重新刊发后的前三期全部脱销,“一报难求”的景象又一次出现在了瑞都。
由此,报社的压力也变得更大了。
因为工作堆积如山,萧靖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到了后来都有点精神恍惚了。就这么忙了一个多月,眼看着让工作回到了正轨,夏家找人挑的婚期也要到了。
这么看来,工作忙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让人在胡思乱想中度过难熬的两个月。
成亲的前一日,萧靖住进了夏府,而夏涵雪去了外公家。
“公子,成亲的那些规矩不知您记住了没?夏家是大族,若有什么错漏可就闹了笑话。虽说这次一切从简,可也不能坏了体面,您要是忘了啥千万要和小人说,小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