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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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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淫民女等天地不容的恶事。

    而做下这些的袁家,是曹州本地的豪强。

    事后,记者站曾收到了苦主的陈情。但老孙这无钱无势的本地人哪里敢得罪袁家?经过考虑,鸡贼的他决定偷偷留下与事件有关的记录,将另一份不包括这一事件的资料送到浦化镇去。

    如此一来,报社就不会知道;万一有人问起,他这里也有记录,可以推说是那边把东西搞丢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报社的人闲到特意跑来曹州看他的东西。

    结果,消息送走后老孙才发现无意中送错了:送出去的是有记录的那份!

    他忐忑了许久,一直吃不香睡不着;直到京城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的一颗心才算落回肚子里。

    没想到,萧靖居然亲自跑来了!

    而在萧靖看来,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嫉恶如仇的秦子芊一定是偶然发现了什么,这才借着由头跑来了曹州。

    如此说来,秦子芊的失踪很可能和袁家有关。

    萧靖的双眼眯了起来。

    不排除此前寻人时找到的人里就有知情者,但大家都怀疑此事可能牵涉袁家,因而选择了讳莫如深地守口如瓶!

    想到这里,萧靖带着人直奔中平县而去。

    繁星铺满了天空,时间已来到了半夜。

    山里的天气很凉,负手而立的萧靖却呆呆地站在庭院里,丝毫没有要进屋休息的意思。

    秦子芊还没有消息。就算很是困倦,他也睡不着,与其干躺着,还不如在外面散心。

    萧靖并没有进入中平县,而是停在了县界外面等待结果。身边随从中不曾在中平县露面的人都扮作了客商,最晚明天天黑前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

    秦子芊是一个记者,而出现在事件的现场是记者的天职,也是其存在的意义。

    没有哪条好的报道是坐在办公室里依靠道听途说编出来的。

    换言之,只要秦子芊曾为那起惨案奔走,那她就一定在中平县出现过!

    或许也是那个时候,她被有心人发现了?

    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过往的一幕幕在萧靖的脑海中不停闪过:

    他想起了那个傲娇又喜欢和他斗嘴的秦子芊;

    想起了临州之行,两人在一个屋檐下工作、生活的那段日子;

    想起了路上被盗匪劫走,在屠刀下重逢的时候;

    想起了几乎要被冻死的时刻,紧紧相拥时感受到的那份温暖;

    恍惚间,他又记起了快要失去意识时看到的那张脸。虽然多数时候那面孔晃来晃去的极是模糊,可个别瞬间,那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却变得无比清晰,让人只想伸手过去将它捧在掌中

    一阵寒风吹过,所有幻想和追忆都消散了。

    萧靖紧了紧衣服。如果这次能把子芊救回来,有些事也该做个了断了。

    抢亲那天,雪儿和子芊说了什么?夏鸿瀚对这事是什么态度?经过了这么多事,子芊还愿意接受他吗?

    又过了一个时辰,山里飘起了细雨。在随从的劝说下,萧靖终于回屋休息了。

    早上起床后,萧靖苦苦等到了下午。先传回来的消息让人失望,但后来的人则带回了好消息:秦子芊曾在中平县一个偏远而人迹罕至的地方寄宿过!

    萧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地方。

    这山沟里只有一个独居的老婆婆。据她说,秦子芊曾在她家中住过一晚,第二天便走了。

    婆婆咧开嘴呵呵笑道:“俺本以为是位公子,没想到是个女娃娃。那女娃娃俊得很,后来走之前还给俺留了笔钱呢。”

    之后,婆婆又说好像有人趁她不在时进入了她家,还翻动了不少东西,所幸家里没有丢掉什么。

    面色凝重的萧靖握紧了拳头。

    会到这种地方来躲避,想来那时候的秦子芊已经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吧?

第三百五十二章 暗记() 
    征得了老妪的允许后,萧靖一行进入了秦子芊住过的房间。

    破旧得堪称破败的屋里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坑坑洼洼的地面不见被翻动的痕迹,斑驳起伏的墙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至于床铺……土炕上只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根本就藏不下什么东西。

    萧靖蹙眉思索许久,开口问道:“老人家,那位姑娘寄宿时可说过什么吗?”

    老妇人在一旁道:“回公子,那女娃娃只和俺唠了些家常,直到睡下也并未说什么要紧的。哎,也可能是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掉了她的话,结果误了公子的事……”

    从着装和仆从看,眼前的年轻人非富即贵,于是她的态度也是诚惶诚恐的。

    哭笑不得的萧靖宽慰了几句便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过了一会,他缓缓蹲在了墙边,一双手轻轻摩挲着墙壁,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的纹路,似乎想从上面“挖”出什么来。

    以为姑爷魔怔了的随从们正面面相觑呢,萧靖突然面露喜色,一把拨开众人窜到了外面。

    夏家的人赶忙追了过去。想来姑爷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他的脚程又怎会如此之快?

    追到近前,只见萧靖在一片林子里像无头苍蝇似的东跑西颠着。领头的人刚要开口,他又拔足跑出了近六、七丈远。

    没办法,追吧!

    萧靖在一根参天巨木前停下了脚步,随从们紧赶慢赶地跑到了他的身后。

    上上下下地端详了一番,他的嘴里吐出一个字:“挖!”

    立刻就有人找来家伙,在萧靖手指的地方挖了下去。

    才几下下去,挖掘的人便是喜道:“姑爷,挖到了!”

    一直盯着现场的萧靖哪里还需要别人来报喜?他抢上一步从土里拿出了埋藏的物品,用手三两下拂去了上面的土。

    那是个油布包。

    萧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了。他用颤抖的手解开了布包的结,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信件,地契,状子,甚至还有……血书。

    所有这些都保存得很好。萧靖飞快地看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袁家。

    “袁家猖狂已极,竟不知有王法公义!杀良籍如屠猪狗,喊冤者在光天化日下血溅当场、横尸于路中!其累累恶行罄竹难书,曹州百姓有苦难言,只得‘道路以目’……乡间更有恶人巴结袁家为祸百端,乡民的日子水深火热……可怜了这朗朗乾坤!”

    “袁家的少爷看上了我孙家没过门的少夫人。让我家退亲未果后,袁氏竟从少夫人的娘家将其抢走送给自家少爷淫乐,少夫人不堪侮辱投井自尽……老爷气不过上门理论,却被袁家打了回来。两日后,孙家便遭了祝融之灾,全家上上下下三十多人,除了小人因办事出门在外,竟无一人逃脱!也是苍天有眼,后来小人无意间听袁家的家奴说起放火的事,算是坐实了这项罪状。虽说小人只是个文书,可也读过两年书、明白些事理,这次就算是死也要为主人讨还公道……

    “岳家乃积善之家,从来都是关照邻里、与人为善,未曾做下半点不义之事,何故遭此横祸?不仅祖产为人所夺,吾之妻女亦被卖入烟花之地,全家上下作鸟兽散……如此奇冤,官府竟不闻不问,让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岳某实在枉为男儿,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岳三元绝笔。”

    这些字有的歪歪扭扭,有的笔走龙蛇,写下它们的人想必来自各个阶层。部分信纸皱皱巴巴的,墨迹也不太清晰,估摸着是被泪水打湿过。

    萧靖的心中升起了滔天的怒火。

    如历史上的许多朝代一样,大瑞的地方豪强是非常强势的。

    朝廷最小的行政单位是县,再往下就没什么执行力可言了。另一方面,宗族关系、乡规民约很是树大根深,在基层的地位还要隐隐高于律法。

    所以,任何政令的推行都离不开当地士绅的配合与支持。对于他们,官府一向是很娇惯的:只要没弄出什么捅破天的大案子,基本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即便告到京城去也没什么用处。

    如果豪强有什么更大的背景,比如家中有人做官或者干脆是退下来的高品级官员,那么就更了不得了。县官州官什么的都可以不鸟,颐指气使也是家常便饭:老子在朝堂上吆五喝六的时候。你这小娃娃还在家读书呢!

    说白了,这种人就是土皇帝。

    偏巧不巧,袁家就是有背景的。

    萧靖在报社的木箱里存了不少以前访到的恶性事件,其中不乏骇人听闻的案例。可是,那里面真的没有哪一个坏人能够连续不断地做下如此之多的恶事。再说,那些人最起码还要注意一下吃相,做得快要天怒人怨了也要想方设法粉饰太平,哪里会像袁家一样赶尽杀绝,贪婪狂妄到泯灭了最后一点人性?

    瞬间,他就明白了秦子芊的感受。

    在羽翼未丰前,萧靖不愿碰此类内容。但是,如果这样的丑恶都不能曝光,那么报纸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就拿无辜的老婆婆来说,若她在袁家来人时待在家中,只怕也会死于非命了吧?

    想到这里,萧靖闭上了双眼,临州路上与秦子芊斗嘴的一幕知情识趣地映在了脑海中:

    “你说这是……暗记?我学这些作甚,咱们一不是江湖人士,二不是秘密结社,搞得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前些天您还差点被盗匪弄去青楼当头牌呢,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么?出门在外总要有个联络方式吧,万一你再丢了,我也好找人啊!”

    “罢了,你别吹胡子瞪眼睛的,我学就是了。呵,你的图案像是小孩子的涂鸦啊!那突出的一块指的是方向?倒是不容易被人看出来。不过,你写的这歪歪扭扭的是什么?阿拉伯数字?嗯,还算有些趣味……”

    萧靖睁开了眼睛。

    不管是谁,都别想伤害秦子芊!

第三百五十三章 拷问() 
    想在曹州的州城看到什么大宅子是很难的。

    那里也只有几个富贵之家的宅院还像点样子。据说前些年曹州的有钱人很多,可这里变得破败后,许多人都举家搬到京城周边的繁华地区去了。

    乡情固然重要,可一来京城离曹州不算远,二来有钱人住在一个鸟不生蛋的萧条地方也没什么乐趣,于是富贵人家前赴后继地搬走,想看到什么高门大户便越来越难。

    而袁家不同。

    三十年前的袁家就是一个小小的乡绅,在曹州最多算个富户,更没什么势力可言。可是,所谓风水轮流转,当时袁家的年轻一辈中出了个文曲星,他学而优则仕地走上了仕途,最后慢慢累官至布政使,直到三年前才因故回了原籍。

    布政使是从二品的大员,就算是在地方任职的外官,拿到民间去也能吓死一片人了,要知道曹州这种不惹眼的地方上次出现这种品级的官员还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自那以后,本就兴旺的家族更加如日中天了。

    袁家。

    每个大户人家的家宅都有其特点,有的庄严肃穆,有的贵气逼人;袁家的也不例外,不仅主建筑群落大气恢弘,连随便一个角门都建得颇具气势,彰显了主人的富贵。

    若家里没有人官场得志,袁家绝不会有今日的排场。

    站在不远处一座阁楼二楼的萧靖望着门前匾额上书写的“积善之家”四个大字冷笑连连,恨不得上去一斧子劈掉它。

    就这样的人家还是积善之家?我可以骂人么?

    这牌匾据说是袁家起势后由什么大儒题写的。幸好不是御笔手书的,要不将来想拿下来可要费一番力气了。

    “姑爷。”

    有人快步上得楼来,在萧靖的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眉头微皱的萧靖点了点头,望向宅院的眼神也愈发凝重了。

    根据现在的情况看,秦子芊十有八九就在袁家。可是,没有把握就上门要人只会适得其反,对方不仅会矢口否认,还有可能对子芊不利,那就糟糕了。

    因此,尽管早已心急如焚,他也只能故作镇定的在这里等消息。

    不过,若萧靖知道秦子芊眼下的情况,只怕要带人杀进袁家去。

    袁府的某处,有两个人正待在一间暗室中。

    这房子布置得十分用心,所有的陈设都透着精致与秀气,明显是用来给女宾住的。

    可是,屋里的状况就没什么温馨可言了,甚至可以说有点可怖。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地板上也有暗红甚至发黑的印记;有时,还能听到女人的咳嗽声,一番咳嗽之后往往又是痛苦的低吟。

    “你想明白了没有?我的耐心就快要用尽了。”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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