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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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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公文催促得很急,解送的队伍一刻都没有停歇,甚至没有在路过的县境停留,只是在必须停下休息时才随便找了个镇子歇脚。

    袁老爷被单独看守着。过去的几十年来,他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软禁在这么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

    这一切,都怪那个叫萧靖的人!

    事到如今,不仅他将要身陷囹圄,整个袁家也会面临灭顶之灾!

    袁老爷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过了半晌,他垂下头低声嘀咕道:“若我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定要将那姓萧的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进来的是个年轻人,并不是送饭的差人。他掌着一盏灯笑吟吟地打量着这间囚室,又把颇有几分玩味的目光投向了袁老爷。

    是萧靖!

    袁老爷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伸手指着萧靖,仿佛要把对方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口中大声喝道:“姓萧的,你来干什么?”

    萧靖面露讶色,平和地道:“自然是来见您了。分别数月,老爷可还好么?嗯,看您的样子确实精神得很,倒也不枉我抛下家中娇妻跑来这里呢。”

    闻言,袁老爷的面目狰狞地咆哮道:“你要怎样?我虽已是阶下囚,却是官府押送的,你是如何进来的?”

    萧靖耸了耸肩,笑道:“老爷似乎忘了,萧某是夏家的人。夏家虽然没落了,要见个人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袁老爷凝视着萧靖,冷笑道:“罢了,你若想看笑话也由得你,只是我袁家不是好欺的。到了京里我不会好过,但我一定要把你拖下水,让夏家的女婿为我垫背,倒也是美事一桩呢。”

    萧靖摇头道:“袁老爷何出此言?萧某才不是来看笑话的,我是来为你送行的。”

    袁老爷忽然一阵脊背发凉。他又惊又惧地向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

    萧靖轻叹一声道:“我什么?您误会了,想让您到不了京城的人可不是我啊!”

第三百六十八章 绝路() 
    袁老爷先是一呆,随即脸色苍白地动了动嘴唇,但直到最后也没有说话。

    萧靖呵呵一笑道:“若事情没出也就算了,眼下袁家的事已上达天听,你难道还想全身而退?”

    他满是同情地望着对方,一字一句地道:“你主事多年,必然人情练达,有些话还用我说吗?志得意满的时候,曹州上下把你当一号人物供着,可落魄的时候……他们把你当什么,可曾给你留过半点情面?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脊背发凉的袁老爷终于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

    是啊,袁家这些年做过什么,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无论是欺压良善还是杀人放火,哪一样不涉及与官府的勾结?若没有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他的那些勾当根本就寸步难行,他作为掌控一切的话事者也会为种种罪行死上百八十次。

    当初袁家春风得意的时候,两边是稳定的利益共同体,这共生关系才得以维系下去。如今袁家落难了,那些人还会将自己困在这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上么?

    绝对不会的。

    此次入京,袁老爷十有八九要获罪。如今的舆情就像一锅煮沸的水,哪怕他是无辜的,朝中的一些人恐怕都会让他当背锅侠,更何况他本就做下了无数丧尽天良的恶事?

    一旦罪名定下,接着便是彻查。官府有的是手段让人开口,到时所有曾和袁家沆瀣一气的人都免不了被供出来,曹州的官场上一定会有场腥风血雨,甚至京里也可能有人被牵连。

    如此一来,曹州上上下下的官吏就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这些人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危机来临前设法自保。

    如果袁老爷活着,他们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如果袁老爷“畏罪自尽”了……那么,有的人最多也就是严重失察之罪,大不了官不做了回家当个富家翁,总不会有性命之忧。

    两相权衡下,答案已显而易见了。

    袁老爷长出了几口气,忽然惨笑道:“你勿要唬人了,事情哪会到了这一步?我是见过风浪的人,花言巧语可没有用处。对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萧靖,面目猛然狰狞起来:“倒是你要小心了。你可知道,在大瑞伪造契约乃是重罪!过几天到了京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到时无论袁家如何,我都要告发你,你就等着瞧吧!”

    萧靖无奈地摇了摇头,哂笑道:“告发我?你打算如何告发?请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收这些东西,人家的地契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事能解释么?

    好,就算你想鱼死网破,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那么我伪造的东西呢?你倒是拿出来看看啊!空口无凭就血口喷人,审案的人只会觉得你在胡乱攀咬,这样的情况当官的见得多了,也不多你一个。

    萧靖顿了顿,方才一笑道:“你是拿不出证物的,我说得没错吧?”

    看上去已有些疯癫的袁老爷犹如受到了重击,一瞬间就变回了失魂落魄的模样。

    萧靖说得没错,他手里的假货早就不在了。

    任何人拿到对自身不利的证据,第一反应是什么?

    当然是销毁!

    只有让它彻底消失,才能真正消灭一切的隐患,让整件事彻底翻篇。

    其实,袁老爷留了心眼。他在萧靖走后还观望了一个月,见事情没什么后续了,便以为夏家选择“打掉牙齿和血吞”,之后才放心烧毁了那些东西。

    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有耐心,安静地等候了两个月才祭出杀招!

    当初,萧靖知道秦子芊是去查访的,所以出门时就带上了夏家几个擅长伪造书契的门客,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通过耐心地处理和做旧,一张张几乎可以乱真的地契在一夜之间被复制出来,只有知情人才能看出它上面极不显眼的小小记号,如此一来也难怪身经百战的袁老爷被骗过去了。

    萧靖淡淡地道:“你错就错在骄横惯了,根本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错,苦主已被袁家收拾得差不多了,可总会有人逃出曹州的地界,以夏家的能耐想找到人并不难。

    虽然这些人大都懦弱怕事,可若有人在背后许以重利,他们自然会愿意为那血海深仇拼上一把。时至今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于公于私,你都输得一败涂地啊。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日真不是来取笑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到死都不服气,仅此而已。要不然,我又何苦丢下家中娇妻,跑来见你一个将死之人?

    这事都尘埃落定了,你也别白费心思想着怎么诬告我了,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吧。好了,我走了。”

    说罢,他随意挥了挥手,转身向木门走去。

    袁老爷突然回过神来,暴起吼道:“竖子,今日我便和你同归于尽!”

    话音刚落,他便扑向了萧靖。

    眼看着那双手离目标只有一尺远了,他忽然脚下拌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袁老爷的身前传来了木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萧靖在门外用不高不低足够他听到的音量感慨道:“以后要记得……哎,罢了,反正这话说给你也没用了……”

    很快,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黑暗中的袁老爷被无边的恐惧包围了。

    无论他多么不愿承认,事实已摆在眼前:萧靖的说法合情合理,曹州那些曾对他俯首帖耳的人已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躲进了小房间的角落里,或许这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袁老爷不知道欲言又止的萧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输给了一份报纸。

    他不过是个乡间的豪绅,哪里会关注报纸什么的?最开始有人在曹州卖报的时候,他像很多人一样是嗤之以鼻的,没想到最后就是这薄薄的几张纸片要了他的命。

    就在这时,木门又一次被推开了。两个男人笑吟吟地进了房间,其中一个的手里拿着根足够挂到房梁上的绳子……

第三百六十九章 藏私() 
    告别袁老爷的萧靖回到了住处。

    他遣散了随从,一个人怔怔地望着灯火,似是有什么心事。

    过了许久,萧靖起身坐到了桌前。他摊开纸,在纸上写就了如下的文字:

    “媒体、记者被称为无冕之王。总有人说,一张报纸、一条新闻也可以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只有亲身参与到这样的事件中,我才明白了这番话的意义。

    袁家的恶事罄竹难书,袁老爷更是死有余辜。此次镜报的工作堪称圆满,既让无数百姓的沉冤昭雪,又为子芊报了仇,一切的目的都达到了。

    然而,我倒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动用这样的力量。

    媒介审判终究不是正途,更不能取司法而代之。

    这件事上,镜报有充分的调查,有确凿的证据,更有一颗为民请命的心。正因为如此,才能挟汹汹之势,将袁家的罪行公诸于天下。

    可是,如果将来有人用同样的方法构陷忠良呢?

    报纸的力量迟早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所重视,而并不是每个人都以天下为己任,将百姓放在心中。

    试想:如果有一日徐继仁或赵王那样的人掌握了舆论,之后罗织罪名、让旗下的报纸铺天盖地说萧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呢?

    天下间认识我的人毕竟是少数。在人云亦云之下,假的都会变成真的,到时即便是拥有镜报的我,只怕也会百口莫辩。若是如此,那就有违在这个时代办报的初衷了……”

    伏案写了半个时辰,萧靖方才停了笔。此时,桌上已堆满了纸张,粗略一算也应有洋洋洒洒的几千言了。

    最后通读了一遍,他把所有的纸都丢进了盆里,用烛火引燃。

    火光下,萧靖深邃的目光渐渐变得无比坚定……

    瑞都。

    袁老爷畏罪自尽的消息传到京城,舆论的热度终于有所下降。不过,后续的安排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袁家被抄了,一些此前没被曝光的罪行也渐渐浮出水面,不少袁家的人被拿问,最后许多人将被问斩,另一些人则将被流放。

    总之,曹州再也没有袁家的字号了。

    历朝历代,封建统治者虽然要依靠士绅来治理地方,但时不时也要杀鸡儆猴一番,以惩戒不法者的名义来彰显朝廷的威严。

    袁家就不幸地当了这个“鸡”。

    用不了多少年,曹州就会有新的豪强出现,只是那家人应该不会姓袁。

    报社里。

    萧靖端坐在椅子上,有一双柔荑不太熟练的在他的肩上按摩着。萧大社长舒服地眯着眼睛,道:“往左边一点,对,就是肩窝这儿……哎,赶路真是太折腾人了,我都快散架了。不过子芊啊,说真的,你的手艺还要多加磨炼,人家雪儿……”

    “雪儿”两个字刚出口,那两只纤纤素手就在他的肩上用力掐了下,萧靖顿时就疼得叫出了声。

    秦子芊似笑非笑道:“看来我真不适合伺候人,你还是找表妹去吧。”

    萧靖这才回过头,涎着脸道:“也不能这么说嘛。从刚才这下看,你的力气比她大上不少,所以还是挺有前途的。”

    秦子芊用了哼了一声。

    萧靖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全是猪哥相。

    最近的秦子芊很少穿男装。除非有采访任务,否则她在报社里都是以女装示人的。

    夏家双璧绝非浪得虚名。身材高挑的她本就玉质天成,着女装时又不用处处装男人,所以有时她也能展现出女儿家的语笑嫣然,一颦一笑间简直美得冒泡,有着绝代的风华。

    看到萧靖呆呆的模样,秦子芊微红着脸轻啐了一口,把头别向了一边。就算这人是她的未婚夫,她也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见萧靖的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砸到桌面上了……这人分明就是痴了。

    某个瞬间,秦子芊心中有点小小的得意,不过她很快便又羞又恼地道:“你看够了没有?”

    萧靖这才回过神来,摇头道:“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秦子芊的脸更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她很不自然地板起脸道:“别说风话了,有正经事问你。那个什么明报,是不是你鼓捣出来的?”

    一提到这个,萧靖也打起了精神。他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秦子芊撇嘴道:“镜报赤膊上阵固然也能把事情办妥,可那样一来就犯了忌讳,只怕有无数人要盯上报社了。明报先跳出来,不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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