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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里面也有萧靖的一份“功劳”。是他把舞蹈动作改来改去,才有了这场哪怕道德先生看了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充满童趣的表演。
陆珊珊不太在意他的揶揄,只是淡笑道:“那下次就你教吧,奴家不和你抢。倒是萧社长你这人有些意思,在京城的时候奴家就听说你爱管闲事,这次亲眼见识了,果不其然啊。”
萧靖老脸一红,道:“珊珊说笑了。我也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人,只是好多事看不过眼,但凡力所能及的就想帮人一把,仅此而已。”
陆珊珊美眸一划,道:“烂好人。”
萧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就算是默认了。
“奴家有些好奇,萧社长是从哪里想到这么多点子的?”陆珊珊坐到了身边的藤椅上:“比如,你刚才说的领养人要签订承诺书,还要定期接受回访……嗯,这些倒还罢了,大瑞朝本就有类似的要求,你的做法不过是细化了一些。可是,报纸、广告、特刊、招商会、收养会、配图的新闻……这些东西,你又是怎么琢磨出来的,能说来听听么?”
这可怎么回答啊?
萧靖左顾右盼地思量了好久,才耸了耸肩道:“这……你就当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吧!嘿嘿,妙手偶得之,只能这么解释了吧!”
陆珊珊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看样子,她对萧靖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观众席那边,舞蹈已经结束了。孩子们排成了队列,走在最前面的小男孩用颤抖的手提起了矮桌上的一杆笔,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刚一写好,邵宁就忙不迭地把纸展示给众人看,完全不顾墨迹还没干:“诸位请看,这就是翟群小朋友写的字!翟家原是书香门第,可惜,在他刚学会写名字的时候,父母就离世了……”
萧靖无力地捂住了脸。
这套说辞自然没错,才艺展示环节也是他亲自安排的。问题是,口沫横飞的邵宁说话的语调和表情实在太奇怪,比起介绍小朋友的才艺,他倒更像是在推销商品,那一脸的奸相给人一种“我一定要把这孩子卖个好价钱”的既视感。
忽然,身旁传来噗嗤一声轻笑。萧靖一看,原来陆珊珊笑出了声,估计她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不是英雄所见略同,是邵宁的表现确实太怪异了!
所幸,翟群的才艺展示很快就结束了。他刚刚跑开,邵宁便喜滋滋地拉来了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高声道:“这位是三喜小朋友。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数数。所以,他的心算能力很是不错!来,三喜,哥哥问你:我有五百五十两银子,萧靖哥哥有一百五十两银子,我俩一共有多少银子?”
孩子冲着邵宁眨了眨大眼睛,一脸的不知所措。而萧靖眼前一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人家一个五岁小孩没受过教育也没有家传,靠数石子练出了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容易么?你倒好,老子说了就问一百以内的,你特么非得给加个零,把人三喜当桑弘羊么?还是说,你想显摆自己有钱?
萧靖顾不上笑得花枝乱颤的陆珊珊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不动声色地用肩膀挤开了邵宁,对着三喜柔声道:“邵宁哥哥跟你说笑呢。我问你,三十五加二十七是多少?”
……
才艺展示总算有惊无险地结束了。接下来是互动环节,由孩子和大人自愿组队,一起做“绑腿行进、骑马赛跑”等游戏;互动之后是自由会面时间,现场的工作人员引领着一对对家长和他们心仪的小孩单独谈话,让双方对彼此有个更清晰的认识。
将气氛推向最高潮的是合唱。所有孩子一起唱了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他们的腔调有高有低,还有的小孩唱到一半就哇哇大哭起来。即便这样,表演还是赚足了现场女性同胞的眼泪;站在萧靖的位置,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抽泣声。
连一向很是寡淡的陆珊珊都擦了擦眼角,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奇怪的歌啊?奴家以前从来没听过。”
萧靖笑而不语。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之后,小朋友们会选出最喜欢的大人,而慈幼局的人会根据双方的意愿进行配对,再给人们办领养手续。也就是说,散了会就没有镜报的人什么事了。
眼看着一切进入了尾声,萧靖便准备和邵宁、陆珊珊一起离开。“事了拂衣去”什么的最潇洒了,他很喜欢这种劲头。
就在这时,有人呼哧带喘地叫了一声:“萧公子,清留步!”
第一百七十五章 归心似箭()
萧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笑道:“原来是乐管事。不知有何见教?”
乐管事是慈幼局新来的负责人。和混成精的严管事不一样,这人不仅面相十分憨厚,态度也特别谦卑。就拿这几天来说吧,只要萧靖一出现,他就会围着萧靖前前后后地转,弄得好多人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慈幼局的管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他这么不务正业地鞍前马后很是误事也很让人腻歪,可别人还真不好说什么。只要报社的三个人在,他就自降身份成了端茶递水的小厮;久而久之,大家连委婉地劝他回去的话都不说了。
“见教什么的可不敢当。”乐管事搓着手憨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可是我等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么?”
萧靖连忙道:“不是不是。此间事了,萧某想带着同事们回京城去。适才看到乐管事在忙,就没好意思去打扰,还请勿怪。”
乐管事吓了一跳,道:“萧公子要走啊?好好的干嘛走呢,这定和县里有不少好玩的,乐某还没来得及尽地主之谊……”
他急赤白脸地说了一达通,内容无非是些挽留的话,弄得众人很是不好意思。待他说完了,萧靖才道:“乐管事,这定和县自然是好的,可是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耽误不得,也只能先离开了。反正京城离这里不远,将来肯定还有相见之日。”
乐管事又挽留了一番,可人家执意要走;无奈之下,他飞奔回屋抱来了好几包东西,殷勤地道:“公子要走,就拿上这些吧。不值什么钱,都是些山货、本地特产,算是我代表这些孩子感谢公子的大恩大德了。”
萧靖当然要推拒,但对方硬要塞过来,他也只好收下了。又客套了两句,萧靖忽然郑重其事地道:“慈幼局的事,就拜托乐管事了。镜报做的都是应该做的,实在说不上什么恩德。只要孩子们今后能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我这一趟就算没白折腾;希望萧某下次来的时候,这儿就没什么孩子了。说句不太中听的话,最好是您也另谋高就了,那才好呢!”
乐管事哈哈一笑,拍着胸脯道:“公子放心,包在乐某身上!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他们的!哎,丢孩子什么的实在太不积德了,乐某是本地人,不想看着家乡靠杀孩子扔孩子出名,当然也盼着这里能少些人啊……”
依依惜别后,萧靖等人离开了慈幼局。几乎要送到镇口的乐管事凝望着三人的背影,脸上还挂着一丝带有遗憾的笑意。
可惜,这只是假象。才过了片刻,那笑容就消失不见了,刚才还慈眉善目的他陡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乐管事阴冷的神情像是几个月前那冷冽的北风。不知怎的,他的身上似乎还带着些杀气;周围走过的人们都在不知不觉间心生畏惧,继而绕出一段躲开了他所在的地方。
回到客栈,萧靖等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虽然时间不早了,但归心似箭的他们宁可现在就出发,哪怕只能到达下一个镇子也好。
既然陆珊珊不介意和两个男人同车,满脑子想的都是省钱的萧靖干脆只雇了一辆车。能回去了心情自然好,两个大男人有说有笑的,连一向冷清的陆姑娘都跟着凑起趣来。
谁知,就在大家谈兴正浓的时候,本该疾驰在路上的车忽然停了下来。
萧靖掀开帘子问道:“怎么回事?”
车把式点头哈腰地道:“公子,小人下去问过了,前面的路被官兵堵上了。说是……说是有盗匪,这会上路不安全……要不,咱们绕道?”
怎么又是盗匪啊?
萧靖实在无语了。换作以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没准还很不以为然;可是,自打和秦子芊一起经历了盗匪劫持并亲身体验过了大瑞朝的治安,他的胆子就变得越来越小。听到这俩字,他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转身跑掉。
“可有路能绕出去么?”满心不乐意的他蹙眉道:“若是有的话,走那条路也行。”
车把式道:“回公子的话,路肯定是有的。只是,这一绕便要绕上老远,估计要多走上三、四天。”
萧靖讶然道:“那么久?”
车把式点头道:“这还要路上好走才行。要是赶上哪个地方有什么节庆,也没准会多五、六天呢。”
萧靖垂头丧气地道:“耗上这么多天,会耽误多少工作啊……”
董小雅非常能干,报社的工作在她的打理下也算是井井有条。可是,身为一把手,怎能整天在外面闲晃,让一个妹子起早贪黑地盯着自己的那摊事?
见客人有些气馁,车把式眼珠一转,道:“公子若是着急,小人倒有个法子。只是……”
他期盼地望着萧靖,心里的想法不言自明。
萧靖不禁失笑道:“你且说来听听。若是可行,你的车钱我还是照给。”
时间比金钱更值钱。既然能省时间,他也不介意多花点钱。
车把式顿时来了精神。他凑得离萧靖近了些,谄媚地道:“公子可知道蓝水河么?”
萧靖听了有些泄气,不过还是微笑道:“自然知道。你是说走水路么?据萧某所知,那条河的水势比较缓,也就走走小船。而且,坐不了多远就要换到陆路上……”
车把式摇头笑道:“公子不是本地人,自然不知晓这里面的妙处。每年蓝水河都会有一段春汛,不仅水位变深、河道变宽,水势也会快上不少,自然行得大一些的船。下游有些干涸的河道,到了这会也能派上用场。公子若乘船南下,只要两天便能到达京城东边一百里的地方;到时上了陆路,只消再赶不到一天的路,就能回到京城了。”
“真的?”两眼放光的萧靖激动地道:“那,就快点带我们去坐船的地方吧!”
“好嘞!”
车把式挥了挥鞭子,大车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萧靖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车厢里。没有透视眼的他当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那车把式压低了帽檐,非常诡异地笑了笑……
第一百七十六章 溺水()
萧靖的水性一点都不好。
没穿越之前,他的游泳技能仅限于差强人意地踩两下水,或者套着救生圈游个蛙泳。泳技发挥欠佳的时候,他一使劲划水身体还会往后漂。
所以,萧靖有点怕水。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老脸很是挂不住的他决定不再去泳池给那些小朋友们当笑料了。
至于坐船,他坐过的要么是出海的大邮轮,要么是公园的脚踏船。说实话,他也有船只恐惧症。
不过,为了早点回家,拼了!
三人乘坐的这艘船说不上大船,不过是比寻常的小船要大些而已。不过,住着也还算舒适,至少陆珊珊有个单独的隔舱。
船舱外的天空已经变得一片昏黄。算算时间,再过大概半个时辰天就要黑透了。在那之前,船夫会找地方泊船,今天的旅程就算是结束了。
萧靖和邵宁聊了会天,便恹恹欲睡地躺倒在了船舱里。
睡意袭来前,他还在想:上次出门跟秦子芊说我俩八字不合,结果真遇到了盗匪;这次呢,刚走了一天就住进了黑店,还差点被人卖到山里当奴工。而一前一后两次是和不同的人出差,也就是说……
真正走霉运的人,是我?就好像柯南里人人说毛利小五郎是死神,可真正的死神是柯南自己?
如此胡思乱想着,萧靖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他忽然听到了两声闷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却见邵宁亦是一脸茫然。想必这小子也睡着了,压根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隔舱的门被踹开了。
闯进来的人是陆珊珊。一脸焦急的她看到萧靖和邵宁都在,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可是,还没等萧靖开口询问,她便拉下了脸厉声道:“快走!”
“走啥走啊,咱们在河上呢。你是脑子坏了么?”颇有些起床气的邵宁忿忿地道:“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跟秦子芊那种假爷们一样咋咋呼呼的……”
话音刚落,他就怪叫一声跳了起来:“奶奶的,怎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