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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这难道没上她,反而有罪了?
留意到顾大嫂出门前,那满腹怨气的样子,武凯不禁有些无语,随即又想起了庞春梅的计划——或许,真的该把这对夫妻一起解决掉?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区区孙新夫妇,对如今的武凯而言,确实也算不上什么要紧事。
真正让他心烦的,其实是来这里之前,刚刚接到的一个消息——东平府突然多了数千官兵。
这可不是孙立那样的冒牌货,而是货真价实的大宋官军。
据说这些官兵原本是驻扎在胶东半岛各地的守军,这次集结在东平府,是准备赶赴河北,参加攻辽一役。
这理由也不是说不通,只是别处不选,偏偏选在东平府集结,却让武凯有些心神不宁。
毕竟直到现在,东平官府对他占据祝家庄的事,依旧没有任何表态——就连月初大败梁山贼寇的事情,那李达天报上去之后,也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半点消息反馈回来!
再加上东平府通判张奉恩几次回信,都透着暧昧敷衍之意……
这些事情纠结在一起,总给武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虽说如今他羽翼渐丰,三五千官兵也不难应付,可要真跟官府撕破了脸,现在攒下的这些家当,却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毕竟大宋朝廷统治了这么些年,在普通人当中还是很有威慑力和吸引力的,想要裹挟这么多人一起落草为寇,难度实在不低。
若是动用强力手段,又恐日后军心涣散……
哎~
若是这批官兵晚来上两三个月,容自己先将梁山打下来,就不用如此发愁了——到时候直接拉着大队人马往梁山上一躲,不但易守难攻,军中那些三心二意之人也难以脱身。
却说武凯正琢磨此事,忽见房门左右一分,庞春梅垫着脚尖,猫儿一般闪了进来,赤足、轻纱遮体、左臂横在胸前、堪堪遮住两团雪白——却是与方才顾大嫂的样子一般无二。
便见庞春梅婷婷袅袅凑到近前,福了一福,嗲声道:“奴知老爷方才积攒了些火气,特来帮老爷解暑。”
这微微往下一蹲,她纤细的胳膊,却那还挡得住那丰盈?
武凯呼吸急促的喘了两声,忍不住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然后狠狠摁在了一旁的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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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嫂从马车上下来,眉头便是一皱,方才在武府后宅的时候,她赤着一双天足,又未曾仔细留意脚下的情况,便不小心踩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咯的脚心生疼。
当时她满心屈辱,不肯在庞春梅面前弱了气势,便强忍着装作没事人一样。
如今看来,脚上却似乎伤的不轻。
站在原地目送那马车远去,顾大嫂才在黑暗中,一瘸一拐的进了院门,刚到堂屋门口,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臭味。
她皱眉向内一瞧,果不其然,孙新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瘫在椅子上,眼泪鼻涕一大把,嘴里念念有词的,却又是在哭诉邹润邹渊死的冤枉。
顾大嫂心中本就憋着一肚子委屈,见他醉猫似的在哪里反过来复过去,直说什么自家婆娘对不起邹渊邹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紧走几步闯进屋里,一拳头擂在方桌上,怒道:“喝喝喝,你就知道喝!什么时候喝死算完!”
孙新红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她,先是有些迷茫,继而突然叫了起来:“是你、是你这毒妇恩将仇报,杀了邹大哥叔侄!枉当初……当初……”
说到一半,他却又犯起迷糊来。
不顾过这一句半,也已经彻底惹恼了顾大嫂,见桌上还有半碗下酒用的鱼塘,便拎将起来,直接扣在孙心脸上,又连人带碗狠狠一推!
“什么东西?!”
孙新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只觉满脸鱼腥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那碗便在地上磕成了两半。
不过这样一来,他总算也清醒了积分,抹了抹脸上的鱼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道:“娘子,你……你怎得回来了?不是说那庞姨娘要留你过夜吗?”
方才却是来过一个武府的小厮,说是顾大嫂晚上要在庞春梅哪里过夜,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又喝的这般烂醉如泥。
“怎得?”
顾大嫂一瞪眼,怒道:“我还不能回来了是吧?还是说,你巴不得我不回来,好一个人在这里逍遥快活?!”
“娘子……娘子说的哪里话。”
孙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要伸手去摸顾大嫂的肩膀,可顾大嫂见他满手油腻的样子,却是毫不犹豫的闪身躲过。
孙新立足未稳,一头磕在圆桌上,反倒又清醒了几分,恍然的回头追问道:“对了娘子,那庞姨娘可曾答应替我在武大郎面前分说?”
一提这事儿,却又戳了顾大嫂的肺管子,直接将他提溜到椅子上,恶狠狠的锤了两拳,骂道:“你遭瘟的货,惹了祸却也不告诉俺一声,害的老娘在那武大面前丢尽了颜面!”
她脾气上来,足足喝骂了孙新有一刻钟之久,这才稍稍解了火气,只是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却冷不丁又想起了以色诱人,反被武大弃之如敝屣的事。
越想越是不忿,她便将衣领向下扯了扯,露出两团丰满的轮廓,摆出一副撩人的样子,冲孙新道:“二哥,你却看我今日……”
刚说了半句,却发现对面的孙新竟然打起了呼噜,只气的顾大嫂将他拎起来又是一通猛捶,打的兴起,忍不住脱口骂道:“那武大看不上老娘这身子也就罢了,你这憨货也敢……”
谁知这次又说到一半,便被孙新一把擒住了手腕,怒目圆瞪道:“你方才说什么?!那武大怎得你了?!”
顾大嫂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失了口风,想要改口否认,那孙新却如何肯干?
想要仔细解释,一时半刻却又如何解释的清?
两下里说的岔了,却是又撕扯起来,这次孙新也动了火气,再加上顾大嫂脚上有伤,最后竟反被小尉迟骑在身上,好一顿胖揍!
顾大嫂在他身下拼命挣扎,也不知摸到了什么,抓起来顺手一挥,那孙新却是哼也没哼一声,便从她身上跌将下去。
等顾大嫂哼哼唧唧爬将起来,却只见孙新脖子里豁开一条大口子,早已经没了呼吸——而她手中紧握着的,正是那碎成两瓣的粗瓷碗!
第192章 无端惹来一身腥()
“你……你杀了孙新?!”
武凯与庞春梅缠绵许久,连体婴儿一般睡的正香,却被杀了个回马枪的顾大嫂吵醒了。
到了客厅一瞅,见那顾大嫂披头散发、嘴角带伤,武凯还以为她是遭了家暴,想到庞春梅这里暂避一时,哪曾想对方一开口,竟然是这等劲爆的消息!
一时间,武凯惊的睡意全无,却又觉得自己依旧在梦中——不然怎么会无端闹出这等乌龙事儿?
顾大嫂此时也是一脸的恍如梦中,她失手杀了孙新之后,先是难以置信的呆坐了半个时辰,随即便萌生了求死的念头——恩将仇报杀了邹润邹渊,还能说是为了保全家人,可这谋杀亲夫却是无从洗白。
只是她对旁人虽然狠辣惯了,抄起那切菜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比了又比,却总也下不去狠手。
最后哭一阵、骂一通,却是又浑浑噩噩的寻到了庞春梅这里——幸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子夜时分,不然便凭她如今这衣领扯的稀烂,露出大半只肥兔儿的造型,怕是走不出多远,便要闹得满城轰动了。
却说武凯花了一段时间,才堪堪将事情的由来始末搞清楚,不禁郁闷的直嘬牙花子。
虽然他刚刚和庞春梅讨论过,要不要弄死那孙新,却万万不是这种死法!
之前便说过,这孙新夫妇虽然看着不如孙立出彩,日后的排名更是远远不如解珍解宝,却是这登州系的枢纽关键所在。
无论是解珍解宝、邹润邹渊、还是那孙立、乐和,之所以能凑到一起,都是由这夫妇二人从中串联所致。
如今这顾大嫂谋杀亲夫的事情一出,怕是双方立刻便要反目成仇了——那解珍解宝自然不肯让这个比亲姐姐还亲的人,为那孙新抵命;而孙立平白无故死了弟弟,却又那肯善罢甘休?!
本来他们便是闹将起来,对武凯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大麻烦。
可坑爹的是,这顾大嫂刚刚才意图主动献身,如今杀了亲夫,又慌里慌张的寻到了这里,这事情要是被翻腾出来,一个奸夫**谋害亲夫的罪名,怕是就要扣在武凯头上了!
靠~
武凯恶狠狠的瞪了庞春梅一眼,都是这小妞节外生枝,才搞出这等乌龙事件。
只是如今屎盆子已经扣在了身上,责怪庞春梅也晚了,武凯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头的暴躁,沉声问道:“孙夫人,你失手杀了丈夫,又寻到我这里,不知是如何打算的?”
“俺……”
顾大嫂此时却是蔫头耷脑,再不复平日那无理搅三分的样子,支吾道:“俺却没有想过那么多,这城中除了乐和舅,俺也只和春梅妹妹相熟,于是下意识便寻了过来。”
武凯忍不住又瞪了庞春梅一眼,然后站起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忽的对那顾大嫂喝道:“记住,不管如何,今晚上的事儿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听!”
顾大嫂一愣,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这才苦笑道:“庄主明鉴,俺那男人活着的时候,每日都要去街上买醉,明日若突然不见了踪影,却如何隐瞒……”
“谁跟你说这事了!”
武凯暴躁的打断了她的话,恶狠狠的道:“我说的是你傍晚时,主动勾引老子的事!记住,这事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起,包括解珍解宝在内!否则的话,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武凯终究没能忍住,伸手在顾大嫂春光乍泄的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这莫名其妙的惹了一身骚,却连摸都没摸过一把,岂不是太吃亏了?!
从那弹性十足的软肉上收回了爪子,武凯立刻吩咐道:“秋儿,你带她寻一套合适的衣服换上,然后交给在前院值夜的林登万,让他讲这女人送到地牢,好好看押起来!”
这地牢是当初祝家父子修建的,当初转为了囚禁一些坏了他们规矩的私盐贩子,如今落在武凯手里,却成了专门囚禁梁山好汉的所在,那花荣、林冲、秦明、黄信等人,都在里面锁着。
见顾大嫂没有挣扎反对的意思,武凯便又吩咐道:“春梅,你立刻让下人去乐和家中报丧,由他来通知孙立、解珍、解宝三人,至于该怎么说,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庞春梅忙不迭的点头,甭管是不是意外,如今她捅出这么大篓子,心中也是忐忑的紧——倒不是怕武凯如何处置她,而是怕武凯一怒之下收回她手里的权利,这对庞春梅而言,便和死掉也差不了多少。
将这三个女人打发走之后,武凯独自坐在客厅里,却是闹心的一塌糊涂——若是真偷了腥,惹上一身骚倒也罢了,可自己明明没动歪心思,却怎么还是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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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郊一间客栈当中,几个不男不女的年轻阉人,正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名中年宦官。
其中某个略年长些的,一边仔细的搓着那宦官脚趾缝里的污泥,一边却是忍不住嗲声嗲气的道:“李公公,您老带着咱们也出过不少差事了,可请和尚回京,却还是头一遭——官家不是很讨厌那些秃驴吗?怎么……”
“聒噪!”
那李公公一瞪眼,抬脚将那多嘴的小太监踹了个趔趄,沉声道:“官家的旨意,也是你们这些猴崽子能议论的?莫不是嫌自己的脑袋生的安稳,想要摘下来耍耍?!”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小太监吓得脸的够白了,忙跪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又好大耳光甩在脸上。
“行了,少做这死样子!”
李公公用脚尖将他勾起,示意其继续伺候着。
说实话,他领了这份旨意出来,心中也是纳闷的紧,如今的徽宗皇帝,最是尊崇道教,甚至给自己封了一个‘教主道君皇帝’的名号——如今却破天荒的要招一个和尚进京,却不知是为了那般。
沉吟半响,李公公又郑重其事的吩咐道:“你们几个听着,这次到了地方,一不可搜刮太过、二不可与那和尚胡乱亲近,若是谁敢违了这两条,莫怪洒家不留情面!”
如今宫里在宋徽宗面前最有面子、有地位的便是那群道士,若是同和尚走的太近,却怕会得罪了那些牛鼻子。
同理,那和尚能上达天听,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然也不能太过得罪。
第193章 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