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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武凯以为自己又穿越到《西游记》里去了——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抬头望去,便见那石台之上,正有一女子趴在栏杆上努力探身张望,一对玉兔被挤压的几乎要跳将出来。
“贤妃娘娘?”
武凯略有些吃惊的叫了一声,却原来那上面的女子,赫然正是方才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韦贤妃。
不过这一次显然不是偶遇!
武凯心中一动,这才想起方才那色诱太监的小姑娘,正是之前随侍在韦贤妃身后的宫女之一——如此说来,她八成是受命引走严奢,好让韦贤妃能单独与自己会面。
可这般大费周章调开太监,又冒着风险私会外男,这女人究竟是何用意?!
如此想着,武凯心里便多了几分警惕,他可不觉得自己这颜值,会让韦贤妃有什么爱慕之意——就算这后宫嫔妃‘素’的紧了,也完全可以找个相貌英俊的太医,或者孔武有力的侍卫啥的。
却听那韦贤妃探着身子,满面期盼之色,颤声问道:“圣僧,却不知……却不知我家构儿,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可需要我母子提前准备些什么?”
原来她是想问这个。
可这么简单的事儿,需要搞得如此复杂吗?
武凯疑惑的看着韦贤妃,只见她一双眸子里蕴含着火一般的炙热,那亮度竟不亚于头顶的月色。
虽然一直专攻‘抗日神剧’,可武凯对于刷屏好几年的宫斗剧并不陌生,因此他清楚的知道,能让一个有儿子的后宫嫔妃露出这副表情的,怕也只有那张龙椅了!
可这女人怎么知道赵构能当皇帝?!
难道她也是穿越过来的?!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身为一个女性穿越者,只知道赵构会成为南宋皇帝,却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当上皇帝的,这完全可以说得通!
靠~!
想到这里,武凯便忍不住想要骂娘,凭什么一样是穿越者,人家开挂变成了皇帝的亲妈,自己却成了武大郎呢?!
压下种种郁闷不提,他忍不住激动的道了声:“天王盖地虎?!”
但见韦贤妃秀眉一蹙,道:“圣僧此言何解?可否解释一二?”
得~
看来是表错情了。
武凯一阵失落,隐隐又有些庆幸。
虽然没搞清楚,这女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赵构要当皇帝的,又是为什么找到自己打听究竟,可既然她来都来了,武凯也不怕泄露些天机——反正这事她也不敢和别人说。
“康王——咳咳,贫僧是说小王爷若要出头,怕要在北地经受些磨难,正所谓死中求活,方可修成正果!”
这所谓北地磨难,自然是靖康之耻前后,赵构两次赶赴金军大营为质的事。
“死中求活?”
韦贤妃将这话搁在嘴里细细咀嚼了半响,忍不住又问道:“不知这其中可有性命之忧?”
这个嘛……
第一次也倒罢了,第二次的时候,貌似是在河北让某位忠臣拦下,又保护赵构一路辗转南下,这才没有和父兄一起到五国城做小丑。
至于这位忠臣究竟是谁,武凯一时却想不起来——不过无所谓,反正‘预言’也不用说得那么清楚。
于是他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其中凶险自是难免,但只要路上有贵人出手相助,便无性命之忧。
其实这位赵构命中注定的贵人是老将宗泽,可韦贤妃此时却哪知道宗泽是谁?
在她看来,这贵人除了眼前的悟空禅师,还能是谁?!
于是想也不想,韦贤妃便隔着栏杆盈盈下拜:“若构儿真有出头之日,便全赖禅师之功,此恩此德妾身母子必定涌泉相报!”
第33章 财路()
目送韦贤妃消失在栏杆后面,武凯兀自有些莫名其妙,这稀里糊涂的,自己就变成宋高宗的恩人了?
好在这不是什么坏事,他蒙圈半响,也就不在纠结了。
却说在那房间里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武凯这才等到了宋徽宗的召见,只是这一次,赵老帅哥却明显没什么谈兴,胡乱聊了几句,忽然叹气道:“曾听市井俗语有云‘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如今方知竟是至理名言。”
英雄汉?
就你也配提这三个字?!
武凯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装作十分关切:“陛下何出此言?”
宋徽宗便唉声叹气的,对着武凯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左右不过是朝廷艰难,又要平叛又要赈灾,京中禁军想要恩赏、西军、边军嗷嗷待哺,便连京中各衙门口的官吏,都抱团要求朝廷涨福利。
这一大圈花销说下来,偏偏就没提起他最近为了庆祝寿辰,特地花重金新盖的温泉行宫。
不过他这番随口抱怨,还真是找对了人,旁的事情武凯也许搞不定,可这赚钱的门路却有的是,尤其有朝廷做后盾,想要搜刮些浮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当即便道:“陛下,贫僧听说,有些寺院为了维持生计,便召集信众竞猜押注……”
他假托寺院之名,将后世彩票抽奖的大致方式说了一遍。
谁知宋徽宗却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只等武凯说完,便摇头道:“不妥、不妥,此法固然可行,却恐助长民间好赌之风,不利于百姓生计,更会引起朝野非议。”
啧~
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最多再有五六年就要亡国了,还特娘的要啥名声啊?
当然,这话武凯可不敢明说,只两手一摊道:“陛下,您也是常常出宫走访民情的,这汴梁城内官民的好赌之风,还用得着别人助长吗?”
虽然明着是禁止赌博,可事实上这大宋帝都人民的赌性,在历代封建王朝中可说是空前绝后,当代才女李清照曾经在《打马图序》中提到过二十几种赌博嬉戏的方式——这还是一贵族妇女写的,要换成是男人,说不得一口气就能报出五六十种!
宋徽宗也知道民情如此,偏偏这事儿看得、做得、却说不得,满朝诸公回家说不得也会耍上几把,可一到朝堂上,谁敢提出要解禁关扑【赌博】,便个顶个恨的咬牙切齿、目呲欲裂,仿佛被那人刨了祖坟似得。
见宋徽宗依旧不认可这个办法,武凯也有些无语,转念一想,赌博不行,咱搞体育赛事收门票总可以吧?正好宋徽宗不是最喜欢踢球么?!
“蹴鞠比赛收门票?”
这次宋徽宗倒是没反对,只是苦笑道:“禅师刚到汴梁不久,或许有所不知,如今这京城中表演蹴鞠的场所,没有一百家、也有六七十家,每一家都是花样百出,便是我这宫中养了许多高手,怕也难及其中翘楚。”
顿了顿,他又道:“再说,喜欢蹴鞠的人虽有不少,舍得每次都花钱去看的人,怕也不会很多——即便寡人去与民争利,怕也是杯水车薪。”
“陛下,我说的蹴鞠,却并非如今常见的蹴鞠!只需提高对抗性、激烈性,保管能吸引无数观众!”一连两个主意都被宋徽宗否定,武凯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于是立刻祭出了现代足球这个杀手锏。
他比比划划,将现代足球的基本规则、结构、玩法照搬出来,说的兴起,还向宋徽宗要了纸笔棋子,在上面画了一个简单的足球场,做起了平面图解。
要说宋徽宗对蹴鞠这项活动,那绝对是铁杆真爱粉,要不然高俅也不会当上太尉了。
近些年他把能玩的花样都玩的差不多了,正觉得有些乏味,忽然听到这等新奇的蹴鞠规则,当即便精神大振,同武凯逐台逐句的讨论起来,竟是一点都不觉得困倦。
等到长夜将尽,宋徽宗已经将大部分规则吃透,又用他最擅长的瘦金体,将这些规则全都罗列在纸上,更连夜叫来了宫中匠人,按照武凯的说法,分别尝试用牛、马、猪、驴的膀胱做内胆、硝制好的小牛皮做外壳,弄出了这个世界上第一批现代足球。
眼见外面天色渐亮,宋徽宗便又迫不及待的邀请道:“禅师,且随寡人去跑马场试上一试,看看这新式蹴鞠,是否如同禅师所说那样精彩!”
估计也只有在这种事情上,他才会化身激进的行动派。
武凯虽然困倦的很,却也不好扫了宋徽宗兴致,尤其这玩意儿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也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前呼后拥的到了跑马场,宋徽宗取过图纸,吩咐随行工匠,立刻赶制出两个龙门,然后又找来二十几个惯会蹴鞠的太监,将现代足球的规则简单的介绍了一遍,又让他们短暂的熟悉了一下新作的足球。
只等那龙门一立起来,便迫不及待的催促太监们展开了比赛。
只是这些小太监平时玩惯了花活,却哪习惯这等讲究速度与力量的运动?
个顶个不慌不忙,还想卖弄些脚法花样,结果反而搞得如同小丑闹剧一般。
眼见再这么下去,这现代足球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武凯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便扒掉袈裟、僧袍,寻了套短装、蹴鞠靴,亲自下场给这些小太监演示什么叫做足球运动。
武凯前世也算是半个球迷,比赛看的不多,只喜欢和朋友在场上切磋,虽然实力一般,对付几个畏首畏尾的小太监还是不成问题的,刚上场便连过两人,来了一脚劲射——虽然滑门而出,可好歹算了开了个头。
而那些太监毕竟都是百里挑一的蹴鞠好手,初时放不不开手脚、又不熟悉规则,等在武凯的带领下渐渐熟悉之后,便展现出了扎实的基本功,无论是互相配合、还是单骑闯关,都做的有模有样。
武凯见场上已经不需要自己带节奏了,便喊过一个跃跃欲试的替补小太监,然后朝着宋徽宗走去。
满以为宋徽宗已经看得入迷,谁知到了近前,却听这厮迟疑道:“精彩是精彩,只是这般蹴鞠,是不是过于粗野、不够文雅?”
靠~
踢个球都要讲什么文雅,这厮日后变成亡国之君真是一点都不冤!
第34章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要说宋徽宗这厮,妥妥的是口嫌体正直的典范,嘴上说着不够文雅,等到他自己亲自上阵时,却表现的比谁都兴奋,毫无顾忌的大呼小叫不说,还屡屡爆出粗口,看得闻讯赶来加油的嫔妃宫女们大跌眼镜。
不得不说,这昏君虽然贪恋美色、安于享乐,身体却还保养的不错,看得出是经常运动的,在场上往来冲突,竟将那些小太监撞的人仰马翻——就算有一多半是演的,对于一个快四十的人也算是不容易了。
就这般一直耍到夕阳斜斜,四周能见度不足,宋徽宗才带着满身臭汗,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跑马场。
武凯又陪着这安于享乐,把江南民变完全抛诸脑后的昏君进了晚餐,这才终于得以脱身。
他原本打算回家好好补上一觉,谁知刚出了福宁殿的大门,便见十几个殿前司的小使臣候在御道上,正与时迁相谈甚欢。
上前一问,才知是枢密使童贯派来的人,打从早上就一直等在这里。
正好武凯也有事要与那童贯商量——别忘了昨晚上议事的时候,这阉党可是说过,要征调红巾军和武松南下平叛的,这事儿不仔细问清楚怎么行?
因此他便没有推辞,在这群殿前司武将的护卫下,去了城西童贯的府邸。
这童贯虽然是个阉党,可毕竟带兵多年,脾气养得颇为直爽——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他与武凯一见面,便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企图——希望武凯将‘天雷’献给朝廷,好为日后收服燕云十六州增添些筹码。
这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武凯原本还打算丢车保帅,主动暴露红巾军,好趁机隐瞒火器营的存在,谁知这童贯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想给自己一窝端了!
武凯当即就收起了笑容,不吭不卑的问了一声:“我若是不肯答应,你待如何?”
本以为那童贯就算不勃然大怒,也要虚言恫吓一番,谁知他却站起身来,冲武凯一躬到底,满面诚挚的道:“禅师,自后汉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起,我大宋百姓便暴露在蛮夷铁蹄之下,先有城下之盟、后有百年侵扰,致使边塞百姓生灵涂炭、苦不堪言!
“如今大辽虽然衰败,却又有女真人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若论凶悍,怕是远胜那辽人多矣!如果朝廷不能趁女真立足未稳,将幽云十六州收入囊中,日后怕是为祸更甚!故此童某才希望禅师能以大局为重,献出此神兵利器,以助朝廷收回故土,重塑汉唐盛世!”
不得不说,这一番话给武凯的冲击颇大,因为他一直都将这童贯当成奸臣贪官,冷不丁听到如此忠君爱国的言辞,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要是岳飞、韩世忠、李纲、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