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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刚嫁过来两个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她如何舍得武松南下冒险?
“咯咯咯,二夫人莫要担心。”
庞春梅娇笑着上前,举止自然的挽住了程鸾儿的皓腕,解释道:“老爷已经跟童枢密商量好了,二爷带着队伍只负责押运粮草,等最后没什么危险了,才轮到二爷上去捞些功劳——老爷在信上说了,等回来之后,二爷至少一个安抚使的差事没跑!”
程鸾儿却依旧不肯放心,又拉着庞春梅追问了半响,等清楚这好处是武凯用‘天雷’的秘密换来的,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眨着小鹿般纯清澈如水的眸子赞道:“二爷能得大伯这般尽心扶持,真是天大的福分,可惜妾身嫁过来的时候大伯便已经奉命去了汴梁,否则妾身定要代二爷在大伯面前好好磕上几个响头。”
要说论姿色,这程鸾儿未必记得上李瓶儿,毕竟她如今才不过十五岁,身子骨还没有完全长开。
可她那双通灵剔透的眸子,却称得上是得天独厚的恩物,便是庞春梅这样心思复杂的,被她拿眼一瞧,也忍不住生出些亲近感。
怪不得李瓶儿总抱怨最近受了冷落呢。
庞春梅一边想着,一边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二爷是老爷一手带大的,情分自然不同,不过也正因为熟悉二爷的脾气秉性,所以老爷在信中很是担心二爷会贪功冒进,招惹些没有必要的麻烦——这一点,还请二夫人多多叮嘱,千万莫要让二爷胡来。”
这下子程鸾儿又开始紧张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但她早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丈夫是个不喜欢走寻常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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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鸾儿如何琢磨对策,劝阻丈夫莫要冒险且先不提。
却说前厅之中,武松刚刚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梁山贼于三日前突袭了曾头市,杀了曾家上下老小不说,还顺势收服了远近闻名的好汉史文恭!
听了这番禀报,二郎皱眉不已:“那曾头市的名头,我也曾经听说过,即便比不上我家哥哥这聚贤庄,却也是个拥兵数千的豪强,却怎得连梁山那些残兵败将都抵挡不住?”
“启禀二爷。”
便听现任探马营统领摩云金翅欧鹏道:“单凭那梁山贼寇,自然奈何不得曾头市,可不知那宋江使了什么手段,竟联合了青州境内几股悍匪一同出手,那曾家猝不及防又寡不敌众,这才败下阵来。”
顿了顿,他又道:“打下曾头市之后,那宋江便一股脑将哪几股悍匪引到了梁山上,如今怕不有七八千人,出了名的江湖好汉也有近百,似那鲁智深、杨志、史进等,更是江湖上的翘楚之辈——如今这梁山贼论实力,比晁盖在时只强不弱!以属下看,咱们怕是要早做准备,免得那宋江做大,图谋为晁盖报仇!”
他这话若是放在平时,怕是立刻就会得到武松的热烈响应,只是如今……
武松迟疑的望向栾廷玉,便见栾廷玉摇头道:“大人,这眼见朝廷的调令就要到了,实在不宜节外生枝——不过那梁山死灰复燃,咱们也不得不防,至少要留下一半人马和火器营,拱卫聚贤庄的安全。”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那梁山贼寇,等咱们南下平叛回来再顺手灭掉,也便是了!”
第37章 聚贤庄【中】()
虽然宋江攻下曾头市,并一举收服青州数股悍匪的开挂行为,在山东境内传的沸沸扬扬,可对于聚贤庄的军民而言却显得不值一提。
那及时雨宋公明便是聚集再多的土匪又如何?
俺家庄主如今可是皇帝的座上宾,与那太师蔡京谈笑风生、和那枢密使童贯称兄道弟,区区一介土匪也想跟咱聚贤庄抢风头?真是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
更何况如今这聚贤庄里,正有另一桩劲爆消息,占据了街头巷尾的议论,谁还有功夫关心梁山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个劲爆的消息,自然是朝廷准备征调红巾军南下平叛——那圣公方腊可比不得梁山土寇,乃是惊动朝野的大贼,若是能趁机立下些功劳,说不得便能换上一身官衣!
因此最早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红巾军内部是群情激昂,都吵着闹着要为国捐躯——啊呸,是为国杀敌才对!
单单队正们呈上来的请战书,就在武松的书案上堆了厚厚一叠。
不过很快的,就又有另外一个消息传了出来——这次红巾军南下平叛,却是不准备带上任何火器。
这个消息一出,便如同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将许多红巾军将士浇了个透心凉,也不知多少人暗地里把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从来就没上过那一道‘请战书’。
几次战斗下来,火器已经成了红巾军的肝胆、灵魂,许多人腰缠手榴弹、肩扛大抬杆,便觉得自己所向睥睨,若是再有尊虎蹲炮,那更是万夫莫敌!
可一旦没了这火器傍身,他们便又好似丢了魂魄、碎了肝胆般,浑身使不出几斤力气。
手下兵丁这等表现,也让武松、栾廷玉等人产生了警惕,原本以为红巾军连战连胜,不断创造以少胜多的奇迹,应该已经算得上是一支精兵了,谁知道只要离了火器,便立刻被打回了原形。
虽然火器确实好用,可这种依赖症却是万万要不得的,不然的话,若是再碰上当初阳谷一战时,火器无法使用的局面,怕是马上便要军心大乱。
不过眼瞧着朝廷的调令就要到了,再搞什么训练、心理辅导啥的,都已经来不及了,武松等人也只得暂时将这事儿记在心里,以后再伺机拨乱反正。
眼下最紧迫的,还是如何分派手下的将领——不同于那些瞻前顾后的小卒们,能在红巾军中混上一官半职的,都是不甘平凡之人,无论能不能带火器营南下,请战的将领始终占了绝大多数。
这就让武松难办了,让谁去不让谁去总得说出个一二三来,否则如何服众?
一连商量了两日都不得要领,众将私下里更是各施神通,甚至有人攀上了程鸾儿,意图在自己耳边吹枕头风——虽然程鸾儿没有应允,却也让武松越发的头大起来。
若不是去汴梁走个来回需要半个多月,实在是来不及,二郎真恨不得给武凯送一封信,让他来做出决定。
这日,武松正在后宅对着人名单皱眉发愁,便听丫鬟来报,说是林登万上门求见。
武松当时心里就打了个突兀,按照原定计划,林登万是要留下来总揽全局的——他该不会是改主意了吧?
如今有资格坐镇聚贤庄的,左右不过是武松、栾廷玉、林登万三人,其中武松是童贯亲自举荐,自然不能不去,而栾廷玉军伍世家出身,念兹在兹的就是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若是这次不让他去,委实不近人情。
所以也只能让林登万留守了,若是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等到林登万进来,那一脸的凝重之色,便更让武松心里打鼓了,忍不住脱口问道:“林登万,你过来寻俺,莫不是也想请战南下?!”
林登万闻言却是一愣,随即忙道:“二爷说哪里话,属下既然自请留守,这平白无故岂能后悔?”
武松顿时放心不少,忙招呼林登万坐下,又命人上了茶,这才细问林登万的来意。
便见林登万略一沉吟,才拱手道:“二爷,这几日属下翻来覆去,仔细琢磨了佛爷那封信上的内容,却总觉得其中似有深意。”
深意?
武松挠了挠头,那封信他也看过几遍,好像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林登万见状,忙进一步解释道:“二爷,您仔细想想,佛爷既然交代咱们,莫要在官军面前暴露火器的威力,却又为何在后面特意叮咛,要您在亲卫队中暗藏些火器?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武松一听是这话,却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颇有些不满的道:“原来你想说这个啊,这还不简单,还不就是哥哥怕俺贪功冒进,被贼人给害了,所以才特地让俺偷偷带些火器防身么!”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奇道:“对了,这事儿咱们不是之前就说过吗,你怎得又问?”
面对武松疑惑的目光,林登万摇头道:“最初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可仔细斟酌了佛爷在信上的用词,却觉得并非仅仅如此而已,依属下拙见,佛爷似乎……似乎觉得官军会败给贼人!”
“官军会败给贼人?!”
武松一下子把眼睛瞪的和铜铃仿佛,随即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数万官军,再加上咱们红巾军等民团从旁协助,若还收拾不了一伙反贼,那这大宋怕是早就该改朝换代了!”
笑了半响,见林登万虽然略有些尴尬,却依旧一脸的坚持,便又反问道:“若真是如此,哥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俺,偏要弄这等埋伏?”
“这个……”
林登万微微一滞,随即有些不自信的道:“可能、可能佛爷也不是很确定,所以才……”
二郎又待大笑,顾及到林登万的颜面,才勉强忍了下来,敷衍道:“好好好,就当是如此好了,俺且记在心里……”
“二爷!”
林登万长身而起,一躬到底道:“还请二爷千万谨慎些,尤其是那批火器,非到性命攸关时莫要乱用——若是二爷不肯答应,小人也只好厚着脸皮出尔反尔,跟二爷一同南下了!”
第38章 聚贤庄【下一】()
夜黑风高,地牢深处。
伴随着脂肪烧焦的滋啦脆响,审讯室里便满充满了烤肉的味道。
曹阳笑又拿起匕首,在哪红白相间的皮肉上割开几道口子,伸手抓过一小撮盐巴,毫不犹豫的洒了上去。
“嘶~!”
便听镇三山黄信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五官都扭曲在了一处,显是痛苦至极!
一旁秦明、花荣、林冲、石秀等人齐齐变色,正待有所动作,却见黄信一连啐了几口,将嘴里的东西吐到桌上,狗一般伸着舌头喘息道:“这什么鬼东西,怎得里面还藏了热汤!”
“那玩意儿叫撒尿牛丸,里面本来就裹了上等的肉汤。”曹阳幸灾乐祸的笑道:“我头一次在佛爷家中尝到时,也被烫得不轻,不过几位细细品一品,就知道这其中的美味了。”
说着,又将手里的羊排翻了个面,割开口子、撒上各种作料。
而就在他身前的方桌上,正摆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火锅,旁边牛羊肉片、羊杂牛肚、板筋鸡翅、各种丸子、土豆、白菜、豆腐、宽粉、面条,满满当当堆的小山一般。
见黄信原来是被肉丸烫了舌头,众人这才又松懈下来,石秀更是好奇的夹起一颗,咬开了口子,嘬食着里面的肉汤。
见他一连享受的样子,黄信也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夹起了一颗,重新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林冲、秦明、花荣三人,却不似他们这般心大,看看桌上的火锅,再看看对面正在烤羊排的曹阳,都是一副警惕的模样。
那秦明到底是个暴脾气的,头一个忍不住喝问道:“曹班头,你今日把我们几个聚在一处,却不知所为何事?”
不等曹阳开口,他便又补充道:“若还是为了劝降,最好免开尊口,省得白费力气!”
花荣、林冲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是和秦明一般想法,石秀则是闷头胡吃海塞,只那黄信脸上透出几分迟疑,有些欲言又止。
却见曹阳不慌不忙,将那羊排上下两面全都处理得当,这才放在烤架上,扯过手帕随便抹了抹手上的油脂,嘿笑道:“秦老大,你这次只猜对了一半,我是想劝你们弃暗投明,不过目的却和以前不同。”
虽然刚刚说过让曹阳免开尊口,可听他话里有话,秦明却又忍不住催促道:“莫要吞吞吐吐,你究竟有何用意,不妨明示!”
曹阳却依旧不慌不忙,指着那火锅劝几人边吃边聊,等秦明几人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他才又笑吟吟的道:“这次我劝诸位投降,却不是为了我家佛爷,而是想让诸位助我曹某一臂之力!”
“助你一臂之力?!”
秦明几人面面相觑,便连那石秀也停了筷子,惊讶的望着曹阳。
半响,花荣忽然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问道:“曹爷莫非是想自立门户,反了那武大?!”
啪嗒~!
曹阳刚要将一筷子牛肉片送进嘴里,听到这话手一哆嗦,却是连牛肉片带筷子都掉进了酱料碗里,溅了满脸的酱汁不说,连裤子都湿了半边,他却顾不上打扫,忙叫道:“胡说什么!我曹阳能有今天,全赖佛爷抬举,若是还敢生出什么二心,那可是要天诛地灭、五雷轰顶的!”
发完了毒誓,他这才有闲心去收拾身上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