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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还真是天生的奸细坯子!
不过……
“朝中动静与我何干?难不成你等酸丁,还能奈何得了贫僧不成?些许虚名,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李纲当日百般参劾,我不是也未曾主动反击过吗?”
这话倒不是吹嘘,现在武凯便不怎么在乎朝野非议,就更别说展开‘海外寻仙’计划计划之后了——但凡有一丝长生的可能,宋徽宗便舍不得动武凯半根毫毛。
顿了顿,武凯再次冷笑道:“但似你这等恩将仇报、颠倒黑白的行径,贫僧却是万万容不得!”
说着一甩袍袖,喝道:“滚吧,莫要逼我现在就动手!”
此时秦桧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去大半,情知再这般下去自己便必死无疑,终于一咬牙,颤声道:“国师大人!那奏折上所述,确实不是卑职本意啊!事实上卑职夫妇对大人感激涕零,尤其是我家娘子,更是对大人分外仰慕,常说若能伴在大人左右,便死而无憾啊!”
第82章 一试清白()
作为一个两世为人的老司机,武凯瞬间便理解了秦桧话里隐含的意思——这厮为求保命,竟然准备把妻子王氏献给武凯!
看来野史记载中,秦桧被抓到金国之后,是靠着纵容王氏与金兀术***才囫囵个回到宋朝的说法,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实话实说,武凯还真有几分心动——先不说那王氏姿色如何,单单给大汉奸戴一顶绿帽子的成就感,就足以值回票价了。
而且杀掉秦桧除了能够泄愤之外,其实对武凯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可言,恰恰相反,若是以后想要取大宋王朝而代之,似秦桧这般善于卖国求荣的奸佞越多越好。
再说了,以南宋建国时的形势,以及宋高宗的态度来看,杀了秦桧之后,肯定还有刘桧、李桧会冒出来。
还有……
好吧,在心里找了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理由,其实说白了,武凯就是想尝一尝王氏的滋味——金国四王子可以,他堂堂的大宋国师难道就不行?
却说那秦桧抛出这最后的‘保命绝招’,见武凯面色数变之后,已不似方才那般冷漠,心中便踏实了几分,暗道难怪都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诨号——这‘淫僧’果然就是个淫僧!
略松一口气的同时,强烈的屈辱感也让秦桧心如刀绞一般,如今的他,毕竟还不是几年后那个在金国受尽磨练的男人,‘心胸’也远没有达到那般宽广。
下意识的,秦桧死死扣住地上的砖缝,十指由红变白、又自白转青,最后终于渗出丝丝殷红。
用那十指连心的剧痛,稍稍抵消了心中的耻辱感,他这才忙仰起头,满面‘诚挚’的道:“国师大人若是不信,尽可将拙荆唤来一试清白!”
“一试清白?哈哈哈……”
武凯终于忍不住戏谑的大笑了几声,然后冲秦桧一竖大拇指,明褒暗讽的道:“好个‘一试清白’——秦学正不愧是学富五车之人,这‘清白’二字用的当真妙极,实有画龙点睛之效!”
地砖缝隙里传出啪~的一声脆响,却是秦桧用力过猛,左手食指的指甲盖裂开好大一条缝,泥沙混入其中,便似无数钢锉在心尖上刮过,疼得他全身每一条肌肉都在扭曲!
偏偏此时,秦桧面对武凯玩味的目光,却不敢露出丝毫的异色,愣是强挤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讨好卖乖道:“卑职乃愚钝之人,如何能与国师大人相比?听闻大人精通‘十六字天星风水秘术’,能测过去未来,此等经天纬地之能,实在是令卑职羡煞!”
顿了顿,见武凯脸上并无什么得意之色,忙又补充道:“尤其是拙荆,最是痴迷这等卜卦之法,若是国师肯亲自指点一二,拙荆必定开心不已!”
痛楚难当、心如刀绞之下,竟还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等语带双关的话,不得不说,这秦桧委实是个演技派!
“呵呵……”
武凯淡笑着,伸手在秦桧肩上拍了拍,道:“既然如此,明日晚间就请尊夫人过府一叙吧,等贫僧验看了‘清白’,再决定你的死活也不迟。”
秦桧随着他的拍打微微一僵,随即忙一个头磕在地上,摆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国师、多谢国师!”
谢什么谢?
谢老子给你一顶绿帽子带么?
望着秦桧凄凉而去的背影,武凯满面不屑之色,他当然知道秦桧肯定会将这事刻在骨子里,然后再伺机报复!
可那又能怎样?
等这秦桧在宋高宗手下得宠时,他早就攀到另一个高度了!
却说送走了秦桧,武凯便立刻命人备下酒宴,与那张俊秉烛夜谈——他毕竟是老司机而不是小处男,还不至于因为个女人茶饭不思,误了正事。
在酒宴上,武凯旁敲侧击的试探了一下张俊对水师的看法,结果并不是很乐观的样子。
这倒也没有出乎武凯的意料,毕竟人家好好主力兵种干着,吃饱了撑的,才会想要转职成辅助兵种呢。
好在与此同时,张俊也展现出了强烈的功利心,想必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使,即便再怎么别扭的差事,他也会甘之如饴。
酒酣宴尽,武凯带着六七分醉意回了后院,原本是想让扈三娘服侍自己梳洗安歇,谁知摇摇晃晃进了堂屋,却只见章慧正侯在小厅之中,一脸魂不守舍的,也不知已经等了多久。
“你怎么来了?”
武凯颇有些意外,这些时日除非被自己强迫,否则这章慧极少离开住处半步,尤其似今日这般主动上门来寻自己,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我……我”
虽然是专门过来等候武凯的,可真的等到了,章慧却又忍不住一阵惊慌失措,半响才挤出句:“过两日便要出正【月】了,你会去大理寺放他出来,对吧?”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陈冲,按照此时的规矩,大理寺正月里不坐堂,一应案件都要留到二月份处理——虽然以武凯如今的权势,打破这条惯例并非什么难事,但他才懒得为陈冲去大费周章呢,因此一直拖到现在,也没有提审过陈冲。
不过这事前天章慧就已经问过了,现在又旧事重提,不是不放心武凯,便是没话找话——而以武凯的观察来看,貌似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莫非……
武凯心中一动,让张章氏宽慰章慧云云,不过是为了留住张俊的借口罢了,现在看来,却似乎带来了一些意外的惊喜!
想到这里,他上千轻轻牵起了章慧的小手,装出款款柔情的模样,答非所问的道:“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到比平日强了不少——看来我留下那张家娘子与你做伴,倒是颇有些用处。”
若是换了往日,武凯去牵她的手,虽然不会被拒绝,但些许的反抗还是难免的,这次却是不同,那章慧抬头只是看了武凯一眼,面色便有些羞红,略一犹豫,才又低声道:“你……你其实不必这么做的,我……我……”
啧~
这含羞带俏的小模样,绝对得了斯德尔摩综合症!
第83章 夜色下的汴梁城()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称人质情结,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依赖心、甚至协助犯罪者进行作案。
虽然过程上有些差异,但章慧无疑已经产生了类似的症状。
事实上,几次自杀未遂之后,章慧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出了问题,而随着提审陈冲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中复杂的情绪也渐渐达到了临界值。
一方面,她当然希望陈冲能够得脱牢笼,最好是能官复原职。
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闹出这等丑闻之后,甭管是不是情非得已,陈冲都不可能容得下她——单从这方面而言,反倒是那秦桧颇有些肚量,返回大宋之后依旧与王氏不离不弃,最后宁愿收个养子,都不愿意纳妾。
总之,恐惧与期盼的情绪纠结在一起,简直就快把章慧逼疯了!
因此,当武凯意外展现出的一丝丝‘温情’时,处在绝境之中的章慧,便立刻将之当作了救命稻草。
就连当天晚上,武凯为了迎接王氏而养精蓄锐,刻意减少了与她亲热的次数,也被她解读为怜惜自己,为之而感动不已。
第二天一早,若不是有客人突然登门造访的话,说不得章慧便要主动侍奉一番呢。
这一早便登门的客人不是别个,正是高衙内的亲爹:殿前司都指挥使高俅。
毫无疑问,高俅是为了昨天的太学师生上书参劾事件,特意过来道歉的,毕竟这事本就是高衙内搞出来的,武凯不过是适逢其会被卷了进去,结果那些酸丁反而把主要火力集中在了他身上。
所以于情于理,高俅都该上门表示一下歉意。
这事对于如今的武凯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从法海口中知道事情经过的张俊,却是又受了一番刺激——那高俅虽不似童贯那般名震西军,但身为殿前司最高统帅,绝对称得上是军中大佬!
这位无数人想攀附都挨不着边儿的大佬,却巴巴的跑来府上致歉,还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张俊对自己的未来又添了几分信心,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抱牢国师大人的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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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将近,秦府后院。
依旧是用带兜帽的披风裹住全身,秦桧呆呆的坐在车辕上,手中马鞭一下一下的磕在车厢外侧,发出啪啪啪的脆响。
忽地,他手上动作一停,然后缓缓抬头望去,便看到月亮门内正有一盛装打扮的女子款款走出。
只见这女子一身火炭红的长裙,金纹、黑缎组成深v型的衣领,一直从脖颈蔓延到了纤腰,露出里面鸳鸯叠翠的裹胸,又从腰间垂下两条流苏、一条尺许宽的黑缎,上缀数十颗红玛瑙,拼出一副海棠争春的图案。
在往上看,高高盘起乌黑云髻之上,似孔雀开屏一般插了九只金钗,说不出的富贵堂皇,偏又有一缕长发盘成环形花辫,俏皮的垂在额头上,与那花钿交映生辉,让她在雍容大气之外,又多了几分活泼妩媚。
女子见秦桧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打量,便矜持的拎起裙边儿微微一福,笑语盈盈的问道:“相公,奴这一身可还看得?”
这女子自然正是秦桧的妻子王氏。
眼见她明知道此行的目的,还摆出如此花枝招展的模样让自己品评,秦桧一时只觉浑身热血上涌,额头青筋突突乱跳,嘴里格格脆响,却是险些崩碎几颗大牙!
王氏等了半响,也不见他言语一声,便不以为意的站直了身子,婷婷袅袅的到了马车前,如天真少女般歪着头打量了秦桧半响,忽地一扬手,重重抽在秦桧脸上!
这一巴掌是如此的拼尽全力,即便隔着兜帽,秦桧半边脸依旧迅速变得红肿起来。
“相公,可曾清醒一些?”
王氏依旧是笑颜如花,好像刚才她只是跟自己相公打了个招呼似得,只有额前环形刘海那剧烈的摆动,才能稍稍窥出她方才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秦桧与她对视着,脸上的怨毒之色渐渐敛去,化作清风拂面一般的微笑,只是嘴里吐出的声音,却愈发阴森了几分:“此仇不报,我秦桧誓不为人!”
一边说着、一边却将王氏扶上了马车。
王氏挑开车帘,却不急着钻进去,而是回首娇笑道:“若真要做一辈子畜生,相公也千万要争气些,至少做个能吃到肉的。”
说完,也不管秦桧如何反映,径自钻进了车厢内,放下了门帘。
秦桧沉默半响,忽地一抖手中马鞭,驱使着马车驶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都在内城繁华地段,两家相隔并不是很远,也就两刻钟的功夫,马车便来到武府后门。
秦桧跳下车,上前小心翼翼的敲了几下,便见那门扉左右一分,露出个身材高挑的绝美女子来——秦桧依稀记得,她好像是那淫僧的侍妾,叫什么扈三娘来着。
正不知该如何应对,便见那扈三娘回头道:“老爷,是秦学正到了。”
说着,将半边门板完全敞开,露出了武凯的身形。
秦桧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下又是尴尬又是羡慕——这淫僧果然行事无忌,竟带着侍妾来做这等苟且之事。
“国师大人。”
秦桧恭敬的施了一礼,却见武凯一双眼牢牢粘在马车上,压根没有打理他的意思。
于是秦桧只得堆着笑转回到马车前,探手掀开了车帘,小声道:“娘子,下车吧。”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极了妓院里喊姑娘接客的龟公,却哪里知道,更大的羞辱其实还在后面。
王氏在车里娇滴滴的应了一声,提着一盏小巧风灯探出身来,笑颜如花的冲武凯一笑,正待下车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