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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在车里娇滴滴的应了一声,提着一盏小巧风灯探出身来,笑颜如花的冲武凯一笑,正待下车见礼,却听武凯忽然道了一声:“且慢”!
接着便见武凯大踏步出得门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王氏道:“夫人与我在这车上‘细谈’,任秦学正在汴梁城中信马由缰,岂不是雅致的很?”
秦桧闻言身子一震,险些将后槽牙咬碎,正控制不住想要爆发出来,却听王氏击掌娇笑道:“国师大人果然品味不凡,似这等雅事,奴家怎能不试上一试?!”
第84章 辞父母,岳飞南下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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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岳飞虽然年纪不大,在当地却颇有些威望,他去县里验明招募令上的印信之后,只用了区区半日便凑齐十人按照师祖您的吩咐,那十人的名字,我也已经一一记了下来。”
客厅之内,一人在武凯面前侃侃而谈,却正是刚从相州回来的慧能,十几日旅途劳顿,按说该是满面风尘倦色才对,可这慧能与他几个师弟却都是油光水滑,甚至比出京时还要胖了些许。
看来这几个小和尚仗着自己的名头,没少在路上捞好处现在还是不是童子身恐怕都难说。
不过武凯也懒得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头也不抬的吩咐了一声:“把那几个人的名字都给我念一念吧。”
说着,便又仔细吹了吹手中的汤勺,捏着鼻子将那油腻的药膳倒进嘴里,强忍着恶心使劲咀嚼着若单单只是油腻倒也罢了,偏偏这玩意儿还不能放油盐酱醋,炖出来的味道也就可想而知了。
三日前,武凯在那马车上与王氏放浪了一夜,想到秦桧就在一旁听墙角,他在车内越战越勇,直让那王氏的娇吟声洒遍整个京城却不想第二天乐极生悲,竟感染了风寒。
他在床上一连躺了三天,今儿才算是缓过些劲来。
而眼前这一小碗药膳汤,便是太医给开的方子,不但能祛除风寒,还有壮阳补肾的效果单凭后一条,这汤便是再难喝,武凯也得咬牙往下吞。
却说慧能听武凯吩咐,忙从袖子里取出张二指宽的小纸条,一字一句的念道:“捧胜军第三将所部十人将岳飞,其麾下共有军士十人,分别是:王贵、牛皋、汤怀、张显、叁易、伍奇……”
啧
看来果然是《说岳版》的岳飞,否则那牛皋应该是在岳飞升任一军统制之后,才从其他部队调到岳飞麾下。
如此看来,这一笔买卖倒是大大的赚了一笔,那王贵、牛皋虽然比不得中兴四将,也都是能征善战之辈。
将汤勺往碗里一丢,武凯使劲灌了两口白开水,将到了嗓子眼的呕吐感重新压回肚子里,这才又开口问道:“我托你们带去的礼物,那岳母……咳咳,岳飞的母亲可曾收下?”
“这却不曾。”慧能无奈道:“我等虽然极力相劝,那岳飞之父却坚辞不授,我等也实在……”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岳飞他爹还活着?!”
看来这个世界既不完全符合正史所载,也并非以《说岳全传》、《水浒传》等为基准,准确的说,应该是两者互相融合的结果。
牛皋提前出场,是说岳中的情节。
岳飞的父亲此时还活着,则是史实所载。
事实上若不是因为岳飞父还健在,岳飞也决不可能抛下寡母,去参加宣和四年明年】的攻辽之战。
而此次南下平叛,岳飞也是得到父亲首肯之后,才领命从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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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岳飞离开相州之后,带着兄弟们风餐露宿,直奔两浙路而来。
在北方时还瞧不出什么,到了淮南西路今安徽】便见灾民遍地,卖儿鬻女者不绝于路,更有那面黄肌瘦的妇人,为了一口吃食当街袒露身体、任人狎戏。
岳飞心慈,见此惨景自然不肯袖手旁观,十几枚铜钱、两三个大子儿当十钱】的一路散财,也幸亏他是武凯点名要招募的,县里非但没敢克扣他的盘缠粮饷,还特意多加了数倍,否则怕是早就不够用了。
这一日傍晚,一行人来到无为县境内,发现此地灾民虽比别处少了几成,其惨状却犹有过之可按理说,此地紧挨着两浙路,又是驻扎着无为军,来此避祸的灾民应该别处更多才对!
岳飞心下便生出些疑惑,于是派牛皋、汤怀去城内打探究竟,自己则领着王贵、张显等人到驿站挂号。
因岳飞也不过是个禁军十人将,此地又无人知道他背后有护国禅师撑腰,因此验看了印信勘合之后,便被安顿了西侧耳房的大通铺上。
虽然这屋子阴冷潮湿又不通风,却也比睡在荒郊野外强了许多,尤其那被褥竟是刚刚晒过的,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过不多久,又有驿卒抬来两锅饭菜,虽然不怎么可口,却胜在量足管饱,张显等人便吆喝着一拥而上,分别取了碗筷吃的不亦乐乎。
王贵见岳飞依旧在门外候着,知道他是放心不下牛皋、汤怀,便多取了一副碗筷,帮他打好了饭菜,用托盘连同自己那一份端到了外面。
“哥哥。”
将那托盘往岳飞面前一送,王贵爽朗的笑道:“这无为县的驿站倒比旁出实诚些,便是他们两个回来晚了,也耽误不了五脏庙。”
岳飞‘嗯’了一声,顺手接过碗筷干粮,放在了一旁的石头碾子上,眉宇间的忧色却不见分毫减弱。
此时的岳飞尚余三分稚气,还远没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更色的沉稳,与王贵在院子里又等了片刻,见牛皋、汤怀依旧不见踪影,便有些不耐起来,吩咐道:“王贵,你且在这里看好兄弟们,顺便把张显叫出来,让他和我去街上找……”
话刚说到半截,便听院门外一阵咒骂声由远及近,听口音,正是牛皋、汤怀二人。
岳飞、王贵忙迎了出去,却见那二人一边走一边指天骂地,‘直娘贼、贼配军’的喷个没完。
岳飞顿时把脸一沉,呵斥道:“你们两个胡咧咧什么?以咱们兄弟如今的身份,那贼配军也是你们能骂的?再说,我让你们打听完消息便速速过来汇合,怎得磨蹭到这般时候?!若是到了军营中,你等这般散漫如何能行?需知那军律可不是闹着玩的!”
汤怀见大哥发了脾气,便忙乖乖的低头听训,那牛皋却是个皮赖货,凑上前涎着一张黑脸道:“哥哥莫恼,俺和老汤也是想打听的仔细些,才耽搁到这等时候。”
岳飞也并不是真个着恼,只是如今眼见就要进入两浙路,怕兄弟们太过散漫,适应不来军营的规矩,这才特意严厉了些,经牛皋一打岔,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让他们先进屋取了饭菜,再围着石碾子边吃边聊。
第85章 无为县,官军苛如虎()
驿站西侧的小院里,兄弟几个围坐在石碾旁,听那牛皋细说究竟。
“还真让岳飞哥哥说中了,这贼厮鸟的无为县里,果然藏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却只见牛皋一边手舞足蹈的说着,一边将高粱米饭喷的满地都是。
岳飞虽也急于听到下文,却还是见不得他这般糟蹋粮食,忙道:“莫急,先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再说。”
牛皋闻言使劲将嘴里的粗粮咽下,却噎的一连翻了个几个白眼,他顿足捶胸的灌了半碗水下去,这才堪堪缓过劲来,冲众人龇牙咧嘴的道:“直娘贼的,这一下差点把牛老爷给噎死!”
“老牛,莫要扯闲篇,赶紧说你们打探到了什么。”王贵在一旁看他耍宝,却颇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再要磨蹭,便让汤怀替你说!”
“别别别!俺说、俺说还不行吗?!”
牛皋向来喜欢卖弄舌头,哪乐意让旁人代劳?忙将手上的碗筷放下,正色道:“哥哥方才不是还骂俺们,不该说什么‘贼配军’么?可依俺看,骂他们几声‘贼配军’还是轻的!”
岳飞微一蹙眉,沉声道:“你说的,可是驻扎附近的无为军?”
【注:水浒传中在广西出场的无为军,其实驻扎在安徽与江苏交界处的无为县。】
“可不就是那帮贼杀才!”
牛皋提起砂锅大的拳头砸在石碾子上,又哎呦一声惨叫起来,吸着凉气揉了半响,这才在岳飞无奈的目光中继续道:“一开始俺们寻了几个灾民,却都不敢跟俺们透露实情,后来遇到一个带着小孩的老丈,俺让汤怀买了两块炊饼与他,他才跟俺们说了实话。”
说到这里,他便又住了嘴,摆出一副‘你们快来问俺’的表情,他这也不知是和那个‘俗讲和尚’学的毛病,每到关键处便要逼人捧场。
王贵向来不理会他这一套,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于是岳飞只得开口问道:“却不知那老丈都和你们说了些什么?”
牛皋这才又继续道:“听那老丈说,此地的无为军一早便封锁了江面,但凡是从江南逃过来的,被他们撞见之后都当作奸细捉了去,将身上财物洗劫一空不说,若是遇到年轻女子,还要带回军中肆意淫辱……”
砰~
这次却是岳飞愤然一拳砸在那石碾上,只将那数百斤重的大石头擂的晃了几晃,险些便要侧翻过去。
不过岳飞毕竟是人生肉长的,这一拳砸下去,也是虎口迸裂血流不止。
“哥哥,你……”
牛搞等人待要说些什么,却被岳飞抬手拦住,不容置疑的道:“我这里没什么打紧的,你且继续说下去便是!”
牛皋这次可不敢再卖关子,忙一五一十的将那老丈的话复述出来。
却说那无为军不但在江上肆意劫掠,强抢民女充作营妓,还特意派人到对岸假扮成‘摆渡人’的模样,好骗些肥羊过江——但凡有人敢试图反抗,便被他们一刀剁了,直接丢入江底,数月间也不知害了多少条性命。
等牛皋说完,兄弟几人都是义愤填膺,连同那半途跑出来的张显,一起将那无为军上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哥哥。”
却说骂了半响,牛皋扫件岳飞只是面沉似水,并无只言片语传出,便忍不住问道:“你说俺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瞅着这群贼厮鸟祸害百姓吧?”
王贵方才虽然也骂得痛快,此时听牛皋似乎激岳飞出面,与那无为军做对,却又立刻打起了退堂鼓,急道:“老牛莫要胡说,那无为军虽然可恶,毕竟也是朝廷官兵,不是咱们兄弟几个能奈何的!”
“我呸!”
牛皋狠狠啐了一口,鄙夷道:“狗屁的朝廷官兵,若天下的官兵都是这般模样,俺们也别去什么江南了,趁早收拾行李回家种地才是道理!”
王贵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被岳飞伸手拦了下来,只听岳飞沉声道:“牛皋兄弟这次说的没错,我等从军讨贼便是为了让天下百姓能有个安生日子,岂有见百姓受难而袖手旁观的道理?”
“大哥!”
虽然岳飞已经表明了态度,但王贵还是忍不住劝道:“我自然也不忍看百姓被那些狗贼鱼肉,但哥哥也不过是个十人将,那无为军中却不知有多少将官在你之上,你又如何能管束的住他们?难不成咱们要杀官造反,与那方腊同流合污不成?!”
这话一出,便是牛皋也沉默下来,众人都有父母兄弟在家,却如何敢杀官造反?
再说这等行径,也有违岳飞为国尽忠的志向。
便在这一片沉默当中,岳飞忽地失笑道:“你等不是说我被贵人相中了么,怎得到了用时,却都想不起那贵人了?”
众人闻言便是一愣,这次岳飞莫名其妙当上禁军十人将,听说是被什么贵人相中,只等岳飞在战场上立下功劳,便将他招赘为婿。
兄弟们也曾拿这传闻打趣岳飞,却被岳飞狠狠呵斥了一顿,自此便无人再敢提及——谁承想今日遇到难处,岳飞却主动提起了此事。
牛皋心里最藏不住事儿,急道:“哥哥,你这话却是什么意思?莫非那劳什子贵人,还能管到这无为县来?!”
何止是无为县而已!
岳飞暗暗叹了口气,因为那贵人实在是声名狼藉,如非迫不得已,他绝不愿意借助那人的权势。
可现在为了黎民百姓,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在牛皋等人期盼的目光中,沉声道:“你等莫管其它,这两日只需小心收集那无为军的罪证便可,等过了长江,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恶有恶报!”
“着啊!”
牛皋记吃不记打的一拳砸在石碾子上,窜将起来道:“俺现在就去把那老丈寻来,他家儿媳妇便是被无为军的狗贼抢了去,到如今还骨肉分离团聚不得!”
说着,兴冲冲便要出门。
“且慢!”
岳飞忙叫住了他,叮嘱道:“你千万小心些,那无为军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