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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可是谁告诉你说,本尊是邪魔妖孽?!”
“你……你你你……”
法海噔噔噔倒退了几步,惊慌失措的指着武凯道:“难道你……”
“不错!本尊乃是初唐圣僧玄奘座下大弟子,转世之前便已身证菩提,成就佛陀金身!”
虽然在场之人,并无一个听说过唐僧的传说,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这恶形恶状的武大郎,竟声称自己是佛陀转世,这怎么可能?!
可不管别人信不信,法海大师却是立刻就‘信了’,竟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叩头道:“阿弥陀佛,却原来是斗战胜佛当面!小僧无知,竟然唐突冒犯了胜佛,实在是罪该万死!”
不会吧?!
难道武大郎真是佛陀转世,而且这斗战胜佛听起来好威武霸气的样子啊!
就在民众半信半疑争论不已的时候,忽然有人指着武凯大叫起来:“快看,武大郎身上发光了!”
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是吗,武凯周身上下竟然亮起了耀眼的金光,脚下更是云雾缭绕,远远的看上去真如神佛下凡一般!
“大胆!”
这时,就听法海回头怒吼道:“斗战胜佛金身在此,你们这些孽障还不跪下,难道想欺师灭祖不成?!”
他这话虽然是对着徒弟们喊的,可看到小沙弥们纷纷跪倒,一些盲从的百姓也连忙跟着跪在了地上,然后又带动更多的人,等到几息之后,竟再无一人敢站在这长街之上!
与此同时,庞春梅也悄悄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了法海身旁——其实刚才她那几声惨叫挣扎,除了衬托武凯的法力高强之外,更是为了趁机把松香丢进火盆里,目前看来,她完成的相当出色。
而看到街上黑压压跪倒的人群,武凯心中的得意可想而知,差点就陶醉在这种狂热的氛围当中了,幸亏那呛鼻的松香味提醒了他,如果不赶紧把台词说完,身上的光圈可就要消失了。
于是武凯连忙吊着嗓子,以一种空虚寂寞冷的腔调道:“想不到你这小和尚,竟也听说过本尊的名头!不瞒你说,本尊虽然在数百年前便已经修成佛陀金身,却因为杀性太重触犯了戒条,被佛祖封印了所有法力打落凡尘,必须经过十世轮回,受尽凡间的七苦八难,才能重塑金身!”
“什么?!”
法海这时忍不住惊呼道:“您被如来佛祖封住了法力?可……可您刚才不是破了我的诛妖阵么?难道您现在连佛祖的封印都能打破了?!”
众人闻言也是震惊不已,难道连万佛之祖都制衡不住这武大?!
“非也非也!”
就见武凯摇头道:“我已经历尽九世轮回,此生便是第十世,原本应该凄苦终生、老死街头,却不料那魔尊罗睺唯恐我重塑金身之后,会大大增强佛门的实力,竟偷偷降下魔头西门庆,意欲加害于我!”
哗~
长街之上又是一阵哗然,先是武大郎自曝是佛陀转世,现在连西门庆也成了魔头降世,这小小的yg县里,竟藏下如此多的神魔——一时间众人也不知是该感到荣幸,还是该后怕了。
不过鉴于西门庆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说他是魔头,倒是比武大郎的活佛转世更容易让人相信些。
就听武凯继续道:“本尊在那魔头的算计之下,险些魂飞魄散,却也因此误打误撞恢复了些许法力,这才得以召唤天雷,轰杀了魔头西门庆!只是……哎~!”
武凯叹了口气,一脸落寞的道:“只是我却也因此触犯佛祖的法旨,以后永生永世不能再重塑金身了!所以从今天起,便再没有什么斗战胜佛了,你们眼前的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
在无数惊叹惋惜声中,那金色的佛光似乎也黯淡了几分。
这时武凯面色忽然又阴沉起来,就听他冷笑道:“不过本尊既然已经成了凡人,也就不在乎多造些杀孽,若是有人想替那魔头报仇,尽管来找我就是!”
说着,他一甩袖子,洒然转身。
完美谢幕!
看来自己当副导演,果真是屈才了啊。
可就在武凯迈着得意的步子,即将跨过门槛的那一刹那,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师父,请留步啊!”
第23章 斗战胜佛武大郎【下】()
“师父,请留步啊!”
法海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呐喊,让武凯楞在13了当场——自己的剧本里,貌似没这词儿啊?!
他迟疑的回过头,就见法海膝行几步,满面激动的道:“当年听人说起圣僧玄奘西游取经之事,徒儿便对师父您敬仰万分,今日得见一面,真是三生有幸!徒儿此生别无他愿,只求能常伴您老人家左右,听您教诲一二!”
这……
法海到底真心拜师,还是意图趁机炒作,武凯一时间也难以判断——或许两者都有吧。
略微犹豫了一下,考虑到暂时离不开法海的帮衬,武凯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道:“你倒是有心了,不过想要做我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样吧,你且先在这里住上几日,让我考察一下你的心性再作决定。”
说完,他赶紧掉头往里走,唯恐走的慢了,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结果还真被武凯料中了,他刚往里走了没几步,就听这大和尚又朗声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想必还不知道我师尊的来历,也罢,正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明日午时三刻,贫僧便在此开坛俗讲,讲一讲我师尊斗战胜佛的来历与功绩!”
靠~
这死贼秃就爱给自己加戏!
好在这之后,法海并没有其它出格的地方,而是乖乖的掩护着庞春梅收拾残局,武凯这才放心的回了后院。
到了院门口,就见郓哥正在探头探脑的张望着——这次行动,武凯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戏份,直接安排他在后院留守,顺便盯着吴月娘。
不过一个15、6岁的少年,明知道门口有精彩绝伦的大戏要上演,却偏偏被勒令不准出门去看,这心里的不爽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一见到武凯回来,原本还探头探脑的郓哥,立刻沉下了脸,背过身,恶形恶状的哼了一声。
只是武凯既然已经确定要和这小子分道扬镳,又怎么会再惯着他的臭脾气?
于是全当没看见一样,从郓哥身边走过,直到进屋之前,才回头丢下了一句:“在这府里四处转转吧,看看有什么想要的就先记下来,明天你回家的时候一并带走。”
郓哥闻言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一脸惭色的追上去想要解释几句时,却发现武凯早已经进了里间,他挠了挠头,也只能悻悻的转身离开。
话分两头,武凯进了里间,见吴月娘依旧坐在梳妆台前,披头散发容颜憔悴不说,眼睛还有些红红的,似乎是刚刚哭过一场,也不知是感怀自身的遭遇,还是想起了西门庆。
这些倒没什么,反正武凯也没想过强占了吴月娘的身子,就能一并把心也偷走——想做到这一点,至少也得穿越到浪子燕青身上才行。
武凯真正在意的,是茶几上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从昨天上午到现在,吴月娘至少超过30个小时水米未进了——其实她还喝过一杯‘和春酒’,不过那玩意儿非但不能解渴,反而会让人‘饥渴难耐’,更会在之后的剧烈运动当中,造成体内水分的大量流失,尤其是吴月娘这种敏感体质,更是湿……
咳~
总之,作为重要的人质、以及刚刚陪【被】武凯睡过的女人,决不能让她就这样没有意义的死掉!
武凯把差点跑偏了的脑回路,重新掰直,这才开口道:“你不是已经和庞春梅商量好,要先假装顺从我吗?这可不像是讨我欢心的样子。”
吴月娘听到武凯的声音,先就吃了一惊,等听到他说破自己和庞春梅的计划,更是惊上加惊,僵硬的转回头望向武凯,小嘴张了几张,却压根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武凯耸了耸肩,半点没有替庞春梅遮掩的意思:“是庞春梅主动告诉我的,她出门就又把你给卖掉了,顺便还想勾引我来着。”
这也是武凯亲自来劝说吴月娘的第二个理由——既然不得不暂时倚重庞春梅,那就决不能再让她和吴月娘达成攻守同盟。
开始效果似乎挺不错,然而吴月娘听完了最后一句,却突然换了副表情,是那种很鄙夷的表情,是那种写着‘你在吹牛’的表情,是那种……总之,是让武凯心里特别不爽的表情!
靠~
难道长得丑就不能有人倒追了?!
武凯有心解释几句,可看吴月娘的样子八成不会相信,只好翻过了这一篇,道:“算了,你爱信不信吧!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想告诉你,再过几天我可能就要离开阳谷了,届时这西门府还是你当家做主——当然,银子我肯定还是要带走的。”
“你……你……”
吴月娘听到这番话,一下子从春凳上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武凯,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知道的,我没必要骗你。”武凯耸了耸肩,一脸云淡风轻:“西门庆想杀我,所以我把他杀了;他还睡了我的女人,所以我也……嘿嘿。”
观察了一下吴月娘的脸色,他又继续道:“总之,该报复的,我都已经报复过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碰你一根毫毛,所以你也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武凯指了指茶几上的饭菜,然后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吴月娘愣怔的盯着房门,好半响才黯然长叹了一声:“当真是报应不爽啊。”
武凯误打误撞的一番说辞,正好符合了她最笃信的因果报应之说,于是吴月娘心中的恨意减了大半,反而升起几分同情——若不是自家相公先做下那等丑事,这武大说不定也还是个老实百姓。
总之,等到庞春梅奉命过来服侍时,茶几上的小米粥便已经少了大半。
“娘子这样做就对了!”
庞春梅故作欣喜的笑道:“咱们现在必须从长计议,您不吃饭怎么……”
“春梅。”
吴月娘打断了她的话,直勾勾盯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小脸,一字一句的问:“你真的去勾引武大了?”
庞春梅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不过她毕竟是个心机深沉的,很快便又换上一副决然的样子,道:“娘子,奴婢不是说过吗,为了给老爷报仇,就算搭上这清白之躯,也再所不惜……”
然而她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却再一次被吴月娘给打断了:“武大刚才什么都说了,包括你又出卖了我一次的事!”
庞春梅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绷直的身子忽然就软了下来,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也不向吴月娘请示,径直坐到了她对面,自嘲的一笑:“没错,我确实是想勾引老爷,却被老爷给一脚踢开了。”
这一瞬间,吴月娘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虽然她平日里也会像这样和自己相对而坐,却绝没有现在这般坦然,更不会用那种桀骜不驯的目光盯着自己。
好半响,吴月娘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庞春梅夸张的笑了几声,忽的俏脸一沉,冷笑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应该对西门庆感恩戴德?或者说,你真的以为西门庆对我有什么恩情?!别开玩笑了,他平日里何曾将我们这些奴婢当人看?!”
她越说越激动,忽然间扯开了领子,指着白皙的锁骨道:“你知道我从小到大,一共挨过他多少鞭子?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一共是一百二十七鞭!第一次是在我五岁那年,就打在我肩上,只这一鞭,我就在床上躺了整整六天!”
“你知道当初照顾了我六天六夜的紫琴姐姐,后来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他用一根木棍,硬生生从下面捅穿了肠子!只因紫琴姐姐被他硬拉上床,却没有留下落红,于是他便认定紫琴姐姐偷了人——可我分明还记得,是他在醉酒之后用手指坏了紫琴姐姐的清白!”
“你知道西门庆第一次醉醺醺的把我抱在怀里乱摸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害怕吗?我不怕他轻薄我,怕的是和紫琴姐姐一样稀里糊涂死掉!而那一年,我也只有九岁!”
“你知道……”
听着这一声声血泪般的控诉,吴月娘心里彻底凌乱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涩声问了一句:“那你……你又怎么能确定武大,就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我当然不能确定,不瞒娘子,初时我看到他都觉得恶心——可现在,我已经确定,武爷就是我命里的贵人!”
虽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