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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实在想不出,赵桓一旦登基后,康王赵构还会有什么机会。
不过
韦贤妃虽然百思不得其解,还是断然道:“既然是国师大人的意思,那我等也只有照做了待会儿我便派人知会康王一声,让他尽快上折子。”
“娘娘!”
邢秉懿听韦贤妃这般说,却是忍不住唤她一声,迎着韦贤妃的目光吞吞吐吐半响,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万一万一国师大人只是信口胡说,康王殿下这奏折一上,可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转圜的余地?”
韦贤妃苦笑一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伸手帮她将几根乱发拨到了脑后,柔声道:“你呀,聪明是聪明,却终究年轻了些在康王登基之前,国师大人才是咱们最大的底牌与依仗,如果违了他的意思,去追求什么转圜余地,才真是舍本逐末、自寻死路呢。”
邢秉懿听了这话心中才有些恍然,她一直以为武凯是看出了康王的潜力,所以自荐为臂助,希图等康王登基之后获得丰厚的回报。
但以韦贤妃这番话看来,武凯才是占据着主导地位的那个人,甚至可以操纵韦贤妃与康王的行动至少在康王登基之前,是这样没错。
怪不得他方才明知道自己是康王的未婚妻,还敢那般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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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贤妃婆媳交心的同时,武凯也已经回到了国师府。
这一来一回,也不过用了个把时辰,那书桌上却已经摆了数份拜帖,有童贯的、李邦彦的、梁师成的、朱的基本上与自己有些交情的权贵,一个都没有落下。
不用问,他们肯定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听出‘卜算’结果,好及时调整对策,顺应宋徽宗的心意。
让武凯惊起的是,蔡攸竟然也发来了请帖,这倒是破天荒头一次,之前他与王黼狼狈为奸时,可是曾经好几次上折子,请斩武凯这个‘妖僧’,以谢天下。
现在却
也真亏他能拉的下这个脸,还在请帖里把两人的关系,说的好像什么世交好友一般。
等等!
武凯拿起那份请帖,在‘世交’二字上凝神半响,渐渐品出些味道来这厮请自己赴宴,除了想知道‘卜算结果’之外,怕是还想让自己出面助蔡京起复!
呵呵
自己得宠时,生怕亲爹挡了上进之路,不惜和王黼、梁师成为伍,将亲爹赶下了相位。
如今因为北伐失利伐辽一战,童贯是主帅,蔡攸是副帅,有些不招宋徽宗待见,就又想着把亲爹请回来替自己遮风挡雨!
真是好一个蔡攸!
将请帖重新丢回书桌上,冲法海找了招手,吩咐道:“你把这几封请帖拿回去,让人以我的名义回帖,就说我身体不适,无法赴宴。”
既然已经拒绝了太子赵恒的宴请,这些人邀请就更不能了。
法海答应一声,上前将请帖一一拾起塞进了袖筒里,然后又站回了原位。
武凯又自桌上拿起一个信封,看抬头,却是江南章氏的来信,时迁在一旁忙说明道:“佛爷,这信七八天前到的,我见不是什么要紧的消息,便没让您知道。”
在武凯闭关期间,外面的信件一律都由时迁代理,如果是急事,再由吴月娘或者庞春梅转呈。
微微一点头,表示认可时迁的处理方式之后,武凯还是抽出了里面的信纸,大致看了一遍,却原来是去年夏天委托章家建造的五艘一千五百料海船,已经正式下水了,不日便将遣人送到登州水师。
这倒是个好消息,想要大规模移民海外,船自然是越多越好。
将章家的来信放回原处,武凯有问道:“咱们和皇城司合作的水银镜作坊,这几个月有多少进项?”
这却是法海负责的账目,于是上前禀报道:“回禀师父,前后七个月,共计分红八十六万三千余贯,都已经归入了府库,是庞姨娘亲自验收签字的。”
“八十六万贯?”
这在普通人听来,绝对是个难以置信的天文数字,但武凯却并不怎么满意,水银镜一经推出立刻风靡京师,巴掌大一小块就能卖出上百贯的天价,因此按照他的预计,这半年多的时间至少也能分一百万贯以上才对。
法海看出了他的不满,忙又补充道:“师父,皇城司那边儿良品率太低了,产量一直上不去,所以”
“算了。”
武凯摆摆手,道:“明天你去找春梅支五十万贯出来,给章慧送过去,就说我打算再订十艘海船,这些钱算是订金。”
以章家的能力,其实同时开建两艘海船,就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以武凯如今的权势,他们只要放出风去,让人知道这船是武凯要的,立刻就会有人主动分摊,甚至赔本赚吆喝也再所不惜。
这样一来,章家自然能从中获利,也算是武凯给章慧这个外室的一点小小补偿。
说完了海船的事儿,武凯又处理了一些这些天积累下来的杂事,最后却禁不住骤起眉头,指着那些信件问:“就这么多了?难道没有从应州来的信。”
“佛爷。”
时迁躬身道:“如果有应州来的信,我们是绝不敢隐瞒的,肯定一早就让夫人转交给您了。”
应州。
幽云十六州之一,也是童贯这次伐辽唯一的收获,更是他和那些残兵败将们的临时安身之所。
早在闭关之前,武凯就派解珍解宝去了应州,找童贯商量买卖人口的大事,按说这都二十几天过去了,也该有回信了才对。
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第24章 刘光世()
涿州西南,遂城。
“直娘贼!当真是直娘贼!”
遂城不大,怕是还不到阳谷的一半,因此解宝在客栈二楼一声大吼,却是差不多惊动了半个县城的百姓好在这几日人们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怒吼声,倒也没谁因此被吓出个好歹来。
解宝一连骂了十几句,却依旧不接心中闷气,于是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又一拳砸在桌上,直震的茶水撒了满地。
“唉”
解珍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茶杯扶正,又取了抹布擦去水渍,这才道:“二弟,你就不能消停些?反正你在这里喊破喉咙,那田虎也不会听到。”
“哥哥!”
解宝见兄长竟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由气咻咻的凑到了近前,瞪起铜铃般的眼睛,问道:“咱们在这里磨蹭了十几日,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应州面见童大帅万一真个耽误了佛爷交代的差事,咱们可怎么担待得起?!”
却原来他们一路紧赶慢赶到了这遂城,却忽然听说前面涿州已经虎王大军团团为主,附近的道路也都被贼军封死,北上的行人不是被捉去做炮灰,便是干脆做了刀下之鬼。
兄弟二人试了几次,都在半路上被那贼人发现,若不是仗着马快,说不得便回不来了。
因此,他们才在遂城一连逗留了十几日之久。
解宝早就等的急了,若不是解珍不肯答应,怕是早带着人去硬闯贼人的关卡了。
“我说你也是,跟了佛爷这么久,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呢?”解珍见他跟个炮仗似得,虽是都有可能爆开,也便不再吊他的胃口,反问道:“我问你,佛爷让咱们去应州做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是买人啊!”解宝现也不想的脱口道:“最好是青壮年的男女,实在不行,半大的孩子也可以。”
“着啊!”
解珍也在桌子上拍了一把,嘿嘿笑道:“佛爷给咱们的任务,可不是去应州拜见童大人,而是让咱们和童大人怜惜之后,托他寻门路买一批北地的汉民所以咱们未必就一顶要去那应州!”
解宝听他说的得意,却是越发煳涂起来了,挠头道:“哥哥,俺怎么听不明白?不去应州,却去何处买人?”
“自然是涿州!”
解珍往东北方一指,道:“田虎趁着官军伐辽大败,在边境上搞出这么大动静,朝廷能没反映?童大人那里能没有反映?我估计要不了几日,就会有朝廷大军前来围剿,届时定会俘虏许多精壮的贼人,价钱比那北地边民便宜多了,正好可以买下来送去对马岛!”
解宝听他这一说,满心的焦躁也化作了天边的云彩,喜的眉飞色舞,直埋怨哥哥不早说这话,让他平白担心了这么多天。
于是两兄弟又在客栈待了两三日,这天一早,就听城里的百姓奔走相告,说是童大帅遣了刘世光将军,率领上万官兵已经到了涿州附近,正伺机与那田虎的主力决一死战!
解珍便带着解宝又北上了一次,这次沿途果然已经无人把手。
到了涿州附近,解珍和解宝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行事,解宝继续北上,将武凯的亲笔信交与童贯;解珍则留在涿州,伺机寻到刘光世,商量购买俘虏的事情。
解宝如何北上且不说,却说解珍了些时日,寻到刘光世所部时,刘光世已经与田虎斗了几场。
一开始田虎还当刘光世所部是伐辽大败的残兵败将,并未将其放在眼里,还说什么要看下刘光世的头,送给童贯做见面礼来着。
结果真打起来,他才发现自己拼凑出来的虎王大军,在西军精锐面前竟是不堪一击,初次交战,便折了兵马大元帅‘拔山力士’唐斌,此后几战,更是一次比一次败的惨。
等解珍寻到刘光世时,这位后来名列‘中兴四将’之一的将军,已经将田虎困在了涿州西北的一座无名山坡上。
刘光世原本已经准备发起最后的总攻了,忽然听说有悟空国师的心腹官家找上门来,当即也顾不得打仗了,忙率领手下将官,一直迎到了营门外。
待听说是国师大人要买些俘虏,送去海外搜罗仙药,刘光世更是二话没说,当即便排了板,表示所有俘虏任凭挑选,价钱什么的随便给俩大子儿就成。
这还不算,刘光世又将田虎麾下一员女将,算作买卖俘虏的添头,指名献给国师大人。
这员女将名唤琼英,无论容貌还是武艺的,都不逊于扈三娘分毫!
刘光世之所以如此殷勤,自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伐辽一战,他所部因为延期未至,虽然成功的逃过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却也被当作了背锅侠,得了个降六级留用的下场。
作为戴罪之身,背后的大靠山童贯又眼见要倒,正惶惶不可终日,突然见到国师府的官家亲至,他自然希望能顺势抱上武凯这条粗腿,所以才对解珍予取予求。
别说是什么俘虏了,就算是让他把一部分士兵,当作猪仔卖给国师府,他也未必不会拒绝。
待听说是国师大人要买些俘虏,送去海外搜罗仙药,刘光世更是二话没说,当即便排了板,表示所有俘虏任凭挑选,价钱什么的随便给俩大子儿就成。
这还不算,刘光世又将田虎麾下一员女将,算作买卖俘虏的添头,指名献给国师大人。
这员女将名唤琼英,无论容貌还是武艺的,都不逊于扈三娘分毫!
刘光世之所以如此殷勤,自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伐辽一战,他所部因为延期未至,虽然成功的逃过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却也被当作了背锅侠,得了个降六级留用的下场。
作为戴罪之身,背后的大靠山童贯又眼见要倒,正惶惶不可终日,突然见到国师府的官家亲至,他自然希望能顺势抱上武凯这条粗腿,所以才对解珍予取予求。
别说是什么俘虏了,就算是让他把一部分士兵,当作猪仔卖给国师府,他也未必不会拒绝。(。。)
第25章 移民()
盐山县今黄骅市。
一大早,县衙的差役们便封锁了城西码头,无论渔船还是货船统统都被驱逐出海,天黑以前不准返回码头。
上午十时许,一只队伍浩浩荡荡的赶到了码头,粗略算去怕不有六七百人,除了负责押送的近百名官兵之外,内中多是一些被反剪着双手的青壮男女,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少年人夹杂其中。
到了码头附近,官兵们便大声吆喝着:“坐好、统统按次序坐好,不许交头接耳!”
“直娘贼,谁让你站起来解手?给老子尿在裤子里!”
“把女的都带到前面来、都带到前面来!”
人喊马嘶,约莫用了一刻钟左右,码头上才又重新安静下来,一直在马上冷眼旁观的解宝见没出什么乱子,便也甩蹬下马,吩咐手下将坐骑牵去喂些豆饼。
虽然一直以来,押送‘移民’都是以解宝为主,但那些卖力气的活儿都是西军在负责,他只需要沿途清点好人数,与对马岛那边儿来的海船进行交接便可。
而且这次押送来的并不是田虎麾下反贼,而是从幽云十六州搜罗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