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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
“向国师赔罪!”
见韦贤妃疾言厉色,显然动了真火,康王赵构这才不清不愿的向武凯告了声罪。
韦贤妃也在一旁娇声道:“还请国师大人看在妾身面上,莫要怪他莽撞行事。”
“呵呵”
武凯不置可否的一笑,摇头道:“康王殿下如果一直这么急躁下去,怕是到了手的皇位也会飞走。”
赵构闻言一愣,紧蹙着眉头道:“国师方才不是说我赢不得那赵桓,也得不到皇位嘛?现在又”
“没错。”
就见武凯伸手向天一指,慢条斯理的道:“这皇位你想争是争不来的,但你不想争的时候,它却又会从天上掉下来。”
此时别说赵构了,即便一旁强作镇定的韦贤妃,也听的是满腹疑云,压根不知这国师葫芦里的到底卖的什么药。
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的追问究竟,武凯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明说究竟,几个回合下来,那康王赵构便又有些急躁起来,眼见一句硬过一句,韦贤妃却忽然开口道:“皇儿,你出来这许久,不如先回前面看看,免得再闹出什么乱子。”
赵构闻言浑身一颤,望着母亲欲言又止。
韦贤妃却是果决的很,当着武凯的面,又淡然吩咐道:“你不是提前帮国师大人预备了个替身么?也一并带到前面去,免得旁人见不到国师,会胡思乱想。”
这简直已经不能算是暗示,而可以称作明示了!
虽说之前,赵构就隐隐察觉出母亲想要做什么,为了得到皇位也并未坚决阻止,但当这一幕真正在眼前出现时,他心底还是涌出无尽的屈辱。
身为堂堂皇子,却要眼睁睁看着生身母亲
赵构咬了咬牙,低头隐去那一脸的狰狞,同时在心底暗自下定决心,等到自己登基为帝的那一天,一定要活剐了这妖僧以解心头之恨!
等赵构满心怨愤的出了小院,堂屋内便只剩下韦贤妃与武凯二人面面相觑。
即便隔着一层黑纱,韦贤妃依旧能感觉到那有如实质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来回游曳,她不觉有些口干舌燥、心如鹿撞,原本设计好的妩媚言辞,明明到了嘴边儿,却又被那丰润的红唇给拦了下来。
一时间这气氛便莫名有些尴尬起来。
“唉”
半响,武凯忽地叹息了一声:“可惜,实在是可惜啊。”
他这一主动开口,韦贤妃心中的忐忑不安终于缓解了些,忙凑趣的问:“却不知有何可惜之处?”
“原本见娘娘这般打扮,是想让娘娘为我单独舞上一曲的。”武凯摇头晃脑的道:“然而少了那秋雨为媒,终究难复当日之美景,这岂不是可惜的很?”
韦贤妃闻言嫣然一笑,伸手取过茶壶,将哪壶嘴对准玉砌一般的锁骨,一边缓缓倾斜壶身,一边轻吟浅笑:“此地虽无秋雨绵绵,却也有这上好的香茗代替,岂不也别有一番风味?”
说话间,那温热的茶水潺潺而出,略显浑浊的浅黄色,便迅速污染了那素白舞裙,便似在预示着韦贤妃的身心也即将堕落
此时,康王府内喜宴正酣,众人都在议论康王妃的品貌,却又有谁知道,康王的生母竟抢在儿子之前入了洞房
第32章 第六天魔王()
二月初的海风,集潮湿与阴冷为一身,又似锥子一般无孔不入,刺的人遍体生寒。
紧了紧身上的貂裘,武凯迈步上了登州码头的一号栈桥,此时九座栈桥旁,十四艘千料海船都已经整装待发,而停靠在一号栈桥旁的,正是登州水师新一代的旗舰,载重接近两千八百料的威远舰。
因为舱里没装多少货物,威远舰的甲板明显高出栈桥足有一丈挂零,若是直接搭跳板的话,怕是陡峭的难以攀爬,所以码头上的水手们又不得不在栈桥上起了座高台。
啧
看来这海船一味求大,也不全是好处。
一边琢磨着要不要给章家去信,取消那艘三千料大海船的订单,一边在韩世忠的陪同下拾级而上。
等来到那翘起两丈多高的船头,扶舷向下望去,只见登州水寨几乎尽入眼底,武凯顿时又改了主意这大海船或许有不少缺点,可气势绝不是小海船能比的,作为旗舰再合适不过了。
“老韩。”
武凯指着那错落有致的水寨,问道:“眼前这片基业可是你手把手搭建起来的,你真忍心就这么走了?”
韩世忠哈哈一笑,也学着武凯的样子将上半身探出船头,满眼眷恋的盯着那水寨,但口中却是一副决然的架势:“大人莫要再劝俺,俺韩五拿定的主意,还从来没改过这西军,俺是回定了!”
却原来去年年底,他和童贯私下里联络,竟是想要调回西军任职。
如今西军式微,眼见待遇一日差似一日,不少将官都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调离西军,这时候韩世忠却准备逆势而为,回西军与老兄弟们同甘共苦,不得不说是一条汉子!
当然,除了同甘共苦之外,韩世忠想要调回西军,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当初武凯那句‘大厦将倾’所致。
前日韩世忠便曾对武凯明说:‘俺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大房子里住,哪能眼瞅着它垮下来,连扶都不去扶一下?’,听那话里的意思,他这次回西军竟是要去力挽天倾的!
有这份壮志豪情在,他自然不肯在登州水师偏安一隅,甚至对武凯避居海外的计划,还颇存了几分鄙视之意毕竟他到现在,也还不知道武凯的真正谋划。
而武凯这几日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与他摊牌,和无依无靠的岳飞不同,这韩世忠背靠西军,又是朝廷派来登州水师的监军,更不似岳飞那般以苍生为重万一摊牌之后,他坚决不肯‘助纣为虐’,无论是杀是留都会给武凯的计划造成巨大的影响。
反正手下已经有了岳飞,也没必要非要强求这韩世忠,还是随他去吧!
离开登州的分割线
却说二月初七离了登州码头,一路沿岸北上,在河北黄骅接收了近千‘移民’,船队这才正式启航东渡,穿渤海、过黄海,抵达高丽国境内。
紧紧时隔不到一年,高丽人对大宋船队的态度,却有了近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原本是热情中带了写讨好,如今却是冷漠里透着提防。
一开始武凯还以为是红巾军入侵日本的消息走漏了,以至于让高丽人产生了戒心,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满不是这么回事!
感情自从去年秋天,宋军伐辽大败亏输,死伤惨重的消息传到高丽境内,高丽国朝野上下对大宋的风评顿时急转直下,原本以天朝上国视之,到了如今,愣是生出些居高临下之感。
‘弱国无外交’的道理,在此展示的淋漓尽致;高丽人欺软怕硬、逢高踩低的性格,也同样是昭然若揭。
对此,武凯只有一个想法:屠金灭宋之前,先干掉这些高丽棒子!
二月二十六,经历了近二十多天的漂泊,船队终于抵达了对马岛,成功与留守岛上的张顺汇合,并从他口中,得知了林登万突袭平安京的细节与结果。
宣和四年冬,腊月初二,林登万率千余将士登陆和泉国,以宗庆悟等倭人带路党为先锋散播‘魔君降世’的谣言,然后一路以火器威慑沿途倭人军民,只用了六日,便赶到了日本首都平安京附近。
原本林登万还最好了在平安京苦战一场的心理准备,谁知到了平安京附近,他才晓得,原来这整个日本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竟然没有修筑城墙保护!
于是林登万毫不犹豫的挥军直入,生擒白河法皇、鸟语天皇以及皇室宗亲近百人,并在林登万的指挥下,对京中实权贵族展开了血腥屠戮,几乎所有四品以上的公卿家族都遭受了灭顶之灾。
短短五日间,搜刮出来的财物不可计数,金银器皿更是堆积成山!平安时代,公卿贵族还是很富庶的,到了百年后幕府执政之后,武士阶级才渐渐后来居上。
腊月十三,京畿附近的各国守护纷纷率军,总兵力近六万之众,以压倒性优势将平安京团团围住,只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发起进攻。
腊月十四,林登万释放皇室庶出旁支十数人,分别送至援军各大势力手中,并暗中令倭人带路党造谣,宣称有人意图害死天皇、法皇,然后拥立手中的皇室旁支,以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野心。
这种事一贯是‘做得说不得’,被提前挑明了之后,即便真有人有这等野心也不敢贸然暴露出来,于是此后十几日,局势便陷入了僵持当中。
随着时间往后推移,来援京城的各地联军已经突破十万之众,局势也越发纷乱起来。
腊月三十,大年夜。
红巾军忽然在平安京各处点起大火,并驱使近万倭人百姓为前锋,自西北方突围,沿途又丢下无数金银器皿,引得倭人军民竞相争夺。
因倭人未料到红巾军竟然放弃原路南返,而是逆其道北上,重兵都屯驻于平安京西南,使得红巾军成功突出重围。
此后一连数日,每当有倭人与红巾军接战,林登万便下令斩杀天皇宗亲若干,并弃尸于路旁!
到得第六日,鸟羽天皇的长子崇德亲王被杀,倭人惊惧,唯恐担上害死天皇、法皇的罪名,不敢威逼过甚。
二月初三,林登万所部在倭人的围追堵截下,跋涉近千里,终于突出重围抵达出云。
经此一役,整个日本最繁华的平安京被大火烧成一片白地,死伤军民自崇德亲王以下不可计数,原本以天皇、公卿为基石的统治变得四分五裂,京畿地区更是直接陷入了乱战之中。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林登万也被倭人冠以‘第六天魔王’之名,提前五百年抢了织田信长的风头!
第33章 明太祖武大郎()
古代日本所谓的城,大多只是一个堡垒,有的附近会伴生一些村镇,有的干脆孤零零的耸立在山上,周遭几里都见不到普通百姓的影子。
出云国境内的松江城就是这样一座山城,约莫占地一里方圆,天守阁依山而建,共分三层,每一层都可以领略不同的景致尤其是位于第三层右侧的观景台,正下方是陡峭的悬崖,附近山石上,又有一株不知是人为栽种还是天然生长的樱树。
武凯是三月初四到的松江城,这株立足山巅的樱还未完全绽放,但也已经露出了些许媚态,在此地凭栏煮酒、登高望远,似身在桃源世外,又如会临人间绝顶,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倭人久慕汉唐,连官方文书用的都是汉字,所以有一批倭人精英很是亲近咱们按照您的说法,就是天然的倭人带路党,不过这些人之中也不乏首鼠两端、甚至包藏祸心之辈,是否要重用他们,还得佛爷您来决定。”
林登万坐在武凯对面侃侃而谈,声音中却透着几分虚弱感。
打从突出重围回到出云之后,他便病倒了,养了这一个多月,也才堪堪恢复几分元气,而这也是武凯千里迢迢,从对马岛赶过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过他虽然体虚气短,但那一身精气神看着却比往日强了数个台阶,尤其言谈举止间,透出一股自信的风采显然‘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的经历,已经让得他完成了一次重要的人生蜕变。
“还有就是那两个天皇,如果佛爷您要择其一而用的话,属下建议选白河法皇而不是鸟羽天皇,虽然倭人都说鸟羽天皇是白河法皇的傀儡,但以属下观之,鸟羽天皇的野心怕是远在老迈的白河法皇之上!”
一直安静的听到这里,武凯终于忍不住摇头失笑道:“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能有这番见识,怪不得能在平安京立下偌大的功劳。”
林登万被夸的略有些不好意思,正好见武凯面前的酒盏空了,忙拎起酒壶帮其斟满,嘴里谦虚道:“属下不过是躺的发闷,整天胡思乱想罢了,那算得上什么见识。”
“呵呵,过分的谦虚就不必了。”
武凯笑着抿了口酒,道:“说实话,当初听说是你去突袭平安京、而不是鹏举,我还有些提心吊胆,如今看来,却是我小瞧了你”
抬手示意林登万先不要插嘴,他又继续道:“不过那两个什么鸟天皇你就不用再惦记了,我路过九州的时候,已经让袁朗带人取了他们爷孙的项上人头鸟羽是白河的孙子。”
“这”
虽说林登万也曾亲自下手杀过崇德亲王,但那是为求活路不得已而为之武凯却是谈笑之间,便杀了两个一国之君!
“既然占下了这片土地,我就得保证它千百年后,依旧以汉土自居。”便听武凯不容置疑的道:“既然是汉土,哪里容得下什么日本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