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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听武凯这般说,岳飞忙分辨道:“林将军智勇双全,实乃军中第一名将,臣只是只是”
“相公!”
岳飞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说辞,正冥思苦想间,就听不远处的彩车里突然传出一声悲鸣,紧接着又化作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武凯眉毛一挑,冲旁边的侍卫打了个眼色,立刻边有人上前询问究竟,不多时会来禀报,却原来是有人在大营正中的旗杆上,发现了李、郑望之,以及驸马都尉蔡的人头。
汝死后,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不知怎得,武凯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曹丞相的‘名言警句’。
唉
记得蔡生前一直想要个儿子来着,这愿望要是不帮他达成,他在天之灵怎能安息
却说武凯正在考虑要不要继承蔡的‘遗志’,便见数骑飞奔而来,离着老远就听曹阳在马上扯着嗓子嚷道:“陛下,汴梁城里派来几个使者,眼下正在北门外候着!”
宋钦宗终于派人来了,还真是有够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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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来了群更狠的()
夜幕降临,汴梁北城门外点起百余支火把,与城头高悬的宫灯彼此辉映,只映的半面城墙通红如血。
耿南仲的八抬大轿,就停在这片火光的正中央。
常言道‘一人得道j犬升天’,耿南仲就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在太子赵桓府上卧薪尝胆十四年,他终于坐上了这首相之位。
只可惜这首相当得有点生不逢时,这还没怎么权倾朝野气压百僚呢,金国就打了过来,几个月间为了伺候好这些‘友邦贵宾’,耿南仲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
家产捐出去大半不说,光小妾就舍出去八个,昨儿更是连刚娶进门不到半年的儿媳妇,也一并送到了金军大营里。
原本以为这样一来,起码也能过个安生年了,谁知半夜三更就听城外轰隆隆乱响,紧接着金军大营也开始不安生起来,城中百姓纷纷传言,说是金军准备杀进城来,踏踏实实过个肥年!
听到这消息,耿南仲白眼一番就高位截瘫了,脖子以下所有零部件全都不听使唤,屎n流了满炕,让太医院的院正扎了九九八十一针,却丝毫不见好转。
直到今天下午,听说城外的金军其实是被一支大宋官军给赶跑了,他这才又突然不治自愈,麻利的从床上跳起来,赶奔皇宫大内报喜。
然后耿南仲就从宋钦宗手上,接到了出城犒军的任务。
要说最近这几个月,犒军的事情耿南仲还真没少做,每次都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将一张老脸使劲往女真人的冷p股上贴,还唯恐人家‘友邦贵宾’嫌自己跪舔的不够舒服。
但这次就不一样了,对面可是朝廷的官军!
自己堂堂首相,亲自出面犒赏几个贼配军,难道还要迎出七八里远开什么玩笑,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丘八也配!
再说了,谁知道这城外会不会还潜藏着金军,万一被这些‘友邦贵宾’撞上,非请他这大宋首相吃一顿‘板刀面’,却是如之奈何
所以刚一出城门,耿南仲就停了下来,让一众膀大腰圆的禁军摆下仪仗,什么清凉伞、五明扇、金瓜、画戟、狼牙棒的都来了个全套,反正是怎么唬人怎么来。
等摆开这堂皇的阵仗,他才又派遣出使者,传讯让城外领军的将帅近前拜见。
要说他这做法,在大宋朝其实也不算是出格,文臣面对武官时,更难看的嘴脸也不是没有——就这还是因为对面那群官军刚立了大功,不然耿南仲肯定端坐在庙堂之上,等着对方进城大礼参拜。
于是武凯带人赶到北门外时,便见一群从禁军里选出肌r腱子,正在架着飞雷炮、虎蹲炮、大抬杆的明军面前耀武扬威。
隔着约莫两百步远,陈涉便勒住了缰绳,用马鞭向前一指,问道:“那轿子里是谁”
“听说是新任的左相耿南仲,听说这人”
曹阳正回禀着,就见数骑狂奔而至。
将到近前,那为首的骑士狠狠一勒缰绳,驭使着胯下骏马人立而起,又踢踢踏踏的原地调转了九十度,这才朗声叫道:“前面那为首的将官听着,相爷命你等速速通名觐见!”
“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局势,看来也是一蠢货。”武凯咂咂嘴,将手里的马鞭一扬,吩咐道:“把那几门飞雷炮往前推一推,送轿子里蠢货往生极乐去吧。”
随着武凯一声令下,两翼便各自推出五辆飞雷炮。
却说那炫了一手好骑术的禁军校尉,在军阵前等了好半响,见对面一直无人应答,反推出来几辆怪模怪样的小车,脸上便多了几分不耐,他可是根正苗红的皇室宗亲,虽说是旁系,可也从来没受过贼配军们这般的的轻慢。
“呔!”
他忍不住又暴喝了一声,语带威胁的喊道:“相爷乃是奉了皇命,出城犒赏你等!你等却如此轻慢,莫不是”
砰、砰砰、砰!
便在此时,一脸几声闷响自左右传来,皇室宗亲愕然望去,正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听身后忽然轰隆隆几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他回头望去,整个人顿时便僵在了马上,张大了嘴望着远处那一团团腾起的火焰,久久合不拢嘴巴。
而此时在城门附近,原本威仪满满的依仗,此时只剩下一地狼藉,尤其是那位当朝首相耿南仲,连续吃了三捆炸药包,连人带轿子整个碎成了渣,十五个人拿条帚扫上半个月,都不见得能把他的r身给凑齐了!
“下来吧你!”
直到身后一阵恶风袭来,那禁军校尉才终于惊醒过来,不过却也已经迟了——袁朗伸手揪住他的脖领子,只一发力便将他从马上扯了下来,如提婴儿一般,拎到了武凯面前。
而那校尉身边几个亲兵,也都被人用刀剑*着,乖乖的跟了上来。
噗通
校尉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只摔的骨头都要散了,正待挣扎着起身,一个慵懒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轿子里那个太傲了,朕很不喜欢,你回去告诉赵家父子,按照给金人的格式再递一封降表过来,抬头就写‘明国’吧,日月明!”
听到‘朕’、‘明国、‘降表’这几个词,校尉浑身一颤,震惊的抬头望去:“你们不是宋人可是可是”
可是眼前这些人的言谈举止、衣着打扮,分明就是宋人嘛!
“宋人再早之前,这块土地上可是汉人、唐人来着。”武凯晒道:“过不了几年,这中原大地上就只有‘明人’,再没有什么‘宋人’了!”
反贼!
校尉心中顿时冒出这两个字来,再看武凯时,那眼神就少了敬畏,多了几分恼怒——国难当头,这些反贼非但不为国尽忠,反而想借机生乱,实在是其心可诛!
这是,就听武凯摇头道:“你这眼神,朕也很不喜欢。”
还不等那校尉反应过来,袁朗仓啷一声抽出腰刀,一刀便剁下了他的项上人头!
剩下的几个亲兵见状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抖若筛糠。
武凯却是笑吟吟的道:“既然他已经死了,刚才的话怕是只能劳烦诸位带回去了,记得告诉赵家父子:女真人虽然走了,但城外却来了群更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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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庆殿【上】()
靖康二年正月初一。
天色将亮未亮,悠扬而急促的钟声,便打破了新春第一缕晨光的宁静。
而半个时辰之后,文武百官齐聚于大庆殿,那御阶之上,又传出了宋钦宗愤怒咆哮声:“乱臣贼子、当真是乱臣贼子!女真人乃域外蛮夷不识教化,与我天朝上邦为敌也还罢了,可那武大却是何许人也!”
说着,他一拳锤在龙椅上的扶手上,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怒火真的又旺盛了几分,总之一张脸扭曲的跟个倭瓜似得,青中泛紫、紫里又透着一丝丝的菜色。
这些日子为了款待城外的‘友邦贵宾’,城内早已经粮草告罄,虽说还不至于饿着赵桓这个皇帝,但菜色品种什么的却难以保障,再加上金军在城外死赖着不
咳!
再加上‘友邦贵宾’们在城外流连忘返,赵桓难免食不下咽了,因此脸上有些发绿呃、有些菜色也纯属正常。
却说他砸了一下龙椅的扶手,面目狰狞霍然而起,往前迈了几步,冲着下面的群臣咆哮道:“可那武大不过是市井无赖出身,机缘巧合被太上皇看中,加恩封为护国禅师!可此獠深受皇恩,却非但不思为国尽忠,反倒兴兵造反凌迫于朕!似此不忠不义之贼,便是千刀万剐也难消朕心头之恨!”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右侧一众武将身上,沉声喝问:“不知那位将军,愿为朕出城诛杀此獠!”
他这句话,难得的透出了些帝王气相,可惜依旧没能得到任何回应,武将们个顶个垂头搭脑,甚至没一个敢与其对视的。
倒是文臣那边儿跳出个半百老翁,指着武将们只气的须发乱颤,口中怒喝道:“呔!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等武人累受皇恩,值此国家存亡之际,却如此辜负圣上的期望!你等扪心自问,可对得起朝廷给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这番话要是出自一武人、甚至是出自一老百姓口中,众武将肯定羞惭的要死,但出自文臣之口,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不服的。
要说到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武将们那里比得上文臣
再说要不是百年来,文臣在皇帝的偏帮下不断打击武人,大宋朝的军力至于衰败于斯
更何况城官在居中指挥,如今局面弄成这样,却跳出来对武将横加指责,实在是滑稽的很。
“文卿兄,容两句。”
那须发皆白的老头还打算喷上几句,身后却又闪出个士,慨然道:“诸位将军!那女真人悍勇难当,官军非其对手也在情理之中,可此时城外却是一伙汉人反贼,莫非你们连几个土贼也对付不了吗”
这番话倒是起了效果,武将们交头接耳议论了一番,其中便有人动了心思,想要借机立下不世之功。
可还没等动心的跳出来请命,便有人在队伍里阴阳怪气的道:“土贼周大人说的倒是轻巧!若那武大的手下真有这般不堪,如何能逼的女真人狼狈而逃”
这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顿时又让武将们偃旗息鼓。
女真人的强悍谁不知道可那武大的军队却能一战而胜,甚至逼的他们拔营远遁,足见其实力还在金军之上!
“哈哈!”
那位周大人哈哈一笑,将袖筒往后一甩,傲然道:“诸位将军怕是误会了,朝廷早已同完颜宗翰谈妥,金军本就准备按照约定退走,只不过正巧那武大领着一群虾兵蟹将赶到,在旁人看来,就好像是那武大击败了女真人一样,实乃大谬。”
顿了顿,他又摇头晃脑的道:“诸位可以想想,那武大离京不满一年,就算能仓促拉起一支数万人的队伍,也根本来不及训练,似此土鸡瓦狗,只需数千官军便可一鼓而下,又如何能击败女真人这等市井传言全无凭证可依,实在是可笑至极、荒唐之至!”
这一番也算入情入理,尤其对面的禁军将领们,面对外敌时虽然窝囊了些,但在心里,依旧觉得自己代表着汉人的最高水平——禁军都打不过女真人,那武大自然更做不到!
于是一时间武将的队列里又沸腾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武将闪出了队伍,单膝跪地朗声道:“陛下,末将孙靖国,愿率本部人马出城一战,为陛下诛杀逆贼武大!”
“好!”
宋钦宗亢奋的一挥拳头,兴冲冲坐回了龙椅之上,朗声道:“传朕的旨意,加封孙靖国孙将军为殿前司指挥使,统精兵两万,出城杀”
“报!”
便在此时,一个小太监不顾体统规矩,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还不等到近前,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启禀陛下!开封府使人传信,说是那明军派人闯进城来,正在向城中百姓施舍肉糜!”
赵桓与群臣见他慌乱的样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此时听说,原来不过是武大做了些邀买人心的举动,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随即,赵桓便又勃然大怒,指着那太监怒骂道:“该死的奴才,为了这区区小事焉敢擅闯朝会来人呀,将这厮叉出去杖毙!”
左右立刻闪出两个膀大腰圆的金瓜侍卫,上来就要拉扯那小太监。
小太监见此情形更慌了,忙又叫道:“陛下!您听我说啊!那肉糜那肉糜是用人肉做成的!”
嘶
听得此言,当即便有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桓经这一吓脸色越发绿了,但最近一段时间他也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