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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听得此言,当即便有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桓经这一吓脸色越发绿了,但最近一段时间他也听说了不少老百姓吃人的消息,因此倒还勉强撑得住,于是把脸一板,不屑道:“好啊、好个武大!率兽食人的魔头,竟也敢妄自称帝!”
那周大人更是一脸喜色,躬身跪倒在阶前,朗声道:“万岁鸿福,武大如此倒行逆施残害黎庶,必惹得人神共愤!此时挥军击之,上顺天意、下安民心,战之必胜也!”
那孙靖国也像是被打了一针鸡血,红光满面的嚷道:“上赖陛下洪福齐天、下有周大人运筹帷幄,末将此去必将那武大生擒活捉,献于君前!”
“末将也愿同往!”
“算末将一个!”
旁边不失时机又闪出几名将领,都自称愿做这孙靖国的副将,奋勇杀敌,一扫国朝之颓废!
“好好好”
宋钦宗自从登记以来,还未曾见过麾下武将如此求战心切,不由激动的在御阶之上连道了几个‘好’字。
正得意满的想要下令出征,大殿里却又响起了那太监尖锐的嗓音:“陛下、诸位大人,那武大用来制作肉糜的并非什么百姓,而是而是女真人的尸体啊!”
话音未落,整个大殿已像是被万年寒冰冻住了一般,再无半点声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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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大庆殿【下】()
正月初一,贼军取女真人尸首一万三千余具,于北城内刮骨剜肉熬汤,并竖起两面大旗,上书‘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以诱饥民。
受其蛊惑,城中百姓不顾天理人伦,竞相食饮食胡人血肉,自此民心大坏,甘为贼人驱使。
正月初二,贼军先锋所部五千人乘乱杀入城中,十余万禁军虽然拼死抵抗,并付出一死三伤的代价,终因‘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至午时,皇城内外皆落入贼人手中!
正月初四,伪帝武凯携茂德帝姬乘车入京,徽宗赵佶、钦宗赵桓率文武百官于宣德门外跪迎,并递上降表金印。
是夜,伪帝夜宿禁中,召太妃韦氏等,恣意淫乐。
次日辰时,皇后朱氏与坤宁宫悬梁自尽而死。
午时,以柔福帝姬赵嬛嬛为首,三名十四岁以上的公主入侍福宁殿。
靖康二年正月初六。
阔别多日的丝竹管弦之声,终于重现于大庆殿内,数十名女子随着这悠扬的乐声翩翩起舞,恍似又回到了徽宗在位时,那奢靡又安详的日子。
但这安乐祥和的景象,落在赵佶父子二人眼中,却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苦楚。
因宫中侍女早已经送与金人,死在乱军之中,此时在大庆殿内载歌载舞的,不是二人的妻妾,便是自皇室近亲、朝中重臣家中抄检来的贵妇长女。
正值凛冬之际,这些女子却是赤足袒臂只着亵衣,舞动间难免春光大泄,惹得堂上一众贼将淫笑连连、秽语声声。
那一声声污言秽语直似利剑般,刺的赵佶父子体无完肤,尤其是那赵桓,想到昨夜皇后朱氏为保贞节,自缢于坤宁宫内,不由的悲上心头泪湿双颊。
“陛下怎么哭了,莫不是这几日过得不甚舒心?”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自赵桓身后响起,赵桓回头望去,顿时吓亡魂皆冒——却原来是那武大从龙椅上起身,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朕寡人我”
想到这几日间,死在这伪帝手中的大臣皇亲不下百余人,赵桓一时间两股颤颤、口舌打结,想跪又跪不下,欲要分辨,却又呐呐难言!
“圣上说笑了。”
好在一旁的赵佶还算有几分急智,忙离席躬身道:“他区区一个昏德侯,何德何能能担待的起您一声陛下?至于这脸上泪痕想必是喜极而泣吧。”
武凯扫了他一眼,颇为玩味的问了句:“真的是喜极而泣?”
“自然是喜极而泣!”赵佶弓着身子侃侃而谈:“圣上似神兵天降,驱逐那女真鞑虏,使我华夏九州重回汉人疆域,此实乃天下之幸!想来正是思及此事,吾儿方才忍不住喜极而泣。”
武凯闻言,又上下打量了赵佶半响,直到赵佶的额头沁出些许细汉,这才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喜极而泣!既然你们父子这么开心,不如也下去共舞一曲如何?”
“臣遵旨!”
赵佶如蒙大赦的一躬身,拉起手脚不听使唤的赵桓,便加入了群舞之中。
却说大殿内献舞的女子,有近半都是赵家父子的妻女,见二人加入其中,难免都有些进退失踞,尤其赵佶的几个女儿、儿媳,只羞惭的手足无措。
赵桓也依旧僵硬的跟块烂木头差不多,只那赵佶,旁若无人一般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广袖流云意态酣然,竟隐隐成了舞场的中心。
不得不说,这厮虽然做皇帝不怎么合格,但要做个献媚的弄臣,却是一等一的好手,初时面对武凯这个曾经的臣下时,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短短几日之后,便已经能从容应对了。
但武凯却更喜欢他最开始那窘迫的样子。
因此等到一曲终了,那赵佶上前见礼时,他便倚在龙椅上大笑道:“好好好,昏德公父子的舞姿果然不同凡响!朕甚是喜欢,待挥军折返时,必要带昏德公父子一同上路,好时时都能欣赏到这般妙舞!”
噗通
听到这话,赵桓双腿一软便瘫在了地上,周遭几个他嫔妃有心上前搀扶,却又终究没有这等胆量,只能眼巴巴的瞧着他胯间那团湿痕渐渐扩大。
赵佶的脸色也是骤然一青,不过马上又挤出了一脸笑容,跪地叩首道:“多谢圣上抬爱!”
啧
这厮倒真是好大的‘气量’。
“对了。”
武凯又道:“你那四个女儿生的倒还娇俏,只是不怎么会伺候人,正好这殿上有不少女子,你便帮朕举荐几个妥贴的,如何?”
吱
赵佶在光可鉴人的青砖上扣下了一层油泥,几根手指上鲜血淋漓,嘴上却是欢声道:“陛下有命,臣自当尽力!”
说着,赵佶从地上爬起来,环视了一下殿上众女,忽地指着其中一人道:“此女深得吾儿宠爱,膝下并无一儿半女,便已晋身贵妃之位,可见是个会侍奉人的。”
那女子闻言身形一晃,险些便仰面栽倒,显然做梦也没想到,这老公爹头一个便把自己给卖了!
那赵佶转脸又指着一人道:“这苏氏在我宫中虽名不见经传,却习得一手乳浴,最善与人消乏解困。”
众人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却见那苏妃娘娘二十出头的年纪,身量、样貌都不算出挑,胸前一对儿丰硕却是冠绝全场。
赵佶又一连选出几人,口中寥寥数语,便尽数其风流媚态,只听的众人血脉偾张,羞的那些嫔妃几欲轻生。
是夜。
皇太后郑氏、太妃韦氏亲领嫔妃、贵妇十数人,入侍福宁殿,其中便有康王赵构之妻邢秉懿。
正月十八,林登万率偏师抵京,所携金军尸首近两万,马匹载重、金银细软无数。
二月二,明军裹挟官民近十万之众东返,留下部分兵马窃据登州等沿海州府,大部渡海返回日本。
同年三月,康王赵构于杭州称帝,改号建炎,并遥尊韦氏为皇太后、邢秉懿为皇后。
同年四月,韦氏、邢秉懿、茂德帝姬、柔福帝姬等七人,尽皆验出身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2章 君臣相合()
时近中秋。
杭州城内细雨如丝。
一名形销骨瘦的中年女子,倚在假山之巅的凉亭内,痴痴的向外眺望着,但墙外那熙熙攘攘的街市,却丝毫未能映入她眼帘之中,更驱不散她眉宇间那股郁郁寡欢之色。
都道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但情到深处已断魂,又何来佳节可期?
忽地,一阵环佩叮当之声由远及近,那中年女子被这动静惊醒,便头也不回的问了句:“妹妹不陪着溪儿,却来寻我作甚?”
“咯咯咯姐姐怎知是我?”
银铃也似的娇笑,顿时盖过了那环佩叮当,只见一肤白貌美的妇人盛装而来,也不等中年女子开口招呼,便径自坐到一旁的石凳上,身子微微向前倾斜,绛红色胸围里便露出一道深邃的沟壑。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伸手帮她将耳边散乱的秀发抚平,略有几分无奈的道:“整个秦府,除了你这当家主母之外,还有谁身上有这许多金玉之物?”
顿了顿,她又好奇的问了声:“溪儿呢?怎得没跟在你身边?”
“刚吃罢午饭便耍的跟泥猴子也似。”娇俏妇人皱了皱琼鼻,装出个厌恶的表情,但满眼满脸却都透着宠溺:“我好不容易才让婆子帮他沐浴更衣,谁知竟在浴盆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说着,她突然伸手揽过中年女子的胳膊,放在那两团饱满之间,小女孩似的蹭弄着,娇声道:“姐姐,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届时我和老爷说一说,咱们带着溪儿去湖上泛舟如何?”
“这”
中年女子略一犹豫,苦笑道:“我已经和灵隐寺智深大师约好了,八月中秋要为明诚开坛祈福,怕是不能陪你们泛舟湖上了。”
娇俏妇人一愣,随即恍然道:“姐姐还在介意当年国国贼所赠的那首词?”
中年女子未曾回应,但脸上那忧郁的表情,却已经表明了答案。
却原来这中年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大宋第一才女李清照。
自从宣和二年得了武凯所赠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她心里便坐下了病根,这几年间,眼瞧着国势日颓,自己与赵明诚更是聚少离多,便更信了那辞中所诉,乃是自己日后的孤苦生活的写照。
她迟疑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反手搭在娇俏妇人肩头,欲言又止的道:“妹妹,能否能否请秦相爷为明诚说项一二,将他将他调回杭州?我不求什么富贵,只要我夫妻二人能长相厮守,也便足矣。”
秦相爷,指的正是在南宋朝廷中如日中天的秦桧秦相爷了,而这娇俏的妇人,自然正是秦桧的妇人王氏。
“这”
王氏为难的抿了抿嘴儿,迟疑道:“姐姐,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赵相公如今刚刚担当重任,正是大展宏图之时,怕是未必肯回杭州蹉跎岁月。”
顿了顿,她又道:“这样吧,等老爷从宫里回来,我且帮姐姐问问,看看能不能给明诚大哥安排一个实缺。”
李清照闻言大喜,忙离席躬身一礼,道:“若能如此,妹妹便如我的救命恩人一般,且受我一拜!”
“姐姐!你我姐妹之间何须如此?”
王氏娇嗔着,将她拉回了石凳上。
李清照却激动的有些坐立难安,半响又忍不住追问道:“不知相爷何时回府?”
“这”
王氏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色彩,不敢确定的道:“或许明日、也或许还要过上几日,这就要看陛下何时‘开恩’,放他回府了。”
与此同时
赵构的寝宫内外寂静如斯,除了秋风瑟瑟、珠帘漫卷的动静之外,便只有那龙床上,传出一阵阵极力压抑的喘息声。
透过那珠帘的缝隙,不难看出此时明黄锦被之中,正有两团赤条条的肉虫在水乳交融、密不可分。
“噫!”
忽地一声羞怯的娇吟在锦被里炸响,那一丝神魂颠倒的颤意,顿时点燃了锦被下的激情!
便见那锦被一翻,露出个须发皆乱男子,细看其五官,却不是那当朝首辅秦桧秦相爷,还能是谁?!
而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这在深宫大内白日宣淫者,竟是有口皆碑的首辅大人?!
但见他在龙床之上‘奋胯厮杀’,直撞的身下那人娇声连连,可惜好景不长,他脸上便红潮涌动,口口‘呃呃’叫了两声,那纤细的肉虫便彻底败下阵来。
秦桧抽身瘫坐在一旁,有些羞惭的垂首道:“臣有负圣望,实在是惭愧得紧。”
好半响,那锦被里的人才伸出一只手来,在秦桧胸膛上摸索着,幽幽叹道:“秦相何须自责,朕爱的是卿之才华、又非卿之勇力,何况你自从与朕君臣相合以来,便连家中妻子都未曾碰过一次,这般心意,朕如何不知?”
说话间,那锦被中坐起一个肤色苍白的年轻男子,正是那宋高宗赵构!
却原来,赵构自从数年前雄风不在,渐渐便染上了断袖分桃之癖,而南渡之后他与秦桧抱团取暖,感情迅速升温,一来二去,便从朝堂滚到了床头。
秦桧原本并不好此风,但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与皇帝周旋,为了充分利用有限的精力,他甚至已经与王氏分居数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