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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原本并不好此风,但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与皇帝周旋,为了充分利用有限的精力,他甚至已经与王氏分居数月之久。
却说这君臣二人坦诚相见,又彼此慰藉了一番,竟又在这龙床之上,谈起了朝政大事。
“陛下,那淮西反贼王庆虽一时窃据中原大地,但兵微将寡缺兵少粮,手下更是派系林立,颇有尾大不掉之势,只需遣一员上将统精兵数万击之,顷刻间便可荡平!”
秦桧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丝绢,细细擦拭宋高宗赵构臀上的污秽。
赵构受用的哼哼了两声,随即又忍不住皱眉道:“如此说来,爱卿也是同意兴兵北伐的?”
“不然。”
秦桧摇头道:“王庆虽不值一提,却是金国扶持起来的傀儡,若当真动了他,金国恼羞成怒挥军南下,朝中却有何人能敌?”
顿了顿,他又叹息了一声:“更何况齐鲁之地还有‘逆明’虎视眈眈,我大宋与金军再起干戈,怕只会让那武大似上次一般渔翁得利。”
“那依爱卿的意思?”
“且先拖上一拖,任那‘逆明’与金国相斗,待其疲惫之时,我大宋再出面收拾残局,克复中原!”秦桧说着,目中精芒一闪:“另外,我大宋也必须与那逆明一般精研火器,方有胜算可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3章 无耻之尤()
八月中秋刚过。
大明本州省,南京行宫。
武凯慵懒的枕在扈三娘膝上,两条粗短的腿,却搭在了大宋皇太后郑氏怀里,一边享受着这位皇太后的捏揉,一边翘起脚趾,似有意似无意的在其胸腹间撩拨着。
要论姿色,年过四旬的郑氏即便保养的不错,却也难免日渐色弛,别说与扈三娘相提并论,便是比之韦氏也要差上一筹。
但武凯享受的,却并非是她的身子,而是那‘践踏’一国国母肆意与膨胀——更何况就在不远处的戏台之上,还有宋徽宗在为自己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
眼瞅着宋徽宗在台上唱念做打,将自己‘新创’的京剧弄的有声有色,丝毫不受台下妻子被狎戏的影响,武凯也不禁暗暗佩服他这份‘耐力’。
这时,就见一名内侍匆匆而来,手里还捧着个乌木匣子,到了近前,便见他俯身跪倒,小心翼翼将乌木匣奉到了武凯面前:“陛下,高丽省都督府传来急报。”
“高丽急报?”
武凯微一皱眉,却没有急着去查看那乌木匣内的究竟有些什么,而是翘起左脚,在郑氏胸前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提醒她莫要停下手里工作。
等到郑氏吃痛,慌忙继续捏揉起来,他这才伸手挑开了乌木匣的盖子。
谁知首先映入眼帘的却并非什么奏章,而是一枚螭虎钮的玉玺!
“咦?”
武凯捞起那玉玺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只见下面的印章上赫然刻着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国玉玺?!
武凯当即就想把宋徽宗叫过来,让他辩一辩这传国玉玺的真伪,不过转念一想,郑氏做了十几年皇后,对这东西应该也不陌生,自己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于是他便将那玉玺往郑氏面前一送,轻佻的问道:“喏,帮我瞧瞧,这玩意儿是不是真的?”
郑氏并未将其接在手中,只是郑重的打量了几眼,便立刻摇头道:“此物似是仿品,并非真正的传国玉玺。”
果然是假货!
可武松让人送一假货来干嘛?
就算他对这玩意儿没研究,旁边也还有不少被临时征辟的宋臣,总不会一个个都有眼无珠吧?
正疑惑间,武凯突然发现乌木匣子里,除了玉玺之外,还有一封奏折被压在底下,忙扯出来一目十行的看个了大概。
啧
怪不得武松把它送过来呢,感情这玩意儿说假也假、说真也真,说它假,是因为它确实不是秦始皇刻的那枚传国玉玺;说它真,则是因为它也确实是代表着最高皇权的传国玉玺——只不过代表的是高丽国而已。
这倒是符合高丽国惯例,毕竟就连他们的皇宫,都是山寨的唐朝大明宫,仿造一枚传国玉玺,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闲话少提。
却说武松在奏折里禀报,说是高丽国权臣拓俊京,遣使者送来了这枚玉玺为凭证,希望能彻底归顺大明朝廷,做个藩镇节度。
拓俊京的使者,还拐弯抹角的透露说,金国正在与拓俊京接触,想要与高丽结盟共讨大明,只是拓俊京心向大明,不耻与率兽食人的蛮夷为伍,才没有答应金国的提议。
切
这厮分明就是想拿金国做筹码,好抬高自己的身价!
而所谓的心向大明,也不过就是审视适度之后,认为大明王朝的腿更粗壮一些罢了——自从汴梁一战,大明阵斩三万女真,自身伤亡却极其有限之后,大明的军事实力已经得到了公认。
要按本心来说,武凯自然不想和拓俊京扯皮,更不乐意在辽东与高丽之间留下这么一枚膈应人的钉子。
可真要兴兵攻打猥琐在半岛西北的高丽国,却又实在得不偿失,先不说汴梁一战已经消耗太多的物资,短期内无法再度出征,单说那地方穷山恶水、地狭民稀,即便出兵打下来也没什么好处,甚至还可能会陷入山地剿匪的泥潭当中。
唉
真是鸡肋啊!
将玉玺和奏折统统丢回盒子里,武凯决定暂时将这事搁置,等过两日大朝会的时候再抛出来,看看能不能群策群力想出些更好的办法来。
如果实在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只能先捏着鼻子,认下这个藩镇了——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敌人还是金国。
好在上次从大宋搜罗了不少工匠、劳力,等到他们培训完毕各就各位,出云、甲斐两处工业园区,以及各屯田点的产出,肯定会有质的飞跃!
届时兵精粮足一鼓荡平金国,还愁那拓俊京不乖乖交出兵权?
正琢磨着以后的宏图霸业,宋徽宗却已经唱完了一出定军山,带着一脸的油彩下得台来,毕恭毕敬的向武凯施了一礼。
起身时目光不经意的落在郑氏胸前,眼见着那黑黝黝的大脚,几乎整个探入妻子怀中,将个素白色的胸围挑开大半,在那软玉一般的丰润里乱拱,心中也不禁生出些羞恼之意。
只是转脸瞧见武凯似笑非笑的面孔,顿时又如冷水浇头,忙摆出低眉顺目斜肩谄媚,再不敢有半分火气。
武凯将他这番变化尽收眼底,不由得嗤笑一声,干脆坐直了身子,一把将那素白胸围扯下,随手丢到赵佶脚下,混不在意的笑道:“昏德公,前两天你家老九派人漂洋过海而来,说是要以重金赎回母亲韦氏与妻子邢氏,这事儿你怎么看?”
赵佶本来正愣愣的打量着那素白胸围,忽听儿子要赎回母亲、妻子,却偏偏没提他这个亲爹,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凄凉,却不敢在陈涉面前表露出来,只谨慎的道:“竖子行事无状,全凭陛下做主便是。”
“啧”
武凯咂了咂嘴,似乎颇为为难的道:“我与你那儿子也算有些情谊——罢了,你且帮我回书一封,就说刑氏年初刚刚产下一子,出行颇为不便,等明年我再送她婆媳南下。”
年初刚刚产下一子?
邢秉懿如今不是才刚刚有八个月的身孕吗?
难道
宋徽宗忽地灵光一闪,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这武凯果真是无耻之尤,竟想用自己野种冒充赵构的太子!
第64章 儿子变兄弟()
自北宋覆灭之后,长江以北便呈现出群雄割据之态。
山东归于大明统辖;湖南、河南、安徽皆为宋土;山西被反贼王庆所据;河北刘豫在金国扶持下,自立为齐王;陕西折家虽然对外宣称仍是大宋臣子,实际上却已经处于半独立状态。
此外,太行山左近,还有田虎旧部为祸一方;河北刘豫麾下,尚有郭药师的怨军听调不听宣
但这般纷乱的局面,自建炎元年夏日开始,却维持着极其微妙的平衡,彼此之间或有嘴仗,却并无干戈之实。
不过这微妙的平衡,注定无法长久下去。
公元1127年,大明建元三年,南宋建炎二年,金天会五年,春三月。
大明山东省总督林登万奉诏,兴兵五万讨伐河北刘豫。
齐王刘豫闻讯一日三惊,求救信雪片似的乱丢,莫说是金国与王庆,便连身大宋东京留守宗泽,亦曾收到过他几封声情并茂的求救信,力陈唇亡齿寒之理。
宗泽虽对其‘唇亡齿寒’的说法甚为不屑,却也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一边在河南整军备战,一边使人八百里加急飞报杭州,言称:伪齐胜,则攻逆明;伪齐败,则乘势攻打淮西王庆,然后挟大胜之威震慑陕西折家。
不得不说,宗泽打了一手如意算盘,可惜杭州城内的君臣,却已被另一桩公案绊住了手脚,那还顾得上中原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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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
钱塘江畔细雨如霏、小舟似梭,两岸船娘渔歌不断,间或传出情郎对唱,尽道缠绵之意;亦有那劣绅恶少巡音而来,辨其形貌之后,或失望而归、或畅意而辱;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搞出人命官司的,更是引得污吏上下其手,令富者破财、贫者破家。
但到得三月二十二这日,钱塘江畔‘祥和无比、其乐融融’的氛围,却被十余艘头角狰狞的战舰撞碎了。
只见那战舰每一艘都在千料以上,前置撞角、腰衬金铁、甲板之上三杆五帆迎风漫展,更有那黑底血纹的‘明’字大旗夺人耳目!
等到市舶司的官差闻讯敢至,便见那十几只战舰在江心一字排开,城垛也似的船舷上斜竖起无数粗大的铁桶。
“大人。”
为首的差役眯着眼睛打量半响,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顾不得什么体统尊卑,慌忙扯住市舶司提典苏瑾的官袍,颤声道:“您看那那‘明’字,莫不是北边儿吃人的魔王来了?!”
经过南宋朝廷的渲染宣传,明军在江南等地的风评,已经‘不逊’于唐初的食人魔王朱粲,武凯这个匪首的凶名,更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瑾身为朝官,对明军的了解自然远超身边的胥吏,此时那官袍下的两条腿,早已软的棉花也似,被这差役拉扯之下,险些便从防洪堤上跌落。
他忙挥袖甩脱那厮的纠缠,半是恼怒半是给自己壮胆的喝骂道:“蠢货!就算是那伪明的贼人又如何?驻守杭州的禁军不下十万,区区几艘小船,难道还能攻下杭州不成?”
说着,他抬手点指着那十几艘战舰,冷笑道:“你等且看,这些贼人便连岸边都不敢靠近,只在江心徘徊,分明是在畏惧我大宋天威!”
此言一出,甭管心里信不信,周遭百余名吏员、差役皆都点头称是,更有那善于趋炎附势的,立刻顺着苏瑾的话头,将那十几只战舰贬斥的狗屎不如。
轰、轰轰、轰轰轰
便在此时,那战舰上斜举着的数百铁桶,忽然齐齐发出雷鸣般的吼声,紧接着,便见无数头颅大小的弹丸破空而来,落地之后又是轰隆隆一阵巨响,只炸的堤岸上血肉翻腾烟尘漫天!
等到云消雾散,再看那市舶司官吏所占之处,竟已整段垮掉,过百名官吏更是无一幸免,俱在那弹幕中死于非命!
见此情景,却还有那个敢在岸边徘徊?
不论老幼妇孺、士农工商皆狼奔猪突,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片刻的功夫,两岸便已只闻涛声不见人语。
到得此时,那为首的旗舰上才缓缓放下一条小船,上面除了持桨的水兵之外,还有南宋太后韦氏、皇后邢秉懿、以及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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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皇帝寝宫。
砰
赵构一脚将身前的春凳踹出丈许远,略显娘气的瓜子脸上尽是戾色,他不顾脚掌上传来的剧痛,一瘸一拐的向着邢秉懿走去,口中切齿有声:“那武大安敢如此欺我?真以为寡人不敢杀了他的野种么?!”
当初他偷窥完母亲韦氏与武凯的好事,便从此一蹶不振,直至离开汴梁时,正妻邢秉懿仍是完璧之身,此时她怀中所抱之婴儿,自然是武凯的野种无疑!
想到邢秉懿在武凯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赵构心中便如万刃穿心一般,想也不想的伸出双臂,就要夺过那婴儿一把摔死在地上!
“计奴!”
便在此时,韦太后却忽然拦在了他身前,面色尴尬的道:“这孩子这孩子其实并非刑氏之子。”
顿了顿,见赵构似有不信之意,便也顾不得许多,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