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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带着二郎匆匆而去,只留下庞春梅在哪里咯咯的娇笑着,活像是一只刚偷吃了家禽的小狐狸。
却说兄弟二人急匆匆赶到产房外,先找法海打听了一下,得知那孕妇喝了参汤,精神略有好转,这才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产钳’,总算还有用武之地!
而这一次,武松作为主要操作员,自然也不得不跟着进了产房。
要说这武松,平日里即便刀斧临头也是凛然不惧,此时一脚踏进产房,却紧张的手忙脚乱,另一只脚往前迈的时候,竟忘了门槛,差点便要摔个跟头。
武凯忙扶住了他,顺嘴调侃道:“二郎,你也不用紧张成这样吧?不过就是女人而已,平时又不是没见过!”
“你说得轻巧!俺……俺……”
武松一梗脖子,随即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最后便如同蚊子一般嗡嗡道:“俺平时也没见过。”
得~
感情这打虎英雄还是一小处男!
武凯一阵哭笑不得,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武松退缩了,于是硬拉着他进了里屋,把他往孕妇床前一推,道:“别忘了人家会突然早产,都是被你害的,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收一收,先救人要紧!”
武松一咬牙,也终于豁出去了,手里倒拎着‘产钳’,红着眼睛便往那女人身前凑,不知道的,看这架势还以为是要杀人呢。
“小心些,先把钳口合拢了,然后侧过来……对就是这样,对准了,慢慢的往里送,千万别太快,更不能太用力!”
随着武凯的一声声提示,二郎提心吊胆的操作起来,力拔河山气盖世的好汉,拎着那几斤重的‘产钳’,愣是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好在武二郎十几年兵刃也不是白练的,这一旦专心起来,倒比普通的外科医生还要精准几分,即便是孕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稳定发挥。
“夹住了!俺……俺夹住了!”
忽然间,二郎欢呼了一声,又急道:“哥哥,现在该怎么办?!”
武凯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吞了口唾沫,紧张的提示道:“别着急,千万别着急!你慢慢的往外拉,千万别让钳口合拢!对,慢慢的、小心、慢点……”
也许是就差了最后这一股劲,也许是武松真的有妇产科医生的潜质,总之在十几秒后,一颗湿漉漉的小脑袋便暴露在空气当中!
“出出出出……出来了哥哥~!!!”
武松举着那产钳,激动的一声大喊,震的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下。
武凯气道:“那你还用什么产钳?快用手把它拉出来,记得小心点!”
武松这才恍然,忙弃了产钳,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捧在手里,半响,忽然惊奇的叫道:“哥哥快看,这还是个带把的!”
这大惊小怪的,那还有什么打虎英雄的范儿?
武凯无语道:“看到了,你先把他给稳婆,让她仔细检查一下,看看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武松手忙脚乱的将孩子递给稳婆,就见稳婆把孩子接在手中,先用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剪断了脐带,打了个结系好,然后又让孩子趴在自己胳膊上,照着那粉嘟嘟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
“哇哇哇~!”
孩子哇的一声痛哭出声,顿时恼了旁观的武松,怒吼道:“你这贼婆娘,疯了不成,怎敢……”
武凯忙拉住了他,没好气的呵斥道:“你不懂就别跟着瞎掺和,给我站好了,乖乖的看着!”
二郎也只得悻悻的收起了拳头,却兀自拿眼瞪着稳婆,好似在说:你再打一下试试?!
好在稳婆并没有挑衅他的意思,听那孩子哭声嘹亮,又简单的翻看了几眼,便喜笑颜开的报喜道:“恭喜活佛、贺喜活佛!是个顶壮实的大胖小子!”
第34章 英雄救美()
确定是母子平安,武凯也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拉了依旧盯着孩子傻乐的武松一把,道:“走了,让人家母子好好休息一下。”
武松这才恍然,忙不迭的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撩起前襟,使劲在脸上抹了一把——却原来,他刚刚竟急出了一头大汗。
估计当初碰到那只吊睛猛虎的时候,二郎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出了产房,迎面便撞上一张扭曲的国字脸,武凯下意识的退了半步,这才记起,眼前这汉子正是孩子他爹,于是冲他一笑:“恭喜你啊,你娘子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
“哈哈,俺老林家有后了!”
那汉子激动的吼了一声,竟抱住武凯又蹦又跳,还是旁边有人掐了他一把,他这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又跪倒在武凯脚下,诚惶诚恐的道:“小人该死,小人罪该万死!”
虽然武凯很享受居高临下的快感,可老这么跪来跪去的,也着实有些烦人,于是不耐的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道:“行了行了,我又没怪你,赶紧进去看看你儿子吧。”
“多谢活佛、多谢活佛!活佛的大恩大德,小人林登万永世难忘!”那人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爬起来激动冲进了产房。
林登万?
这名字听起来貌似有些耳熟啊。
不过武凯回忆了一下,却不记得这人是在水浒传,还是金瓶梅里出场过,也许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配角吧。
在一片‘活佛慈悲’、‘活佛神通广大’、‘送子活佛’的歌颂声中,武凯带着二郎走出了小院,抬头望去,天际已是微微泛白。
啧~
这一晚上可真是够热闹的!
武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准备带着武松回后院休息休息,身后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师父、师父!您等等我啊!”
不用看都知道是法海追上来了,武凯郁闷的回头呵斥道:“又怎么了,你还能不能让我清净——我去!”
话刚说到一半,一柄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产钳’,就被送到了他眼皮底下,惊的武凯一跳老高,怒道:“你有毛病啊,这东西也拿来吓人!”
看他死死攥着产钳的样子——这胖和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面对武凯‘狐疑’的目光,法海连忙解释道:“师父,您刚才走的太急,这法器却是忘在了里面,差点便被那稳婆偷了去,幸亏徒儿发现得及时!”
偷?
武凯楞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难道说这随手做出来的东西,竟还颇有几分价值?
于是他试探着问:“你觉得,这是一件法器?”
“当然!”
法海斩钉截铁的道:“能让难产的妇人母子平安,这何止是法器啊,简直就是一件圣器!”
这么夸张?
武凯听他说的认真,对这东西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只是……看到那上面黏糊糊的不明液体,他是说什么也没有勇气接在手中的,于是很不要脸的吩咐道:“二郎,既然刚才是你在操作这件法器,那它便归你保管,日后再有这种事,你便……二郎?二郎?!”
话说到一半,武松已经发足狂奔起来,眨眼间就不知去向。
武凯看看法海,再看看他手上的‘产钳’,最后长叹了一声,道:“徒儿,师父我这些日子除了给你讲故事,也没教你点别的,这样吧,这件法器我就送给你防身用了。”
按照计划,过几日便要让武松架空他,提前给些好处安抚一下也是应该的。
却不想法海一听这话,那肥硕的身子颤了几颤,竟不敢相信的确认道:“师父……你真要将这法器传……传给徒儿?!”
武凯点头:“当然,我……”
噗通~
就见法海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地,颤声道:“师父……师父您竟如此看重徒儿,弟子铭记五内,日后必定不负师父所望,将我斗战胜佛一脉发扬光大!”
武凯:“……”
这也激动的有点过头了吧?
难道说这胖和尚最想干的,其实是妇产科医生?
还是说,他真有哪方面的特殊爱好?
想到最后,武凯一阵恶寒,忙丢下一句‘随你吧’,便急匆匆的到后院去寻武二郎了。
事实上,他还是小觑了这‘产钳’的威力。
在中国古代,因为习惯早婚早育,难产便成了致死率极高的顽疾,上至王孙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都要经历这一道坎——如今法海一‘钳’在手,进可以借机扬名,退可以聚敛钱财,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不提法海和尚抱着那产钳,如何饥渴难……呃,激动难耐。
却说武凯追到后院,终于寻到了武松,本打算给他安排个房间,先休息一下,谁知二郎却全然没有半分睡意,嚷着要见识一下那几只火枪的威力。
武凯一想,反正天也快亮了,先测试完新武器再去睡回笼觉,心里也能踏实些,于是便让武松取了枪和子弹,又从地窖里拎出一袋早就预备好的******。
不过这次,他却不打算在西门府里测试了,一来昨天放雷管,差点闹得一尸两命;二来,这院子终究还是有些施展不开。
所以,武凯决定带齐人马去城外试枪。
而他这所谓的‘人马’,除了一架马车和几个小和尚之外,最重要的却是两个衙役——就是当初李县令派来敷衍武凯的那两个,他们一直都在府里吃闲饭,正好拿来试枪!
别误会~
武凯还不至于残忍到用活人当靶子,只是为了防止新枪炸膛,让这两人负责开枪测试罢了。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出城的队伍终于准备齐整,一行七八人赶着马车出了大门,武凯正要招呼二郎上车,就听隔壁花子虚家吵吵嚷嚷,竟也涌出了一队车马。
被仆役们众星捧月围在当中的,自然是花子虚夫妇。
但见花子虚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竟是没有几处完整的地方,却仍旧一脸苦瓜相的哀求着:“夫人、娘子!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就消消气好不好?这大名府离着阳谷上千里路,如今又刚下了大雪,你……”
“滚开!你这没卵子的东西!”
李瓶儿怀里抱着个小木匣子,面沉似水的呵斥道:“你要做缩头乌龟,是你自己的事!我李瓶儿却不是个任人欺辱的!等我到娘舅面前先告那武大一状,让他满门抄斩,再回来与你谈和离的事儿!”
说着,喝开几个仆役,便要往马车上爬。
听她说的决绝,花子虚更是慌了,忙上前抱住了李瓶儿一条腿,苦苦哀求道:“娘子,你又何必呢,咱们毕竟是夫妻一……”
“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瓶儿愤怒的转回头,挥动手里的木匣,作势欲砸,谁知那木匣竟未扣紧,哗啦一下子,便飞出诸多珠宝首饰。
其中有一只簪子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巧,正戳在了马眼之上,疼的那马儿希律律一声暴叫,竟奋起四蹄狂奔起来!
“啊~!”
李瓶儿尖叫着向后便倒,险而又险的挂在了车辕上,而花子虚傻愣愣的抱着一只绣鞋,竟是直到那马车跑出老远,这才惊呼了一声:“娘子~娘子!快、快救人啊!”
众仆役也是如梦方醒,忙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然而这两条腿的,又如何能赶上四条腿的?
便只能眼看着那惊马纵蹄狂奔,将个李瓶儿颠的东倒西歪,险象环生!
正在这危急时刻,李瓶儿忽听有人爆喝一声:“车上的小娘子莫慌,俺来也!”
紧接着,便见斜下里冲出一条雄壮的身影,竟迎着惊马冲了过来,眼见便要撞上,也不知他怎的一扭身子,竟贴在了车辕上,右手扯住缰绳,左手抓住车身,嘴里大吼着:“畜生,还不给俺站住!”
随着这一声吼,那惊马便觉得身上像是多了一副沉重的枷锁,竟举步维艰起来,勉强又奔出了十几丈之后,终于打着响鼻,缓缓的停在了路旁。
拥有如此说神力的汉子,自然非武松武二郎莫属了。
见那马儿终于停了下来,武松长出了一口粗气,转头冲李瓶儿爽朗的笑道:“小娘子受惊了,可曾伤着哪里?”
李瓶儿直愣愣的瞅着他,像是要把武松那英气勃勃的面孔,彻底刻进心底一般,脑袋里翻来覆去就一个想法——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这才是她李瓶儿苦等多年的男人!
“这位娘子?”
武松见她盯着自己半响不语,只得又提高了嗓门:“你可曾伤到哪里?”
“啊!”
李瓶儿这才回过魂来,首先做的却不是检查伤势,而是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然后用平生最柔情似水的声音道:“多谢英雄,奴家并无大碍。”
“那便最好!”
武松飒然一笑,转身便走。
“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