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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最好!”
武松飒然一笑,转身便走。
“英雄留步!”
只是刚迈出没两步,就听李瓶儿在背后焦急的喊了一声,他纳闷的回头问道:“怎得了?小娘子还有何事?”
只听李瓶儿下了车,冲着武松道了个万福,娇滴滴的道:“敢问英雄高姓大名?奴家日后也好……”
“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武松摆摆手,又要离开。
李瓶儿没有问出名姓,却那肯放他就这样走掉?
情急之下,忽然哎呦一声,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小腿,可怜巴巴望着武松的道:“英雄,奴家的脚好似崴到了,劳烦英雄送我回去可好。”
“这……”
武松挠了挠头,正左右为难间,背后忽然闪出一人,激动的叫道:“娘子?夫人?!你没事吧?!可伤到哪里了?!”
却是花子虚带着佣人们赶到了近前。
“你来做什么!”
李瓶儿只气的银牙乱咬,花子虚却已经上前揽住了她的细腰,又回头堆笑道:“武都头,真是多亏您出手相救,不然我家娘子可就危险了。”
“原来是花相公的家眷,谢就不必了,俺还有事,先告辞了!”
武松说着一拱手,转身大踏步朝着西门府走去。
“英雄!英雄留……”
李瓶儿追着叫了两声,却只能眼看着武松渐行渐远,正失落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转头问花子虚:“你方才喊他什么?武都头?难道他便是那打虎的好汉武二郎?”
“可不就是他么!”
花子虚忙趁机道:“若不是武都头仗义出手,娘子怕是……娘子,既然武都头救了你,我看这大名府不去也罢,你说呢?”
“哼!”
他这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李瓶儿却更觉得他懦弱不堪,和武松是天地之别,于是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呵斥道:“这还用你说?去,给我备一份厚礼,我要亲自登门道谢!”
第35章 威震天()
见武松折回来,武凯迎上去笑吟吟的调侃道:“二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对那花夫人的相貌身材不满意?”
“哥哥胡说些什么!”
武松把脸一板,不悦的驳斥道:“俺是去救人,何曾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咦?”
武凯故作惊奇的咦了一声,瞪大了眼睛道:“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是乱七八糟的想法?该不会是你自己有那种想法吧——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俺……你……”
武松一张脸涨得通红,若眼前这人不是在自家哥哥体内,他说不得便要抡起老拳了。
“好了、好了,还是正事要紧,上车吧!”
不过武凯也不敢再继续刺激他,忙见好就收,让武松上了车,直奔城外而去。
说起来,这还是武凯头一次出城,可惜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分不清哪是田野、哪是道路。
眼见的马车在雪地里越走越慢,他干脆下令停了下来,就在城门口附近找了一片空地,然后由远及近竖起了几个靶子,又把三支大抬杆全都装好了弹药,最后将两名衙役叫道近前,仔细叮嘱了一番。
等他们听明白了,武凯转身又凑到二郎身边,小声交代道:“二郎,你一会儿千万看紧了,这两个人要敢趁机乱来,就直接料理掉!”
武松还在为了刚才的事不爽,所以并没有开口,只是闷头嗯了一声,不声不响的站在了两个衙役身后。
“别离这么近!”
武凯拉着他往后退出一段距离,这才吩咐道:“好了,你们两个可以开始了!”
那两个衙役也不傻,见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就知道这活儿肯定有危险,可他们又哪敢反抗武凯和二郎?
只得提心吊胆的捡起一支枪来,按照武凯的吩咐,一人在抱着枪身,一人在前面用肩膀扛着枪管,把枪口对准五十米外的靶子,小心翼翼的点燃了火绳。
嗤……轰~!
片刻之后,就听一声爆响,两个衙役惨叫着滚作了一团,喊的声嘶力竭!
武凯一开始还以为真的炸膛了呢,却发现标记为‘八十米’的木靶应声而断——既然铁砂都已经打出去了,他们两个又是怎么受的伤?
武凯纳闷的上前细瞧,却见那大抬杆好端端的躺在地上,两个衙役身上除了雪就是雪,那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感情他们那哭爹喊娘的乱叫,竟是被枪声给吓得!
武凯心里这个气啊,上去一人赏了两脚,骂道:“你们这两个废物!再敢给老子一惊一乍的,信不信我活剐了你们?!”
两人忙跪地求饶不提。
武凯把那只大抬杆捡起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任何的损坏的迹象,这才又重新装好了弹药,吩咐道:“再来!这次给老子瞄准一点!”
两个衙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表现到是好了许多,虽然开枪之后难免惊慌,却好歹没把枪给扔到地上。
等将三支枪逐一测试之后,基本数据如下:
射程,最长的哪杆约莫能打到两百五十米左右,最短的也超过两百米,有效杀伤射程,则是在一百三十米到一百七十米之间。
威力,以两米五的大抬杆为例,在六十米内能够轻易打穿半寸厚的木板,在射击一百米外的目标时,会形成25米左右的杀伤扇面。
可惜……
这玩意儿最大的问题就是射击精度太差,如果不是覆盖范围广的话,想要打到靶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或许安装个枪架,效果会略好些。
当然,这基本上是滑膛枪的通病,即使到了十八世纪,火枪在一百米外的命中率依旧颇具喜感——想要保证精度,至少也要做出线膛枪才行。
这也是武凯选择大抬杆的原因,精度不够、范围来凑嘛。
除了精度问题之外,这大抬杆每发射一次,就需要消耗半斤火药、一斤铁砂,在没有稳定的原材料供应,只能靠土法制硝的情况下,成本也是高的可怕。
不过即便有种种不足,把它放在火药武器刚刚忙萌芽的北宋,依旧称得上是神兵利器了——这一点,从武松张开之后,就一直没合拢过的嘴巴上,就能看的出来。
“哥哥!”
武松涨红着脸,死死的抓住了武凯的胳膊,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尴尬和恼羞,而是赤果果的亢奋和激动:“这东西、这东西,是不是也要给俺练兵用?!”
“当然,这其实不算什么,以后还会有更好的东西呢!”
得到武凯肯定答复,二郎直接来了个原地后空翻,结果一脚陷进雪坑里,摔了个四仰八叉,他却半点不觉得尴尬,爬起来哈哈大笑道:“哥哥,你放心吧,有了这些宝贝,俺一定给你练出支天下强军来!”
他摩拳擦掌的来回溜达了几圈,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哥哥,这征兵的榜文该怎么写?咱们是招募破落户,还是选那知根知底的良家子弟?实在不行,你就再弄些法术什么的,骗些无知村汉卖命也行!”
征兵榜文?
“谁说咱们要征兵了?”武凯指了指那几个以为见到神迹,正口诵佛经的小和尚道:“你目前的班底,就是这群小和尚,一共……呃,好像是十五个人吧。”
“啥?!”
武松这下可不干了,气的一甩手,道:“哥哥耍俺呢,就这么几个秃瓢,算得什么练兵?!”
武凯也不恼,反问他道:“你觉得,这些东西能交给信不过的人用?再说了,咱们早晚是要上梁山的,除了这些没牵没挂的小和尚,有多少人会咱们一起走?”
其实武凯不敢暴兵,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火药产量不足——无论是大抬杆还是雷管,都是消耗大户啊。
武松顿时卡壳了,支吾半响,这才颓然道:“那……那难道,俺手下一直就这么几块料不成?”
“当然不是,等咱们在山上站稳脚跟,谋一块属于自己的营盘,再招兵买马也不迟。”说着,武凯见武松还是有些沮丧,便又许诺道:“当然,你要是能找到可信的人,招募进队伍也不是不行——譬如那个林登万,我看就可以考虑。”
“哎~也只能先这样了。”
武松长叹一声,颇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失落。
好在他这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没多会儿功夫,就又兴冲冲的抄起一把大抬杆,塞给武凯道:“哥哥,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快教俺这东西怎么用,俺先过过手瘾再说!”
武凯手把手教他打了几枪,同时把这东西的优劣分析了一遍。
不过那些缺点在武松眼里,却都算不得什么——朝廷的床子弩、投石车,也都贵的很,威力也许更大些,使用的方便性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且经过武凯的重新设计改造,这些大抬杆上弹速度提高了不少,不考虑清理枪膛的问题,熟练的枪手应该能做到一分钟一发,比起床子弩、投石车的射速要快多了。
至于射程,根据武松的经验,一般厢军、乡兵使用的弓箭,最远射程大都在四十步上下【六十米左右】,极少有能达到六十步【九十米】的,能做到传说中那样百步【一百五十米】穿杨的,除了将领们特制的神兵利器,估计也就只有禁军和边军使用的神臂弓【其实是弩】了。
“对了哥哥!”
二郎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打听道:“这东西叫什么?”
“大抬杆。”
“这算甚鸟名字?!”二郎又是扼腕,又是跺脚的抱怨着:“如此神兵利器,怎得也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头才是!像什么神臂弓、诸葛弩的,听起来多响亮!”
“想不到你还在意这个。”武凯笑道:“那你来起一个响亮的好了。”
“俺来起?”
武松眼前一亮,兴奋的来回转了几圈,忽然打了个唿哨,喜道:“有了,咱们就叫它——神威无敌霹雳震天雷!怎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威风?!”
这名字起得真是……
武凯无语半响,有气无力的道:“那你还不如叫它‘威震天’呢。”
“威震天?”
二郎重复了一遍,竟颇为推崇的道:“哥哥果然不亏是当过仙人的,这名字起得就是比俺想的好听,既是如此,那以后便叫它威震天好了!哈哈哈……”
武凯:“……”
虽然武松起名字的本事差了点,但他的雄心壮志可不是说说而已,打从试枪回去之后,他便整日缠着武凯,讨论如何训练兵马的细节。
因为积雪未退,他便让人清扫出了一处院落,先教导僧兵们最基本的军规军纪、掷弹练习、以及武凯制定的队列操演。
此后二郎每日里忙的热火朝天,不是跟武凯讨论练兵的章程,便是监督着那群小和尚摸爬滚打——唯一能让他分心的,或许也就只有隔壁那位,时不时要过来骚扰一下的花夫人了。
当然,关于这一点,二郎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第36章 城内城外()
连续几个晴天过后,积雪就融化的差不多了,于是每天一早,十几个秃瓢便会从西门府鱼贯而出,绕着城墙跑起操来。
当然,这队伍里也不都是秃瓢,至少末尾的三人依旧是俗家打扮——除了武凯选中的灾民代表林登万,还有那两个倒霉的衙役。
因为提前接触到了‘威震天’,为了保密起见,武凯便强行把他们安插进了僧兵队,每天和小和尚们同吃同住同训练,务求杜绝他们逃走的可能性。
僧兵队刚开始跑操的时候,不少人都爱围上来瞧个稀罕,不过这日复一日的,渐渐也便见怪不怪了。
当然,还是有极个别‘忠实观众’依旧锲而不舍,每日里必会到场围观,譬如——隔壁的李瓶儿。
这日,眼见的队伍整齐划一的涌出西门府,那负责在墙头望风的仆妇便嚷了起来:“夫人、夫人!出来了,武都头他们出来了!”
“出来了?!”
李瓶儿闻言,那还顾得上什么大家闺秀的做派,不由分说,上前将那仆妇从梯子上扯下来,然后手脚并用,熟练的爬上了墙头,身子半在院里、半在院外,恰如那出墙的红杏。
只一瞬间,她那双满含秋水的眸子,便死死锁在了武松身上,随着二郎健硕的步伐,一颗心也仿佛要荡漾出来,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就仿佛承载着那壮硕身躯的,不是门前的石板,而是她娇憨的身子一般。
此时武松似有所觉,忽的抬头望向了这边。
四目相对,李瓶儿不胜娇羞的掩住了半边俏脸,一双眸子里却是赤果果、火辣辣的示意——任何人看到那目光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