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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刚说到一半,栾廷玉忽然爆喝出声,抡起金箍棒便往武凯身前砸去,却听叮~的一声脆响,一只燕翎箭被他磕飞了出去!
栾廷玉一棍建功,却不敢大意,忙抢到武凯面前将手中金箍棒抡的仿佛车轮般,就听叮~叮两声脆响,又是两只羽箭撞在棍上!
这扈三娘竟不由分说直接射过来了?!
武凯正惊愕间,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啊!”
“慧如?!”
“慧如!”
紧跟着是众僧兵的惊呼声,武凯急忙回头看时,却只见一名僧兵喉咙中箭,竟已经死于非命!
与此同时,扈三娘的冷笑又远远的飘了过来:“当本姑娘是傻子么?你明明便是阳谷口音,如何会是外地客商,再说你们人人骑在马上、个个带着兵刃,身边却压根没有任何货物——分明就是一群贼人!”
“贼你妹啊!”
武凯怒不可遏,跳脚骂道:“我们阳谷人难道就不能做行商了?!那货物就不能是稀世珍宝,只需随身揣在怀里就行?!别以为你张了一张网红脸,就特娘的能随便杀人!”
死个手下对武凯而言,并不是不能接受——总不能只需他杀人,不许人家反抗吧?
可他却没办法接受眼下这种死法!
刚从祝家庄囫囵个逃出来,却被扈三娘单人独骑射死了一个,这上哪说理去?!
所以他一时激动之下,便连‘网红脸’都吼了出来。
扈三娘虽然有个别字眼没能听明白,大意却是理解了,不由的一愣,手中的弓箭缓缓下垂。
可就在武凯以为这女人会表现出几分歉意时,她却忽的又搭弓引箭,娇叱道:“管你许多,本姑娘说你是贼人,你便是贼人——贼人看箭!”
娇叱声中,又是一连三箭射来!
这次虽然众僧兵提前做了防备,却还是有人躲闪不及,肩膀上中了一箭——至于射向武凯的哪一箭,则是又被栾廷玉及时磕飞了。
“好个贱人!”
这下武凯更怒了,咬牙道:“栾都头,和我一起去擒下这扈三娘!”
说着,便要翻身上马。
栾廷玉连忙拦住了他,苦笑道:“大官人,若是能追上的话,栾某便已经赶上去动手了,可她那匹马却是千里挑一的良驹,再加上你我都没有带弓弩,如何能奈何的了她?”
武凯一听这话也有些丧气,这追又追不上,射程又没人家远,岂不是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栾廷玉叹了口气,又苦笑道:“幸亏她也只带了一壶箭【12支】,咱们只需提高防备,最多也便再有一两个受伤的……”
偏就在此时,对面又是几声弓弦响动,栾廷玉忙欲拦时,却见那箭不是射人,而是射马!
便听几声嘶鸣,竟有一匹马被扈三娘直接射穿瞳孔,当场是与非命,另外三匹马也是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
“咯咯咯~本姑娘还有事在身,便不陪你们玩了!”
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那扈三娘又如来时那般,飒然而去!
第76章 佃户堵门()
五天后的下午,阳谷城外。
看到那熟悉的城墙,武凯差点便要激动的热泪盈眶了。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若是有朝一日扈三娘落在自己手里,定要让那小娘皮后悔生出来!
五天前,扈三娘最后射出的那几箭,当真给武凯出了一个大难题——还没有脱离祝家庄的控制范围,追兵随时都有可能赶到,然而十一个人却只有七匹马可用!
当时武凯便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是保命、还是要军心。
保命,这个不需要多解释,自然是抛下那几个伤兵,立刻全速离开险地——这也是栾廷玉私底下的建议。
不过这样一来,武凯逃回来之后,就要面对‘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的结果。
毕竟现在他手下一共才十八个兵……呃,现在是十七个了,其中倒有十四个是一同长大的僧人,这次抛下了他们的师兄弟,以后再想找补回来,可就难了。
若是前世,武凯说不定就怂了,可现在他却多了赌命的胆气!
于是略一沉吟,便下令分出五匹马带上伤兵和那慧如和尚的尸体,留下两匹最好的做前后哨探,其它人包括武凯自己在内,全都步行前进。
幸运的是,因为祝虎带走了所有的马匹,所以祝家庄根本没有派人追赶。
于是在这五天里,武凯在僧兵之中的威望,便又上升了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如果说以前只是对他又敬又畏,现在却差不多个顶个都愿意为他挡枪眼了。
当然,同时收获的还有不足为外人道来的艰辛……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
武凯和栾廷玉翻身上马,对身后的众僧兵道:“你们几个且在城门外稍候,我和栾都头回府之后,便让人前来接应!”
逃亡时同甘共苦也就罢了,现在却不妨搞点小特权——而且那几个伤兵这几天得不到治疗,伤寒交迫下,也确实已经动弹不得了。
于是两人催马奔向了城门。
归心似箭,武凯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学那韩滔一般,纵马冲进了城内——好在这阳古城平日进出的百姓不多,倒也不至于伤到哪个。
至于守门的兵丁,见是武凯一马当先,又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上前阻拦?
一路策马狂奔,眼见武府就在眼前,武凯却忽然放缓了速度——倒不是他近乡情怯,而是武府门前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一如从前,门外还是围了许多人,只是这些人却不是跪在地上,而是你推我挤的围在台阶旁,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却偏偏亢奋的如同打了鸡血似得,又嚷又叫的乱成一团!
而在台阶之上,武松身穿一身青色官服,急的如同猴子般抓耳挠腮,时不时冲台下喊上两声,却根本压制不住那些人的躁动。
到底出了什么事?
法海呢?
他怎么不出来帮衬着?
武凯脑海里冒出一大堆问号,于是下意识的便放缓了马速。
“大官人。”
栾廷玉从后面赶上来,见到这一幕也是有些愕然,忙请示道:“要不要我先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台词貌似有些耳熟啊……
武凯摆了摆手,从马腹上的背囊里取出狗皮帽子,将大半个脑袋包裹起来,这才道:“走,过去听一听,看二郎能不能处理的了!”
左右不过是一群老百姓在闹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借机考察一下武松的应变能力。
栾廷玉见状,也忙用帽子蒙住了半边脸。
两人拘束着胯下骏马,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凑到了人群边上,便听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嚷嚷着:“俺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这几亩地上,今天说什么也要讨个说法!”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何况你二爷不过才是个县尉!”
“特娘的,左右是要死,还不如豁出去死在这里!”
“反了、反了,官逼民反!”
“再没句准话,俺便去东平府告你们!”
“便是皇帝老子,也得给人一条活路!”
杂七杂八的话一大堆,武凯勉强分辨出,他们是为了田地的事儿来找麻烦——难道是昨天就该举行的拍卖会上,出了什么幺蛾子?
如此说来,这群人便是西门……啊呸~便是自家的佃户了?
“栾都头。”
武凯压低声音问道:“别家卖地,难道也会闹出这般动静?”
栾廷玉摇了摇头,又伸长了脖子仔细打量了几眼,这才答道:“一般就算有人闹事,也不过三五家罢了,眼前这么多人……怕是所有佃户都凑到一处了!”
武凯也觉得不大可能,不然的话,这大宋朝还有谁敢进行土地交易?
那自己门前闹成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时,台上的武松又满头大汗的吼了起来:“乡亲们、乡亲们!俺不是都已经说了,暂时不卖地了吗?你们怎么又来闹了?!”
话音未落,就听人群里传出一声尖叫:“你想骗那个?!谁不知你们府里的家底,都被那活佛老爷给败光了!不卖地,你们难道准备去喝西北风不成?!”
“就是!你分明是在哄俺们!”
“那法海和尚呢?却不是已经去寻买主了?!”
“我亲眼看到他去了刘员外家!”
“还有秦大官人家里也去过!”
都闹到这等样子了,法海竟还跑出去联系买主?难不成是脑袋被驴踢了?!
还有,这武府闹经济危机的事,怎么连城外的佃户都知道了?
武凯正疑惑间,却听武松又扯着嗓子喊道:“诸位、诸位听我说,那法海和尚其实是……”
台下却哪有人听他说话?
甚至还有人也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些烂菜叶,一股脑的扔了过去!
啧~
真是作死啊!
武凯心中暗道,这要是把二郎惹毛了,以武松那火一般的性情,那管它三七二十一,肯定会大打出手!
然而让武凯目瞪口呆的是,武松别说发怒了,竟是连闪躲的动作没有,站在原地勉强晃了晃脑袋,便对那些烂菜叶子照单全收了。
搞什么鬼?
武二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大官人,你瞧县尉大人脚下。”
栾廷玉适时的提醒了一声,武凯忙踩着马镫站直了身子,往武松腰部以下那么一瞧,这才恍然大悟——感情竟有七八个稚童,死死抱住了武松的双腿,身边还有一群白发斑斑的老头老太太,正吁吁带喘的靠坐在台阶上。
啧~
距离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就差让孩子喊上两句爹了。
眼见武松狼狈不堪,那些佃户们的胆子越发大了,一群人竟涌上了台阶,嘴里嚷着:“武大老爷不在,俺们便去找夫人要个说法!”
“对,找夫人要个说法!”
虽然十几个僧兵和壮丁死死拦住了他们,可是在武松的错误示范下,却都是畏首畏尾,所以白白拎着棍棒,竟还处在了下风!
眼见涌上台阶的佃户越来越多,那道单薄的屏障便要坚持不住,就在此时,只听街对面轰隆~一声巨响!
所有佃户都吓得一缩脖子,然后齐齐回头望去,却只见尘土飞扬中,渐渐显出武凯的声影,而他背后,则是刚刚重新建好,就又被雷管炸垮了的围墙!
第77章 雷霆手段()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重要的事情偶尔就要说三遍。】
“武……武……”
“活佛?!”
“武爷?!”
“武大官人?!”
佃户们的称呼各有不同,但脸上的惊惧却是相当统一。
武凯这拉风的出场方式,以及那一声震天的巨响,顿时又唤醒了众人有关于‘斗战胜佛’的记忆——这位武大老爷,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噗通~
也不知是谁先屈膝跪了下来,然后是一片片的跪倒,眨眼间,便只剩下那些孩童还坚守在武松身上。
武松这时也才终于找到机会,喜出望外的叫了起来:“哥哥,你可算是回来……”
只是他还没把话说完,便又被佃户们齐刷刷的喊声给打断了:“老爷!求老爷开恩,不要卖了我们租赁的田地啊!”
这一幕,却让武松有些恍惚起来。
记得两天前,就在这台阶之上,他也被佃户们这般跪拜哀求过,那时明明是他主导了一切——怎得短短两天过后,自己就被这些看似可怜的佃户,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这数百老少一起跪地哀求,若是换了旁人,至少也要改颜相向,说上几句场面话。
然而武凯却是沉着脸,策马前行几步,选了个最壮实的佃户,忽的一鞭子抽了上去!
“啊!”
那佃户的惨叫声中,武凯冷喝道:“方才是谁说要造反的?给老子站出来!”
谁能想他上来不问究竟,竟先追究起一句口号来?
众佃户不由的茫然失色,好半响,却仍是没有人肯站起来承认。
“不承认是吧?”
武凯嘿嘿冷笑道:“我大宋朝的规矩,明知有人图谋造反,却知情不报者,罪在不赦!我数散三声,你们若是还不给我个交代,便都不用担心佃租的事了,先惦记下辈子能不能投个好胎,才是当务之急!”
说着,他又提气高声道:“来人,与我看住这些人,若是有人敢逃跑,就地杀无赦!”
那些僧兵、家丁这几天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窝囊气,见武凯如此硬气,顿时便也挺直了腰杆,齐齐应了一声,然后稀稀落落的站在了人群两侧。
虽然单凭这么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