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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朝奉犹豫了片刻,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听说前几日青州安抚副使霹雳火秦明、都监镇三山黄信等人也上了梁山,现在那梁山贼势力大涨,若是真的领兵前来,谁是主人、谁是客人,却还难说的紧!”
……场景分割线……
却说祝家订下计策,要趁雨袭城之时,武府之中也正有人期盼他们早日到来。
这人自然正是扈三娘!
前几日,她被关在柴房不见天日,整天担惊受怕惶恐不安,所思所想的,都是如何逃出那鬼地方。
然而等她终于被带出柴房重见天日时,却又恨不能留在柴房里面,永远不要出来——她堂堂扈家庄扈太公的独生女,武艺与美貌并存的奇女子,竟然被几个泼妇逼着搬运猪粪!
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
啪~
一根鞭子狠狠落在扈三娘背上,疼的她差点溜出来泪来,只听身后那悍妇喝骂道:“小蹄子,又乱想什么呢?!快点搬,你这么磨磨蹭蹭的,还想不想吃午饭了?!
不想、不想、不想,一万个不想!
谁搬了这些秽物,还能有胃口吃饭?!
若是按照扈三娘原本的脾气,怕是早就反手将鞭子夺过来,百倍偿还,然后再一路冲杀出去——最好再顺便取了那武大的狗头!
然而……
她低头看看自己腰上那根拇指粗的铁链,却也只能咬紧银牙、忍着恶心,重新拎起了粪筐。
第119章 夜戏扈三娘【上】()
夜,华灯初上。
扈三娘萎靡不振的蜷缩在稻草堆里,身上盖着不知从哪里淘换来的旧褥子,白皙的脖颈上还缠着一条厚厚的牛皮项圈。
半个月前,她刚刚被关进了这里的时候,觉得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无间地狱。
然而连续十几天的劳作下来,这里却已经成了扈三娘最后的避风港。
至少像条狗一样被拴在这里的时候,她不会被那些悍妇们辱骂、殴打;至少盖着那条霉味十足的旧褥子时,她不需要在瑟瑟寒风中、被人当成猴子一样围观——更何况,她身上的恶臭早就已经超过了那条旧褥子。
此时,身心俱疲的蜷缩在褥子里,扈三娘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独龙岗下,骑着闪电【枣红马】在山坡上、在田野间,肆意的驰骋着。
等带着一身香汗回到家中,仆妇丫鬟们早就烧好了洗澡水,那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洒满了花瓣,旁边是用上等蜀锦做成的毛巾,这样她擦身子时,才不会伤到自己细嫩的肌肤……
“起来!你个小蹄子发什么春呢?快给老娘起来!”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喝骂声将扈三娘惊醒,她这才发现自己依旧蜷缩在破旧的褥子当中,只是两只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衣服里,胡乱的搓揉着——也许就是这番举动,让那悍妇误会了什么。
扈三娘连忙把手拿了出来,不成想却在手心上发现了许多泥垢,心中不由的一悲,险些便落下泪来。
不过她可不敢当着这些悍妇的面哭出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强笑道:“宋姑姑这般晚了还来奴婢这里,却不知有何吩咐?”
这已经不是扈三娘第一次,大半夜里被人叫起来做些乱七八糟的杂事了,因此她才会应对的如此熟练——当然,这所谓的‘熟练’当中,写满了屈辱与痛苦。
那姓宋的悍妇却不急着开口,而是上下打量了她半响,直到看的扈三娘头皮发麻,这才不咸不淡的道:“你这小蹄子倒真是好命,说不定过了今晚,便不需要再干那些粗活了。”
说着,冲门外一招手,道:“来啊,把东西抬进来伺候着!”
扈三娘正莫名其妙间,就见两个健硕的仆妇抬了只浴桶进来——虽然扈三娘做梦都想要洗澡,可真看到这浴桶之后,她却是面色大变,紧接着浑身发软,险些又瘫倒在稻草堆里。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哗~哗~
看着一桶桶开水被倒进浴桶当中,荡起层层的水雾,扈三娘心中也如同开了锅似得,各种念头纷沓而至。
自己刚被擒道这里时是怎么想的?
好像是‘宁愿一死,也要保住清白’!
可是……
忽的,扈三娘只觉颈间一松,却是那牛皮项圈被解了下来。
扈三娘心中一动,要知道,以前每次出去做活儿的时候,她都必须带上一副脚镣,到了地方还要在腰上套上一条细铁链——如今是她被擒以来,第一次被去掉所有枷锁。
她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了‘宋姑姑’的脖子上,虽说自己现在有些虚弱,但出手对付这等无知蠢妇,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呀~!”
这时一个负责干活的仆妇叫了起来:“宋家嫂子,你怎得把这小蹄子解开了?听说她功夫不错呢,万一……”
“万一个屁!”
宋姑姑却是满不在乎,嗤道:“如今这整个阳谷城都是佛爷说了算,她就算会些花拳绣腿又能怎得?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说着,她在扈三娘肩头推了一把,催促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过去脱衣服啊!”
这宋姑姑用的力气并不大,扈三娘却踉跄着往前扑出好几步远,直到靠近那浴桶,这才稳住了身子。
知道此事,她才发现浴桶旁还点了两盆银霜炭,方一靠近,便觉得浑身燥热。
她正恍惚的盯着那火盆打量时,两个仆妇却已经凑了上来,一边唠叨着,一边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小娘子,这可是你攀高枝的好机会,服侍好了佛爷,说不定明天我们就得叫你一声姨娘了。”
“是啊,就算做个开脸丫鬟,也比成天受这份罪强得多。”
“你到时候可千万别犯倔,我家佛爷虽然是个大大的好人,可杀起人来却连眼都不眨一下的!”
“是啊,就算不杀你,把你送回来继续做苦力,你也受不了啊!'
说实话,这期间扈三娘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可不知怎的,那反抗的力气从心里传递到四肢,却只剩下软绵绵的一丝,举手投足间,倒反而方便了那些仆妇动手。
于是片刻之后,扈三娘便赤条条的站在了浴桶旁,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遮羞物。
“啧~这小身段!”
一个仆妇啧啧赞道:“怪不得能被佛爷惦记上呢。”
另一个却催促道:“赶紧的,耽误了佛爷的好事,咱们可吃罪不起!”
嘴里这般说着,两人却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似乎是在指望扈三娘,自己脱掉那嫩绿色的小肚兜。
扈三娘更慌了,双手护在胸前,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门外有人怪腔怪调的道:“呦,还没下水呢?若是这小蹄子不愿意便算了!反正佛爷也只是一时兴起,待会多喝上几杯,说不定便忘了这事!”
两个仆妇对视了一眼,忽的压低声音道:“外面好像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那宋姑姑也紧张的道:“莫不是夫人吃醋了?要不算了,反正她自己也不乐意!”
说着,三人急急忙忙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便往扈三娘身上套。
“不!”
扈三娘这时却忽然有了力气,夺过那几只粗糙的大手,急道:“我……我要见武大!没错,我要见武大!”
说着,她咬紧银牙,便直接扯断了那肚兜的系带!
而那最后一片遮羞物落地时,扈三娘也给自己的怯懦找到了借口——自己这些日子来受到的委屈,全都是那武大郎所赐,如今既然有机会,那自己为什么不趁机刺杀他呢?!
只要能杀掉武大,眼下这些许的羞耻又算得了什么?
第120章 夜戏扈三娘【中】()
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散发着怡人清香的香皂,对于此时的扈三娘而言,根本就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所以她一连在里面泡了两个时辰,泡到手酥脚软也就不足为奇了。
等到仆妇们拿来一张毛毯,要将她光溜溜的抬走时,扈三娘却连反抗的力道都没有。
于是她也只能像个鹌鹑似得,拼命在毯子里缩着头,祈祷这一路之上没有人看到自己这番窘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扈三娘感周遭忽的一暖,连忙探出头来张望,发现自己果然已经被抬到了一处暖阁之中。
锦缎、蜀绣、檀香、炭盆、挂着紫色流苏的软塌……
这些以前在自己眼中十分平常的摆设,此时却显得那么光彩夺目,使得扈三娘贪婪的看了又看,却始终看不够。
“咦?!”
忽的,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女人是谁?怎得抬到我房里来了?!”
“小姐,是庞姨娘的吩咐,说是要在这里……”
后面的窃窃私语,扈三娘却已经没心情听了,因为她心里已经起了滔天巨浪——这武大简直禽兽不如,竟要在自家女儿房中非礼自己!
这时扈三娘只觉身下一软,却是被放到了榻上,两个仆妇喏喏而退,然后一个娇俏的少女便出现在了扈三娘眼前。
“呦~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爹爹要大费周章,把你从东平府掠过来呢!”这少女的声音甜中带腻,竟透着股不符合年纪的骚情,越发让扈三娘对这‘武家父女’不屑起来。
她偷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房间里竟然只有自己和这少女两人,心中顿时一动。
那武大听说颇有些装神弄鬼的本事,自己想要杀了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不如干脆那这小丫头做个人质,先逃出这里再说!
想到这里,扈三娘猛地翻身坐起,探手扼住了那少女的喉咙,娇叱道:“别动,不然……啊!”
刚说了两个字,扈三娘便觉得胸前一紧,却是那少女竟趁着毛毯滑落之际,把手放了上去!
扈三娘忙把那纤细的小爪子拍开,又将毯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胸前的丰硕,这才怒斥道:“你这小贱人做什么?!难道不怕我杀了……”
“咯咯咯……”
谁知没等她骂完,那少女便咯咯娇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难道她竟是个疯子?
扈三娘心中有些发毛,却只能强装镇定,呵斥道:“你笑什么?!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
“当然不是。”
少女笑着摇头道:“姐姐对奴下手,是不是想要挟爹爹,放你离开阳谷?”
“哼!”
扈三娘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这少女给看穿了,不由傲娇的冷哼了一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咯咯咯……所以奴才笑姐姐抓错了人。”少女一边说着,竟又伸手在扈三娘腿上乱摸,嘴里啧啧赞道:“姐姐这身子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难得肌肤还如此紧致,怕是连我娘也比不上呢。”
扈三娘被她摸的毛骨悚然,又听她嘴里‘胡言乱语’着,愈发觉得这女孩是个疯子,忙将双腿缩回毯子里,喝道:“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少女闻言略略收敛了些,抿嘴道:“姐姐可知奴姓甚名谁?”
不等扈三娘发问,她又笑道:“奴叫西门秀,却是那西门庆的亲生女儿。”
西门秀?西门庆?!
扈三娘将这两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几遍,忽的惊呼道:“你……你父亲不就是那武大杀的吗?!你怎么反倒叫他爹爹?这不是认贼作父吗?!”
西门秀迎着她不解、唾弃、鄙夷的目光,却是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就算是认贼作父,也比姐姐你整日与那些猪粪为伍要强吧?”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来,掩嘴道:“姐姐最近可是大大有名,都被人封为猪粪西施了呢。”
“你!”
扈三娘大怒,正准备给这不知廉耻的小丫头一些教训,却见西门秀神情一黯,叹息道:“你我的处境差不多,可是我却哪有姐姐你这般花容月貌?若不是喊这一声爹爹,多了些常人没有的情趣,怕是早被抛诸脑后了,如何还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你简直无耻之极!”
“其实奴一人独处时,却也常觉得羞耻,只是却没胆量自我了断。”西门秀抿了抿嘴,道:“若是姐姐能帮奴这个忙,奴在九泉之下也必定感谢姐姐呢。”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只是如此一来便苦了姐姐,日后受到的羞辱怕是比之前还要多上几倍。”
见西门秀竟主动求死,扈三娘却反而退缩了——她擒住西门秀是为了脱身,可不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反令自己陷入更加窘迫的境遇。
犹豫了半响,她这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