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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战马好似通灵一般,打个响鼻,自己慢慢走开了。
少年这时,已经用手拨开韩梓彤手里的剑,走到她近前道:“战争永远都是这么残酷,更何况,你父亲从一开始选择黄巾教,到投身黄巾军,他应该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又岂是你一句话,就能转变的?”
“我……好恨。”韩梓彤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忽然大哭着蹲在地上,血煞剑也被她扔在地上。
少年走过去蹲下身子,紧紧抱住韩梓彤,安慰道:“别哭,别哭,有我孙策在,这世界,没有人能够伤到你。”
“你……别傻了,我是黄巾军余孽,这一辈子,都难以翻身,你和我……不可能在一起。”韩梓彤哽咽道。
“不会的,汉家的天下,已经摇摆不定,随时都会崩塌,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出身和过去,只要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孙策继续安慰道。
忽然,韩梓彤挣脱开孙策的怀抱,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一双眼狰狞的望着孙策:“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不会,永远不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孙策诧异。
忽然,从不远处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黑衣黑袍的人勒马疾驰而来,为首一名少女疾呼道:“主人莫慌,红梅在此。”
那人已经从腰间掏出三支飞镖,一眨眼功夫,飞镖脱手而出,直刺孙策,孙策眼疾手快,一个闪身,飞镖从身前划过,这时,孙策已经被迫退后了好几步,而那伙人,也来到了韩梓彤身边。
见到韩梓彤如此虚弱,那个自称红梅的少女跳下马,把身边一批战马缰绳递给韩梓彤,而后道:“主人,我已经找回追风,您快走,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韩梓彤伸手拦住了红梅,声音略显嘶哑和憔悴的说道:“不……不用了,是他救了我,我们不该恩将仇报。”
说着,韩梓彤走前一步,把血煞剑抛给孙策,冷冷道:“我永远不会寄居在大汉朝的统治下,永远不会,所以,你我不同路,今天一别,但愿永不相见。”
孙策还想再劝,韩梓彤却已经翻身上马,带着红梅等十多骑,勒马向东面的山路奔去,路过孙策身边时,韩梓彤还不忘抓起自己落在孙策手里的长矛,一路打马,不一会,消失在孙策的视野中。
韩梓彤走了,孙策却感觉心里空唠唠的,莫非,自己已经爱上她了?孙策在质疑自己的同时,耳边不断回想着韩梓彤临别的话,这辈子,她都要和大汉国划清界限,可是,她又怎会知道,几年后,大汉的江山一定会倒塌,而自己,也不会屈居于汉朝的统治。
只是眼下,孙策还没有办法和她明说,也许,走了也好,至少,她不用跟着自己东奔西走,不用每天担心官府查到她的身份而提心吊胆。
“但愿有一天,我们能够再相见。”孙策自言道。
大概一炷香之后,周威等人勒马赶来了断崖处,孙策这时候,正在眺望睢水河岸,河岸口,很多被冲上岸边的尸体东倒西歪,一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游荡在河岸口,战争,毁掉了他们的家园,也同样毁掉了他们的亲人。
孙策伤感之时,耳边响起周威的声音:“司马,回去吧,大家伙都等您呢。”
孙策点点头,把血煞剑挎在腰间,向着雪杰吹一个响哨,雪杰扑腾腾奔跑而来,孙策一边翻身上马,一边抚摸着腰间的血煞剑:“彤姑娘,我会带着这把剑,征战四方,只要这把剑在,就如同你在,你我并肩而行,睥睨群雄。”
……
沛相府,始终患病的陈珪得到了胜利的好消息,心中非常喜悦,拖着病,在府中侍女的搀扶下,来到幕府客厅,亲自与众人宴饮,庆贺这一战的胜利。
此时酒宴还没有上,一些侍人和府兵正在忙碌准备,但是大多数人,却已经陆续抵达了。
最上首,坐着陈珪,左首位置,坐着王长史,善都尉还有陈珪的爱子陈登。
右首位置,坐着一个陌生的面孔,这人身材高大,膀阔腰圆,为人豪爽,身穿白色锦衣,腰胯长剑,外套细铠,说起话来,非常豪爽,可言谈举止中,又透着一股大家世族的气派。
在这人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因为孙策暂时没有赶回来,所以,这里始终留下一席。
在空位下面,是周瑜,孙暠等人皆以入座,酒宴没有开始,但是客厅里的谈笑声,却始终没有停息过,大家欢声笑语,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不亦乐乎。
陈珪也满意的扫视众人,直到厅外有人大呼:“别部司马孙策到。”
这时,欢笑声被打破了,孙策一袭银甲,腰胯血煞剑,后面跟着周威,威风凛凛的走进了客厅。
“小侄,拜见陈伯父。”孙策来到陈珪面前,单膝跪地施以军礼,陈珪欣慰的点点头,爽然笑道:“今天这庆功宴,专程为你孙郎所设,你也不必多礼,快快入座。”
第0098章 比武(上)()
“哼,陈相这话我不爱听,难道除了他,我们都是蹭吃蹭喝来的吗?”桌上一人忽然起身,一脸不爽的扫视一眼众人,又道:“老子我这几个月杀人无数,黄巾军败在我手下的,也数不胜数,难道还不如一个毛孩子吗?”
那人兀自嘟囔道:“再说了,没有我从旁帮忙,你们想击溃黄巾军,痴心妄想。”
这人如此自大,桌上的人都不禁皱了皱眉,孙策这时候,已经来到自己的位置上,本来想就坐的,可是看了看那人,感觉他确实有些仪表不凡,便笑问道:“敢问你是?”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曹仁是也。”曹仁昂起脖子,冷哼一声。
始终站在曹仁身后的一个少年也趾高气扬的冷哼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曹家,在谯县一带,那可是大户,开国功臣,大汉丞相曹参,那可是我们老祖宗,今日我家公子带着家奴前来相助,你们竟然如此冷落我家公子,真是可恶。”
曹仁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努努嘴,起身狠踢一脚道:“滚一边去,少给我添堵。”
曹仁一挥袖子的时候,孙策才看到,原来曹仁的左臂上挂着孝牌,只是因为他穿着一袭白色的锦袍,所以很难察觉,这时候,那个吆五喝六的人被踢了个跟头,灰头土脸的又站回到曹仁的身后。
不过看这个曹仁,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跋扈,只是为人耿直了一些,孙策起身抱拳笑道:“原来是曹仁兄。”
“哼,你小子是何人?”曹仁横一眼孙策。
孙策不慌不忙道:“在下吴郡富春人氏,孙策。”
孙策又拉起周瑜道:“这位,是庐江舒县人,周瑜。”
孙策还要引荐孙暠等人,曹仁却不耐烦的挥挥手:“我认不得那么多人,少废话。”
曹仁大咧咧坐下,陈珪也在这时笑着吩咐道:“都稍安勿躁,是本相刚刚失言了,登儿呀,你去吩咐上菜吧。”
陈登起身应一声去了,孙策这时借着空档,诧异道:“曹仁兄有丧在身吗?”
“你怎么知道?”曹仁凝眉看向孙策。
“呵呵,曹仁兄挂着孝牌,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孙策回道。
“家父去年刚刚过世,所以有孝在身。”曹仁略显黯然的摇摇头。
这时,孙策又道:“您可是骑都尉曹操的弟弟?”
“你认识我堂兄?”曹仁眼前一亮。
孙策点点头道:“不久前,我曾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当时我们在长社一带与黄巾军周璇,所以和曹都尉相识,听说,他如今已经赴任济南相去了。”
“呵呵,是呀,既然是堂兄的朋友,那也可以算是我曹仁的朋友。”曹仁倒也豪爽,这一会,却忽然改变了态度,搞的好像和孙策多好似的。
所有人见曹仁如此诙谐,变脸比翻书还快,都忍不住摇头大笑。
曹仁见孙策比自己要小几岁,略感诧异的问道:“你今年多大?”
“十三岁。”
“妈呀,我才十六岁,可你,怎么这么小就参军了?”曹仁诧异道。
“家父官拜佐军司马的时候,正是黄巾军猖獗之时,我便跟随家父一起出征,随军听用,后来因军功累计,升任别部司马,所以才有今天的势头,只因为相县被困,沛国告急,我才率军北进,想要帮助沛国解围。”
“佐军司马?佐军司马……?你父亲是孙坚?”曹仁似乎想起了什么。
停了下,曹仁又问:“你父亲之前官拜下邳县丞,可是?”
“嗯”孙策肯定的点点头。
曹仁忽然仰头哈哈大笑道:“阵斩张宝,马yuan义等人,可是你小子?”
“你知道我?”这回,变作孙策一脸惊讶了。
曹仁又一次仰头哈哈大笑道:“何止听说,要不是家兄回乡那几日多次提及你的名字,我才懒着来寻你呢。”
“寻我?”
“听说你弓法了得,武艺又好,尤其是有股子蛮力,上阵杀敌,无往不前,无人能敌,我曹仁此生,最敬重英雄,不过,你小子是不是英雄,要和我比试之后,才能知道。”曹仁哈哈大笑,伸手在孙策肩膀上拍了拍。
孙策却一脸的茫然,你这莽夫,做梦呢吧?你谁呀?我孙策一定要和你比试?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曹仁,在汉末三国,好像还真是个不可小觑的大将,在曹操麾下,屡立战功,如果能拉拢他加入血煞军,何愁日后霸业不成?
可仔细想来,这曹仁可是曹操的堂弟,又是历史上第一批投奔曹操的人,可见,他们兄弟情深,之前谈话中,他又曾提起曹操,如果自己贸然拉拢,肯定会被人怀疑。
再者说,依照自己目前的状况,肯定也说不动他呀?
仔细权衡利弊,孙策果决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能拱拱手道:“哎呀,大战告捷,正是欢庆的时候,你我之间,何必争论高下呢?我愿意承认,你曹仁兄武艺最强就是了。”
“砰”曹仁忽然变脸,狠狠拍打桌案:“什么叫承认?我曹仁的勇猛,需要别人来承认吗?”
曹仁忽然起身,从腰间提起佩剑,大呼道:“来来来,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额,还是算了吧。”
曹仁早料到孙策会不给面子,这会,忽然向随行的家奴呵斥道:“把我给孙郎准备的礼物带上来。”
那人点点头,快步离去了。
不到一盏茶时间,几个人押着一身狼藉的祖峰走进厅堂,祖峰看到孙策等人后,慌忙大呼:“司马,快救我。”
孙策这时,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缓缓起身道:“曹仁兄,你这是何意?”
“昨天我在来的路上,恰巧遇到这小子,才知道相县战局的危急,救了他,你现在不是应该谢谢我吗?”曹仁冷笑道。
“即便要谢,你也应该放了我兄弟,我孙策,自会重谢。”
“我不要重谢,我们曹家,不缺钱,你只需要和我比试一场便可。”曹仁把佩剑狠狠摔在桌上,又是一声闷响,这时,陈珪已经颤抖着站起身,挥挥手道:“不要吵,今天在本相的幕府里,可否听我一言呢?”
陈珪忽然开口,曹仁再莽撞,也不会顶撞他,毕竟曹家所居的谯县,就在沛国境内。
孙策更不会和陈珪作对,便抱拳施一礼道:“愿听陈相安排。”
“今日宴会,乃是庆功宴,舞剑比武,这样的事太煞风景,不如这样,老朽命人挂两颗灯笼,你二人各持弓箭,何人能够射中灯笼,何人胜出,如何?”陈珪柔声道。
“好”二人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这时候,孙策已经不能再拒绝了,而且,他还要赢得比试,绝对不能让曹仁小觑了自己。
曹仁本就是来杀一杀孙策的威风,管他怎么比武,只要是自己所擅长,不怕陈珪出难题。
陈珪犹豫了一下,吩咐道:“夜色太黑,这样吧,把灯笼挂在五十步外。”
“太近了,不行不行”曹仁摇头道。
陈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诧异道:“多远才好?”
“至少二百步。”曹仁冷笑道。
之所以提出二百步,是因为曹仁所用的乃五石硬弓,别说二百步,只要曹仁拉满弦,三百七十步以内,都没问题。
而这二百步距离,可不是一般弓箭能够够到的,即便拉弓如满月,也需要凭借顺风之势,才有机会命中,这里面,最懂弓箭的有很多人,包括善都尉在内,都露出了忧虑之色。
周瑜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会,不能再由着曹仁胡乱发飙,他起身抱拳,施一礼道:“曹仁兄,你这要求,太苛刻了吧?”
“怎么?孙郎做不到?那好,减到一百五十步也行,不过,这样只能算他输了,哈哈哈”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