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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行动迅速的孙大盘,孙暠一行人也抓住云梯,带着将士们猛扑上城头。
西城的攻势是这三座城门中最猛烈的,由于孙策承担着这次主攻战,所以,孙策也投入了全部的兵力,这会,孙策扑上城头,迎面遇上刚刚驰援而来的匪军,孙策毫不犹豫,血煞剑猛然一挥,一道红影闪过,那个人捂着脖子,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孙策扑上城头后,立刻大喝:“杀,向南城杀!”
“杀呀!”
紧随而来的数十人,紧跟着孙策,高举盾牌,挥舞长矛,猛刺敌军。
西面的攻城战已渐渐接近尾声,但是北城门,却依然沉浸在战火的猛烈之中,三百艘战船猛烈撞击水门之后,开始有铁钩抛上城头,钩住了墙垛,铁钩下方,连着一张很大的网,等铁钩彻底钩住城头后,汉军先是射击三轮弩箭,而后,开始有人攀爬大网,向城头猛烈扑去。
前几轮,对方有弓弩兵掩护,汉军攀上城头非常吃力,很多人爬到一半,就已经死在乱箭之中。
但是渐渐的,汉军的弓弩兵压制住城头,攀爬也就轻松了很多,他们奋不顾身的向上爬,快到墙垛时,就会挥剑胡乱劈砍,不让任何人接近墙垛,直到一个个汉军士兵跳上城头,近身战才随之打响。
越来越多的汉军扑上城头,越来越多的匪军援军也闻讯赶来,双方彼此压制,但是汉军凭借着人数越来越多,开始慢慢压制守城的匪军,愣是在大网上方,杀出了一片阵地,牢牢把控主动权。
当北门的汉军占住城头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这时候西门的汉军,已经渐渐杀进了南门,而北门上,汉军已经控制了开启水门的机括,十几人用力扭动滑轮,北面的水门缓缓开启,越来越多的战船涌进了酃县。
郭石一直鏖战在南城头,因为汉军的主力就集结在这里,他始终认为,这里将是汉军猛扑的重点,也会是一场最惨烈厮杀的终点,可出乎郭石预料的是,孙坚并没有在这里发动总攻。
反而,郭石却把全部的筹码,精锐投在了北城楼,此时北面的硝烟弥漫城头,但是城下的汉军,却没有发动太猛烈的进攻,只是时常会有消息传来,一开始,只是西城头失守,后来,是西城门被开启,再后来,西城头的汉军正在向北城猛扑。
郭石一次次调兵向西,北两座城门增援,不但没有压制敌军的攻势,反而北门失守的消息再一次传来,大股的汉军战船,已经顺着湘江进入酃县。
郭石很清楚,大势已去,这时候,还在奔波的贾翔匆匆赶来,与宗牟一起劝说郭石尽早离开,现在走东门,还来得及,迟了,恐怕真的逃不掉了。
正在郭石犹豫的时候,南面的汉军也在不断加兵,攻势一波高过一波,直到这时候,郭石才彻底明白,汉军之所以把攻击重点挪到西门和北门,就是在迫使自己不断向西面和北面增兵。
等南面兵马不足时,孙坚才发动最后的攻势,这时,再想扼守南面,已经来不及了。
整座酃县,已经处在失守状态,郭石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放弃了城头,甚至连自己的部下都来不及带走,只有一百多名亲随,紧跟着郭石,打开东门,急匆匆逃走了。
孙策最先杀到南城,这里,已经没有了守将,孙策冲杀在乱军中,匪军混乱不堪,甚至已经有的人丢弃兵器,跪地乞降。
孙策顾不得别的,吩咐身边的人,立刻去打开水门,开启城门,放汉军入城。
即便匪军很多人选择了投降,但是顽死抵抗者,大有人在,城头上,也有一部分是被迫上城驻守的百姓,民夫,他们趁乱逃离了战场,躲回家中,吓得瑟瑟发抖。
官军是在后半夜进城的,距离惨烈的巷战,已经结束约一炷香时间了,汉军占领县府后,立刻敲锣通晓全城百姓,匪军已逃,酃县实施宵禁,夜里随意上街者,与匪军同罪。
清理尸体的工作是在第二天清晨进行的,这时候,城头上依然冒着滚滚硝烟,大火弥漫,但是很多地方,都已经平静了。
一队队士兵,一批批民夫投身在清理的尸体的行动中,担架你来我往,还有很多郎中,东奔西跑,抢救一些从战乱中侥幸活下来的人,但是残肢断臂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些人,即便救活,也不能再加入军队了。
孙策要来了城西的空地,在那里暂时筑营,这一战,血煞军的死伤,也远远超出了孙策的预料,有五百人之多,其中有很多人,是轻伤,可即便是轻伤,短期内,这些人也无法再参与战争了。
此时已经是九月下旬,天气再一天天转凉,即便是长沙这样的地方,入秋以后,还是可以明显感觉到天气再一点点变冷。
南北水门外,一些渔船,战船也在打捞着漂浮在河面的尸体,接连三五天时间里,酃县街头,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一时间,一座原本有着密集人口的大城,仿佛被摧残的如鬼城一般。(。)
第0113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战争虽然暂时结束了,但是郭石趁乱逃回了耒阳,王睿却不能轻易撤兵,这时候,他带着军队,移屯在酃县城内的河港附近,三千人的队伍占去了河港大部分空地,原本囤货的商家用地,也被官军临时征调走了。
这样的事情,严重影响了百姓的正常生活,也影响了商人的贸易往来,虽然酃县刚刚从战乱中摆脱出来,可百废待兴,王睿这样的举动,惹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和诽议。
在王睿的中军大帐里,刚刚赶来不久的零陵郡郡守赵毅手里端着茶杯,静静聆听王睿的牢骚:“那个孙坚,明明说好的第二天攻城,却一拖再拖,竟然拖了三天之久,你说,这个人——本府到底该不该忍让他?”
“可是孙太守毕竟最后夺下了酃县,使君,咱们还是暂时不要和他为敌的好。”赵毅轻声提醒道。
之前赵毅,从来没有把孙坚放在眼里过,可这次剿匪,孙坚不但肃清了自己的辖境,还帮助赵毅夺下了夫夷县,这份情,赵毅还是记在心里的,只不过,在赵毅的眼中,看中的是利益,而不是情谊,所以,赵毅眼下替孙坚说话,也只是想稳住长沙郡和零陵郡的关系,毕竟此时天下动荡,说不定哪天,又会蹦出一支匪军,有孙坚在侧,不是一件坏事。
而与此同时,赵毅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软肋,他的官职,是贿赂中常侍买来的,如果得罪了孙坚,说不定哪天,一本奏折递进御史台,自己恐怕有十个脑袋,也顶不住。
赵毅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平时最把自己当回事的,也只有这个赵毅了,王睿对他的印象很好,毕竟赵毅不是武夫出身,花钱买官,也是他有这个能力,每年孝敬给自己的钱也不少,所以,王睿对他一向视如心腹。
沉默了片刻,王睿从桌上拾起一份奏章,叹道:“依你之见,我把这个,递上去?”
奏章是这次孙坚剿匪的详细经过,还有孙策阵斩敌将的原委,并且内中明确写着,自己已经提拔孙策为别部校尉,请求尚书台予以核对。
尽管奏章写的内容都是有利于孙坚的,但是这份奏章呈上去,也无意中,夸大了王睿治理荆州的功劳,所以,这份奏章就好似一把双刃剑,有利有弊,成全了孙坚,也成全了王睿。
王睿的犹豫,引来赵毅心中的嘲笑,可赵毅脸上,却没有展露丝毫,点点头道:“使君,长沙匪患,已经闹到朝野,满朝瞩目,这件事,越早结束越好。”
想了想,赵毅又道:“还有,郭石一日不除,终是大患,左右孙坚的部队已经屯驻在酃县,何不让他帮助剿匪,一鼓作气,歼灭郭石,一举两得,我想,孙太守不会拒绝的。”
“唔——”王睿犹豫片刻,忽然露出一丝狡黠之色,点头道:“正合我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王睿又向外大喝一声:“来人,去把孙太守给我请来。”
……
城东的一条胡同里,响起一名女子凄厉的惨叫声,随后,另一个少女跑出胡同,大声呼救:“来人呐,官军强抢民女了!”
“来人呐,官军强抢民女了。”少女惊慌失措的大声喊着,四处求救,可是没有几个人,赶来管闲事。
与官家作对,这不明摆着找死吗?
可是从对面,偏巧驰来一队骑兵,为首一人银盔银甲,身后跟着二十几名骑兵,来到胡同口时,恰巧被少女拦住去路,少女已经吓得脸色发白,惊呼:“小将军,救命呀,我家小姐被人抓去胡同了!”
“怎么回事?”那人急问道。
少女指了指胡同,咽口唾液,已经来不及再说什么了,胡同里,响起哭闹声:“畜生,禽兽,你放开我!”
似乎有挣扎和打斗声,还有一个粗重的狞笑声,骑马的将军立刻拨转马头,直接闯入胡同,拐过两个弯,看到一个少女被按倒在地,衣服已经被撕下了一大块,可是她依然在反抗,挣扎。
一个穿着软甲的中年将军用力的按着少女,一边淫笑,一边嘲讽:“你叫呀,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他这话刚说,已经伸手向女子的裙底抹去,女子惊呼一声:“啊——!”
这头,少年将军已经呵斥道:“住手!”
那人被打断雅兴,周围围着的人也扭头望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中年将军不爽道:“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老子的事,知道我是谁吗?识相点,滚!”
他滚字刚说,再一次摸向女子的腰部,手一点点向下滑动,嘻嘻哈哈,淫笑不止。
少年将军自然是孙策,他奉命督办粮草,供给王睿的州兵,路过此地,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在酃县发生这样的事,又是孙坚的辖境,孙策如果不管,此地的百姓,还不得对孙家军寒心?对孙坚这个长沙太守寒心。
孙策立刻抽出血煞剑,跳下马,猛然向那人走去。
几名站在胡同中央的士兵立刻抽剑拦阻,怒喝道:“这位是王使君的长公子,你休得无礼。”
还没等那人说完,孙策已经抬脚狠踹:“什么狗屁使君,滚!”
孙策一声怒吼,已经闯过人群,单手提着那个中年将军,扔到一边,这头,孙策随手解下自己的披风,扔到女子身上,女子惊慌的裹上披风,一脸委屈,害怕的望着两个人,身子不停向后挪动,躲避。
刚刚在外呼救的少女这会,哭泣着扑倒女子跟前,替她紧紧裹住披风,哭叫着:“小姐——小姐,你受惊了。”
那个之前被提起,扔到一边的中年将军这会起身凝望着孙策,一边拍打泥土,一边恶狠狠瞪着孙策,骂道:“瞎了你的眼,在荆州地界,谁敢惹我?你是谁?”
“老子孙策。”孙策回一句。
“哎呀?孙策,什么狗屁?”那人嘴上不肯饶人。
孙策却不愿意和他计较,冷哼一声,指着胡同口道:“现在滚,我饶你不死。”
“你搞错了吧?你现在跪下给我认错,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狗命。”那个中年人冷哼一声。
跟着他一起的士兵围拢过来,指着那人道:“这是我们家王校尉,荆州刺史王使君的长公子,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坏我家公子好事?”
“这是我们长沙郡,是我父亲长沙太守孙坚的辖地,你们谁敢在这闹事,就是和我孙家为敌,和我长沙郡百姓为敌。”孙策冷冷说道。
见对方不为所动,孙策索性抽出血煞剑,在几个人面前晃了晃,血煞剑上风干的血迹历历在目,孙策冷哼着道:“这上面的鲜血,有黄巾军首领马yuan义,张宝的,也有长沙郡匪首区星的,就连零陵郡作乱的周朝,也死在这把剑下,我不希望,这把剑再多你的狗血。”
王校尉已经隐隐感受到孙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他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尤其是看到孙策眼中迸发出的寒光,这种目光,摄人心魄,与他对视上,都会不自觉的矮了三分,此时王校尉就是这种感觉。
犹豫了好一会,王校尉深知,这会在孙策身上,讨不回半点便宜,他也只能冷哼一声,带着手下,火急火燎的离开胡同。
走到拐角的地方时,王校尉还不忘回头骂一句:“狗东西,咱们走着瞧。”
那人走了,孙策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回过神,看向刚刚被吓坏的两个女子,安抚道:“两位姑娘,没事了,你们早点回家吧,这几天酃县不太平,你们还是少出门的好。”
孙策准备带着手下离开,其中一个姑娘忽然喊道:“公子留步。”
孙策顿住脚步,回头望去,只见那个被凌辱的少女裹着披风走过来,盈盈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