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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部离开,锡堂河一线的压力可就要增加了,敌人势必转守为攻。”
“我200师一定可以阻挡住敌18师团反扑。”戴安澜上前一步一说道,“还能进行不间断反击,给予其重大杀伤。。”
“55师团交给我,我用两个团就可以缠住它,分出一个主力团,去西面支援孙部歼灭樱井师团,”廖耀湘也跨前一步。
史迪威心中突然涌起久违的激动,自从他来到这个鬼地方来接受这摊烂摊子起,就没有见过盟军间这么快达成一致,打部分时候的话题,都是如何分配援助,而非如何歼灭日本人。甚至于,这次脸英国人也变得积极,虽然一如既往地对中国人提出的计划有所保留,但是难能可贵的是,一口答应投入空军。
“那么,我需要参谋部立即按此意图,制定详细计划,准备发起这次战役。”
现在褚亭长站在了舞台中央,这让他必须非常谨慎地面对最后的难题,就是如何指出腊戌的险境,林秀轩让自行判断,但是务必小心。这个地方远离他的防区,当中隔着曼德勒,并且这种通盘考虑缅甸全局的战略问题,也不是他区区一个营长应该考虑的,如果在这样高阶别的会议上贸然提出,势必让有心人起疑,实际上,他刚才提到了设计伊洛瓦底江流速在内的,涉及到的水文地理的部分,已经有些过线了;所谓言多必失,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再谨慎些,最终,他没有提出腊戌的危险,看看组长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会议结束,所有将领领受各自任务离开。褚亭长含笑转身时,收获到了不少充满敬意的目光,但是不期在人群中,感觉到有人投来怀疑的一撇,但是他抬头时,那个人消失在了人群中。
陈质平阴着脸回到情报站。
陪她一起参加会议的金少校颇有眼力劲,看出一些名堂。
“主任,看您气不顺,怕又是杜聿明催问敌人预备队位置那点儿事儿了吧?”
少校知道,监听到的情报,和英国人情报严重不符,所以主任不敢定夺,一直压着,他对密码破译获得日军情报越来越怀疑,原以为日军一个月后会更换密码,但是没有换,这让天性多疑的陈质平,感觉事情有鬼。
“不是这件事。”陈质平摇了摇手。
“那是”
“是褚亭长,他今天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
“不对劲?他提出的方案不是一致通过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说的那些话很奇怪,什么,不以一城一地为拖累,以消灭有生力量为首要目的,又是什么大迂回,大纵深云云。”
“您的意思是说他的游击习气?嗨,他从敌后来,难免有这样流窜作战的习气。”
“不对,还是不对,”陈质平站起来,背着手在台灯前走了两趟,“忠义救国军虽是游击,但绝不是这个路子,没这么妖,你没有觉得,他提出在几条河上反复流窜,美其名曰大迂回,其实就是靠多走路绕昏对手,趁势反咬的战术,是不是很像”
“很像什么”少校还是不太开窍。
“我想起一件往事。民国二十四年,共军主力流窜进川黔滇地带,吴奇伟率优势兵力尾随追击,屡屡形成合围,当时共军也就是在几条水系间,跳来跳去,如同泥鳅。还往往趁我追兵半渡,突然出现在侧后,咬上一口就走。这与今日之势,何其相似?”
“主任,这未免有些牵强了吧?”
“也许吧,不过这个人底细一定要搞清楚。他的背景绝不会简单,即使中央大学学历作假,但是他的眼界,也不是短期训练班那种蒙事地方能练出来的。还有,别人都鄙夷他钻营上官,拍马奉营,但是我们在合成营的眼线,何曾发现他敛财克扣的事情,这个人既不赌、也不嫖、烟酒不沾,还不打骂士兵,这些难道不可疑吗?”
“这”
主任的这些话,竟然还无言以对。细论起来,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伊洛瓦底江浮桥畔。樱井省三师团长,披星戴月走上一道山坡。上次被刺杀以后,他已经很少这么意气风发地带着指挥部观看部队前进了。
“师团长,18师团向我们求援这种事,可是前所未有啊。”身旁的河原参谋长说道。
“可见,中国军队把牟田口打疼了,他们调集了最精锐的五六个师围攻他们,他终于只能想起我们了。”
“相泽联队长报告,中国军队那支独立装甲部队,向北逃窜后,目前踪迹不见了。”
“呵呵,你必须记住,中国精锐部队最爱惜的不是士兵生命,而是他们的装备。一旦他们损失了武器,就不再拥有主力地位了,所以,每一次作战,他们势必不会全力争胜,而是左顾右盼,生怕不同派系的友邻部队出卖自己,这在我们的军队里是不可能发生的,我等固然于牟田口学长有些意气之争,但是绝不会将分歧带到战场上。”
“师团长,我们会否也应防范,敌人从上游铁桥迂回过来的可能性?”
“呵呵,你何时见过中国军队,有这么强大的跨战区调动能力?”
“但是他们仍然有将近一千辆卡车在缅甸。”
“呵呵,我们已经修通了3道浮桥,工兵还在不断加固,明日即可通行坦克。如果他们想绕远路迂回,岂不知我们直线调动更快?只要在浮桥边,增加防空火力,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办法威胁我们的机动。”
“师团长果然高明。”
“告诉濑古大佐,他的动作有些慢了,务必于黎明到达指定位置。我们必须全力把牟田口中将从困境中救出来。”
392水雷攻击()
夜色下,林秀轩通过夜视仪仔细观察敌人的渡河。敌人如预期的那样,正在迅速河西集结,并有序渡河。他们修建的每一道浮桥都相隔大约1。5公里,对应各个联队的集结区,显得极为有序。中间那道浮桥正在加强,使用器材是其余两座多,宽度加倍,估计要走重装备。
33师团从仰光东一路追到这里,其实已经损失不小,但是由于日军占领仰光后海运通畅,人员和武器补充非常迅速,现在33师团何止齐装满员,其实还有一些超编。序列下除了原来的213、214、215联队,又增加了一个67步兵联队。从这个靠前的番号看,就是原甲种师团主力(原15师团)。
但是这些情报太过细致,很难通过陈质平传递到盟军指挥部。林秀轩,总不能让自己伪装的南机电台,老是在谈己方番号和调动情况,那样太反常,实际上他已经意识到陈质平开始起疑,可能就是因为情报来的太容易,触发了他的警惕性。
除了四个步兵联队,樱井还加强了第14坦克联队和第14机炮联队,现在他的兵马2万有余。大概中将本人,也很有些志得意满,横扫天下的壮怀激烈了。
无人机观察到,14战车联队迟迟没有渡河,也许褚亭长打的太狠了,留下好多损坏的车辆要修。按照林的计算,最好让比较强硬的部队过去,把辎重部队和指挥部留在河这边,这样一炸桥。就可以痛击后面这些要害,消灭指挥部,等同于消灭敌人师团。整个缅甸攻势就可以说扭转了,那样他和他的小组就可以腾出手来,追杀浅野他们了。
“组长,秦小苏那里又监听到一个新的师团番号。是饭田指挥部发出的。但是监听到频率很低,不排除主力还在海上。只是例行询问。”徐冲提醒道。
“可惜没有大型无人机去确认一下,”他一屁股坐到土堆后面,“本来该去婆罗洲的部队,现在都被拆散了,完全去向不定。”
“是啊,可能是去巴布亚新几内亚。也可能来我这里。我总觉得,这伙日本穿越者,就是盯着缅甸和几内亚。”
“实际上是盯着印度和澳大利亚,他们里面有一个着眼于战略的家伙,这个人或许是他们里面最浮夸最不中用的,但是他对战史的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在我们之上。这是我担心的。”
“组长,你是说是傻不拉几的浅野影响了日军部署?”
“嗯,这么推测最合理。这个人或许只是业余的军史爱好者,对军事和科技有距离,我们时常小看他;但是最近我总感觉,日本人现在孤注一掷的战略,更加有针对性。很可能是这个浅野的意见起了作用,所以他的危险更在长谷川之上;我担心的是,他看过一些并不广泛流传的历史信息,而我们并不知道。”
“要是由着他性子胡来,也许会让他们失败的更快。”
“也许,但是单说这里,情况似乎更坏。盟军在这边的兵力仍然是英军5个旅,国军三个军,并不比历史多,但是日军原本没有的的14战车联队出现了,如果再有更多的部队登陆,情况会更糟。”
“东面怎么办?陈质平好像对咱们送给他的情报无动于衷。”
“这个老东西吃情报太可恨,不过或许杜聿明也不怎么信任他。等这里打响了,我们去东面。日本人不是想隐蔽偷袭?我们就给他闹出点儿动静来,让他们藏不住。目前74军两个团在保山,只要他们前出到普洱,那么东线就稳固了。就怕指挥部明明看到威胁,却用一些烂部队充数,安慰自己。你要知道,那些杂牌十不当一,人数再多,也屁事不顶。”
“要是我们这里打成了,我看饭田就得回过来就西线,整个攻势至少停一个月,那么东线威胁也解除了。”
“话虽如此,我们也必须往最坏处做准备。”
褚亭长连夜坐飞机回到驻地,开始研究进攻路线。他的部队还有一天时间休息,而孙立人的部队则要从交战中悄悄撤出,然后开始连夜调动。
早上他把几个连排长找来布置任务。布置完毕,别人走了,只有周有福一个人鬼鬼祟祟留下了。褚亭长知道这家伙有什么事要求自己,故意板起一张脸。
“老周,听说你最近发大财了。”
“发什么大财?”周有福睁大眼睛说道。
“有人把英国仓库里的军需品拉到敏建市面上去买,英国宪兵可正在查。”
“又是布鲁克告的刁状?我这么干,还不是为了弟兄们贴补伙食?出国时发的那些缅甸卢布早他妈毛了。那些仓库里的毛巾衣服蚊帐,也算不上军需,其实根本卖不上价,你想,兵荒马乱谁要那玩意儿?也就是我求着人家华侨领袖,人家看在远征军的面子上才收。”
“衣服蚊帐我问你,300条英国轮胎呢?”
“什么轮胎?营座,可不要听信美国人胡说八道,走私军需,那都是飞虎队,他们自己人干的,我对天发誓,要是”
褚亭长摇了摇手,不让他说下去,他知道这号兵痞赌咒发誓和放屁没区别。
“算了算了,看到你我心烦,快滚。”
“营长,滚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求您。”周有福嬉皮笑脸就是不走。
“说。”
“那不是,快打大仗了吗?和鬼子拼命没的说,樱井的狗头,包在我老周身上,但是这一仗打下来,是不是让弟兄们”周有福说着扭捏起来,“北面难民营里有一些华侨学校女学生,想来咱们营地帮忙洗衣服,就是想赚些小钱,我想”
“门儿都没有,洗衣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套?”褚亭长突然震怒,把蒋经国给的手枪拍到桌子子,“大战将至,你满脑子这种事,看我今天不把你崩了。”他抓起手枪,做上膛状。
周有福赶紧逃走,他知道褚亭长是做戏,但是今天谈这件事时机不对,得等打完了再提提看。
不过,褚营长给他很错乱的感觉,明明是个知道人事儿的,人前吹吹拍拍,别人说荤笑话他也跟着笑,但是人后却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人鼓捣地图,也不耍牌九,每天临睡前喝一小杯洋酒,绝不会多,房间里女人挂历都没有。
200师对18师团的攻击,从这条早上起加强,没有停歇过,完全为了给敌人制造假象。果然,敌人中计,孙立人的部队迅速调动的功夫,西路日军仍然不知深浅,孤军深入。
相泽的14联队,仍然留在原地,后面运来的零件刚到,战车兵们还得加快修补,好凑齐坦克。
一名满身油污的军曹站在坦克上擦汗,注意到天上有一个黑点还在那里,十分钟前,他抬头看时,它就在那个位置了。
“你们看,那里什么东西?”
军曹指指点点,引来其他人关注。
“是一只鸟吧?”
“鸟怎么会完全不动?”
林秀轩从画面中注意到下面日军聚集起来想自己指指点点,意识到飞的太低了,于是开始移动,并升高高度,很快它的悬停无人机就飞出日本人视野了。
他一直在关注14联队,希望该部队在发起攻